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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道:“上次我们的人就被人悄悄的弄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佟伯侯本来冷静的心又烦躁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也派人在卦相馆外面监视。还将他们的人给弄走了几次。
他凝起眉头:“查出对方是谁了吗?”
“没有。”胖子道:“不过依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余姑娘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应该是宁安侯府的人,很可能是宁安侯世子安排的人。”
保和堂是宁安侯夫人娘家的生意,余念娘常在保和堂买药,和宁安侯府的人认识,双方搭成线倒想的通。
“可是她是怎么和宁安侯世子攀上的?那是个比他老子还狠的主。”
胖子静默了下,只好道:“伯爷听说过当初宁安侯世子回京被人追杀的事吗?”
佟伯爷瞪眼:“老子怎么不知道,算他混蛋命大。”
“属下的意思是伯爷可曾听说过,当初宁安侯世子回京,是得了高人相助,这才能一路轻松避祸,顺利回到京城。”
“你的意思是这高人就是余念娘?”佟伯爷眼里闪过寒光。
胖子点头:“这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想当初余姑娘和宁安侯世子还一副不认识的模样,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应该是做给别人看的,当初贵妃娘娘还一心想要将余姑娘收为己用。皇后还和娘娘相争,最后余姑娘却巧妙的利用皇上躲过这个事。想必此时是不得已才露出陷来。”
佟伯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他顿时一脸铁青。
简直将他们佟伯府的人当猴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盅都跳了两跳。
可恨的是余念娘的本事连有些天师都及不上。现在即将册立太子,大皇子的名声日显,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也越来越重,处处对二皇子不利。现在余念娘又站在大皇子那边,形势是越来越不利。
佟伯爷烦躁的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
现在想要皇上改变想法立二皇子为太子,除非大皇子本身出了问题,没有办法或者资格胜任太子,那这事自然就落在了二皇子头上。
那如何做呢?
现在指望的恐怕就是祭天的事了,但是接引传福闻所未闻,也不是说佟伯爷不相信大天师,实在是这事关系到太子之位,他不得不谨慎。
“天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佟伯爷重新坐下。
胖子脸上闪过疑惑,不过还是如实道:“天师不是说了让我们静等消息吗?今日才第一日,并没有消息传过来。”说着,他一顿:“不过,属下之前接到消息,说余姑娘在出了宫之后又回过宫,好像先是去了太庙,并没有进去,然后才去见了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此佟伯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去太庙做什么?接引祈福的事有大天师,再不济也有黄天师,她虽得皇上看重,好像并没有资格去太庙吧?”
“是的。她虽得了皇上看重,赏了进宫的腰牌,不过,身份上却连天师也不是。属下猜测她去太高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给看皇上看而已。”胖子道。
表面做出一幅对皇家关心,对朝庭忠心的样子,更能博得皇帝的好感。
佟伯爷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余念娘是如何寡淡的性子,整个朝堂都知道。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不做作。这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当然不能。
“不行,我必须得去见大天师一趟。”
接着佟伯爷就出了佟伯府去了天道院。
大天师今日未打座,难得祭天完了,清闲一下,正靠在榻上看道经。
听到下人来报,说佟伯爷来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佟伯爷请进来,上了茶,大天师遣走了左右服伺的人,佟伯爷这才将来意告诉大天师:“……我一直心神不宁,所以,想过来请大天师瞧瞧,是否有不妥?”
