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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么?
严初心透过窗户,看到地面上的建筑物越来越小,空姐温柔地提醒她坐稳系好安全带。艾弘时坐在前排,似乎已睡着,空姐一脸怜爱地看着弘时,悄悄给他盖上了毛毯。
严初心侧过头,陈天佑微闭着眼,他的侧面比较好看,五官很立体。
“刚才要走的时候,雷宗祥给了你什么东西?”
“一张纸。”
“纸?”
“应该和我追查的事有关。其实我从事景区修整师这个工作,还有一个原因是要找出我身世的秘密。”
她露出询问的表情,但他似乎不愿再往下说,她只得作罢。
“那你到底是怎么搞定雷宗祥的?照道理我们这次根本没有完成任务,他怎么还心甘情愿付了我们全款?”
他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这是商业机密。”
她“切”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感慨道:“看样子,雷青松更爱艼艼,也许他们最后会有好结果的。”
“你的论断太绝对了。雷宗祥和雷青松的时代毕竟不同,也不能说前者用情不深。那时候的读书人受到道德伦理的约束,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去顺从世人的眼光。相比而言,雷青松身上的包袱要轻很多,他的性格上也是独立很多,选择自然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没有恋爱经验,没有发言权。”
她想试探他的情感生活,哪知他不接招,话题转移到她的“小男友”身上。
给我一天,还你千年()
回到上海后,三人竟一星期都没碰面。初心的生物钟被“景区修整师”的工作搅乱了,她已习惯晚上复习白天睡觉的节奏。艾弘时想必一到晚上就出去浪,陈天佑似乎也不怎么需要睡觉,家里半条人影也不见。
这一日,初心吃多了冰西瓜,有些闹肚子,上了好几趟厕所。凌晨四五点出房门的时候,她瞥见陈天佑的榻榻米那有人影闪过,觉得是贼,心里又怕,身边没什么武器,只得拽着陈给的那只“击鬼棒”缓缓移过去。
真的有黑影蹲在他的床边,手伸在床底下不知摸什么,初心后背湿透,抓紧那只棒,见那人站起转身,她闭上眼往前一捅。
一声尖叫。原来这电棒对付人也是有用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贼庞大的身躯就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她本身的脂肪层不薄,但明显抵挡不住这人肥厚的肉质,两人摔在了地上,依旧维持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很尴尬。
她借着窗外朦胧的光辨认贼的脸,好眼熟:浓眉大眼,直鼻,双下巴。
她挣扎着推开那人,他渐渐恢复意识,呻吟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看着她。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抓住了脚腕,差点儿跌倒。
他略沙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动人,但内容却。。。。。。
“你找死?”
“嗯?”她还没反应过来。
“你找死!”他看上去完全清醒了。
“不是啊。谁让你鬼鬼祟祟在那摸东摸西的,我可是怕你遭了贼,冒着生命危险才来见义勇的。”
“我的生命倒真是有危险了。”他冷哼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这鬼东西对人类也能发生作用的?”她撇撇嘴。
陈天佑沉默了十几秒,随即又摆臭脸:“你肯定是把这棒带进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它才会失去效用变回普通的电击棒的。”
初心努力地回想,好像那天确实把它带进厕所了,原来如此啊。
她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陈天佑趁机拿走了电击棒,说改日再送她一只,两人便各自回房。
又过了两日,初心出门找水泡面,在冰箱门上发现陈天佑留给她的便签纸。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去杭州,7点楼下等。
初心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微妙,原本希望这兼职的机会少一点,能养活自己就行,多出来的时间都可以准备考研。但现在呢?和陈天佑合作了几次,渐渐喜欢上这份工作,至于是单纯的寻求刺激呢还是和老板相处太过愉快,她也不愿去分辨。
初心回房,准备要睡,但发现精神太好,翻了半天抽屉,找到之前留着的安眠药,吞下,又睡了十二小时。
闹钟响前两分钟,她一骨碌爬起来,一看时间,刚刚好。穿好衣服,摁掉闹钟,冲进卫生间洗漱。
在等水开的时候,她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想着去杭州那么近,便只带了一个小包。
水开了,她把面块放进水中,看着它渐渐柔软,撕开葱包、酱包撒入,用筷尖缓缓地搅动,往里敲上一颗鸡蛋,盖上锅盖。
锅盖透明部分挤满了水珠,初心将盖放在一边,待热气褪去,面条呈现金黄,略带些透明,捞起面放在瓷碗里,淋上面汤,放上一把切碎的葱花。
她先喝了一口醇香的汤水。咸香中弥漫着一丝清甜,面条极富弹性,这用锅子煮的面到底是好吃些。
也只有她,吃个泡面就能露出这么满足的表情,陈天佑倚在门前,默默地注视着严初心。
初心到了门口才发现陈天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
“别老那么大惊小怪。”他翻了个白眼。
“开车去?”她拉开车门,发现艾弘时不在。
“你开?”初心的表情很吃惊。
“怎么?不敢坐?”陈天佑表示强烈的不满。
“不是。我以为你不会开车呢……
“我会。不过我没驾照。”陈天佑丢下这句话,便坐进了驾驶室。
初心感觉又在冒汗了,不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上高速后路程不长,但初心起初一直绷着弦,密切关注路况,生怕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了。陈天佑开车比较平稳顺畅,初心觉着他应该是逗她玩儿,便放松下来,看看路边的风景。
“我们是去杭州哪儿?”
