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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地舞动,应该是在跳社交舞。
待她们舞完一曲,初心用力鼓掌,感叹道:“好厉害呀!这舞蹈是谁教的。”
“是她是她!”所有的鞋子都用鞋尖指了指领头的一只绿底鞋。
那鞋往前走了一步,扭动了一下,似乎是表演完后的谢幕动作。
初心了解到,这双鞋的主人是民国时一位官太太,受过良好的旧式教育,丈夫思想比较开放,就常年带着小脚太太去外头社交。这太太也是接受能力极强,在舞池里和西餐桌上都如鱼得水,这鞋便是她在一次舞蹈交流中的战靴。大家都对一个裹小脚的女人能跳出如此好的舞步而感到惊奇。
所有的鞋子都朝他们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音乐戛然而止,鞋子都回到了自己的展柜,继续给参观者讲述这段奇特的历史。
初心揉了揉眼睛,刚才生的一幕幕简直就似梦境,他们也不知该如何跟吴芳芳解释这一切。
“你接触过类似的案例么?这绣花鞋可是恐怖故事里的标配哦。”初心觉着天佑经历的事多,应该更了解些。
天佑摇摇头,说:“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以往的案例确实有涉及到鞋子的,但那往往是故去主人的灵体依附在鞋子上,我从未想过鞋子本身也是有灵魂的。”
初心回忆道:“那次在平遥,芊芊不就是元宝怪么,看样子这世上我们不清楚的事情还是很多。”
天佑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展览馆的大门似乎开了,吴芳芳向展厅走来。
天佑迎上去,两人把早上见到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吴芳芳半信半疑。
“不信的话你翻监控看吧。”天佑提议道。
吴芳芳翻出昨天的监控录像,神色紧张,她还是不敢相信。群鞋乱舞的那一段,吴芳芳张大了嘴,十分吃惊。
“你们等等我,我进去检查下有没有丢什么展品。”吴芳芳说罢便跑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初心才看见她向他们缓缓走来,脚下竟也拖着一双黑底粉花的小脚鞋,一扭一扭地向他们走过来。吴芳芳本来就个子小,脸又长得有些旧式,蹬上鞋子就更有古时女子的味道了。
天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被初心制止了,她看着吴芳芳的眼睛说:“代我问候大家,保重。”
吴芳芳的神情变得非常俏皮,她朝初心他们挥挥手,临走的时候眨了眨眼睛。
“它不会趁机占了吴芳芳的身体,偷偷跑了吧?”天佑出门后还有些担心。
“我觉得不会,它们应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跑吧?但是它们没有。关键是,它们知道的世界只有那么大,如果真的跑出来了,它们也会无所适从的。”
“那这件事我们到底算解决了么?”天佑有些困惑。
“那就得看过几日,吴芳芳会不会把剩下的款项打给我们了。”
天佑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你那天在收拾行李,准备要干嘛?”
“我打算回一趟家,然后收拾东西,搬到学校去住。”
天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痛苦,更有不舍,但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你真的确定搬出去了?”
初心觉得诧异,应道:“那是当然。我学校里要交住宿费,你们那又掏房租,岂不是很不划算?再说了,住学校,老板找我会比较方便。”
“那以后你还愿意再兼职么?”天佑把原先想问的先按下不表,只是不咸不淡地试探着。
“当然,为什么不兼?我还到哪里去找这种不费力但挣得多的工作?”
天佑心里有底了,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会耽误你学习么?万一老师让你帮忙干活呢?”
