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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正在歇息的景元帝忽然被常福给叫起了。
看着被困意搅扰的皇上,常福先跪下请罪:“皇上恕罪,不是奴才非得扰了皇上的好梦,实在是事出紧急,需要皇上定夺。”
景元帝伸手捏捏鼻梁,缓和了一下有些发昏的脑袋,这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非要把朕吵起来?”
“皇上,方才丞相府里差人进来说丞相病了,要请太医去看看。”
服侍景元帝这么多年,常福自然知道杜仲丞相在他心中的分量,况且能让丞相府递牌子进宫请太医,定然是病情凶险耽误不得,因此常福顾不得景元帝刚歇下,忙将事情禀报给他。
果然,景元帝一听就急了,“让太医院的院判去相府诊治,你也跟着去,有什么事情立马向朕禀报。”
常福一听不敢耽搁,赶忙去了太医院,连同院判一同去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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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杓兰中毒()
一直到夕阳西下,倦鸟归林的时候,景元帝才看到常福圆滚滚的身形出现在清晏殿的大门口。
“杜仲怎样了?”
“皇上放心,丞相大人已经无碍。”
景元帝将吊了一下午的心放了下来,这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早朝时朕还看到杜爱卿他面色红润,怎么一下子就病重到要找太医?”
常福皱着眉头,思索着从杜府听来的只言片语道:“奴才只听说,丞相大人他散朝之后,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子,然后就晕了过去,具体情形,奴才也不清楚。”
景元帝忍不住一下子将眉毛挑的老高,诧异的问道:“一个女子?”
常福点点头,“好像还是个年轻姑娘家。”
景元帝忍不住嚯了一声,“年轻姑娘?事关朕丞相的清誉,你可听仔细了?”
“皇上,这话是丞相夫人和她的贴身侍女说时奴才不小心听到的,应该错不了。”
景元帝想了想之后忽然乐了起来,“没想到朕的丞相精明能干,他的夫人居然也巾帼不让须眉。”
常福见景元帝兴致不错,便凑着趣儿说道:“奴才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想啊,这杜仲看到人家姑娘居然能晕过去,八成是看上了人家高兴的过了头,他日后要是非要将人给带进府里去,他夫人肯定不愿意。但是杜仲他高居相位,闹起来也不好看,所以他这位聪慧的夫人才想起请太医,为的是让朕给她出头呢,不然的话,她和贴身侍女的话哪里不能说,偏偏要让你听见?”
经过景元帝的一番分析之后,常福不禁连连点头,“奴才明白了,这丞相夫人还真是聪慧。”
景元帝分析的不错,杜仲的夫人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她料错了杜仲。
让杜仲见了之后就晕倒的,不是别人,正是跟着杓兰他们一起进京的严如蓝。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韦贵妃派人来请景元帝,说是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家常小菜,景元帝欣然前往,谁知半路上却被杓兰给截去了淑妃的昭阳殿。
倚门等待的韦贵妃,却只等到了皇上在半道上被杓兰公主拉去昭阳殿的消息,气的又扯坏一块帕子,“该死的小丫头,仗着皇上的宠爱,居然处处跟本宫作对,活该那秦艽不要你!”
对于韦贵妃的恶毒怨念,杓兰半分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喷嚏都没有打一个。此时的她,正对着淑妃做的糖醋鱼大快朵颐。
“嗯,淑母妃,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兰儿真想把舌头都吃进肚子里去呢。”
淑妃含笑给她擦擦嘴角沾上的酱汁,“喜欢吃的话就多吃些。”
景元帝则是对着杓兰豪爽的吃相无奈摇头。
眼见的杓兰瞥见景元帝满脸的无奈,伸手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他的碗里,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一个是父皇,一个是母妃,都是兰儿的家人,所以兰儿才会在你们面前如此的真性情。”
一听杓兰这样说,景元帝不禁想起她在年节的家宴之上,张不开嘴似的小口吃东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杓兰也跟着呵呵笑了,笑完之后,继续向那条硕大的糖醋鱼下筷子。
吃着吃着杓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之后,对着景元帝说道:“父皇,明日兰儿能不能出宫去走走啊?”