“宋城。”
“就是那个‘给我一天,还你千年’的宋城?”她不自觉开始打广告,深深感慨难怪各大企业都要砸大钱在广告费上,这洗脑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陈天佑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难道这个人不看广告的?真是个老古董。
“你不是教育我,我们“景区修整师”要了解全方位的信息么?你光会翻历史书,对付这种新建的景点是徒劳的。“
他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没有反驳。
“所以说,你就需要我这样一个搭档,在你的薄弱环节上助你一臂之力。”她又开始王婆卖瓜。
“准确的说,我是你老板,我给你出粮。”陈天佑一张正经脸。
初心朝他做了个鬼脸。
闲话间他们的车到了一个不小的广场上,时间尚早,旅游大巴还没有大批量入侵。
过来一个阿姨,是要收停车费的,倒是不贵,以次算不以小时算。
陈天佑边给钱边要收据,嘴里哼哼着待会要找事主报销。
这时离开园还有一会儿,两人往售票处慢慢走去,停车场边上便是宋城的千古情主题酒店,从外观上来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应该是别有风情的。
“我们今晚住这儿?”她想着这回是不是跟在平遥一样,主要调查这酒店出的问题。
“别发梦了,今晚可能就睡公园了。”
“为什么啊?这景区管事的也太不厚道了!”
“因为我们的事主和景区没多大关系,是私人聘请我们帮忙的。”
“啊?”初心一懵圈样,谁吃饱了这么空管这闲事儿呀?
他们的事主出现了,是一个典型宅男打扮的年轻人,站在售票处门口向他们招手。
两人向前,他腼腆地朝他们笑笑,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有些手足无措。
“吴先生?”
他拼命点头。
“我们找个地方,先说说你的事吧?”陈天佑提议。
“这个……这个真是一言难尽啊,太奇怪了……他的表情非常困惑。
“行,你慢慢说。”
游戏照进现实()
“我叫吴洋,是一名游戏剧情设计师。我们团队最近在开发一个以宋城为背景的网络游戏,暂名《大话南宋》。我们目前还在修改完善阶段,但上周三就有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天我设计了一个晚间小任务,游戏主角模拟宋城花神送福节目,通过打怪闯关登上仙山,然后运用凌空技能飞到广场舞台上空搜集花瓣,集齐花瓣可以去花神处领取花痴礼包。”
严初心觉得这不过是网游里一个极其寻常的环节,觉不出什么奇特之处。
吴洋继续说:“但那晚十一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她在宋城演艺公司做演员,当晚表演的正是这个花神节目。”
他还要继续说,突然站起来,冲远处招手。
西面走过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近了,大约20多岁,素面朝天,但看得出绝对是美人坯子。
“珍珠,来。”吴洋给那小姑娘让座。
她想必便是吴洋口中的那个朋友。”
“珍珠。你给他们讲下那天发生的事。”
珍珠坐定,擦了把汗,听口音似乎是四川人。
我们几个姑娘为了花神送福这个节目大概培训了有半年时间。那晚是我第二次担任主演,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
那日傍晚下了些小雨,晚上天空云也比较密,不见月亮和星星。微风吹过,把暑气冲走了些。我独自站在山顶,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等着对面的开始信号,表演服比较薄,这大热天的竟觉着有些冷。
突然背后有一阵细碎的声音,我感觉脖子后有灼热的感觉。当我转过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在山洞前站着一个和我打扮一模一样的人,透过面纱,她朝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连眼角的弧度竟也如此相似。
我捂住嘴,差点尖叫起来,觉得眼前的场景过于邪乎。
当我恢复意识,想要喊人的时候,舞台前的信号灯亮起,那“人”一步跃到我跟前,竟
然飞了出去。我闭上眼不敢看,以为她会坠落到地面,但她竟然非常轻巧、优雅地往前飞去,熟练的动作和我平时练得一模一样。
初心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她是不是身上吊着威亚?是你们团里临时安排的?”
珍珠无奈地摇摇头:“我看得很清楚,她身后什么也没有,她表演的时候台下观众掌声尖叫此起彼伏。我开始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到底飞走的那个是我,还是站在原地的是我?我想得头皮发麻,于是赶紧狂奔下山。再碰见其他演员的时候,他们也很惊讶我过来的方向,但并未发现刚才那人不是我。”
“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陈天佑问道。
“不。第二天第三天还是发生了同样的一幕,我就濒临崩溃了。第四日团里另外一个姑娘替了我,她竟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我们一起去跟团里讲了,尽管大家也说不清事发的缘由,但经过领导批示,暂停这个节目,换成普通的广场歌舞活动。”
初心试图理清思路:“你们的意思是,只要你们在那个游戏里做了情节上的改动,就会
影响到实际景区的运转?”
“确切的说,应该就是我。我们团队其他人做设计都没有奇怪的事发生,只有我。后来我让珍珠帮我留意,在我改动后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
“结果呢?”
珍珠答道:“有一次吴洋给王员外绣球招婿这个节目设计了一个新人物,结果每场这个表演开始后都会出现一个抢亲的男子。观众误以为这人是景区专门安排的,都觉得非常有意思,但是我们公司根本不知情,还专门找人查。但抢亲的男子在节目表演完后便神秘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去了哪。还有昨天,吴洋又设计了一个试验性质的小任务,玩家每日十点至十点半去宋城赌坊推牌九赌钱。结果那日收摊后赌坊工作人员发现收到的硬币都变成了假铜钱,就和他们游戏里设计的小额货币一模一样。”
吴洋看上去很忧愁:“现在幸好出现的事都还是无关紧要的,网游中难免会涉及到暴力
场景,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会有流血事件发生。我的工作也不可能因此停下来,所以我很困扰,希望你们能帮我。”
平时很精明的陈天佑看上去完全懵了,初心一拍腿,大声问他:“陈生,你不会是没玩
过游戏吧?”
陈天佑的脸看上去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对这种网络上玩的游戏确实不了解。”
“那你玩过单机游戏?”吴洋觉得陈的年纪不大,竟然没接触过网游,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