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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说话的弘时突然举起水杯,跟初心碰了杯,说道“祝你如愿以偿。你,是我们当中唯一有未来的一个。”。
第二章 故宫惊魂()
同一时刻,同一集合地点,同样的狂风暴雨,严初心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我们在生活中往往会有这样的错觉,事情不断在重演,像是从前发生过。
初心穿着黑衣,撑着自己的破黑伞,忽生风雨飘摇之感。她抬头寻觅陈天佑的身影,他站在不远处,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目光,只要他在,初心便不害怕了。
她看了看手机,马上就到集合的时间了。呵,来了,她揉揉眼睛,远处缓缓走来一行人,待走近了,排列的顺序甚至是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与三日前无异。初心开始头疼了,这简直莫名其妙。领头人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了句“跟我来”。
他们依旧没走中轴线,今日领队人的步伐有些快,初心紧赶,顾不得雨水溅在外套上。他们像是走了很久,游客越来越少,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初心看了看时间,都该保安清场了,莫非今日的活动安排就是在紫禁城兜圈子?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事,神游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这是天天上演恐怖片的节奏。刚才这前前后后的人又瞬间消失了,陈天佑也不见踪影。
天色渐沉,初心眼前又只剩一排长长的宫墙,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倒不怎么害怕,反正这不过是幻境。有了好心态,她索性游览起故宫来,她渐渐发现,现实中故宫未开放区域在梦境中竟然都未上门锁。
她随意推开一处院落,里面建筑的外观有些残旧,还来不及修缮,院子里杂草丛生。初心好奇心起,径直往里走,有一间屋的窗户是大开的,她趋向前。此刻,屋外的光线也暗,屋里的具体陈设就更模糊不清了。她也不知哪儿借来的胆子,往包里摸手机,奇怪,一点信号都没有,但电筒还能打开。
房间面积很从布置看应该是某位妃子的卧室,但从家具和装饰来看,这妃子不太得宠。手机的亮光从橱柜移向床,并没有像初心担忧的那样出现黑影,但床的里部整齐悬挂着一排玉佩,这玉佩本是避邪之物,但此时,它们散发出幽绿的光芒,令人渗得慌。
此地不宜久留,初心快步往院外走去,突然被什么拌了一下,一口古井正贴着她的脸,刚才进门时竟未留意。她膝盖有些疼,好像擦伤了,她抓着井外壁试图爬起来。
雨虽早停了,但进院的时候头顶的乌云还未退散,此刻为何有了一轮明月。初心抬起头,新月像是一只细长的眼睛,打量着自己,令她感到不舒服。正想走,细微的琴声若有似无地在她耳边响起,她不由自主地往井里望去。
这一望,惊得差点跌下井去。理应枯竭的井中竟充盈着清水,除了天边那弯色彩诡异的月亮,井内照出了一张脸。最关键的点是,那张脸并不属于初心。
那是一张瘦削的女性的脸,唇红面白,眼尾向上飘着,此刻,那张脸正笑盈盈地看着初心。她愣了几秒钟,尖叫着往院外冲去,几次差点摔倒。从前跑步考试从没及格过的她跑出了运动健将的最快速度,展现了极强的求生能力。
她一路跑,中间还拐了几个弯,过了很久才敢回头,还好,那“女鬼”并没追来。但闹完这一出,她发现自己迷路了,怎么走也见不到故宫的门。尽管她很清楚,这里不过是幻境,但要是自己一直醒不过来,不就成植物人了么?
