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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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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个月的时间林阡是希望他静心自省的,得知他策谋救吟儿的时候也惊喜过,可惜除了这点良心之外,他分明还和过去一样是个没长大的少爷,这十五天白白浪费了,回来了还不如不回来。林阡大喜大悲,这算什么反躬自省将功补过,一直为了回归而努力的只有辜家的老臣们!他辜听弦,一如既往被惯坏了一点进步都没有!

    当林阡说出一句我不杀你你打得过他们你就走,是在适才辜听弦激起众怒一发不可收拾的场合下唯一的解决方法,林阡暂时平息了所有兵将们的强烈敌意,将矛盾集中在了听弦和一场车轮战的几个高手之间。结果,看辜听弦又是怎样一点点消耗林阡的好心、悖逆林阡的本意了吧——

    口舌是听弦的弱项,比武是听弦的强项。所以纯粹的武斗,可排开舆论的纷扰,提供足够的空间供听弦平复情绪;并且车轮战由于人手众多、能将辜听弦拖延在白碌最长时间——听弦的武功比好几个高手都高出几级,能一心二用的他自然可以借这时间思考。思考什么?思考他辜听弦真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同时也思考和自己有关之人该怎么办……林阡不相信他心里就只有他自己!

    林阡觉得,换作是他、逐*浪、徐辕,换作思雨、妙真、楚风雪,都一定会在任何一场迫在眉睫的战斗里,争分夺秒地考虑,那个名叫“后果”的东西!

    况且,孙思雨就在这几个高手之内。林阡曾以为,四个高手里有思雨存在,无论她安排在第几个出场,都能提醒辜听弦一丝有关亲人的意念,思雨的分量,随即就可以令辜听弦联系到家臣们的重要性。

    可惜,思雨那么快就出战也那么快就让林阡发现了,辜听弦真的太自私,他居然还是把骨气放在第一位……那好,那也许是辜听弦赢得过于轻松了都没反思完吧,只要他在接下来与沈钊的交战里能有一点合情合理的表现,林阡还是留下一丝余地的……

    在接下来的交锋里,沈钊和林阡设想中一样,刀法可以拖住辜听弦,但远远落后只能偶尔扳平,这样的场合,听弦既不会太轻松也不会太紧张,足够他好好地权衡事态轻重了,毕竟事不过三,这回辜听弦如果再走就很难回来,必须为家臣们也决定好去留——如果说上次辜听弦没有意识到这些家臣们的存在令他根本不可以一走了之,这次,经历了半个月的共同患难,他仍然没意识到,城楼周边这些为他提心吊胆的人们一直存在着?人群中发出的每次惊呼,每次叹惋,辜听弦会听不到吗……

    只可惜,没听到。辜听弦偏偏越打就越把他们扔到九霄云外了,听弦只是越来越想赢仗气焰只升不降。用来反思的那部分“一心二用”他完全去思杂念去了。他恐怕就一点都没想过,他要是真的冲出了沈钊的封锁,这些老臣们该当如何。

    所以沈辜之战刚开始不久,林阡就清楚了,辜听弦比想象中不负责任得多,所以车轮战适得其反竟成了对辜听弦的激将。

    其后,沈钊退下妙真上场,由始至终,辜听弦都没表现出一点令林阡能说服自己留他的地方,林阡当然痛心,当然于心不忍,痛心和不忍的情绪过重,连吟儿都能看出来。

    再后来,辜听弦更因妙真一句不凑巧的挑衅而更加赌气。诚然这次或许是妙真的错,妙真破坏了林阡的设定把纷扰重新带进了纯粹的武斗里。也罢,听弦虽哀兵必胜但没有把妙真迫到死路,那就还没有错到离谱……如是,林阡对听弦的忍耐,一点点保留到了底线。竟连这样都还对辜听弦燃起了一丝原谅。

    可以说,在听弦差点被妙真击败的那一刻,林阡脚步移动是想救他的,即便听弦后来反败为胜了,这一战错的还是妙真,所以林阡眼神示意,石硅且慢上场。林阡的计策作了微调——

    战局的停顿,是为使辜家家臣们终于可以上前嘘寒问暖,这些老臣们都早已等候太久了,他们不知道石硅是林阡拦停的,他们可以说都是冒着性命危险去看望少主。如果说林阡的计策开始是暗的,到这一步已经足够明朗。他就等着辜听弦意识到并说一句,我走了这些人该如何如何。

