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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嘴角流露一笑:“看来你黑(道)会,还真跟我大金有血海深仇,到了生死存亡,还不肯接受我们帮忙。对金南模棱两可,与我金北也一样犹豫不决,你可知就是因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你们才被那林阡打得翻不了身!?”
“你说得不错,我不会和金人合作!”孙寄啸抬起头来,凛然,“念在你今天对我阐述了真相,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白衣男人闻言忽而一笑:“杀我?可别把这世间之事,都想得那么轻易。”满足地转过身去,越走越远,“是救你姐姐回来,还是臣服林阡看着你姐姐受辱却不敢言,孙寄啸,你究竟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毫无疑问,他必定救他的姐姐啊!
而那金人,到底为何挑拨他们的关系?孙寄啸心知肚明,满头冷汗:这个金人,是希望着川东一直一直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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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孙府范围,除了鸟语便一片安谧,望着这四周拥挤的树荫,白衣男人的面容里忽然多出一份前所未有的惆怅,别的人,如孙寄啸,如郭昶,就算如林阡,都未必会相信,如他轩辕九烨这样一个常常胜券在握的杀手,也会有牵肠挂肚、忧心忡忡的时候吧……
金北第二,轩辕九烨,是南北前十中赫赫有名的“毒蛇”,是注定要陪伴抗金联盟时间最久的敌人,也是林阡从蛰伏至如今一直从未离去的对手。没有胜负,所以惺惺相惜,金宋不容,所以注定为敌!
阅遍金宋,无一人不惧他,不提防他!谁人都说,轩辕一句话可以葬送一支劲旅,轩辕一挥剑便销毁无数生命。生而为杀人,宿命里就不该有半刻离开他的剑,不该有半个行为与阴谋无关。这样的一个人,笑容却漂亮干净,剑法还返璞归真……
昙花一现的是对手,永无止境的是杀戮,习以为常的是筹谋,稍纵即逝的、是牵挂——
真的没有挂念吗?那为何半个月前,他策划好的川东大乱他却放弃了参加,任凭苏慕离苏慕霖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接手了黑(道)会?
一切,都只因为那一个女人而已啊……
“大人,罗洌不敢瞒着大人。其实王妃自黔西之战后就不曾归来,连日来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王妃不在,罗洌不敢自作主张,所以才将她失踪之事掩盖!”
是的,黔西之战终结之后,南北前十忙于与林阡凤箫吟争夺轮回剑,竟都忽略了王妃她身在何地!若不是她的部将罗洌再难隐瞒下去,轩辕也不相信好好的一个王妃竟会失踪不见!
“大人,罗洌目前还不敢告诉二王爷,怕他一时心急,胡乱行事……”“你做得很对,罗将军。”他一边帮罗洌继续掩盖事态,一边开始在川东一带找寻王妃楚风liu的身影,期间金北军队不敢张扬,所以才畏畏缩缩遮遮掩掩,甚至为了掩藏行迹而去装哑巴!
线索、一度是那样的渺茫……
“王妃她,恐怕是落在了越野山寨的手里,他们长年与王爷为敌,想利用王妃来胁迫王爷,并不奇怪……而且初至黔西之时,越野山寨就曾行刺过,不止一次!”
“可是,王妃是我金北排名第四,何以会落到他们手上!?”
“应是他们趁王妃伤势未愈,王妃又是形单影只,难免寡不敌众……”
“越野山寨?这就对了。越野是苏降雪的部下,而苏降雪的儿子,日前我曾见过!”
——金北部将,曾众说纷纭。
轩辕九烨听罢,忽然灵光一现:楚风liu,必然就在苏慕离手上!
所以,在苏慕离嫁祸金北的时候,金北的确也在追寻着苏慕离,可以说,苏慕离是他轩辕九烨帮林阡一起找出来的!
然而,直到苏慕离战败,今时今日,王妃她依旧没有踪影——“寻遍了,甚至去打击过惨败而归的苏慕离,都不曾找到王妃!”“王妃只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那么,川东,就一直一直乱下去吧,直到找到她为止!
“风liu……”轩辕抚杉独念,惟忆当年,“千不该万不该,那天丢失了你……”
那天,若非为了林阡和凤箫吟,楚风liu不会被南北前十孤立,不会受伤离去,也不会失踪了这么久杳无音讯。如今想起,那天他轩辕九烨,何尝不是跟王爷一样,根本不是为了楚风liu私通外敌才愤怒,而是因为,楚风liu她说她纯粹是为了林阡才愤怒啊!
