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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郎宜眼眸一冷:“你见过哪朝哪代有让道士或者和尚参与国事的?”
呃……
好像还真没有!
“皇上偶尔征询天道院的意见,不过是希望他们通过占卜给些中肯的意见吧!”余念娘斟酌道。
“国家大事是丢个卦的就能解决的事吗?”池郎宜面露讥诮,讽刺道:“中肯?他们若真是守着本分给些中肯的意见也罢,可恨的就是喜欢耍手段,以权谋私……”
余念娘默默坐在一旁,幸好她有先见之名进了后院,如果坐在前面的大堂里,保不济谁从外路过就听见了。说起天道院,池郎宜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你怎么那么讨厌天道院?”余念娘好奇的问。她才不相信什么纯粹为了朝廷。
池郎宜眉宇间闪过戾气。
“十年前西北战争,皇上听信了天道院的话,派了天师去监军,就因为我父亲和监军的意见不和,监军不同意,在突厥来袭时,监军禁止军士向在外抗击突厥的人增援,导致我军损失重大,士兵死伤无数。如果不是我及时带着府中侍卫和暗卫前去营救,恐怕我爹……”池郎宜漆黑的眸子深如幽坛:“最后结果是宁安侯府的侍卫牺牲不少,暗卫也折损大半。”
爹都差点没了,果然仇大了!
“不仅如此,天道院近年依仗着皇上的信任,越加任意妄为,暗中排除异己。现在连朝中大事,官员卸任,罢免也开始插手!偏偏皇上还觉得天道院很厉害,颇有想扩大的意思。长此以往……”池郎宜皱着眉头,神色十分严肃。
余念娘在心里替他补了一句:国将不国……
所以,宁安侯才如此反感天道院,偏偏,皇上又很信任天道院。朝中各臣反感忌惮天道院的相信肯定不止宁安侯府,只不过,在没有触及自己利益下都保持中立罢了。
“那你想到打倒天道院的法子了吗?”余念娘看着他。
池郎宜摇头:“皇上相信天道院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什么的,除非天道院做了让皇上极度失望的事。”
余念娘犹豫着要不要把余道生的事告诉池郎宜,外面玲珑就进来了。
“有人找姑娘,是上次那位婆婆!”
那位帮着余念娘躲过人跟踪的婆婆。
余念娘起身,对池郎宜道:“世子爷稍坐。”然后去了卦相馆大堂。
大堂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那帮助过余念娘的婆婆,另一个比婆婆年纪年轻一些。看见余念娘,那婆婆立刻起身,笑着对旁边的妇人道:“这位就是余姑娘。”
紧接着又对余念娘道:“余姑娘是地师,厉害。我这位侄媳妇想请余姑娘帮帮忙。”
余念娘坐下微笑道:“婆婆客气,能帮的一定帮。”
妇人见余念娘好像很好说话,忙道:“请余姑娘一定要帮帮我,我丈夫已经反反复复病了一月有余了……”然后将事情原本告诉她。
原来那妇人的男人自一个月前从外走货回来便病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反反复复。妇人猜测是不是中了什么鬼祟,听到老婆婆说余念娘很厉害便想来试试。
余念娘心里好笑,自己又不是抓鬼的。
不过这是第一笔生意,最终决定去看看。
她告诉妇人:“今日有事,我明日再去,你现在按着大夫的房子抓药吃着。”
见余念娘答应,妇人很高兴,说好了时间便和老婆婆离开了。
余念娘回到后院的时候池郎宜已经不在了。
整个卦相馆就一个出口!
余念娘很好奇池郎宜怎么出去的!
玲珑想到池郎宜当时的表情就笑了。
“没想到那么严肃的人,竟然能露出那般无可奈何的样子!……后来又抱怨姑娘太磨蹭……”
“他很赶?生气了?”余念娘道。
“倒也没生气,就是想发脾气又忍着,最后居然发了恼骚……说咱们院子连个后门也没有……”
想干脆走正门出去,又怕被人看见,给余念娘带来麻烦。最后他只好跳墙!
池郎宜黑着脸从院墙内跳到院墙外,刚跳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人进巷子,差点被人误会!
