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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在后院禅房会客,施主晚些再去寻吧”
“多谢小师父”
既然师太在会客,韩末露便先去上了一炷香,又来到为父母立的长生牌前,牌子上她只写了“父亲”和“母亲”,她恨恨的看着长生牌,多年来为了不让暗处的敌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连写上爹娘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爹,娘,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杀害你们的真凶,到时我再堂堂正正的为你们立个长生牌。”韩末露紧握双拳,字字铿锵。
过了许久,韩末露转到了后院,正准备去寻静隐师太,转角就看到静隐师太陪同一位年轻女子一同出了禅房向药王殿的方向走去,那女子显然也看到了她,向她点点头,报以微笑,而韩末露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待到那人走后,方才来到静隐师太身边。
“师太,许久不见,您还好吗?”
“一切安好,你过得如何?可查到你想查的了?”
“没有”
“万勿着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向一处僻静的小院,那里只有两间客房,对面一间师太已经安排给了刚才的那位姑娘,这一间是给她的。
“师太,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到我想要的”韩末露站在客房门前,眼神有些犹豫,有些伤感。
“你且先住下,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说罢,师太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夜里三更时分,韩末露躺在榻上,再三想着师太白日里说的话,她为了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是为了查出真凶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韩末露正独自思虑着,忽然听到有人从房顶跳下的声音,虽然极轻,但还是听的真切。她猛地坐起,移步至门前,伸手向腰间摸去,忽然想起每次来寺院之时都不会带佩剑,若对方此时是冲着自己而来,恐怕会是一场恶斗,然而声音却是向着对面禅房而去。既然不是冲着自己,那就任他们去你死我活,转身回到了榻上。
虽然想着不管闲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然而一直未有声响传过来,韩末露从榻上坐起,又一次来到门前,用手指捅破门框上的糊纸,这一看才发现对面有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正从窗户处向屋内吹迷药。这些下作的东西,对面的那个姑娘看着十分柔弱,不懂武功的样子,白日里对她温柔一笑,竟觉得一见如故。似是下定决心般推门而出,惊动了对面的黑衣人。
“哪里来的贼人?”韩末露凛然问道。
黑衣人似是没想到会有人出现,静默了几秒,随后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呵道“丞相府的人办事,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丞相府?不可能。虽然索丞相除了她和许明义还有其他暗卫,但是绝不会在行事时暴露身份,这些人显然是假的。
“丞相府?”
黑衣人和韩末露都看向说话之人,正是将军之女高幻月。此刻她应该是被迷药迷晕的,却推开房门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有些脚下不稳,显然还是受了迷药的影响。
“正是,丞相派我等前来取你性命。”说罢,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摆摆手,五个黑衣人便一拥而上,举剑刺向高幻月。
高幻月因迷药所致,脚步虚浮。虽然吸入不多,但是一个人对付五个武功不俗的黑衣人实在吃力。与黑衣人过了十几招后已经招架不住,身上被剑刺中多处。其中一个黑衣人在背后举剑偷袭,在即将成功之时,却突然倒地不起,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向韩末露,只见她如鬼魅般站在背光处,手上的销魂钉被月光照的发亮。
“多管闲事”其中两个黑衣人转头攻向韩末露。
韩末露并不多言,既然出了手,那就决出个你死我活吧。
经过一番打斗,高幻月和韩末露静静地看着雪地中躺着的五具尸体,彼此都没有说话。
“你应该有办法处理这些尸体,就不用我费心了”说罢,韩末露径自走向自己的客房。
“等一下。”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只是很好奇,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出手救我?”
韩末露沉默了一下,回道“缘分吧。”
“既然是缘分,那来我房中坐坐可好?”
鬼使神差般的,韩末露竟随高幻月来到了她的房中,点燃几根蜡烛。她们两个都受了伤,只是高幻月的重一些。
“你先坐,我去拿止血散。”
“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中了迷药还能有如此身手。”韩末露探究的看向高幻月。
“我爹从小教我习武,多少会一些。今日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怕是就没命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冒丞相府之名来行刺你?”
“姑娘怎么知道对方是假的呢?”高幻月拿过止血散反问道。
“若是姑娘真想要偷袭一个人,可会在事成之前就将自己的身份说给外人听?那人故意告诉我他们是丞相府的人,还要放过我,无非就是希望我将此事说出去罢了。”
高幻月听罢微微一笑,这想法倒是与她不谋而合。抬手要去给对方上止血散,却被对方接过,婉转的拒绝了她。
“姑娘还未告知,你是何人?与丞相府有何过节?”韩末露接过止血散,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我叫高幻月,大将军高忠的女儿。”
第八章 正阳街1()
经过前一晚的夜袭事件,高幻月第二日便离开了慈悲寺。韩末露虽然也受了些伤,好在并不打紧,在寺院小住了几日也随即离开。
正月十二,皇帝命二皇子在府内宴请群臣,此消息一传出顿时震惊四座。往年都是皇帝在宫内大摆酒席,以慰劳百官,然而今年却称身体不适,让二皇子代为操办,二皇子还推脱了一番,说是此等大事应该让三皇子主办,然而最终还是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此事一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二皇子、三皇子近年来因储位之争一直明争暗斗,双方派系的官员更是相互排挤陷害,也有几个中立观望的,这次也有了明显的转向,二皇子此次代天子行事,看来离这储位是不远了。
这日一早,韩末露早早的来到了正阳街,这条街是去二皇子府的必经之路。那一夜在慈悲寺高幻月遇袭的事情让她心生警惕,大将军的女儿被丞相府的暗卫所杀,此事一旦成功,那索丞相便是有口难辩,刺杀当朝官员家眷,不死怕是也要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了。今日两家都会受邀去二皇子府赴宴,倘若有人存心让两家互生嫌隙,或者想要趁乱动些手脚,正阳街就是最佳地点。
“爹,今日去二皇子府赴宴,定会遇到索丞相,届时您可要多忍让些才行,您是大将军,就该有大将军的气度才行。”高幻月坐在一旁看着母亲为父亲整理衣衫,缓缓说道。
“你这丫头,何时开始教训起爹来了”高将军佯装生气呵斥道。
“你就听幻月的吧,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
“你们娘俩儿可真是一条心,可怜战儿不在我身边啊”
“如果大哥在的话,爹的处境怕是还不如现在呢”
高将军一听此话,先是一愣,然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同一时间,丞相府的马车也已在府外等候多时,索鹰与索齐一起陪同索丞相来到府门之外,索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索鹰则是赠了一记白眼给对方。
“爹,真的不用我陪您去赴宴吗?”索鹰问道。
“今日是宴请百官,你们不便前去”
“既然如此,父亲万事小心。”
索鹰目送马车离开丞相府,转身便想要回府,却被索齐拦住了去路。
“大哥,我听闻正阳街有家新开不久的戏楼,戏唱的都极好,不如咱们去看看吧”
“听戏?怕是你想去‘看戏’吧。”索鹰似笑非笑的看着索齐。
“大哥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什么听戏看戏的”
“正阳街是去二皇子府的必经之路,丞相府和将军府到二皇子府的距离差不多,出发的时辰也大致一样,必定会在正阳街相遇,你此刻要去正阳街,难道不是去看戏的吗?”