第369章 王妃()
闻知苏慕离在后山洞穴中藏有一份能给整个金国带来特大劫难的奇宝,众人皆是既震惊又好奇,口头说不信却跃跃欲试的海逐浪、口口声声说奇宝一定跟女人有莫大关系的祝孟尝、熟知当地地形地貌愿为联盟效力的郭昶,都自告奋勇要随阡一同入洞探寻,当然啦,也少不了最初就说要把这宝贝夺来的吟儿。
不亲临其境,焉知这隐秘溶洞,包藏了多少未知阴谋和潜在危机。
潮湿昏暗的角落,火光显得异常疏淡。各怀绝艺的五人,经验丰富、胆量超群,虽然一路也机关重重陷阱连连,却总算穿越了一道道水火障碍风雷考验而深入其间。洞顶的积水一滴又一滴似断又连,于脚下最低洼处形成河潭,再往下走,已然无路。
“奇怪了,那宝物在哪里?”祝孟尝环顾四周,不免惊奇。
“想不到费了半天力气,一无所获。”海逐浪失望之极,低头正好看见盟主她一脸痛苦表情,奇道:“盟主……你怎么啦?”
四人均将视线投过去,半晌,盟主忽然再也受不了了,阿切一声打了个喷嚏。
正想听她发表言论的祝孟尝海逐浪,一脸是汗。郭昶当场僵在原地,这还是那个魄力非凡的盟主吗?原来离开了战场、私底下是这般性情的?到还是个逗乐好笑的小丫头。
外面是炎炎夏日,但这溶洞里明显阴寒,吟儿嫌冷也不足为奇。阡面露笑容,将披风脱去了给她:“那便先回去吧。没有那宝物也无所谓。”
“若是有了,岂不更加锦上添花?你与金人,也不用像从前那么辛苦……”吟儿一脸憧憬地说。
阡一笑:“又有几件事,是真能一蹴而就的?我还真是不信,有什么宝物能直接倾覆那么多绝顶高手。”
正说着,郭昶忽然察觉到身侧不远处光线有异,急忙上前去看:“似有蹊跷,应是被苏慕离那龟儿子改造过。”
阡当即轻挑长刀移斜这块巨石,巨响声落,发寒的气体凭风而袭,果真别有洞天。
五人顺势而行,越往地下,越是阴寒。幽深莫测,惊险万状,风割面而来,竟是比冬季更冷。洞中有蝙蝠囤积,更增神秘。
黑暗的尽头,风水石三者交响,不料借着微弱的光,竟看到地下河畔停着一尊石棺!从痕迹上看,这里在不久之前的确有不少人看守,仓惶逃离时,这里竟不曾有人记得带走它,又或许,是因为来不及……
“灵柩?”吟儿正待撤剑去揭,阡轻按住她的手:“我来。”不管是可能存在的机关的凶险,还是一些对逝者不敬的报应,哪怕是他杞人忧天,有他在她身边的时候,都不能给她任何危难。这些,吟儿不会懂,也无需懂。
祝孟尝郭昶都是粗人,自然将这细节忽略,海逐浪粗中有细,察觉得出个中关系,不觉动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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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随着棺材一点点地揭开,祝孟尝郭昶一先一后惊呼,一样的语调差点把火把丢进去。
“你们两个真是绝配,都一惊一乍的……啊!”海逐浪嘲讽着走上前去,蓦地一震僵立原地:“女……女鬼?不,仙?!”
“我就说跟女人有关啊!”祝孟尝说。郭昶点头,总算遇见了信仰一样的,连连跟祝孟尝握手:“必然!能祸国殃民的,显然非美貌的女子莫属!”
棺柩中,竟藏匿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此刻娇躯软卧,并无生命迹象,容貌被长发掩盖尚未看得清晰,身形却匀称标致极度曼妙,轻衣广袖,纤腰楚楚,何其朦胧而又显清冷。洞中光线被石水一映陆离斑驳,投射入棺柩之中更衬得这女子如仙,又因她沉静安睡,更好似坠入月下湖水的一块完璧,不知是更贴近那孤月的圣洁,抑或是更吸取了清流的高雅?