大天师神色宜然,淡淡的道:“答应了伯爷和娘娘的事,本师自然会办到。这件事,你知,我知,她知,断不可能再有人知道,所以,伯爷你大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我们先有准备,东西早已经被换过,定不会出差错的。”
听到大天师如此保证,佟伯爷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其它人说得再多,也不如大天师的话管用。
佟伯爷十分相信大天师的本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佟伯爷也不再多留,直接回了佟伯府。
待佟伯爷离开后,大天师重新坐在榻上,继续看着手中的道经。
片刻后,他放下书,走到院子里,今夜月朗星繁,星宿中,中宫空位,旁边一直伺立两颗星星,两颗星星均是闪亮,离着中宫一段距离。此时再看,大天师惊讶的发现其中一颗星星居然离中宫的位置近了些,他立刻拿了二皇子的生辰八字,可是推算一番后,却是与之前的卦相相反。
大天师凝紧眉,再将大皇子的生辰八字与之合演,也是与之前的推演有所改变,运星好转。再看星相,那颗代表大皇子的行星,距离中宫的位置竟然近了些。
大天师暗道一声糟糕,星相变了,有人动了手脚!
第359章 先下手()
夜空中一轮银盘大小的圆月照着大地,撒下一层薄薄的霜,静谧的冬夜,白晃晃的月光撒在低檐高瓦上,显得更加冰冷,街道两边商铺早已打烊关门,衬得这黑夜更加安静。
在某处院子某间屋子里,点着一盏灯。将屋内照得忽明忽暗。屋内陈设简单而不失雅致。
明紫檀的书案,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博山香炉放着明路的流沙纸,旁边是一支狼毫,一方歙砚。案几右上角放着一个青铜的博山香炉,因其炉体特别,炉盖高而尖,镂空呈山形重叠,所以,极为难得。
此时香炉里香烟缕缕,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屋内散开来。
屋子很大,镂空的雕花窗棂中射入斑点细碎的月光,和着灯光映着矮榻上的人面容亦忽亮忽暗,她手中拿着一本杂记,因为困乏,不知不觉的靠在榻上睡着,手中的书也掉落在榻旁。
突然,吱一声,屋内百宝格墙壁震动,缓缓移开,有人轻缓从墙内暗道走了出来。
余念娘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坐起来。
屋子中间亮起灯,拿着灯的人清晰映入眼帘。
余念娘吐出一口气,懒懒的靠了回去,声音绵绵的道:“忙完了?”
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忙再次坐起来,垂眸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穿好鞋走到桌边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池朗宜眼眸闪了闪,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余念娘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提起茶壶帮她将茶水蓄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道:“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余念娘将那两张用明黄丝带栓好的卷纸递给池朗宜。
池朗宜打开,两张纸上写着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拿出一只碗,将碗里倒入一些水,拿出写着二皇子生辰八字的那张纸,将纸放下碗中,水很快将整张纸浸湿,纸上的墨迹渐渐被水浸染,慢慢开始变粗变模糊,没一会儿纸上的字就变成了红色。
余念娘面露惊讶。
竟然还能变色?
这是怎么做到的?
“有一种东西可以遇水变色。”池朗宜仿佛知道余念娘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不待她问便解释起来。
接着他又将写了大皇子生辰八字的那张纸放到水里,没一会儿纸上的字迹就没了,变成了一张白净的纸。
“难不成这个是加了遇水能消失的东西?”余念娘好奇的道。
池朗宜点头。
“我早听说西域有两种特别的东西,一个是可以遇水变色,一个是可以遇水消失。”
这两张写了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的纸是祭天开始前皇帝才让人送过来的,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当着皇帝的面都敢偷梁换柱。余念娘记得送东西的是一个小太监。她不相信大天师不知道这事。