堂堂世子爷如此憋屈。离开卦相馆后,池郎宜就对十一说“……不开个后门,也得凿个暗道……”
余念娘回到将军府天色已晚,去向卫老太太请了个安就回了玉笙阁,现在将军府没有人会过多管她。
次日,余念娘用过早膳便在院子摆弄她的草药,然后才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出了将军府。
卫其娇等人看见余念娘大摇大摆的就出了将军府,心中很是不平。
今日余念娘要去帮老婆婆的侄媳妇看看风水,在上次赌坊的那边。不过她要先回卦相馆拿些东西。
拿到东西,孙妈妈留下看铺子,余念娘带着玲珑离开了。
马车没走多远,有人在外敲车窗。
玲珑撩起车帘子一看,竟然是卫其宇。
“二少爷。”惊奇叫道。
卫其宇点点头,问:“你们家姑娘呢?”说着,坐在马上,伸长脖子朝马车里看去,刚好与正往外看的余念娘眼神撞个正着。
“二少爷找我?”余念娘看着他道。
卫其宇脸上一热,突然有些不自在,冲口就道:“你以为我很闲啊,找你!”
余念娘盯他一眼,唰的一下放下帘子。
然后她就听见卫其宇在外面“艾艾艾……”……“我还没说完呢!”
余念娘撩起帘子,神色淡淡看着他:“二少爷这会儿又闲了?
卫其宇无奈扶额,只好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这几日当差都很忙。”
“哦!”余念娘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知道了。”接着吩咐旁边的玲珑:“听到没有,二少爷这阵子都很忙,以后不光是府里,就是在大街上看见二少爷也要避让,走远点。”
玲珑低着脑袋憋着笑,应道:“是!”
马车外的卫其宇完全被余念娘的话整懵了,还能这样子曲解意思的。
他一脸气急败坏:“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余念娘斜着他:“我连丫环都吩咐过了,哪里是蛮缠……”顿了顿:“最多就是胡搅!”
卫其宇已经清晰认识到,耍嘴皮子功夫他是斗不过余念娘的,索性不争了。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道:“府里来了些新鲜的荔枝,早上送到玉笙阁的时候你不在,在路上刚好又看见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余念娘不搭话,他也没生气,继续道:“你们这是去哪?”
玲珑瞧余念娘双唇紧闭,就道:“昨儿有人来请姑娘看风水,约好了时间的。”
闻言,卫其宇就惊奇的道:“有生意上门啦?那好啊,总算有生意了,不过,你们家姑娘去看风水……”实在大材小用啊!
“大小都是生意嘛,慢慢来!”玲珑笑着道,这些话都是姑娘说的。
卫其宇点头:“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无事,和你们一起去!”
马车内的余念娘和玲珑立刻看了过来。
刚才不还挺忙吗?
卫其宇呵呵干笑两声,一脸尴尬!
第232章 何处买何处卖()
妇人夫家姓刘,家里除了一个正在上私塾的孩子,还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婆婆。婆婆因为几年前不小心摔了腿后,走路就不太利索了。刘妇人的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一应大小事务都是刘妇人在操持,婆婆只能帮着干些轻便的活。
刘妇人的男人是个走货的,早些年替人打打下手,挣点家用,后来便自己学着出去走货,从南买了货运到北销,或者从东买了货运到西。有时候也去更远的地方帮人捎货,挣些中间费!
所以,几年下来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一家人生活过的还不错。
只是这次刘妇人的男人从边境回来就病倒了。
这个四合院,座南朝北,门口一棵大松柏树,院内有个花坛,里面繁花盛开,还有一棵李子树,风水学有个说法,东植桃杨,西植梅枣,南栽栀榆,北栽杏李。
院内的布置完全是大吉。
据刘妇人说,这些都是前院主人留下来的。说明这院子原来的主人若不是懂些风水,那就是请人看过。余念娘也看过屋内的摆设,都没有什么问题。
余念娘猜测:“……风水是没有问题的,恐怕是别的原因。”
刘妇人和她婆婆立刻一脸如负释重的表情,两人更是双手合十,对天念叨:“阿咪陀佛,菩萨保佑阿!”