    实则这场车轮战那些老臣们无时无刻无处不在。辜听弦,连胜了三场,两场游刃有余,一场也有足够的时间转头说话,然而三场毕了,直到家臣已经围上去了,辜听弦都没跟林阡提到过一句关于他们的去留。转过脸来第一句竟然还是,他们都不济,我要出去了……

    如此,石硅的出阵,林阡无心再拦。还拦什么?还有什么好拦。

    “胜南哪里是坚持着要驱赶听弦啊,根本是一直在创造着机会想见到听弦的好。”吟儿边听边回忆,叹息不已,“可是,太迂回了,听弦他会明白吗。”她见林阡脸色越来越差,声音于是越来越低:“车轮战的设置,听弦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你见不到他的好。”

    迂回吗?是啊,包括吟儿在内的别人没意识到辜家家臣这一点,那是因为吟儿他们都不是辜家的少主。实战中他们心里可能更关注兵器的声音和光影,但辜听弦,他是太自信这些老臣们都会跟定了他,还是因为不在意这些老臣留下来会不会群龙无首?前者不负责任,后者,更不负责任……

    迂回?恐怕也只差言辞的提醒了。若真要提点那么明才知道,那何年何月才能堪当大任!

    石硅出战三百回合之后,辜听弦别说将胜负游刃了,就连平局都不轻松。

    流星锤轮番打压下连环刀沦落下风久矣,刀法中的空间被石硅强大的外力压制得混沌一片,每一招每一式在众人眼中呈现的光影都似要断成两截。

    辜听弦手中鲜血时凝时流,面色惨白眼神里求胜欲却前所未有。在石硅近乎压顶的攻势下听弦难堪重荷,悲吼一声举手就是一刀追魂夺命,竟不管这一锤下来自己会身首异处、也要把这致命一刀经过石硅手与锤的空隙,送进石硅胸膛……

    “听弦!”所有人都没料到听弦连命都不要也想赢,惨呼声里一场比武生生演成了死战。

    石硅力量虽然惊人,速度比他略逊,更加没想到他会打出一招同归于尽——这得有多大的仇啊,辜听弦你和石硅是不共戴天吗!

    连吟儿也想不到辜听弦会这么拧、比瀚抒还要叛逆、比林阡更加决绝,林阡说你打得过他们你就走,辜听弦打不过石硅却宣告“变成尸体也要走”。听弦他走到这一步,局面跟林阡希望的越走越反,这一刻把最不该表现的都表现完了。

    林阡又怎可能见到石硅听弦两败俱伤?一见情势不妙,骤然飞身而下,饮恨刀当空劈斩,巨响声擦磨过耳,流星锤连环刀的攻势全然分崩离析。林阡落在当中,石辜二人分别被斥开了数步,辜听弦喷出一口鲜血,石硅捂胸不适,适才一瞬他俩内力也拼过,竟也是个相当。

    “盟王……?”石硅望向林阡,他自信一定可以帮林阡扣留辜听弦,不必林阡亲自出手。

    “自己定下的规矩,转眼翻脸就不认了!”辜听弦一脸鄙夷,也以为林阡是想插手收拾自己。

    “石硅,无需你为我强留此人,留下他我也无法判处,反倒折耗你的战力。”林阡说,插手根本不是为了挽留,只是为了石硅不受损害而已。

    “是吗,是怕我打败你帐下四大高手,扫了你林阡脸面吧。”辜听弦脸色骤变,冷笑一声。这种只硬不软,从不求人,断然还是不懂事、没长大的表现。

    林阡不需要他被动留下,那样留下只是归罪、平众怒,对于辜家军一点作用都没有。

    十三翼都尽力了,只是没让林阡得到预期的效果,如果不能主动留,那还不如走了吧。

    “算你过关了,你走。”林阡一眼都没给辜听弦,只走到辜家老臣们中间,致歉:“各位辜家前辈,这些年来一直为他操心,更加希望林阡能够接受他回来……但此情此景,请恕林阡收不回来,辜负了你们的一番好意。林阡教导无方,在此向各位赔罪。”

    “主公……”老臣们尽皆大惊,自是没想过主公行礼赔罪,慌忙也躬身将他扶住,听到辜听弦收不回来,他们一个个老泪纵横。

    “哼。”辜听弦看到这一幕,仍是不在乎的眼神。

    “他每次离开再想回归,势必就比上次更难。这一次,仍然愿意跟他一起走的,林阡与上次一样,绝不阻拦。”林阡收起适才歉意,重新袭上那一份属于主公的说一不二,严肃、冷厉地对辜家老臣,以及对辜家新手们说。

