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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斛星,解剧毒!!
这是什么意思?又在暗示什么?
几个黑衣人收回已经坐上驴车消失在破庙的余念娘身上的目光,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庙内稻草上那两株草药。
“大人,难道那草药真能解毒?”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黑衣首领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的两株草药,体内气血翻涌,脉息紊乱,只要他稍一运气,就会有一股腥甜冲入喉咙。
该死的暗算!
黑衣首领拿上剑,面色阴沉的出了破庙,在马棚取了马翻身上马就冲出了破庙,后面几个下属纷纷上马追了出去。
十一已经跨出大殿,犹豫了下又转了回来,捡起稻草上两株草药,骑上马也追了出去。
余念娘的驴车走得慢,没一会儿她便听到后面追上来的马蹄声,让车夫将驴车停在官道旁,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上她们,在快要临近时,马蹄声突然变得缓慢了一些。
余念娘侧开身子,将脸转向另一边,一只手举起,以袖遮住脸。
放缓速度的马突然又加快速度!只留下一个冷漠阴寒的背影!
驴车上的孙妈妈等人不由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是几匹马飞驰而过。
只要不和这几个煞神走在一起,就是晚些到下一站也无所谓。
“……不用着急,咱们慢慢走!”孙妈妈对车夫道。
驴车慢悠悠的前进着,两个时辰后看到了一个打尖的小店。
店内坐着的人还不少。
武夷夫妇,于太夫人等人,还有那几个黑衣煞神。
明明这些人坐的都是马车,骑的都是马,偏还能和她们这些坐驴车的走在一道?
“怎么全都在?”孙妈妈扶着余念娘进了店内,悄悄低声道。
余念娘三人一进店,认识的都来打招呼。特别是那几个黑衣煞神,一个个全都看了过来,目光不似之前阴沉,吓人,平和不少,倒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姑娘快来歇歇……”于妈妈热情的替余念娘寻了一张干净的桌子,还让仆妇特意吩咐店主上些吃食,喝的,而且吩咐,不能收余念娘的钱。
余念娘起身对着于太夫人行了一礼。
于太夫人坐在原处淡笑朝她摆手,表示不必客气。眼神瞥了眼背对自己一行人的黑衣人。
武夷扶着挺着肚子武夫人也特意过来跟余念娘打招呼,还好心的提醒:“这家店是专门供往来客商,路人打尖的,还有干粮供售!”
这样,她们临走时就可以买些干粮备着了。
余念娘谢了武夷夫妇。
孙妈妈拿了一些吃的给车夫。主仆三人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一碗茶水,身子暖和了许多。
黑衣煞神最先离开,过了一刻钟,于太夫人才让于家仆妇起程。等于家车队的人走后,武夷夫妇这才离开。余念娘三人最后离开。
让人奇怪的是,在下一个歇脚点,余念娘一行人到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还有余家车队,武夷夫妇又全都在。
余家车队有于太夫人走得慢些可以理解,武夷顾忌着武夫人的身子走走停停也不奇怪,可这几个黑衣人骑马速度就跟骑驴似的,就有些让人深思了!
几次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同时愤怒不已。
这些天杀的黑衣人竟然是有意和他们这些人走在一起。他们行进的速度快,然后每到一个落脚点就停下歇息,顺便等着,直到看到余念娘也到了之后,才又开始赶路。到下一个落脚点,又是如此!
谁让官道只有这么一条呢!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24章 太原府()
不过,黑衣煞神并没有和众人同路多久,到兰州后,几个黑衣人直接去了叠州。而余念娘等人则是直接转走水路,从渭水HB上,进入洛河。
于家早有船等着,余念娘和武夷夫妇便找了一艘客船。经过半个月的水路,在鄜州上岸,再转走陆路。
于家的船是大船,与客船不同,行进速度更快,余念娘等人登岸的时候,于家众人早已经离开了。武夷夫妇因路不同与余念娘等人分道扬彪。
孙妈妈在城里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三人在鄜州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同样找了一辆便宜的马车往隰州而去,过了隰州便是蒲州,走河东道,然后是晋州,过了汾州就直到太原府了。
余念娘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从伊州走到太原府。此时已经过了年,各州各县到处高挂着红灯笼,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气!
