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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姐姐当真喜欢上那个穷小子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罢了,看来自己这出戏成功了。
“怎么了姐姐?你就算祝福也不用哭啊。”还想继续逗弄一下自己的姐姐,只见朱羽黎哭的更凶了,不住地颤抖。朱韵儿见她是真的伤心了,才意识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连忙抓住朱羽黎的胳膊道:“好了,姐姐你别再哭了,我跟你说实话,我和林伍刚才只是一出戏。”
这下朱羽黎才收住了哭声,张着口颇为惊讶地看着朱韵儿。什么?刚才只是一出戏?
朱韵儿这才不情愿地把事情的发生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他真真切切的是个正人君子。”朱羽黎嘴里轻声呢喃,脸上的泪痕虽然干了,但是眼圈还是红红的,但早已不是刚才悲伤过度的样子,不由地喜上眉梢。
“这阿伍的定力确实不错,你瞧我是朱家二小姐,这身份也是多少人祈求都祈求不得的,并且我姿色也不差啊,哪知道这个呆子难不成是柳下惠转世?”朱韵儿不解地摸了摸下巴,紧了紧眉头,“我说啊,我的傻姐姐,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刚才这样哭哭啼啼的是什么样子吗?这样天底下好的男子全都被人劫走了。”
“我”朱羽黎不语。
“我知道你还是碍于阿伍的身份吧,一个是朱府的大小姐,一个是朱府的下人,身份相差悬殊,爹自是不会允许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若爹把你许配给了其他人,你就算锦衣玉食可会快乐?”朱韵儿深入地启发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朱韵儿无奈的起身,自己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太瞻前顾后了。
“韵儿,谢谢你。”朱羽黎对妹妹抱了感激似的笑容。
朱韵儿瞧见朱羽黎满脸动容的真挚,便谄笑道:“那以后姐姐只要记得多带我出去玩便好。”说着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朱韵儿走出门外,神情有些淡然,抬头望了望刺眼的阳光,心道:也不知道是姐姐的幸,还是我的不幸?
颜舒想了大半天,还是觉得有必要向朱羽黎解释此事的,自己不能随便被牵扯到这种不着头脑的事情中去。
等到酉时时分,下人们都退了去,颜舒来到朱羽黎的院中。只见朱羽黎一袭碧裙,正在院内逗弄自己心爱的幻儿,见颜舒来了便起身。颜舒看到朱羽黎微红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其实有些事情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尽量避免而已。
颜舒向朱羽黎走近便开门见山道:“大小姐,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你懂什么,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颜舒以为朱羽黎根本不想听自己的解释。
“其实我都了解了,我没有怪你。”朱羽黎温柔似水地望着颜舒。
“哦?”颜舒挑眉,不解地看着朱羽黎。
朱羽黎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丫头。”颜舒才松了一口气,这种计策亏这个小丫头想的出来,真是大胆啊!要是这小丫头所遇到的并非好人呢?她该如何自处呢?颜舒无奈地呵呵两声,“所以说大小姐是不怪阿伍了?那就好,害我白担心了?”