    僵硬片刻,城楼下的兵流得到重排,越来越多的人往反向退,而只有比上次更少的辜家人面带悲伤无可奈何往辜听弦的身后去。

    渐渐的兵流们便再不动了,形势既定,辜听弦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笑,似还在得意,还是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而林阡心如死灰、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举手示意让他们都走。

    林阡却不问一句“还记得我在锯浪顶上跟你说过的话吗”,连这种提示都不给,只怕凭辜听弦的傲气,当场根本是悟不出来的。师徒俩一样的迂回,根本是两条平行线。此刻辜听弦和林阡的背影,都显得那样孤傲。

    “慢着。”吟儿忽然开口,向着人群渐离的方向。

    “盟主,还想说什么?”辜听弦头也不回,林阡闻言转过脸来,遥望着还停在台阶上的她。

第1190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1190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还记得林阡在锯浪顶与你说过的话吗?”吟儿问道。其实吟儿也是道听途说,林阡曾对辜听弦说过一句,所有的错都在我,但我有了林家军,我做得再错,都有对的理由。因那句话,因顾念了辜家军,听弦才答应留在联盟。曾经他也有过懂事的时候,后来他却难忍作为众矢之的。

    “不记得了。他话那么多。”辜听弦略侧过身,实话实说。

    “不记得了,好。我就告诉你辜听弦,按你个性不会隐姓埋名,你此一去,无论日后跟着田若凝也好,投效了金军也罢,哪怕是自立门户,都极有可能与林阡为敌。”吟儿说时,辜听弦仰起头来,一脸不屑。

    “但不管哪种情况,与林阡为敌,都是以卵击石!”吟儿自豪地说,话锋一转,“再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他们中有哪一个是不识时务?!他们谁都与我一样懂,跟着你辜听弦很可能死路一条,侥幸不死也一定颠沛不安!纵然如此,万劫不复也不后悔!这样千夫所指了都还跟着你的人,你扪心自问,是该沾沾自喜,还是好好珍惜?!”

    “你是在威胁我!分化我!”鬼知道辜听弦脑子怎么长的,说这么明白了还没懂,竟以为吟儿说你应该好好珍惜他们不该与林阡为敌,或是分化现在跟着他的辜家军……可想而知林阡那么迂回更加没用,或者说可能要很久以后才有用。

    “不是威胁你分化你,而是拜托你,以后每做一个决定前都好好地思考,你这样做了置他们于何地。七年来的每一件事都值得你反思,哪天治军和作战一样好了,自然不会再有人针对你诬陷你!”吟儿厉声道,“反思不出来?那对不起,这些人跟着你就绝对是白白送死!”

    辜听弦心中一颤,忽然好像想起了锯浪顶上的那一晚,隔着被窝,林阡跟他说过的话,到此才开始有所悟:原来师父的失望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愤慨说我有罪,师父失望的是我照顾不了辜家的兵马?至于为何这么多年一旦有事发生所有人都针对辜听弦、诬陷辜听弦,这些也尽在吟儿的话里找到了解答。“可是!”听弦的话呼之欲出,师娘并不知道,问题不止出在听弦“治军”上啊,根本是他们嫉妒听弦战斗的才能,所以这七年听弦一直都被他们联合打击!

    “何必诸多争执!为他浪费口舌!”林阡却误以为听弦还想争论,对吟儿说勿再浪费口舌,也同时中断了听弦的第一次开口。

    “谁与你争执!冥顽不灵!”听弦看他不给机会发言,也是高傲个性怎还愿留,忿然转身说走就走。师徒二次“交戈”,终是不欢而散。

    怪谁?怪听弦懂得太晚,还是怪林阡糊涂得不是时候……

    “思雨。”吟儿下得城楼,走到思雨身旁,彼时林阡离开处理军务去、听弦也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思雨才终于缓过神来,一见是吟儿放声大哭。

    吟儿拍着思雨背轻声安慰:“没关系,思雨,师父那里,还是有转圜的。”

    “可是他不会回来了,我……我也用不着存在。”思雨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思雨,听弦会回来,他若赖着不肯回,还得凭你将他拖回来。”吟儿极力制止她自尽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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