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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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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想象着盟王他老人家严厉的神色,哪敢不从命。

    吟儿一笑,这场义军与苏降雪的决战,她笃定不参与了,退居二线,回过神来:“让她进来。”

    

    那极爱穿戴蓝色的女子洛轻尘,一年不见还是这般冷艳逼人,给谁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她本不该嫁过去,因为那个时候,苏慕离已经死了。世人都说,她是为了苏降雪不迁怒洛知焉,才给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路——当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赢的一定是林阡,苏降雪只可能挣扎!洛轻尘却嫁过去了,嫁给一具冰冷的尸体,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可究竟是为什么才嫁过去的?真是高尚到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利益吗?

    “人的命运,真的很难说。”当屋子里只剩下洛家三姐妹的时候,洛轻尘站在床榻边,叹了口气。

    洛轻舞还没有醒,洛轻衣闻言微微一怔。

    “洛家的姐妹之中,你洛轻衣最是卑微,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轮不到你,是你的都会被人夺去,不是你的会被硬塞给你。没想到到头来,嫁得最好的竟是你。”洛轻尘带着一丝怨恨看向洛轻衣,“轻舞她,做了怎样一件傻事,把原属于自己的男人推给了你……”

    “各人自有业报,轻舞她嫁给祝将军,得到他的宠爱,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洛轻衣噙泪,“却是二姐姐你,做了一件傻事,主动把那个男人放弃。”

    “什么?”洛轻尘一怔。

    “二姐姐想把世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轻舞,却忘记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其实,二姐姐离自己的理想只是一步之遥,为了轻舞才一直没有争取……”洛轻衣叹了一声,“二姐姐却是这样的决绝,得不到那个人就决不留下,宁可嫁到对立面去。”

    洛轻尘面色全改,僵立多时,冷笑一声:“不愧是姐妹。”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姐姐便动心了吧。料不到他那么自负的人,竟会跟姐姐道歉认错。”洛轻衣叹道。

    “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见到他之前,就动过心。”洛轻尘苦笑一声,“轻衣,如我们这般的女子,今生也便注定只爱枭雄。”

    “然则,姐姐为何要那样决绝?嫁到了苏家去,岂不是会和他敌对?”洛轻衣不解地问。

    “做他的女人,不如做他的敌人,这样的话,我在他的心里,才跟别的女子,永远永远的不一样。”洛轻尘决绝地说。

    “但求姐姐原谅,既然如此,你我注定为敌。”洛轻衣也坚决回应。

    “与我为敌?只怕你岷山剑法,还要再练些年。”洛轻尘冷若冰霜,高傲不可方物。

    说罢转身,推门就要离去,却看盟主凤箫吟刚好来到门口,不知适才对话被她听进了几许。

    “若迎林阡凯旋,记得为我收尸。”洛轻尘垂眸看她,目中竟鲜有一丝温柔。

    吟儿震惊原地,久久不能会意。

第651章 震山之锤() 
夏风之遥。黔滇之交。

    连日来,盟军屡战屡胜,尤其是风鸣涧、郭子建威震前线,战神将军和火将军的名号传遍了金军。

    有传言说,付千秋就是被郭子建给打怕了——因一次决策失误被郭子建切断水源,付千秋不仅失了驻地和兵马,更还失去了信心和胆气,从此遇郭子建则不胜;而仆散安德各部,亦一直被风鸣涧虎视眈眈,多数将领都被打得闻“风”丧胆……如此,金人的种种优势,全部都一去而不复返。

    林阡的部将们发挥作用了,黄鹤去却也不是没有外援的——金人赶不来,但有另一支与林阡敌对的势力送上门来:来自贵阳魔门的慕二慕三兄弟!他们的加盟,使得金军的实力回升,对战双方注定陷入拉锯。但黄鹤去心里明白,耗时这么久,其实谁都已捉襟见肘,若要他赢林阡,只能靠一场倾尽实力的决战!必须速战速决!

    他卧薪尝胆了三年多的兵马,一旦倾巢而出,势必会把南宋的西南边陲淹没,但也有可能是尸体将南宋的西南边陲淹没!

    决定的一刹那,他不是没有犹豫。

    

    六月初六日,风鸣涧正领兵攻杀仆散安德,对战中途其忽然退下、而换另一骑迎上相敌,恍惚间一个硕大的影子从眼前掠过,风鸣涧眼睛一花本能握紧了九章剑刺上,却猛然虎口发麻眼前一黑差点剑脱了手去!