那到底怎么才能醒过来?眼下她连方位都摸不清,要找到倦勤斋并不太可能。
四周静得出奇,初心有些崩溃,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她重新打起精神,慢慢探索回中轴线的路,想起书上看过的法子,掏出硬币放在比较大的院落外,以防走回头路。
走了良久,初心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殿,初心数了数,大约有九间房。此殿是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初心这才想到看殿名,“养心殿”三字映入眼帘,她脑海中响起各部清宫剧的主题曲。中间屋子的和西次间之间用卷棚连接,前檐檐柱位,每间各加方柱两根,其实养心殿前殿不过七间房。
初心搜寻头脑中为数不多的清史知识,养心殿应该是雍正之后才设为皇帝办公及居住的地方,之前明清两朝皇帝住的都是乾清宫。初心往里走,正中出现了皇帝的宝座,上悬雍正御笔“中正仁和”匾。
她正琢磨那字,突然被左边房内传来的怒喝声吓了一跳,这里竟然有人!初心激动不已,
她的梦境里总算出现人了,要是能来个认识的,也许能帮她脱离险境。她缓缓往里走,先是看见一条南北夹道,一扇小门虚掩着,争吵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初心偷偷从门缝往里望,只见屋里一站一座两个拖着长辫子的男子,坐着那人大约四五十岁,站着那人拧着脸,看不清长相。看到他们的打扮,初心吃了一惊,中年人身上衣服的花样和颜色,不就是古装剧里皇帝的标配么?她试图理清思路,自己现在是做起了穿越梦?这唱的算哪一出啊?她再琢磨那“皇帝”的脸,很瘦,只能算端正,不帅,这是哪部电视的哪个明星?
他们嘴里到底在念叨什么玩意儿?初心听了半天,觉得有点像韩语,又不完全一样。想了一会儿,她明白了,他们说的是满语?看样子穿越剧里张嘴就飚普通话的情景也有点假。中年人很凶,语速极快,她完全听不清他的话。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梦境,这些劳什子的满语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脑子里的?
站着的那人任由他骂,偶尔回应一句,语气无奈,初心想看得更清楚,越凑越近,一不小心,就把门完全推开了,她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她觉得异常尴尬,又害怕他们发现她,过了一会儿,才敢抬起头。奇怪的是,他们完全没有看见她,当她看见站立者的正脸,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三章 弘时的往事()
那是一张比女人还艳丽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眉眼如画,朱唇轻启。严初心直愣愣地盯着他,倒不是被他的美色勾走了魂,而是,这张脸太过熟悉了!
他站在那儿,一副孤立无援的模样,他呢喃着,声音低得只有脚边的初心听得到。尽管听不懂他的话语,但她能感知他内心的悲伤。
中年人越说越激动,干脆从位子上跃起,冲到他跟前,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他扑通跪在了地上。初心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绝,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样的他,太过陌生。
他们真的看不见她,她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这狗血的一幕,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
初心这才想起要站起来,趴得久了,有些腿软,差点再栽倒,挣扎起身的时候背后有人扶了她一下。
初心又喜又惊,鼓足勇气转过脸,竟是艾弘时。
“你,你你怎么在这?”她看看身后的弘时,再看看跪着的与弘时极像的清朝人,十分困惑。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艾弘时?亦或者两个都只是自己内心臆想出来的?
“跪着的人是我,站在你面前的也是我。”
“别逼我了,我都快疯了,你们都是假的,都是我心里的幻象!”
眼前的弘时咬了咬唇,表情痛苦,说道“初心,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你相信我,这确实是一个梦,但它不属于你,这是我的梦境。”
“啊?”初心实在没理清其中的枝节。
“初心,你相信我,我不是你臆想出来的,是你进入了我的梦境。”弘时两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
初心又想了一遍,好像明白了一些。
“等等,那跪着的这个到底是谁?”
弘时自嘲地笑笑,答道“就是我,一个自作多情以为阿玛会传位给自己,最后还被削籍除带的皇长子啊。”
初心觉得信息量实在太大,若眼前这一切都是她臆想的,她脑洞真的太大了。
“那站着的这男人又是谁?”
“他就是我的阿玛。”
“好吧,现在演的是清宫争储大戏是么?”
弘时听出了初心语气中的嘲讽,她大约还是认为这是自己的梦境,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她真相。
“初心,你愿意听我说么?”初心被他眼中的柔情俘获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不过我跑了那么久,腿酸,要不我们去外面坐着讲。”
初心拉着他出了夹道,在殿内张望,看中了正中的龙椅,说道“走,我们在那儿坐一会。”
弘时猛的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表情有些惊恐有些排斥,忙摆手“不行!不能坐,这可是谋反篡位的罪名。”
初心错愕于他激烈的反应,看了几眼那椅子,说“这么大张,不坐浪费,这是个梦而已,你何必那么在意?”