然而阡一碰触,便知这女子身体已经僵硬,在这与世隔绝的环境下五六天,不吃不喝,没有空气,衣着单薄又寒冷,显然难以存活。吟儿看她应该才二十岁左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知怎的,险险掉下泪来。
“好像还有一口气。”阡探了她的鼻息,刚刚说完,吟儿便赶紧脱下他给她取暖的披风给这女子盖上:“那便……将她带出去救她!”
阡点头,正待要将这女子抱起,却忽然怔在原地,面露震惊之色:“楚……楚……楚将军?!”那不正是金北第四、王妃楚风liu!?
楚风liu,是啊,的确就是金北第四那位风华绝代的王妃、集美貌与功绩于一身的楚将军!此刻她虽然不省人事,眉间竟还透着一种不容他人亵du的美,向来俊秀而不失妩媚的她,此时此刻没有了以往的潇洒自负,只剩下力气耗竭后的柔弱与苍白,竟教这一众与她毫无关系的人们,看见了都心疼、动容。
她因为在阡怀中而开始有知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刹那,她眼角滑过一丝清泪,欲抬起手来抚他的脸,却终究无法企及,此刻她的呼吸唯有紧靠着她的阡才能听得见:“是你么,是你么……”不曾说完,已再陷入昏迷。
原来是楚风liu!那个可以打压收服南北前十、甚至的确可以影响金廷的宝物,原来是她?!
阡瞬间豁然开朗,难怪金北最近这么乱……
“苏慕离他……竟敢打这位王妃的主意?”海逐浪惊道。
“他不也打过盟主的主意么?”郭昶奇道。
“这不一样啊。”海逐浪连连叹息,“楚风liu的武功那么强,他们怎么敢去打她主意……”
“什么意思?好像我武功不强似的!”吟儿怒道。
“没……没这个意思……”海逐浪赶紧解释,“就是觉得,气场不一样……她明明就是那种……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身边没有一个男人比得过她——她是那样的女强人,而盟主不算……”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原来海将军这般轻视我。”吟儿郁闷道,转过头,看阡似乎又陷入沉思,而楚风liu就隔着一层衣服那么贴在他怀里,吟儿不免有些杂念:“喂!”
“什么?”阡抬起头来,回过神来。
“男女……授受不亲啊。”吟儿低头,脸红着轻声说。
“嗯,那咱们都是男人,这里只有吟儿你能把她带出去了。麻烦你了。”阡洞悉了这丫头的不自信,微笑着放下楚风liu。
吟儿顿时语塞,海逐浪哈哈笑起来,怎么看盟主都比这王妃小了一号,若是要她把楚风liu背负出去,虽然倒也可能,不过着实诡异,这边四个大男人,面子也不好搁。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带她出去吧。”阡拍拍海逐浪的肩,“海将军,麻烦你了。”
“咦……怎么不给我来?”祝孟尝又一次请缨无果,失落不已。
“去去去!你上次非礼孙思雨还不够?”
“我这次不敢啦……她好歹是个王妃啊……”祝海二人一追一逃,带着楚风liu还健步如飞。
“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吃醋一样。”吟儿叹了口气,“一会儿孙思雨,一会儿楚风liu,要么倾国倾城,要么祸国殃民,都对你有过或正在有企图。虽然我知道,这是必然会的,可是,就是有那么点……那么点,像喝了满满一缸醋的感觉。”
“我怎么记得郭当家告诉过我,有人当着他的面中气十足地说,‘林阡身边温柔的女人多的是,他偏就是喜欢粗鲁的又如何?’郭当家,你记得是谁说的?”阡笑问郭昶。
吟儿一愣,蓦地想起了那丢人一幕,赶紧连捂带吓唬地把正欲说话的郭昶处理了:“有这回事吗?哈哈。”
“盟王,这么说来,即便思雨对你有意,你也不会要了她,是吗?”郭昶看在眼里,阡与吟儿之间,怕一时难容第三人。
阡与吟儿都面露惊疑之色:“怎么?”
郭昶神色凝重:“是这样的。思雨近来一反常态,似是真的动了心。倘若盟王要了她倒好,若不要她,寄啸那边就不好说了……”
阡和吟儿皆是一怔,正担心孙寄啸会因为郭昶而不降,原来郭昶也在担心孙寄啸会因为他二人而不降?
“郭当家,征服人心,并不只靠一个人,或一段感情。”阡正色说,“孙寄啸即便在川东再掀战乱,从起兵到归顺,至多不会超过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