“这刚回来,你出宫做什么?”
“我在建宁城里认识了一个好姐妹,正巧她也一同来暄阳了,我和她约好了明日一起去游湖呢。”
“哦”景元帝闻言停箸,“她是什么人?”
杓兰忽然嘿嘿的笑了,直将景元帝和淑妃笑的身上发毛。
“你这丫头笑什么,你父皇可还等着回话呢。”淑妃一边说一边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兰儿不笑了,小心呛到。”
杓兰强忍着不笑,可是那嘴角却一直向上翘。
景元帝忍不住感叹,“能让兰儿乐成这样,这姑娘想来也不是一般人,你想出宫的话就去吧,只是不要回来太晚。”
其实杓兰一提到在建宁城认识的姐妹时,景元帝就知道她说的是严如蓝,毕竟他派去的暗卫不是摆设,杓兰认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会如实上报到他的面前。
“兰儿谢谢父皇。”
看着继续欢快吃鱼的杓兰,淑妃忍不住好奇的低声问景元帝:“皇上,可知兰儿为何发笑?”
景元帝也低声说道:“暗卫禀报说兰儿心认识的那姑娘看上了昀儿手下的夜风,当时为了将躲着她的夜风给抓出来,差不多将建宁城的地皮都给翻了一遍,就连这次不远千里上京来,也是为了抓住夜风。”
淑妃闻言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姑娘倒是和兰儿性情相投呢,若是有缘,臣妾倒想见上一见。”
景元帝在淑妃手上拍了拍,“用膳吧。”
淑妃在心底叹了口气,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真想出宫去看一看。
不知淑妃心里发苦的杓兰手上动作不停,眼看着一条鱼下了大半,她嘴上的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淑妃见状有些诧异的问道:“兰儿这么快就吃饱了吗?”
杓兰伸手在胸口上揉了两下,皱着眉头说道:“嗯,可能是我吃的太快了,有些不舒服。”
景元帝伸手指着桌上的清炖鸡汤,正要碧沅给杓兰盛上一碗往下顺一顺的时候,就看到杓兰的一张俏脸紧紧皱在了一起,伸手捂在嘴上跑了出去。
柠芗见状,赶忙追了出去。
和景元帝诧异的对视一眼之后,淑妃起身道:“兰儿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臣妾去看看。”
跑到门外的杓兰,忍不住吐了起来,而且这一吐就再也停不下来,吐到最后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酸水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儿的干呕。
景元帝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几乎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诏到了昭阳殿。
看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半天,就是说不出个什么道道来,而躺在床上的杓兰还在止不住的干呕,脸色都变得有些青白,景元帝不由得拍案而起,“说,公主到底怎么了,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天子一怒血染千里,几个老太医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刘太医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据属下共同诊治,公主她不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更像是更像是中毒”
景元帝的瞳仁猛然一缩,一把揪住刘太医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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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鱼胆解毒()
景元帝自幼身体强健,再加上他常年习武,手上的力道较寻常人要大上许多,可怜那年逾七十头发花白的刘太医,被景元帝揪着衣领子向上一提,差点丢了半条命去。
景元帝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盯着刘太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怒道:“快说,公主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可与性命有碍?”
刘太医赶忙摇头,双手附在景元帝手上艰难的说道:“皇上恕罪,臣等眼拙,实不能断定公主所中何毒。但公主的脉象平稳,节律整齐,可见此毒于性命无碍。”
听到杓兰性命无忧,景元帝稍稍放下心来,一把将刘太医给丢到了一边,“没用的东西,不知公主所中何毒,朕留你们何用!”