    再定睛一瞧,那硕大的影子分成了两只——原是两把短柄的武器,形状大得跟西瓜一样,手法是硬砸实架,不是双锤又是什么?!怎么,金人之中有谁用锤么?!风鸣涧心念一动,从双锤的间隙,看见那兵器的主人,不禁寒毛直竖,那主人不像仆散安德般俊美,也不似付千秋是个正常人,而长得猿臂狼腰似未开化,形貌可怖,面目狰狞,皮肤漆黑得跟他手里的玄铁锤一样……

    并且他威猛到如此地步——风鸣涧感应出每只锤至少也百来斤,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力大如牛!难怪一碰到他的锤九章剑就根本无法控制,对这少年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吧!恐怕这少年也很奇怪为什么风鸣涧和九章剑安然无恙呢,他心里恐怕也在想,对面的这个宋将,不是应该被我击成粉碎吗?

    “呔!”那少年大吼一声,其座下墨色战马一跃而起,双锤竟对着风鸣涧从天而降当头落下,风鸣涧亦是大吼一声,赶忙举剑格挡,双臂较劲,丹田使力,撑了好大会儿工夫,直打得两匹战马都转起圈来,各自武器还拉扯不放、两人声音也都是越喊越豪莽,可惜风鸣涧大汗淋漓之时那少年面上还是轻松自如……

    立分高下!风鸣涧被双锤硬生生从马上砸下来,九章剑也一下子甩出了老远,再听一声轰然巨响循声回望,自己的战马已经被他强力击毙,在击毙的同时便分了尸!

    “风将军!”麾下皆是大惊要来扶风鸣涧,风鸣涧站起身来的同时心里一阵反热,竟突然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九章剑的特色,遇到这种以大力著称的锤,哪里还有用武之地!这少年,究竟姓甚名谁!?

    “这少年姓完颜,本名不甚清楚,但金人都称他为‘力拔山’。”林阡来探望风鸣涧伤势之时,对他详述这少年来由,“十二元神之中,实力与仆散安德相近,爆发力略强。他的锤,名叫‘震山锤’。”

    “名不虚传!”风鸣涧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这时五加皮又哭吵起来,打了败仗的风将军才不给他喝酒呢,气呼呼地把这婴儿用绳子绑在床上了。

    林阡登时皱起眉头,声色俱厉:“住手!”鸣涧一愣,赶紧罢手,呆呆看着主公把绳子解开。

    “人都只道你风鸣涧勇谋兼备,想不到私底下却如此脾性!”林阡叹了一声,按住他的肩,“早日克服那‘恐女子症’,或许会好些。”

    “可是,主公……”风鸣涧脸上一红。

    “主公,吴越将军到。”这时帐外有兵卒禀报。

    “风师兄,完颜气拔山的出现,证明黄鹤去黔驴技穷。你且安心养伤,战事交给我们。”林阡说。

    “是。哦,对了,主公,对阵之时,小心慕三的‘天魔音’。”风鸣涧关切提醒,目送林阡直到他走出去。

    

    对于吴越的忽然到来,林阡倒是出乎意料——吴越并非自己调遣的,怎就这么巧在风鸣涧受伤败退的同时不请自来?虽然吴越的到来真可谓雪中送炭,相当及时。

    此番边陲告急,吴越之所以不在林阡的部署里,只因四月底其母吴珍病危,身为独子的吴越自然要去尽孝道,换句话说,吴越现在不在川蜀吴家,却到了黔滇之交,意味着吴珍可能已经病亡。所以林阡在得知吴越抵达之时并无一丝喜悦之情,反而一路都心怀沉重,虽然生老病死各安天命。

    掀开营帐的一刹那,却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军帐中除了吴越之外,还有那个风烛残年的吴珍,此刻由军医照料着,一看便知道日薄西山。

    “胜南……”吴珍奄奄一息,神智却还清醒,一眼便认出了他轮廓。

    林阡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伯母,您怎会来?!”

    “胜南……我走之后,你和新屿,要相互照顾……”她慈爱地笑,脸色却惨白如纸。

    林阡骤然看向吴越大惑不解:“新屿,为何要带伯母到这里来?可知道这里是战地?!”

