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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9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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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很是好奇,你们是怎么火烧摩天岭的?”她先问了一些彭义斌的事情,留意着能否帮他和闻因牵红线,不过,聊着聊着,还是好奇二月初七夜的火烧摩天岭

    “我听闻了来龙去脉,那天风向利于金军,是以司马隆才未惧火攻,但你们找到了一个低洼处,足以使‘风向’降为次要、‘干柴硫磺火药’成为主导加上红袄寨在那处植树造林时就藏了坏心思,树的轨迹正好让火被引进去盘旋着烧了满满一坑可是真的吗?”吟儿问时,海逐浪点头:“哈哈,盟主问我,可问对了人,那夜的火便是我放的”

    “是吗,可我也找了个低洼处试过,没重复出来——风向虽次要了,可不知是里面空气不够还是怎的,外面的火根本引不进去”吟儿狐疑

    “盟主,竟是这么感兴趣?还亲自试了”海逐浪瞠目结舌,“外面的火,只是造势罢了,让远处的金人都看到司马隆惨败;真正让司马隆惨败的却大半都是坑里面的火源——树的轨迹是引着坑里的火源烧了满满一坑的”

    “火源原是在坑里啊……”吟儿恍然

    “不错,十几年前的红袄寨就是这么做的,所以林兄弟也对我说,依葫芦画瓢即可”

    “火源在坑里,所以,海将军不是传言中的在上风点火,而是就靠着司马隆身边点火,一不留神,便有可能与他们同归于尽”吟儿低下头来,含泪说着这一点,海逐浪一怔,自豪的笑容也稍微收敛

    “盟主,不会同归于尽”逐浪认真地说,“毕竟不再是十几年前了,毕竟主帅是林兄弟”

    “怎地?”

    “十几年前他们得进坑放火,因他们只能靠干柴硫磺火药;十几年后我是在坑外操纵着坑里火源的,因我x的是‘流淌火河’”海逐浪说

    “这,是什么?”吟儿一怔,闻所未闻

    “我给起的名哈哈”海逐浪笑着摸摸后脑勺,继续解释道,“那东西似油非油,可漂浮水上,一见火就炸所起的火跟树着火房子着火都不同,因顺着油液流淌,所以是顺着低洼地势走的,用得一多,就流淌成了火河”

    “这世上,竟有这么狠的东西……”吟儿吃惊不已

    “是毒蛇轩辕九烨,当初在榆中坑害百姓用的”海逐浪说,“这么狠的东西,不是他发掘还能有谁?”

    “毒蛇轩辕,不敢生火,却对怎么引别人生火时被杀这么钻研咦,对了,他的东西,怎到了我们手上?”她一笑,想毒蛇已死了很多天,不然没准被林阡反用他的东西气死

    “那时候的榆中,是清风在守”海逐浪说,吟儿一怔:“向将军……”如今关于他的死,痛苦的感觉淡了很多——其实痛苦一直没有淡,只是“痛苦感”淡了就像有人说的,时间没让人忘了痛,只是让人习惯了痛

    “清风为那些民众调查这东西,以身犯险了数十次,后将这东西钻研透了、交给了林兄弟”海逐浪说

    “我原以为这东西是陵儿和天哥的花样,其实是向将军从毒蛇那里偷师的”吟儿拭泪,微笑,“今后,每次用到流淌火河这东西,都等同于向将军还在身边一样”

    有些人消失在生活,却从未消失在生命冥冥中,她话中的人,都一直在活着的,给他们提供战备,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已逝去的,还仍然在保佑着他们,守卫着他们

    蓦然风紧,海逐浪面色一变:“战事有变”吟儿竖起耳朵去听,片刻后果然西南有异动,正待与海逐浪说,海将军已提刀披甲往警报的方向去了,不刻军情接连传到吟儿耳边,果然是黄掴大军压境

    第1095章 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

第1095章 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2)() 
第1095章 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2)

    “林阡是狗鼻子,林阡的麾下都是顺风耳*om*泡!书*”吟儿上高处,看大军经行一路尘土飞扬,想起海逐浪适才精准无误的判断、一马当先的气魄,笑,这个人,总给她垂拱而治的安全感

    寥廓疆场,骤起一片厮杀,替换了静态风物,燃沸了整片人间——

    士兵与士兵的短兵相接声,是海逐浪与黄掴战刀交响的扩张,单凭一双耳,哪里塞得下,分不清哪个是刀鸣哪个是剑啸哪个是血在冲荡,也不知耳膜是被响声震彻被尖锐刺穿还是被眼连累硬生生拉伤;