差点儿将一把老骨头摔零散的刘太医,连痛都不敢喊一声,只顾得磕头求饶。
一群太医战战兢兢,都跟着跪在地上叩头请罪,“臣等该死,还望皇上恕罪。”
淑妃将一杯清水递到杓兰的嘴边,说道:“兰儿来,喝口水漱漱口。”
杓兰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不断翻涌的恶心之意,勉强抿了一小口,可谁知那水刚入口,她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淑妃推开,伏在床边吐的昏天黑地的。
“淑母妃我好难受呕”
淑妃心中急的上火,看到那些只顾跪在地上请罪的太医,忍不住走上前说道:“刘太医,公主难受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刘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公主呕吐乃是毒药所致,臣无能,不知是何种毒药如此霸道,就怕这毒药于止吐药相克,实在是不敢胡乱用药。”
“都给朕滚!”
景元帝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不耐烦的爆喝一声,将所有的太医连同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
深吸一口气之后,景元帝转头对着淑妃说道:“你给兰儿简单收拾一下,朕这就安排人带她去西山行宫。”
淑妃不解景元帝的意思,蹙眉问道:“皇上,现在兰儿中了毒,赶紧给她解毒才是正经,为何要去西山行宫?”
“淑妃你忘了,暗七随着昀儿去了西山行宫。”
恍然大悟的淑妃伸手拍拍额头,“哎呀,臣妾都给急糊涂了,居然将他给忘了。”
暗七是杓昀的十大暗卫之一,医术了得,对于各种毒物的了解程度更是了得。他常年随杓昀在各地奔走,见多识广,说不得还就认得杓兰所中之毒。
淑妃手脚利落的给杓兰换了身干净衣服,用手轻揉着她的胸口说道:“兰儿再忍一忍,等到了行宫见到暗七就好了。”
说话间,景元帝已经让常福唤来了自己的暗卫统领,并吩咐道:“你找两个脚程最快的,将公主连同她的侍女柠芗送去西山行宫交给四皇子,记着要悄悄出宫,莫让旁人知晓。”
“属下领命,皇上放心。”
景元帝点点头,转头看向淑妃。
淑妃对着景元帝颔首,“皇上,这几日公主就在臣妾的昭阳殿休养,臣妾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外面那些太医,交给臣妾料理就好。”
“辛苦你了。”
“为皇上解忧,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景元帝的暗卫是自小就培养起来的,放到江湖上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由他们亲自出马,不过方至寅时,西山行宫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了。
都这个时辰了,杓昀和秦艽这对外人眼中跟被流放一样的难兄难弟却丝毫没有睡意,正在屋顶上喝酒,顺便欣赏着天上圆圆的大月亮。
“怪不得父皇非要我来这里听风赏月,你看这月亮,确实比皇宫里看到的要大要亮。”
秦艽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摩挲在平安扣上,心里想着要是把这位皇子殿下换成公主殿下,那这月亮看起来肯定更大更亮。
忽然间暗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语出惊人,“殿下,杓兰公主来了,要找暗七。”
本来半躺在房顶上的秦艽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疑惑的看向杓昀,“这个时候,兰儿怎么来了?”
杓昀眉心一蹙,丢掉手中的酒坛,从房顶上一跃而起,“快去看看。”
两道身影从房顶上越过,直奔着灯火通明的主殿而去,在离主殿还有两三丈远的时候,秦艽就听到了杓兰痛苦的声音,心中一急,抢在杓昀前头进了大殿。
“兰儿,兰儿你怎么了?”
一把将脸色青白的杓兰抱进怀里,秦艽心痛的无以复加。
接着进来的杓昀看到杓兰之后,大喊了一声暗七。
手上捧着个红红绿绿大毛虫的暗三说道:“暗七去河边钓鱼,暗五已经去找他了。”
杓昀气的一甩袖子,“这个该死的,大晚上不睡觉瞎跑什么!”
杓兰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无力靠在秦艽的怀里,声音微弱的说道:“阡陌,我好难受”
秦艽拼命的顺着她的背,安慰道:“兰儿你再忍一忍,暗七马上就来了。”
话音未落,手上拎着一尾红尾巴鲤鱼的暗七就被暗五给一把甩了进来,正好摔在杓兰的身前。
“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