“你在担心?”在担心我伤心吗?朱羽黎的下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嗯。”颜舒诚实地回答,比起担心朱羽黎,他更担心自己遇上的麻烦事儿。
在夕阳的印照下,颜舒的轮廓越发的清晰,面如冠玉,星眸皓目,唇红齿白,虽然给人稍微些许阴柔之气,但只道是秀气。朱羽黎不由地看的有些痴迷,内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然心跳:“那以后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情。”
颜舒还未回应,便感觉脸颊被朱羽黎吻了一下,只见朱羽黎脸色潮红,露出小女儿姿态,掩面跑进屋内,把门关上。朱羽黎赫然的靠在门上,心脏仿佛要跳了出来:这是迄今为止自己做的最大胆的事情。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怅然若失()
自李祚继位,洛阳新立伪帝,各地讨伐大军揭竿而起,一时间风起云涌,战火连绵; 整个唐王朝也陷入了紧张的战火纷争之中; 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已经一连一个多月李崇都是早出晚归了; 白日里终不见其踪影,没有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既然没有说; 颜舒自然也不会过问的,上次的事情虽然她幸运躲了过去; 但并不代表着李崇不会怀疑她。
而这一个月便是对她的考验,相信李崇定是派人在暗中观察它; 虽说她是他女婿的身份可暂保自己安全,但是若真的她露出什么马脚的时候,怕是他绝对容不下自己的。
颜舒暗暗权衡了一番,思量再三; 这些日子便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现在外边兵荒马乱; 各地诸侯称雄、四处征伐; 各路人马狼子野心,相信李崇也不甘心被朱温这个外姓人掌控局面,相信他不日便有行动。如今正逢用人之际,李崇也一定会再思量之后用她的。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有时候,做事,需要先沉静下来。
“回来了?”像往常一样,照旧从府外进来,便听到李茗兮糯糯一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颜舒宽了身上的外袍,又在清儿的服侍下安排颜舒洗了手和脸。这样的李茗兮是不多见的,而自从她们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关系便不如之前那样有礼有节了,更多的互动都有些暧昧的意味。现在的李茗兮当当真真像个平常人家的妻子一般,等待这日出作业的丈夫踏门而归,向满心劳累的丈夫回报以温柔,消减他的倦意。
可是?每每这样,都会让颜舒的罪恶感加深。不光是因为自己强迫她与自己
更为了是自己的身份。
颜舒心中像有堵墙一般抵着她,但是这堵墙又无论如何冲不破,所以便一直压抑着她。告诉她,自己是个女子?一个女子娶了王爷府的千金,恐怕换做任何一个寻常女子都接受不了吧。还是告诉她,身为女子的她占有了她,而这占有,却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仇恨?
每每思及此,颜舒总是在心里将自己全然唾骂一遍。可是再暗自恼怒自己也没有用,办法还是要想的,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个女子吧。
不,她绝对不可能告诉她。
内心好似已经盘算好了解决的方法,在清儿皱眉担心之后走出房门,缓缓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婢女最近真是越来越警惕她了。看着房门慢慢合上,有些心烦意乱地坐在床榻上,低头用手抚着自己有些微疼的脑袋。
“是不是太累了?”李茗兮见她紧缩眉头,心中难免有些担心,盈盈走上前来,在她的跟前停住,修长的手指落到颜舒的太阳穴上,从外向内,好似要抚平那眉宇间的川字。
良久,颜舒才若有所思地将李茗兮的手拉开,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边,踌躇一刻,启口:“兮儿,我有话要对你讲。”
“什么事?”看着颜舒这样满腹心事又无比郑重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颜舒接下来的事情严肃的很,遂语调也变得小心翼翼。
“你难道对那夜的事情不怀疑吗?”颜舒挑眉,略带犹豫地望向李茗兮,想要从她眼中瞧出点什么,如今她只能走这步险棋。
听到此,李茗兮心头一颤,颜舒的话到让她整个人惊住了。
不怀疑吗?那怀疑的又是什么呢?当然她也有些感觉怪异的为什么,颜舒在跟她那样的时候,用的是手,而不是思及此,红晕已经染至耳根。可是,虽然羞赧也保存着理智,她一直是认为颜舒当初那样粗暴的对待她,只是因为嫌弃她,而事实上,当那人说出“并没有嫌弃她”的时候,心中存有不解。
不过颜舒没讲,她也不便多问。可是,今晚,颜舒重新提起那件事,而又如此郑重其事,让她想起那晚的事情,心中忽地有些慌乱。
看到李茗兮脸上的表情,知道她确实也察觉不对劲。颜舒知道,李茗兮是那种不会藏心事的女子,她能轻易地读到她脸上的讯息。
偏过头,不再看她,只是低下头,带着干涩的声音,道:“因为平州之战,当初我力战契丹,不幸受伤,便是伤及了男子那种地方,之后便”不尽人事。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能听到她此时有些自卑的心情。可是,这是颜舒思前想后才得以编出来的借口。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必须找一个借口才行,而这个借口既可以掩盖住她的女子身份,又可以使得她避免跟李茗兮更多的肌肤接触。