“大哥,你可真是无趣,凡事看破不说破,你这样多不讨人喜欢”
“我本就不是风趣之人”
“那你去不去吗?”
索鹰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却调转了方向,向着正阳街走去,索齐见此,立刻追了上去,与索鹰并肩前行。
正阳街
这是京城内比较繁华热闹的街道,街边的商贩,茶楼,戏楼众多,街道又相对较窄,如果有两辆马车想要同时驶过,就一定会是个大问题,就比如此刻,丞相府的马车偏偏遇到了将军府的马车,两辆车并排停在街道中央,彼此互不相让。
“你们的马车先让一让,我们将军赶着去二皇子府赴宴的。”将军府的车夫对丞相府的车夫说道。
“你们怎么不让一让,我们大人也是去赴宴的”
“我这车里坐的可是高将军,你们大人是何人?”
“我们大人是索丞相,按理也该是你们先让”
索丞相听着车夫与人争吵,便开口问道“何事在此争吵?”
“大人,将军府的马车与咱们的撞到了一起,他们不肯让路。”
索丞相闻此走出轿子,来到将军府的马车旁说道“原来是高将军,真是好巧。”
“有什么巧的,还不都是去赴宴。”高将军一边说一边也下了马车,与索丞相对面而立。
街边拐角处,韩末露盯着前方的那两辆马车,一刻不敢放松,并不时的观察周边的环境,她总觉得那夜的杀手是针对将军府和丞相府而来,既然今日双方碰到了一起,那敌人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忽然韩末露发现在她斜对面的街角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子,对方不似在买东西,也不似在等人,更像是在跟踪和观察,而他盯着的那个方向,正是高将军和索丞相所在之处。
而此时的高将军和索丞相都已下了马车,将车停在了原地,也因此堵住了街道和过往的行人,导致百姓都围在此处看个究竟。
“既然都是去赴宴,就不要伤了和气”索丞相转身吩咐车夫将马车先退后一些,让将军府的马车先行通过。
高将军见此也对索丞相客气了几分,前几日高幻月和他说的话他记在了心里,大家同朝为官,若是真有什么误会,那还是解开的好。
眼见着将军府的马车缓缓驶过,突然人群中不知何人高声喊道“如此不把丞相放在眼里,高将军未免欺人太甚了。”
一时间众人附和,喧闹起来。
“是啊,前几日我听说丞相去将军府,结果将军府大门紧闭,让丞相在雪中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呢”
“我也听说了,按说这高将军官阶不如索丞相,却仗着自己有军功在身,又手握兵权,就如此做大,真是不知廉耻。”
“可不是,索丞相是朝廷重臣,又深得皇上倚重,就是几位皇子都不敢如此慢待,这高将军也太野蛮无礼了。”
这些人说的话,句句传到了高将军和索丞相的耳中,索丞相忽然觉得此事不妙,百姓们说的这些话这是要激怒高忠啊,如此一来,他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开彼此的误会,怕是不可能了。
将军府的马车忽然停住,高将军猛地一掀轿帘,跳下马车,大喝一声“你们说什么?再给本将军重复一遍?”
第九章 正阳街2()
“你们说什么?再给本将军重复一遍?”
在场的百姓都被高将军这一声怒吼镇住,瞬间安静下来。
高忠来到索丞相身旁,质问道“丞相也觉得本将军欺辱你了吗?
索丞相本是想化解双方的误会才一再忍让,他也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高将军真是武人心思,一窍不通,这些百姓里带头起哄的,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扰乱视听,偏偏这高将军脾气暴躁,不善谋思,什么也看不出来,如今还跑过来质问自己,世间哪有这个道理。
“高将军,本相敬你是当朝大将,赤胆忠心,但是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的,今日之事本相不会怪罪你,就此作罢吧”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高忠看不出这是索丞相给他的台阶,仍是紧追不放,非要问个明白。
“高将军,本相已经给你让了路,让你的马车先行,如今你却兴师问罪一般,这是何道理?”
索丞相见高将军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继续说道“既然将军不明白,那本相就说给你听听,其一,论官阶,本相为正一品,将军为正二品,将军见到本相是要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