**
太平十一年五月,突厥突然进犯边境,在庭州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六月,皇帝重新任命镇国公克蒙为大将军,率大军北上,支援宁安候,抗击突厥。
八月,突厥兵临伊州城,伊州城内一片混乱,伊州知府率人在城门部下重兵,奋力抵抗突厥。
两日后,宁安候率援军赶到伊州,伊州城内一片呼声!大喊着“伊州有救了!”
西北军勇猛果敢,一到就给突厥来了个下马威!
突厥将军不想被宁安候和伊州城的兵力包抄。耍诈,退兵伊州五里。
宁安候的西北军个个骁勇善战,不畏生死,宁安候排兵布阵,带领西北军和突厥军大战一天一夜,不仅没有疲劳倦怠,还越战越勇!以一万人兵力硬挡住突厥五万人,隐隐还有击退突厥人之势。
突厥人吓了一跳。他们只知道当年的克蒙被突厥人称为克星,没想到宁安候也如此厉害!
他们不甘心就此输掉,便偷偷派兵想从西面偷袭宁安候,想打宁安候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宁安候早有安排,早埋伏在半路的西北军截住了想要偷袭的突厥人。
与此同时,突厥使用各种手段煽动其它各部。
东面的蒙古军队开始蠢蠢欲动,北边的柔然人也开始不安份,连契丹人的小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正因为这些不安定因素和各种小动作让宁安候头痛不已!也让西北战事越加紧急!
九月中旬,克蒙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玉门关。
不管是蠢蠢欲动的蒙古人还是柔然人,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契丹人,都宴息旗鼓。
为保能再平静十年,克蒙率领大军一路乘胜追击,直将突厥赶回老巢。
太平十一年十二月,大年三十之前,西北传来大胜的消息,同时,突厥大汗献上各色珠宝玉器,牛羊马匹求和!
其它各部,如蒙古,柔然,契丹等纷纷放低姿态,派亲信或使臣到天朝恭贺胜利,并送上各色礼物和珍宝!
此次西北战役只打了半年!
捷报一路传到京城,整个天朝洋溢在胜利喜悦之中。
大年三十,帝都朝天门放射了十二门礼炮,举国下下欢庆。
太原府也不例外,街道上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红灯笼高挂,延绵太原府各大街小巷。穿着潇洒漂亮的俊男俏女为正月更添一份美景。
付府亦是,走廊屋檐下都挂了五彩凤凰的大红灯笼,管家还特意从外购了几盆开得正艳的腊梅放在主院。各主子屋内以往陈旧普通的摆件全都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古董宝贝,或精致漂亮的玉器摆件!
夜空星星点点,皓月当空!
付府内连续唱了两天戏,每当有值得庆祝,或年节时分,各府都会大摆筵席邀请亲朋好友参加。要不然就请了戏班到府里唱两天大戏。
普通人家也就唱一天,有钱有权势的一般都会唱上三天,付府唱了两天戏,即不会显得太过奢华,也不会显得穷酸。
不过,两天戏班花销还是一大笔。
院子里高台正被下人拆散搬走,戏班的人收拾着各自的家拾伙具,班主领了赏,谢完恩便带着戏班的人离开了付府。
付夫人康氏由樊妈妈服伺着取了头上的金钗,又散了头发,净了面,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坐在榻上才躺下,儿子付锦业和女儿付锦雪就过来了。
康氏忙让人将两人请进来。
付锦业今年马上二十,身材欣长,长得浓眉大眼,十分端正,中了童生,府试没过,付天谐花了不少银子,找各方关系,终于在府衙替他找了个吏目的差事。
付府几代人全是商贾,余念娘的亲舅舅那一枝已是绝了户,这一代,只有付锦业在官府当上差,所以,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官职,还是做的杂物,康氏还是宝贝得不得了。
戏刚散,知道康氏这两日累得不轻,付锦业和付锦雪在外等着康氏梳洗完这才让下人进来通报,两人少不得在外冻了些时候。