当然,这样的理由对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子是极其残忍的。当有一天,大好年华的姑娘知道自己的“如意夫君”居然不能尽丈夫之责,当她意识到自己年纪轻轻便要守活寡的时候,这对一个韶华女子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可是,没办法,在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来伤害李茗兮。可是,一边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却一面对身旁的无辜女子更加的愧疚。
她,便是个地狱的魔鬼吧。
抬头,望见那个因她的话而愣住的女子,只瞧见李茗兮呆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他,蹙着眉头,正用一种怀疑、悲伤、复杂的神色望着她。这样的目光让颜舒没办法直视,甚至负疚感更加快速蔓延全身,扯痛她的心,一咬牙,“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下。
“对不起!”或许,此时此刻,除了道歉她不能说任何话。
因为她不配。可是,她又是无耻的。
等了好久,也不见李茗兮做声,颜舒的心情骤然将至冰点,这个打击对一个寻常女子来说定是难以接受的。可是,就在她内心彷徨若失的时候,却发觉脑袋温热一下。
“我不介意!”
蓦地,当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颜舒的眼睛有泪在闪动。她说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倏然眼睛睁得老大。
“只要你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什么都不在乎。”紧紧拥着颜舒的脑袋,抱紧她,收拢自己的手臂,像是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以为是,她曾经埋怨过颜舒,恨过颜舒,一直认为他是在战场上见死不救才使得诚哥哥不幸丧命,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在战场上受了极其重的伤。可是,那人却再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依旧忍受着自己的无理取闹,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思及此,泪水便涌了出来。
虽然不能人事对一个男子来说是一生最大的羞辱,对一个嫁作人妇的女子或许是悲哀的。可是,她是李茗兮,她是为爱活着的。既然,她爱上了眼前这个装作自己丈夫的男子,那么他的一切她就该一起接受。
她不在乎啊这一切的,就想颜舒不在乎她的过去一样。
若是这样,那就让过去的一切伤痛全部成为过去吧。
这一刻,颜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抬头,望着李茗兮也充满泪水的眼睛,那乌黑发凉的眼球中暗波涌动,让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霎那,泪水涌出,一滴滴低落在彼此的衣衫上,湿润了彼此的心房。
话是假的,感情却是真的。
夜。
感受到李茗兮不太规矩的小脑袋在自己的怀中胡乱地蹭了蹭,颜舒心惊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人儿确实睡着了。
也算是躲过了一劫,以残缺男子的身份生活在她身边,势必会放松她对她的警惕,可是,自己为什么又感情用事的答应李茗兮呢?
而现在两人双双落入床榻,耳鬓纠缠,却让她暗暗懊恼自己方才的不理智。
不知为何,颜舒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只有心乱了,方寸才会大乱。
低眉,浅望蜷缩在她怀中睡的像个娃娃一般的女子,陶瓷般的脸庞在微微烛火的照耀下现在可爱俏丽,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灵动的吸引人的眼睛,此时的李茗兮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人一般,讨人喜欢的紧。颜舒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李茗兮,而现在看如此安静的人儿的时候,心中升起些许怜爱,让她有种想要低唇浅尝一番。
当心头升起这种莫名情绪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仓皇地摸摸自己的脸蛋,却发觉烫人的可以。幸好,没人看,否则定是红的不能再红了。
睁了眼,失焦地望着床榻上空。
这样,这样用谎言铸就的一切,真的好吗?她在心里反复拷问自己。
突然,心中有一处像被针扎一般地疼,她知道为什么疼,她想唤玉了。
她想起那个雨夜唤玉离开前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让她羞愧,让她痛恨自己。思及此,本来抱住李茗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