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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狼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吞了回去,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笑着又道:“哦,没事,没事,您没事就好。”
何维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边继续追问道:“怎么啦?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叼人胃口呢?”
二狼这次笑得更欢了,摸了摸后脑勺,又道:“嘿!您没事就好,那要我给你去打一碗野菜汤来吗?”
何维道:“哦,不用了,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吧。”
二狼应了一声之后,便笑着转身离开了。
何维见他走了,便一个人来到了大堂,途中又遇见了那胖哥。
胖哥见后,先是惊恐了一番,随后才摆出一副笑脸迎了上来,含糊不清的问道:“头……您,还在呢?”
“我在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何维好奇的反问道。
胖哥神色慌张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哦,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替死鬼()
何维听到这般相同的问候,一下子也就不说话了。胖哥在一旁傻乎乎的笑了笑之后也转身离开了,走起路来东看看西看看就跟个小偷似的。
没过多久,那老鬼差也一下从大门口冲了过来,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看着何维,急忙问候道:“老夫昨日夜观天象,见闪烁的星辰中有一颗微暗的陨石从天而降,想必是有一场灾难降临,头您昨晚没事吧。”
何维走进大堂,笑着说:“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到是有些人希望我有事。”
老鬼差猛地一跺脚,气冲满面张牙舞爪的雷吼道:“谁胆大包天,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行刺,让我发现必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你怎么那么清楚?就知道昨晚有人行刺我?谁告诉你的?”何维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老鬼差脸皮子突然定住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回道:“哦,老夫其实也是瞎猜的,只是见头面色发黑,印堂发红,想必昨夜定是有一场血光之灾。”
何维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转身便走进了大堂。
来到大堂,已经有不少鬼差笔直的站在两侧形成了一列,看起来就像上早朝一样。
张起也早早的就坐在了帅案前,身旁站着两名漂亮的女侍卫,不仅仅展示了他的威严,还显露出了一种至高无上的气势。
堂下所有人都穿得拉尼邋遢的,唯独只有胖哥身上的衣服是崭新的,脖子上还带了一条光泽无比的金项链,整个人也都变得精神了。
何维见后脸庞上浮现了一丝羡慕般的笑容,一直走到了他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的说:“嘿嘿,胖哥,今天买彩票中奖啦?真是一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呀!”
胖哥也跟着笑了笑,低头回道:“嘻嘻,这不拖您的福吗,现在啥也不缺了。”
坐在帅案前的张起突然拍了拍桌子,大吼道:“肃静!肃静!不要大声喧哗,二狼,把原告带上来。”
“属下二狼谨遵大人给予的命令!!!”这声音非常大,大得把所有人耳朵都快震聋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二狼正在下面拉着嗓门大声在吼叫,脸皮上下都快被震红了,脑门上的血筋都快要炸出来了。
二狼立刻跑到了台下去,首先是抬上来一具苍白的女尸体,紧接着又拉上来一瘦瘦巴巴的中年妇女推到了堂下。用手里的木棒狠狠的敲了她的膝盖,强迫着让她跪到地上。
何维一看到眼前这妇女,顿时惊呆了。她不就是之前躺在大街上昏迷不醒的那位妇女吗,怎么突然之间跑到这地方来了。
二狼迅速跑到前面,面朝张起拘礼回道:“这是就是原告。”
张起看见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说:“好,你先下去。”
那妇女泪流满面的跪在堂下,挪动着身体不断往前爬,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睫毛都湿润了,她就这样一直爬着嘴里不停的呼喊道:“我是冤枉的呀,那女人不是我杀死的。”
何维见后,又斜视着看了看那妇女旁边的女尸体,才发现那具女尸就是之前在巷子里遇见的那具,身穿着一件鲜艳无比的红袍,脚下裹着一双黑不溜秋的蛤蟆鞋,据说是从高塔上坠落下来死亡的,死相惨目忍睹。
但何维心里也清楚,这妇女一定不是杀人凶手。可他也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帮她作证,而是悄悄问了问站在一边的胖哥,细声道:“这妇女不是之前咱们在街上救下来的那个吗?我让你安排到镇上的驿馆里休息,你没有照办吗?”
胖哥站着迟疑了几秒才把嘴凑到他耳边回复道:“头,我的确是已经安排了,可张大人他……”
“又是张大人?”
“啪!”只听见堂上的桌子一声巨响。张起摆着一副老虎脸从椅子上迅速站了起来,双目看向下面那妇女,摇着舌头嘶喊道:“哼!你还敢狡辩,赶紧画押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妇女双膝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又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我是冤枉的啊,那人不是我杀的。”
张起一听,立即从帅案上拾起了一块硬梆梆的惊堂木猛地砸向了那妇女的脑门心上,并且再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声威胁道:“你还给本官嘴硬,二狼,将那罪犯的十根手指头全部剁去,看她招不招!”
二狼即刻上前摆出一副小人模样,快速应了一声之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面朝着那妇女的身躯缓缓逼近。
何维站在边上瞪大了双眼,本想上前替那妇女作证,不料胖哥突然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并且非常小声的劝说道:
“头,您就别去逞能了,我们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何维立刻停了下来,回头慢慢把惊讶的目光抛向那胖哥地脸庞上,顿时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快停止了流动,摆着被凝固的脸皮惊恐万状的反问道:“难道她是替死鬼?”
胖哥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您猜的没错!”