如果不是风水问题,可是吃了药也不见好,那这又是什么原因?
刘妇人的婆婆担心的眼泪都出来:“这可怎么办?若真中了邪还能请人做做法,可这连原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一家人全靠着他吃饭呢……”说着,拉着刘妇人的手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媳妇啊,就没过过舒心的日子……”
刘妇人眼圈早红了,她忍着泪安慰自己的婆婆:“总有法子的,娘,您别哭了,一会儿孩子他爹醒了!”
这哪敢让儿子知道。
刘妇人的婆婆忙止住了哭,还对着余念娘和卫其宇道起歉来:“……让姑娘和公子见笑了。”
“无事。”卫其宇温和的道。他素来也不是心狠的人,平日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是遇上了,不由问道:“请的哪的大夫?可以多换两个大夫试试。”
“请的是咱们家常看的李治李郎中,咱们这儿周围的人有个头痛脑热都喜欢找他,诊费收的便宜,看的也好。”刘妇人道。
卫其宇看了余念娘一眼,这叫李治的郎中一听就是个医术一般的小郎中,他们从来没听过。
他道:“那可以换个大夫,保和堂的大夫医术不错。”
保和堂大夫谁不知道,可是诊费是李郎中的一倍呢!这阵子看病抓药,家里银子已经没剩两个了。
刘妇人两人就露出难色。
正在这时屋内响起咳嗽声,刘妇人忙进了屋,估计那男人醒来就要喝水,刘妇人的婆婆直接进了厨房,端了一碗热水进屋。
而余念娘打量起屋檐下的一堆东西,两个桶一样的东西,盖子上面转了几个孔,插着拨浪鼓等各种孩子的玩具,揭开盖子,桶里装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一些京城这边没有的东西。另外一只桶里则是一些干货,吃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刘妇人的男人陶回来的东西。
应该都不会太贵,有钱人家花点银子买个新鲜是常事,难怪刘妇人的男人要跑南走北的走货陶东西。
屋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卫其宇走到余念娘身边,低声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余念娘没说话,视线转向花坛边的两盆盆景。卫其宇看了眼,那两盆盆景的盆子颜色新呈,盆地有些许污渍,应该是才买回来的。里面的花,也很特别,确切的说,卫其宇觉得更像一种草。叶子大而厚,叶色浓绿,叶子上面有些斑纹,清晰亮泽。修剪栽培得干净,漂亮!
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放在屋内或者廊下做点缀的。
卫其宇有些疑惑的看向余念娘。
没想到余念娘也正看着他。
“看出什么呢?”余念娘问。
卫其宇心下茫然,摇头:“能看出什么?”
余念娘指着卫其宇看的那盆盆景旁边的另一盆,盆地不知道被什么挤压过,已有些变形,盆里的土壤散乱,花的一片叶子都被折断。
再仔细一看,卫其宇又觉得奇怪。
茎杆粗壮多肉质,叶片大而亮,椭圆形卵圆形,先端渐尖。有斑纹,咋一看,和旁边那盆差不多,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盆花叶上有不规则白色,乳色,淡黄色等色彩不一的斑点,因为很淡,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
“咦,这两盆该不会是两个品种的花吧!”卫其宇惊讶的道。
“不错!”余念娘点头:“这两盆植物属于同一科,长的是有些相近。”然后她指着好的那盆花道:“这叫粗肋草。”
“粗肋草?”卫其宇蹙眉:“长的确实像草科类,不是花吗?”
“当然要开花!只是见的很少。”余念娘道:“它还有一个名字是斑马万年青。”
卫其宇皱起眉头:“这名字,听着就让人不舒服。”让他想起三皇子中毒的事,里面第三种毒的名字与这相似。
余念娘没管他想什么,指着那盆盆地变形的道:“那你猜这盆叫什么?”
“什么?”卫其宇看着余念娘。
“黛粉叶!”
卫其宇挑眉:“名不符实,瞧瞧这大片的叶子,一点不适合这么文雅的名字,应该取个更通俗易懂的名字!”
“它有啊!”余念娘嘴角勾起,微笑道:“花叶万年青!”
***
屋子里刘妇人正侧坐在床边扶着男人,刘妇人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