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应星相对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最后一块,给了那老大爷了。”
三胖子更加凄厉的声音接了上去:“操他老娘的,坑爹啊。”
我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反过来一把打开我的手说到:“走开,我要自生自灭一会儿,不要打扰我……你说大柱子,这不是坑人是什么?下一次斗遇上一次不存在的东西,还他娘的有没有完了,更惨的是每次都要背这东西糊弄,他娘的,邪不胜正啊,我想明白了,下次爷爷我不来了,我就不信那东西还有本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找到爷爷我。”
我听他都有些发疯了,说话都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赶紧一把蒙住他的嘴巴,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老一辈的人说过,阴间这种东西可不能说,一说一个准,到时候真成了“叶公好龙”那一形式了,指不定三胖子会到什么样的大霉呢。
谁知这厮根本就不懂我的好心,还一脸不满冲着我吼叫道:“大柱子,你干什么啊?”
“我去,三胖子你他娘的是想去找死么?”我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这原本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谁知就让糟老头子给看见了,他立马就派了两个手下过来站在三胖子的边上。
他的意思并不难懂,只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想着拉拢三胖子就显得有些丧心病狂了,按理来说这种前后都遇上夹击,被围困在这破地方的困境不应该先担心自己的小命问题么?
我转而把目光看向旁边的环境,这会儿一米开外的东西已经完全的看不清楚了,我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所幸吴铭和黑衣小哥就在边上紧紧的挨着我站着。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好想要下雨但又少了些常有的生机气息。杨应星和两位老前辈也应该就在我们的边上,因为在朦胧中我好像还听到了他们在商量待会儿该怎么办。
但吴铭之前就告诫过,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能凭着直觉相信,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不是他们的。
就这么站了有两三分钟,吴铭开口低低的说道:“它们来了。”这个它们自然直的就是鬼魂了,我心一惊,就算我最近看到过、遇上过两次这种现象,但这会儿心里面还是“突突突”的在跳着,我又不安的往后挪了挪,本想着在这样朦胧的环境里是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个小动作的,但黑衣小哥眼尖,他偏偏看见了,还往我的旁边站了站。
这会儿也管不了什么男子汉的尊严了,紧贴着他站定后我就没有挪动,不了想他也就这么站着没有走动。
那个时候我老想着“阴兵借道”这件事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想黑衣小哥的心思,就单纯的把他认为这是一种出于对我这个菜鸟的关心,而后就心情忐忑不定的盯着四周看。
慢慢的我自己感觉意识就有些模糊了,周围一片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我的耳边讲话,但我不认识他们,甚至是连他们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思想意识还是比较明朗的,三胖子突然走过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骂了他几声,三胖子还是那股欠操的声音懒懒散散的说了句“对不住了”。
再然后的事情就有些不真切了,我看到吴铭和黑衣小哥不停地在我的面前晃动,我想跟上他们,单身后总有一双手紧紧的拉着我不让我走动,我烦躁的甩了几次也没有甩开。
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何北辰,你看你的同伴都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破地方呢?你不想和他们下斗是不是?你不想继承你们何家铺子是不是?你想想你的爷爷和你的三叔,下斗能有什么好下场,会不得好死的,还是跟我们走吧,去天堂里快活,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可好了,你一次都没有去过对吧,走吧,我带你去,还可以看见你的三叔呢,走吧……”
我的思维一片混乱,在场的所有人当中糟老头子称呼我为“小何爷”,两位老前辈叫我“大侄子”,三胖子不知为什么给我取了个无比难听的绰号“大柱子”,想当初我也抗议过,你好歹叫我个“天柱子”我也能高兴上三两天啊,杨应星一直是“大哥大哥”的叫我的,那么会叫我名字的就只有吴铭了。
可那是吴铭对我说的话么?
我不下斗我还能去哪里?我承认我想念我的三叔,但我更想把何家铺子打理好,不辜负他对我的期望。
是谁在我的耳边说话呢?
一切又不真实了,我突然觉得身体特别的累,浑身酸痛,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那个时候我特别的想坐在地上歇息一下,但我身后的那双手又一直的拖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就这么半僵不硬的站在原地浑浑噩噩的仍凭四周乱七八糟的声音传过来,就在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听到了吴铭在叫我的声音,很真切,我敢肯定那是真的他,不是周围那种朦胧不真实的声音。
我想答应,但睁不开眼睛,更害怕那不是我认识的人。还有我身后的那双手,一直在我的背后撑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人在混沌的环境中最能够感受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那种时候听力虽然不是那么好但触觉却是无比清晰的。在那个狭小的空地里,我清楚地感觉到了旁边有人在推我不断地往前,熙熙攘攘的,就像周末清晨的菜市场,人挤人的感觉。
我叫了几声“三胖子”但没有人答应,像是三胖子他们早就被推开了吧,倒是我身后的人说话了,是一个我不常听见的声音:“大侄子,别跟着它们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最喜欢趁人之危,总想着把活人弄到它们的地界上去。不过都到这时候了,天快完全的黑了,它们的活动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走了。我还在身后推着你呢,在顶一小会就可以了,千万要撑住啊,大侄子……”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在我身后的人一直是“看中听”前辈,我还以为是黑衣小哥,刚开始站的时候他不是在我身后的么?什么时候老前辈来了我这边了?