见弘时执意不肯,她只能靠着龙椅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过来。
弘时依她的样盘腿而坐,踌躇了一下,小心地靠在了椅檐,脸上露出了小小的满足感,缓缓说出了自己尘封的往事。
最初我要的不过是自由。旁人都觉得好笑,身为一个皇室子弟,还想奢求自由这种东西?
我从小便是个爱闯祸捣蛋的,小的时候,额娘、阿玛都觉得我活泼可爱,待大一些了,却开始嫌我不务正业。
阿玛对我向来严厉,我时常觉得是否因我非嫡子,但搬入宫前的日子还是逍遥快活的。想必阿玛对母亲是有些感情的,一连生了我们几兄妹,大阿哥早夭、二阿哥早亡,姐姐下嫁,他的情感也寄托在了我这个长子身上,但他从未好好表达过。
我看出了阿玛眼中的野心,他想讨玛法爷爷的欢心,对术士的话言听计从,找了我们这些兄弟的八字来,最终看中了我异母的弟弟弘历的那一份。他把八字呈给玛法看,也希望父凭子贵,帮他继承王位。那时,弘历12岁,我19岁,已完婚生子,玛法和阿玛对他的偏爱令我难免会失落。
我和阿玛的隔阂大概自此而起,我一方面为了自己长子的身份却被冷落感到颜面难存,一方面也对阿玛不择手段的继位野心颇为不屑。八叔素来疼爱我,九叔、十叔对我也好,和父亲的冷面相比,我和他们似乎更亲。当然,一切未尘埃落定时,我也继续在王府里扮演自己风流不羁的皇孙角色。
事情来得很突然,玛法猝死,皇子们的明争暗斗总算告一段落,我和阿玛在储位之争的看法上却是相左的。阿玛继位,携全家搬入紫禁城,他让已成家的我一同住入,还耗费很大精力为我择师,在我眼里,是一种暗示,但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但一次次,阿玛毫无顾忌地伤我的心。那年秋天,是玛法的周年忌辰,阿玛没有去景陵致祭,而是派了弘历代其前往。而一年后玛法的“再期忌辰”,又是弘历前去。我的疑虑完全被证实了,阿玛的理想继承者并非他的长子,而是庶出的四子。
我的自尊心作祟,在对储位的幻想完全破灭后,在怨恨与嫉妒心理的双重作用下,我彻底倒向了阿玛的反对派,我更同情阿其那叔叔的遭遇。阿玛自然不会饶我,他对我的忤逆恨之入骨,我的直率也令他害怕。
额娘身边只剩我一个孩子了,她怕我和阿玛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屡次劝诫我要忍,不要有非分的念想。她就是这样,不气不争,任由人借势爬到我们头上。但她也怨,不怨阿玛,竟怨我的不成器。
我百口莫辩,我想要的不过是自由,他们却不给。待我明白枷锁无往不在,身边又有人不断吹风,我便等着做皇储。如今一切都破灭了,我怎会不恨呢?那龙椅并非我毕生梦想,但本该我有的,为何要硬生生夺去呢?不过是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替阿其那抱怨了两句,阿玛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最后一次深谈,我们不欢而散,阿玛说我断不可再留于宫廷,令我去当阿其那之子,与我断了父子关系。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在阿玛眼里,便是执迷不悟,不改前嫌,干脆将我从玉牒中除名,交于皇叔约束管教。。
第四章 冥界公务员()
严初心把头搁在龙椅上,有些倦,但被艾弘时的故事扰了心绪,茫然不知所措。这一整个历史故事,是何时印在她脑子里的?这里面恐怕还有自己添油加醋的成分吧?
“初心,初心?你没事吧?”艾弘时见她不声响,以为她盹着了,推了推她的手臂。
她惊得跳了起来,一看是他,又缓缓坐下。
“你是说,你父亲是雍正?你是皇子?”初心还是没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