初心摇摇头,答道:“我觉得并不影响,进去了估计也就研一功课多些,至于老板让我干的活,大约也就是笔头上写写的那种。反正景区修整师的工作时间比较不固定,可能熬两个通宵就能挣一笔,应该可以安排时间的。”
天佑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但也安慰自己,也许给大家多一些空间,他们的关系才能有进一步的展。
初心回了半个多月的家,回来时大学还在放暑假,初心仍是住在天佑家中。
自从泰国回来,艾弘时对他俩的态度就有些怪异,不像从前那么爱开玩笑和粘人了,常年不见人影,也没和他们一起去乌镇。
初心思来想去,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弘时了,只能逮到机会问他:“弘时,你站住,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艾弘时停下了,一脸诧异,看初心的表情十分复杂。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但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
弘时坐在沙上,头倚在靠背上,说道:“我没生你的气。我看到你们俩我气不过。”
初心被他的逻辑搞晕了,这是什么意思,生他们的气,但是没生她的气?(。)
第五十章 新生报道()
“我看你们在我面前亲亲热热的,浑身不舒服。”艾弘时甩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飘走了。
严初心呆立在原地,陈天佑刚帮她打扫好房间,望见楼下神色忧伤的初心,问道:“这又怎么了?”
初心晃神了一会儿,抬头答道:“弘时在生我们的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天佑沉默了几秒钟,笑道:“他老是这样情绪不稳定,谁知道他想什么,你别放心上。”
天佑的表情出卖了他,初心隐隐感觉,他一定瞒了她一些事情。
过了半个多月,他们工作室几乎没什么生意,难道是天太热,牛鬼蛇神都躲起来避暑了?不过初心也很享受这般悠闲自在的生活,天佑除了在家看书、种花,便是研究做菜,他们一日三餐的样式都不一样。弘时在家里就维持葛优躺的状态,看电视、听音乐,要么就是成天不回家。
这日,初心在客厅里逮到弘时,柔声问道:“明天我就搬到宿舍去了,你送不送我?”
弘时有些吃惊,急问:“你要搬?为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但你要么不在家,要么就不理我。我读研以后就住校了,不过这边的工作我还是继续干的。”初心也觉得有些委屈。
弘时停顿了几秒,问道:“明天什么时候?”
“早上八点多出吧。”
“好,我送你,你需要买些什么吗?”
初心看见他关切的样子,突然心里暖暖的,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上身的弘时如女生般妖娆,初心看得目瞪口呆,那时的他,简直是天上的人物。相处了这么久,有些骄傲的弘时变得越来越亲切,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世后,初心心中更多的是怜惜,对他偶尔的乖张也是极尽包容。
初心考上的h大地处大闵行,是属于坐完地铁还得倒公交的地段,师资和硬件是一流的,但地理位置真是硬伤。
初心已经望了很久的风景了,竟然还没有到,她一脸绝望地说:“这鬼地方,要来趟市区看样子不容易啊,太晚了连车都赶不及。”
“怕什么?家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随时随地欢迎你回来过夜。”
见天佑一本正经说着这暧昧的话语,初心脸涨得通红,看了一眼弘时,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便说道:“反正以后要有什么case,你们可得提前一天通知我。”
市区里有点堵车,等过了繁荣的路段,就一路畅通了。
“诶?这门还是那门?”初心觉得应该是那大些的校门。
艾弘时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逮住一个戴眼镜的小妹妹,问道:“美女,知道h大研究生报道的地方么?”
那小姑娘看到弘时的脸,愣了几秒钟,随即露出笑脸,非常热心地给他们指路,差点儿就要到车上来了。
婉拒了她的带路,又道了谢,弘时把车往大门里面开。
初心在一旁感慨道:“这姑娘也太没定力了吧,看你两眼就快神魂颠倒了。我现在就算盯着你看……”
初心还没说完,弘时就很配合地把脸凑了过来,问道:“盯着我看会怎么样?”