    而同样由主将交锋发散开来的掀簸飓风,传递给吟儿战局中每一攻每一防的力量,那不仅仅是掩月刀在上下翻飞左右砍杀,那是盟军整个团队的积少成多积土成山;

    马蹄惊翻的黄沙,遮得了天月,却遮不完刀光剑影,遮不息鼓角争鸣,遮不灭斗志战火

    一时夜如白昼,竟似到了盛夏或许战争的本身,就是一种颠倒黑白、混淆时令的逆天存在……

    倏忽之间一回眸,却看南面群山亦烽烟燃……

    何以那边形势竟紧迫?那边风沙虽不及龙泉峰,天地却宛然化为熔炉,放目远眺,无数火龙不同长短、无论高低,尽数往天甩舞,竟还有摆脱而去直上云霄山中雾气似被燃到极热不断蒸发着,整个天幕的黑色都被榨干随即被血红填满……

    风沙少,战斗不激烈,有可能是假象,却有可能是因为,实力悬殊

    吟儿的激动和喜悦都被冲散,来不及为海逐浪即将打退黄掴兴奋,慌忙从高处下来差点踉跄——

    不止龙泉峰西南据点,箭杆峪方向也有敌军进犯且不止一处大寨警报

    吟儿因宋军先前曾潜入冯张庄放火来扰岳离,故不会单凭烽火示警就贸然判断,但,怎可能不去判断:“去看、箭杆峪发生了什么”

    无论是诈是实,箭杆峪和龙泉峰随时都是掎角之势,吟儿手里握着一支关键的救兵,在等情报的过程里她一直吩咐他们“随时候命”当此刻海逐浪还在西与黄掴战,南面战局只能依赖吟儿决策:此刻她到底是守龙泉峰,还是发兵救箭杆峪?

    那就要看到底是黄掴声东击西拖住他们,还是南部的警报扰乱视线骗取他们分兵……孰实,孰虚……

    “凌大杰、岳离合攻箭杆峪”不刻战报已至,一直以来海上升明月都传递极快,无甚贻误,山东一带,多亏昔日落远空与红袄寨合作

    听得军情吟儿心咯噔一声,为何金军的策略是反着大势?不突破龙泉峰把梁宿星送回调军岭去打国安用,不突破凤箫吟北上去合攻林阡,他们,何以先合力打一个得到也用处不大的箭杆峪?而且,是凌大杰岳离强强联手?

    还有时间犹豫吗吟儿即刻上马,“杜华秀颖留守、候海将军凯旋;时青等人,随我一同救局”

    行军路上,知合攻箭杆峪的阵容中,还有流窜于龙泉峰箭杆峪东面的“梁宿星”她听见这个名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金军原是故意针对箭杆峪的红袄寨小将们,是存心要铲平那里让他们全死

    为什么要他们死?金军这次没有注重“地”,也未着眼于“势”,而是对着盟军的死穴来了——你们的士气,你们的牢不可破,你们是最强的团队……

    战术陡变,只因为,此策无关岳离、无关完颜永琏,而是那凌大杰所献宋军谁想到金方还会以他的攻击手法为先,宋军谁想到他运气一次比一次差却越挫越勇卧薪尝胆、累积经验到这一刻一击即中

    吟儿心中隐约明白:这场战是金军占了先机,我军难免猝不及防,现下除了箭杆峪的主要几个大寨岌岌可危之外,金军极大可能会在多面进犯箭杆峪的同时,也安排一部分兵马先埋伏在从龙泉峰到箭杆峪的必经之道上,以伏击任何一支赶到相救的援军——

    这一点,也是看中了龙泉峰必定会出救兵

    只不过,吟儿不知道伏兵是谁所领,本也对此并无所谓——硬仗来了,扛就是

    这一伏击宋方援军的任务,金方是由岳离决定、交托给了完颜君剑

    此刻,箭杆峪北部,在岳离于西、凌大杰于南、梁宿星于东合力打击红袄寨的同时,完颜君剑已顺利克下了宋军几处营寨,埋伏下近千兵马守株待兔

    耳边,依稀还留存着天尊岳离的谆谆教导……

    其实在岳离发号施令之前,君剑以为他不会再承担这么关键的任务,毕竟上一战之所以败是因为他对龙泉峰失守

    他问岳离,何以还令自己挂帅,难道是看在父亲的面上

    岳离不置可否,却问他,在冯张庄和龙泉峰两次输给林阡之后,你得到怎样的教训和启示?