    “自然知道这里是战地……可是娘她更知道爹在这里……”吴越噙泪叙述,林阡恍然大悟。

    这便是他从小敬佩的那个、坚韧顽强的吴珍伯母,一个人把吴越拉扯大,历尽艰难困苦一生,从不会有半句抱怨,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更未接受过半点家族接济——却是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不再清高淡泊,向她的爱情低头……

    吴珍,是黄鹤去的结发妻子。偏巧,是在这个决战一触即发的时候……

    “可否在她临走之前,让黄鹤去见她最后一面……”吴越低声问,林阡点头应允。

第652章 烟花易冷() 
大战在即,身为敌军主将的黄鹤去,仍然有胆魄独身应约,来到这座酷似泰安的边村。推开一扇门走进去,果然不存在任何武力和杀气,除了吴珍在等候外没有别人。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梳妆,甚至连起身相迎的可能也没有,意识模糊地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

    “吴珍。”他唤她的时候,连名带姓,一如既往,不带感情。

    多年前,就因为一个姓名的错误,缔造出一段无果的姻缘。明明是对吴臻倾心的黄鹤去,托人提亲却所托非人,阴差阳错娶了吴珍,造化弄人。从此,吴珍随黄鹤去流离江湖,从川蜀到山东,从官家到草莽,天涯海角都愿意去。

    可是她青春年华的那二十年啊,为了他扎根在了山东的泰安,他的心却从来漂泊不定——也许她早就明白,他本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风liu倜傥如他……

    她知他恋过抗金联盟的盟主云蓝,她知他骗过幽凌山庄的庄主凌幽,她知他诱过祁连山的山主夫人李素云,她知他不放过后来远居天山的吴臻,她什么都知道,那些都是容貌美丽的女子,却全都是相见恨晚嫁作他人妇:云蓝是林楚江的伴侣,凌幽是南海龙的妻子,李素云是洪兴的女人,而吴臻,更是因为失误而错过、嫁给了他的战友石坚。

    或许他觉得他被命运冷落,所以终究冷落了她。尽管她,隐忍到了这种程度,可以把一切苦水往腹中吞,也包容到了这种地步,他要漂流,就任他漂流。

    终于他降金了,他说他是因为看彻了抗金无望,他说官军义军开始有了决裂的苗头,他说南宋已经是扶不起的破幡。好,他说的一切她都信,她没有反对,即便出身贵族官僚,她也终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

    但直到他离开的时候,也仍不曾带着她一起,哪怕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他却是为了她着想。他说,世代抗金的吴家,不该出一个降金的女婿,你一个人回去川蜀吧,就当从来没嫁给过我。没错,他理智得为了她好,给她安排好了一条与他无关的后路……

    “然则,这二十三年来……为何从不曾离开过山东?”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上次相别中年夫妻,纵然不是举案齐眉,也至少能相敬如宾,如今,却一个风中之烛,一个即将熄灭。看见她的双目黯淡无光,黄鹤去的心像被什么一拽。

    为何从不曾离开过山东?吴家的人都以为,她有一个降金的丈夫,没有颜面回来见列祖列宗,所以才一直留在那里……只是,谣言终究还是不攻自破,去年她身患重病,还是选择落叶归根。回到吴家之后,无半点卑躬屈膝,仪态也何其从容。

    “二十三年了……你看你,头发都白了……”吴珍见果真是他来了,霎时面色就红润了许多,神智却并不清醒,温柔一笑,噙泪颤声,“你回来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是错觉吧,这里的布景像极了泰山脚下,屋子里的摆设也就如故里的农舍。她已经不可能再正面回答他,但他还是听出了答案,她为什么留在山东?只不过是牺牲自己去殉了当年罢了!执迷不悟,枯等不悔,只为他浪迹天涯的中途能想起家,家里的门窗她还一直开着,开向他回来的方向……

    “吴珍,若有来世,你我莫相逢。”他终究忍住悲恸,接受这死别的现实。

    “有来世,不相离……”她喃喃念着坐起身来,却与他的表达完全相反,承诺的同时回光返照,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伸手紧紧挽住他的臂——

    这时黄鹤去才清楚地看见,她枕下藏着一只雕花匕首,是当年他送过她唯一的物事,战争时期为防俘获被辱,他只送给她过这只用来自尽的匕首,而现在她用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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