初心瞅着他的浓眉大眼,也没了原则,结结巴巴地说道:“会……意乱神迷……”
陈天佑在后座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表示抗议。
一路上报完道,交好住宿费,了解入学后的一些重要活动,初心一行人拿着钥匙去找宿舍楼。
“快点走,别东看西看了。”初心回头喊着弘时,他这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只花蝴蝶,刚才在报到处,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女子见到弘时也换上了笑脸。
“额,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些荒凉的感觉。”弘时四处张望,表情转为严肃。
“荒凉?天佑很吃惊,指了指来往的人潮。
“这不过是表象。我是说这里阴气有点重,难道以前是坟场?”
天佑没看初心的脸色,点头说道:“这倒是也可能的,学校的选址好像比较喜欢坟场和刑场的,年轻人多,阳气足,可以用来镇邪。”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还在这住三年呢!”初心有些气急败坏。
天佑和弘时都乖乖地闭嘴了,但被他们这么一说,初心也是感觉怪怪的,特别是看到校门外那一段铁轨,总觉得心里毛。
初心要住的是位于倒数第二排的4号楼,她掏出钥匙看了一眼,5o4,他们抬头看了看,应该是顶楼。
“好吧,看样子是冬冷夏热,真是好地方。”初心颇为无奈,天佑和弘时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后悔刚才乱说话。
今天是新生报道,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他们径直往楼上走。但她这幢楼有些奇怪,办理住宿的人并不多。
楼道的走廊给人一种挺怪异的感觉,幽深,一丝光都照不进去,如果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就像医院的太平间。
底层没有人,二层没有,三层四层也没看到人影,到了顶楼才有些拖箱子的声音。
初心听见隔壁宿舍的女孩儿在刚父母抱怨:“人怎么这么少,住这儿好恐怖啊。”
“怕什么?不都有同学么?再说了,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你就回家住呗。又不是很远。”
初心耸耸肩,将钥匙插入孔内,门一下就开了。
没预料的,他们眼前竟出现了一个人。
初心从侧面望去,那女孩身材极好,她穿着一条灰色的无袖长款一字裙,裙子贴在身上,窄肩、丰胸、蛮腰、****和纤细的四肢。她见有人开门,不经意地转过来,初心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这姑娘身材已经如此好了,脸竟也长得不错。皮肤细白,一头黑直长及腰,五官都长得很精致。如果初心的五官可以用“圆”来形容,这姑娘便是“细”,柳叶眉、月牙眼、水葱鼻、樱桃嘴和瓜子脸。
“你们是?”她的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的。
初心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大老粗,也压着嗓门说:“你好,我叫严初心,我住这件宿舍。你是我室友?”
那姑娘立刻露出笑容,眼睛弯弯的,答道:“你好,我叫辛愿辰。”(。)
第五十一章 隐爱()
陈天佑和艾弘时帮严初心她们收拾好宿舍,初心请他们吃饭,顺带叫上了室友辛愿辰。
h大附近都是乡村小别墅,没有商业街,除了食堂只有铁轨旁的小炒店,他们随意选了一家江西菜。
“你们是严初心的……。?”辛愿辰好奇地问道。
“朋友。”天佑和弘时异口同声。
陈天佑看到辛的眼神有些暧昧,便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还是她的工作拍档。”
“你是在职读研的?”辛愿辰有些吃惊。
初心摇摇头,说:“我在天佑他们工作室兼职。”
“你们的工作是什么性质的?”
初心想了半天,说道:“就是去一些景点,帮他们劝导下有情绪的……。。游客吧……。”
弘时听她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强忍住笑,只得点点头。
辛愿辰还是没太听懂,不过礼貌性地回应了下:“心理辅导类的?听起来很厉害。”
“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专业的。对了,他们今天送我来,所以我爸妈都没过来。你呢?叔叔阿姨送你来就走了?”
辛愿辰把胸前的头拨到肩膀后头,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没有爸爸妈妈。”
在座的三人都有些呆了,不知怎么收场好,初心悔死了,只得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辛愿辰笑了,摆摆手说:“没关系,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连他们的长相都不知道,你们不必这样。”
严初心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眼前这明媚的姑娘竟是孤儿,从外表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