    “还请天尊明示”

    “林阡他制胜之道,在于‘只操纵敌人,不操纵自己人’每一战,他都是预先选好了麾下,选好便全权相托,行动亦全靠那些人自己”岳离道

    远的冯张庄之役不说,近的这场龙泉峰暗度陈仓,就是操纵了所有金将的弱点,而林阡预先选好的彭义斌石珪和海逐浪,都是那些人自己负全责,一旦行动开始就全靠他们应变,林阡从来都不会对他们多施一令

    所以,林阡在冯张庄之役杜绝了远程操控的迟缓,而那一战中的君剑和岳离,正是败在后院起火时、两边一问责一回应、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差;至于龙泉峰这场暗度陈仓,虽说宋军并非胜在时间差,却胜在了战斗默契,没辜负林阡的全权相托,也从侧面证明林阡这种制胜的形式屡试不爽

    岳离说,“这是不容忽视的,林阡的优点,他知人善用,也用人不疑”

    “这确实也是该借鉴的”君剑悟道

    “也许林阡麾下那些兵将的战斗默契,是要在绝境里才能练得出来的,但林阡自身这种完全放手给认为最胜任的手下去做的行为,不需要到绝境才具备,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做,只看主帅敢不敢做,愿不愿做知人善用易,用人不疑难”岳离凝视着他,“若我是林阡,此处便必用你,即便你曾经失守、曾经战败,甚至曾不起眼,又如何?你是‘最胜任者’,足矣”

    “君剑谨记”君剑明白为何天尊认为自己最胜任,因为龙泉峰和箭杆峪之间的要道何在,金军里是君剑最清楚君剑心想,天尊实在客观中肯,对林阡这个敌人也分析透彻、敢于学习敌人的优点深一层想,天尊之所以对自己这么说,不仅是授之以鱼,是授之以渔

    眼下,完颜君剑自是想绊倒凤箫吟派来的所有援军,既是为不负天尊所望,是……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错,存在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存在感就要用‘武’与‘功’来体现

    要让父亲知道,您的儿子,经过在北疆长久的磨砺,善于骑射,勇谋兼备,也战绩卓绝

    要让父亲知道,您不仅有最欣赏的二弟,最头疼的三弟,最溺爱的四弟,还有我我,本应是父亲最骄傲的长子

    完颜君剑

    关于他的不受宠历来都众说纷纭,最多的流传,便是他幼年顽劣使母妃过于操劳最终早逝,但智者一听便会知道那绝不可能是根因

    还有种可笑的说法,是王爷的爱将病逝,葬礼上他竟把那爱将的孙儿打得头破血流,这事还真没一点印象了,但君剑听到的时候冷笑置之,这当然也不可能是根由

    世人总爱捕风捉影,找不到理由便什么都是理由了

    然而事实却就是这样——他身为长子,却如同透明王爷心竟这么狠,竟当从来没生过他一般

    自他少时去了北疆,二弟竟成了每个人口中的大王爷,这经历说起来,倒是和林陌林阡的关系极像

    闭上眼,面上割过的风,如北疆征戍时一样的苦寒

    真正的原因他心知肚明,尽管印象也很浅很浅了——便记得某次争执中,他把对面的幼童一把推开、强抢了他手中玩物,那一家的小王爷只是出了些血就窝囊地晕了过去,另一个,哭哭啼啼说要找皇上来评理他一听就笑了,傲慢且张狂地说,便算皇上来了我也不怕,皇上也要听我父王的话

    便是这简单一句,教父王对他疏远啊

    当年他还年少,当然觉得没什么,也不分那是怎样的场合——那天皇上是在给出征归来的父王庆功洗尘,所以才聚集了一堆王孙贵族文官武将父王战功显赫已然盖主,总有官员巴结亦会有人眼红

    总会自然而然形成党派也总会忽如其来便出现政敌

    直到他十岁左右,镐王完颜永中、郑王完颜永蹈谋反,接连被皇帝以雷霆手段诛灭,他才真正懂事、也才意识到幼年他说出的,原是帝王最忌讳的真相

    皇室本无兄弟叔侄,宫廷岂有童言无忌

    可笑的却是,父王最是功高盖主却始终稳若磐石,而记忆里被他打晕过去的、哭哭啼啼的小王爷,他们的父亲,却都已淹没在篡逆之罪的血海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完颜君剑逐渐确定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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