此刻,何维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他刚转身就被溅了一脸热乎乎的血液。
只见地上那妇女的其中一根大拇指被那把无情的匕首给剁到了血泊中,她那张圆润的脸颊瞬间泛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头栽到了坚硬的石板上。
张起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从桌面上拿起了一杯凉茶慢慢喝了一口。同时向下面的二狼使了个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二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妇女,迎面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低声底气的说道:“哎,姑娘,你这是何苦呢,还是招了吧,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妇女迷迷糊糊睁开那双红红的双眼,奄奄一息的咬着门牙断断续续的缓声回道:“不……我是冤枉的。”
二狼的眼角不知不觉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忍着鼻孔里即将流淌下来的鼻涕,含泪回应道:“哎,那就对不住了,我只好奉命行事了。”
二狼说完,用拿出了他手里的匕首,闭上了双眼,紧咬着牙关,浑身上下绷紧了每一根绳子,紧握着匕首猛地往那妇女的手掌上扎了下去。
“啊!!!”
那妇女又惨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躺在地上悲伤的哭泣,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看到那般凄惨的模样不少人都纷纷回避了。
何维傻呆呆的站着见到这惨目忍睹的一幕,急急忙忙迈开了双腿飞快的冲到了那妇女的身前,顺势一把推开了站在身旁的二狼,伸出手将她从地面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
二狼被推到了地上,背朝地摔了下去,他爬起半截身子抬头惊讶的看着何维,问道:“头!!!您这是干嘛呢。”
坐在帅案前的张起眉头一皱,将手里的茶杯“咣当”一下砸在了桌面上。伸手指向何维的身躯气势汹汹的吼道:“何大人,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此时站在两侧的鬼差们虽然身体没有丝毫的动静,但表情却一直在面朝着何维不停的暗示着,似乎是暗中劝他不要多管闲事。
何维的余光中虽然意识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反而继续将那瘦如骨材的妇女缓缓扶起坐到了地上。并且回头看向堂上坐如稳钟的张起解释道:
“张大人,实不相瞒,这名女子我认识,我相信她不是杀人凶手。”
顷刻间,堂内忽然一片寂静,各处角落鸦雀无声。比起之前显得更加的安静了,甚至连一个敢大声啃气的都没有。
坐在椅子上的张起听到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来,他聚精会神的将目光注视在那妇女的身躯上,神色不定的抹着一丝暗笑乐道:“唉!其实本官也知道她不是杀人凶手,但这件案子必须要有一个杀人凶手。”
何维听到后,突然感觉到有些意外,立即左右看了看站在两侧的鬼差,又回头望向稳坐在帅案前的张起,回道:“什么意思?”
张起又伸手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乐滋滋的暗笑道:“既然何大人这么有自信,想必一定知道杀人凶手的藏身之处,那本官就给你三天的时间怎么样?”
何维站在原地与他对视了一眼,随之往前走了一步,抬着头胸有成竹地答应道:“那就多谢张大人的理解了,但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明天算是第一天。”
张起微微一笑,没有在回话,只是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直了腰板慢悠悠的转身就往后堂方向走去。
那两名女侍卫紧跟在其后,昂首挺胸的移动着步伐彰显了另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堂下的鬼差们才松了一口气,堂内接二连三的散发出了叹气声,每一个人嘴里都在抱怨着命运太悲催。
胖哥左右看了看,一脸惊慌的立刻跑到了何维身前,神色古怪的注视着他道:“头,您这下闯祸了,麻烦大了。”
何维转身走到那妇女的身前,疑惑的反问道:“怎么闯祸了?”
胖哥低声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来,说:“张大人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就是想让你来当这个替死鬼。”
何维蹲下身看向那名浑身是血的妇女,背对着胖哥回道:“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会替自己找到一个真正的替死鬼。”
胖哥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秒之后,只好转身离开了大堂,走到门槛的时候还特意回头补充了一句:“头,您好自为之把,这件事情我们是真帮不上您了。”
这时候,站在边上的二狼忽然笑脸走了过来,低头望着地上那名快要一命呜呼的妇女,又斜视着身旁的何维,笑道:“嘿,头!让我来吧。”他说完便主动伸手将那名妇女给试图搀扶起来。
何维见后,突然蹿起来抬腿一大脚把二狼给踢开,并且指着他的胸口大骂道:“你来什么你来?你又想干什么?”
二狼倒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模样,痛苦的回道:“您误会啦,其实我并没有恶意,刚也是被逼无奈,奉命行事而已。”
何维顿时怒火冲天,拉开了一副生死肉搏的架势,迎面扑到了二郎的身躯上,狠狠的压住了他。握紧了拳头一定陀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吐了一泡口水在他的脑门上。
大声骂道:“奉你大爷的命去吧,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把别人折磨成这样也就算了,还故意装模作样的摆出那副欠揍的嘴脸,我咋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二狼气喘吁吁的倒在地面上,眼泪汪汪的求饶道:“您……您又误会啦,我那不是装出来的,我当时是真的不忍心才哭的。”
何维又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胸口上,单手死死的掐在了他的脖子处,怒道:“你忽悠傻子去吧你,还不忍心才哭的。”
二狼的表情突然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对,我怎么能相信,当一个人在折磨另一个人的时候,害怕的不是他在笑,而是他在哭,那是一种神经病状,需要及时去治疗,你脑子你装的是不是全是坏水啊。”
何维压在他身体上猛的又站了起来,抬腿冲着他的躯干又是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并且面朝他指向外面道:“赶紧滚,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二狼狼狈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野菜,递给了何维,说:“头,这是我今天送给你的野菜,可惜没汤了,你凑合着吃吧。”
何维顿时间哭笑不得,又一脚踹到了他臀部上,大骂道:“赶紧滚吧,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在送野菜到我草庐里来了,老子不稀罕。”
二狼没有在说话了,突然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