其实这时候我的思维意识又慢慢的回来了,在这件事情过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阴兵借道快过完了的原因。周围的环境也不是那么的朦胧,至少可以看清楚在我周围一两步的地方稀稀疏疏的站了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混沌的场景完全的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转身一看,还真是“看中听”前辈。赶紧说道:“老前辈,不不,叔叔,谢谢你,我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让你见笑了。”后者摇摇头走开了。
三胖子一脸惨白的朝我跑了过来,边跑边说道:“大柱子,你知道么,刚才我真的看到了我的老娘,真真切切,一点假意都没有夹杂。”
三胖子以前说过这么多的谎话,但现在我是相信他的。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真的看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意思,就站在原地笑着看着他。他咋呼了一会儿后又吵着吴铭和黑衣小哥咋呼去了。
糟老头子那边的人也集合完毕了,他们中间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兄弟被吓惨了,地面上一排你潮湿,整个人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有几个看起来阅历比较丰富的人围在他的周围,不停地给他喂水。
我走过去看了看,像我这种不懂行的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小兄弟是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危险(求支持)()
在农村就有一些说法,说是人死的时候面部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的纱布,面色晦暗看不清原本的样子。躺在地上的小兄弟面部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眼色,昏昏暗暗,眉间隐隐发黑,嘴唇枯暗,像是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黑纱网。
这幅场景隐约又回到了我第一次下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再遇上漫天的迷雾之后糟老头子的手下就这样失去了生命,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对于盗墓的事情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相反的还能做到对周围的事情没有这么关心,再加上那个时候我认都不认识,只想着要怎么保护好自己,自认没有太多心思去关心别人,在旁人看起来难免就有些冷性情。
可不同于现在的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反而百变得温情了,面对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平静的当一个陌生人,远远地站在边上围观。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从事我们这个行当的都是些没有感情的人,要不然到了真正该抉择的时候犹豫不决岂不是害了自己。
但情况却是恰恰相反的,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面的人都是些有血有肉,有性有情的人,我也是之后深深的思考过才明白过来的,人和人之间本就是需要感情来维系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牵扯,没有牵扯哪里来的勾心斗角,没有勾心斗角有哪里来的后代发展。
我一直以为像“勾心斗角”这样的词语是不适用于大老爷们儿的,你说俩男的之间能有什么好计较的,大不了酒桌上来一顿不久解决所有的事情了,但实则不然,没有人做得到面对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的时候无动于衷,整日里跑在刀尖上的日子没有人想过,既然牵扯进来了,只有随着自己的最大利益走,所谓的“遇神杀神,见鬼挡鬼”大概所得就是这样吧。
显然我还没有从刚才那样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转回头又看见一条年轻的生命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是有些刺激到了,三胖子一直在我边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我看得见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动着,但就是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这会儿我反倒静下心来了,还配合着三胖子摆出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
三胖子就是这样,高兴的时候说话整个人都跟着跳动,不高兴的时候,不对,三胖子极少有不高兴的时候,或许是我看不出来他不高兴时候的样子。而我也一直是这样,每次遇到着急的事情就会下意识的把他人排在自己的外面,包括声音,包括周围一切不属于我的声音。
好几秒后三胖子的声音才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他似乎是刚问完我什么问题,正等着我的回答。我胡乱说到:“知道了,知道了,你说刚才那阴兵借道太他娘的吓人了,你差点就要跟着你那没见过面的老娘走了,可你活生生的忍住了,因为你都快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儿。”
也许是我和三胖子默契值太高,我一猜就猜中了三胖子说了什么,他一把锤在我的肩头上说到:“大柱子,不愧是兄弟。”我愣愣的笑了笑,心说不会有那么巧吧,那是我胡乱猜的。
事实本来也不巧,三胖子瞬间就集中了吴铭和黑衣小哥过来,低声问道:“大柱子,直接说吧,刚才你怎么了?”三双眼睛,六只黑漆漆的眼珠都盯着我看,不出意外的里卖弄都透露着关切,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顿了顿说到:“没什么,就只刚在听不见你们说话的声音了,可能是看到那小兄弟受了点刺激吧。这会儿好了,没什么大碍。”
那小兄弟值得自然就是躺地上快要死的那小兄弟了。
他们都是知道我三叔死后我是怎么发过疯的,但这种滋味儿也不好受,没有人责怪我,没有人指责我,他们就这样默默的站在你的面前,拼进全力的和你肩并肩站着。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这样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次遇上阴兵借道虽没看见村民老大爷说的那种“鬼魂整齐排列走进大山”的场景,但我们也是“身处阴兵大部队中间”过了一把当兵隐,怎么论都是危险的一个关卡。
实则我是有些想不通的,“听中看”老前辈之前说他一路上走来都在听阴曹地府的动静,向他们这样的高人难道不应该听出些什么来么?可为何他一路上是没有说话的,只是在糟老头子质问我们的时候冒了了头?
还有我那几百岁的大兄弟杨应星,为什么还要给村民老大爷一块除阳膏,那东西就真的有这么神?能够完完全全的遮盖住活人身体上的阳气?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理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一个随便看你几眼就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的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想想是有些可怕的。我现在虽然信鬼神之说,但心底还是坚持着科学论的那一套的,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先套理论再看事情本身,可他们两人展现出来的东西,是套不了任何实际理论的,跟不要说什么看清事情的本身了。
我们这边完好无损,糟老头子那边又死了人,他本就窝着一口气,这会儿看到吴铭,三胖子我们紧挨着站一起,火气更大了,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大声吼道:“就地扎营,明天一早下地。”说完就气呼呼的走到了一棵大树底下,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人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椅子安置好,活脱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