付锦业晚上陪着付天谐喝了些酒,脸上微有些红,付锦雪身子单薄一些,饶是拿了手炉,脸和手还是冻得红彤彤的。
“哎呀,这在外面站了多久啊?”康氏心疼得不行,翻身坐起来,伸手握住走过来的付锦业,感觉到他热乎乎的手这才放下心,对樊妈妈道:“快给姑娘换个热点的手炉,又不是外人,在屋子里等着不就行了。”后面一句是对付锦业两人说的。
付锦雪笑嘻嘻的接过樊妈妈递过来的手炉,亲热的道了声“谢谢妈妈。”
樊妈妈忙称“不敢”,脸上是亲昵的笑容,又把付锦雪的手炉拿给小丫头,让重新换一个暖和一点儿的,一会儿让付锦雪回去的路上用。
有下人又替两人倒了热茶,一杯茶下肚,付锦雪这才觉得身子真正暖和起来,同时抱怨道:“娘,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听戏,咱们家今年干嘛要让戏班唱两天,同往年一样不就成了,也懒得累着您了。”
“今年可不一样。”康氏道,想着付锦雪也已经十七,早到了说亲的年纪,等以后到婆家后,不仅得懂得人情事故,还得懂些政事,这样才能帮助男人。
便道:“因为西北战事,大将军重新被皇上重用,他那些旧部少不得也会被重新重用,咱们家要想和别人攀上关系总不能太过寒酸。”看着女儿凝眉沉思的样子,顿了顿,又道:“除了出手,排场能够彰显家族地位,这过年请戏班也是一种身份象征。你们瞧瞧贺府,号称太原百年书香世家,哪一年过年不是请戏班子要在家唱个几天。还有其它好几个府也一样。”
付锦雪似懂非懂点点头。
付锦业随着付天谐在外走动,懂得更多。这简单道理不用康氏说也明白。只是他有一事不明白。
第25章 付府()
付锦业和付天谐夫妇一样,希望能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打交道,以助付府以后的发展,偏付家是商贾,没有什么门路。
“娘,您说这次能和卫府搭上话吗?”
康氏沉吟:“应该能的。”那可是上一辈人决定的,后人岂能随便变挂。
“那我这差事……”
付锦业还未说完,康氏就打断他:“业儿,这事不可着急,你只需按照你爹所说的去做,到时候他自会替你想法子的,来日方长。”
“可我这差事连品阶都没有,如果等我那些同窗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付锦业性子较急,在外又爱面子,一直对现在的差事不满。
“没有品阶怎么了,那也是在朝庭当差!”康氏板着脸训他。
就算是个不入品阶的差事,那也是付天谐花钱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虽然职位低下,不过,依付天谐的意思,只要付锦业认真当差,到时候,他再花些银两去疏通关系,一两年之后,付锦业就有升迁的机会。如果再做出些成绩,得到上峰的青睐,还怕不升官吗?
可惜付锦业性子急,做事浮浮躁躁,总想着要一步蹬天,他们家也就是个一般的商贾,不是巨贾,也没有权,更没有靠山,能让付锦业进府衙当差已经不容易。
“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你父亲自有安排。”
付锦业哪知道付天谐的苦心。
付天谐从付一山手里接过付家时,各处的生意铺子还算不错的,只是这几年经营不善,生意越发不行。为了节省银子,除了过年一些必要的开支,康氏是将府里的开销减了又减。
府里的生意付天谐大多都交给管事的打理,他的精力几乎都放在替付锦业疏通人脉和攀附关系上。
康氏叹口气,特别一到年节花银子的时候,这心里就特别累,府里安排了两天戏,这一下来面上便带了几分倦容。
见状,付锦业和付锦雪忙起身,不敢再打扰康氏休息。
两人走后,樊妈妈伺候着康氏洗漱!
翌日,康氏刚起来,付锦业过来请了安便到衙门去了。
没一会儿,付锦雪带着丫环婆子也过来了。
正好摆了早膳,付天谐一早到外院见了管事也在屋内。
樊妈妈立刻让下人多加了一双碗筷。
付府世代商贾,没有太多规矩,摆好碗筷,下人伺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