余念娘是趁着跳祭天舞的时候将写着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的纸换掉的,她也够佩服池朗宜的,在最短的时间里不仅打听知道两位皇子生辰八字的如何写的,还能唯妙唯肖的模仿皇帝的字,写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出来。
余念娘见过皇帝的字,她仔细辩认过,当真是模仿的极其像,就算皇帝自个儿来看,恐怕也难以分辨出来。
如果皇帝知道池朗宜能将他的字模仿得如此唯妙唯肖,恐怕夜里又要睡不着了。
这种偷天换日的事,没有理应外合是做不到的。眼看就要册立太子,佟贵妃已经不管不顾的用起任何手段来,只为二皇子能被册立成太子。
既然是合作,那就要诚心。
余念娘一心一意帮池朗宜,也算是帮自己。
她和池朗宜已经商量好,这次将计就计,不仅是为了生辰八字,更重要的是利用这次的事引蛇出洞。
于是,翌日,余念娘拿着新买的棋谱,戴着皇帝给她的腰牌又进了宫。她先去了御书房见皇帝,皇帝正忙着批阅奏章,说是边境又开始匪乱,皇帝根本无心情下棋,便让她自行去花园里逛逛。
余念娘只好拿着棋谱去了御花园。
在御花园逛了一圈,一个时辰后,她又去御书房,黄公公正好在外伺候着,见她过来,便好心的道:“皇上才发了一通脾气呢,地师不如改日再来吧。”免得触了霉头,被骂。
余念娘谢过黄公公的善意,拿着棋谱朝着太和门而去。经过太和广场的时候正巧遇见一队禁卫军巡逻而过,武夷正好在列,他穿着甲胃,配右将军衔。
武夷落后几步朝着余念娘走来。
“余姑娘进宫与皇上论道呀?”武夷抱拳与余念娘行礼。
余念娘还礼,微笑道:“恭喜右将军!”
武夷立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满的如实道:“有什么可恭喜的。这才被卫将军提上来,我进宫这些日子也没做什么成绩,这还不是瞧着我祖父的面子。”
余念娘却觉得不管瞧谁的面子,只要被提拔,用心做事,自己的价值总有被体现的那天。再说,卫鸿山能提拔武夷,定是得了佟伯爷的吩咐,佟伯爷如此做,还不是想利用武候爷和武候府。
所以,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武夷在宫里行走的日子短,自己一直奉行着无功不受禄的做事原则,偶尔得了好处,难免就有些不自在。
这种事只有自己想通,余念娘也不好劝。两人又说了两句,武夷便追禁卫军巡逻队去了。而余念娘则出了太和门广场,经过上泗院,出了午门,再往前走便是端门,左边是太庙,右边则是天道院。
余念娘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转了左,朝着太庙而去。太庙外有侍卫把守。余念娘将皇帝赐的腰牌拿出来,侍卫见她又是常进宫的,且祭天的时候跳了祭天舞,依然犹豫了下,才放她进了太庙。
进了太庙,她从前殿一走转到后殿,后殿把守的侍卫比前殿略多,大殿外又有两名侍卫单独把守。殿内正中香案上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两张卷纸,周围一圈的烛火将殿内照得光亮。香炉里香快要燃尽。
余念娘朝着大殿内走去,她本是想接着焚香,没想到把守的侍卫却不让她进。
第360章 偷梁换柱()
“我是地师,亦是此次祭天中一人。奉皇上命令来看看接引传福的东西。”余念娘看着两个侍卫认真的道。
两人摇头:“地师请回吧,大天师有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太庙。里面有大天师照应,余地师请放心。”
“就是皇上派我过来瞧瞧,也不行?”余念娘再次道。
两个侍卫摇头,一脸坚决:“地师请回吧。”
“那好吧。看来还是大天师的话好使,既然两位侍卫大哥是奉命行事,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回去复命,只要太庙内没什么事就好。”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他们听从大天师的命令,而不将皇帝的话放在眼里?那不是找死?
可惜不待两人说话,余念娘已经转身朝着前殿而去,等她出了太庙,弹了弹自己身上素色袍子,将宽大的袖口抖了抖,这才大步流星往端门而去。结果半道上遇见了巡视的卫鸿山。
“听说你昨日去了将军府?”
余念娘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儿说起这事,道:“是的。不过,夫人说老太太要歇息,恰巧我又有事,便离开了。”
“无事多到将军府坐。”卫鸿山点点头,场面上说了两句,算是将昨日卫夫人闭门不见的事揭过。
余念娘抬手,抖了抖袖袍向卫鸿山行礼:“那我也告辞了。”袖笼里有东西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