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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走到厕所里,双手不停的触摸着四面的墙壁,一摸一敲的,好像是在找什么机关一样。
“姐,你干嘛呢?”
“别说话,我在找机关,一般来将这样大小的‘阁楼’都会藏着一个书柜,或者是一层空心的石墙,不然尸臭味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是外面那具女尸呢?”
“你没发现吗?外面那具女尸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味道,就像一尊泥人似的。”
二狼低着头跟铃铛在厕所里来来回回的绕圈,也没在说话,就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铃铛一手摸着墙壁,顺着白坑之旁慢慢摸索着。突然,头顶上滴落下了一滴冰凉凉的液体在乌黑的头发上,铃铛不得已伸手摸了一摸,拿到眼前一看。
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铃铛的指尖上已经被染红。
跟在后面的二狼顿时感到有些恐惧与不安,潜意识里令他斜着眼慢慢把头向上望去。
在他那迷迷糊糊的视野中,隐约瞧见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吊在了厕所的天花板顶端,有一条白色的布袋裹着他们的脖子,身体垂落着挂在上面,面色已经变得很黑很黑,看不清楚摸样。
“啊,你快看,快看,上面那是什么?”
铃铛抬头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回头问道:“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上面……上面有尸体!”二狼指了指,又抬起头,面色一转,眼睛一瞪,只看见一盏吊灯挂在顶板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不可能啊,我刚明明就看见了尸体的,怎么不见了。”二狼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咱们出去吧,到另一间看看。”铃铛只是一笑而过,几乎已经不太相信二狼嘴里说出来的话。
铃铛往门前走了一步,两手正准备推开大门。身后又是一声惨叫,不得已回头看向二狼,问道:“你又怎么了?”
二狼把身体卷成一个麻花,颤抖着窝在角落里,泪涕交流地从下巴上扑簌簌划过,脑海里的神经几乎已经快要崩溃了,低着指着头顶上面那天花板,又道:“尸体,尸体……又出现了,我没有骗你。”
铃铛无奈摇头,往上一看,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那盏忽闪忽明的电灯高挂在上面,连一个蜘蛛网都没看到。低着头又笑看了下二狼,道:“什么把你吓着了?你怎么老是发神经啊。”
二狼慢慢把头抬起,面色惊恐得绿青蓝紫,双耳发红,那模样看起来就跟丢了魂似的。身不由己的抖动着上身,与铃铛对视了一眼,忽然嘴里学起了猫叫:“喵,喵……”
这声音根本就不像从二狼最里发出来的,仔细一听像是之前那只猫的叫声,可那只猫的影子根本就找不到。
铃铛好奇的看着他,走过去蹲到他身前,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二狼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头一抬,笑了笑,双手立在耳朵上翘起两根手指头,扮着一副猫脸继续叫道:“喵!”
铃铛好像已经意识到他疯了,或者是中邪了,站起来后立刻往外面跑了出去,随手把门死死的关上。望着外面那扇玻璃窗户,好像真的有只猫的身影挺立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瞪着两只绿色的眼睛,就这样冷冰冰看着铃铛。
铃铛正准备跑到窗户边,那只猫就顺势回头往窗户下一跳,彻底消失在了她眼前。
来到阳台上,看着下面被摔碎的花瓶,瓶子里洒出了一团水,感觉有一股臭尿的味道。外面还有七八朵凋谢的紫兰花,枯萎在地。
铃铛蹲着身子,闻了闻地上的那团液体,发现瓶子里装的并不是种花的水,而是猫的尿液。那几朵紫兰花就是靠着猫的尿液张得盛开鲜艳,存活在瓶子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厕所里面再次传来了猫叫声。铃铛用很快的速度又跑回了厕所,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开,第一眼就发现二狼已经不在里面了。白坑旁边分别躺着两具尸体,年龄都不大,是两个青年,其中一个小伙带着副眼镜,脑门上都插着一根钢筋,嘴里含着一朵盛开的紫蓝花。
铃铛走到厕所里,看着那两具尸体,服装怪异,满身的酒气味。肌肤已经完全溃烂,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但唯独嘴里那朵紫蓝花好像是刚插上去的,花瓣亮丽鲜明。
铃铛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看着他的脸,眼珠子都不见了,耳朵红通通的,捂着鼻子把他嘴上的紫兰花给取了下来。没想到那尸体的嘴里吐出了一团臭烘烘的水液。
把脸凑上前一闻,才意识到是猫的尿液,就含在了那尸体的嘴里。
而手里的紫兰花在取下来的一瞬间,很快就凋谢了,枯萎成了黄色,随后又变成粉末。
两眼俯视着手里的黄金粉末,在不经意间头上又掉落下一具尸体,这一具尸体直接掉进了白坑了,臀部朝下,额头朝上,身体已经畸形,只有脸部还完好无损。
铃铛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爬过那尸体旁,才发现这具尸体是何维,脑门心上同样插着一根水泥钢筋,嘴里含着花瓣,死相很怪异,一只眼皮是朝上翻的,一只眼皮是朝下压的,鼻子已经歪得不成人样。
“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铃铛自言自语的说着,摸了摸他的衣服口袋,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摸了老半天,终于从左边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照片,铃铛拿回一看,这是一张褪色的黑白照。已经陈旧了十几年,照片里面总共有四个人,一个满胡子的中年老伯,另一个腰系围裙的妇女。
站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女孩穿着蓝色连衣裙,男孩是牛仔裤加衬衫,大约只有五六岁左右,长相与何维十分接近,甚至可以说,就是他。
在照片的背影是一栏围墙,在围墙的一个角落里,也就是正张照片的右上角有一只黑猫也被照下来,就俯着身子蹲在围墙的四角,闪着绿眼睛被照了下来。
铃铛看到这张照片,面色僵硬了好一会,又把头抬起看向何维的尸体,这才发现他的头部被抽了无数条红色的印记,好像真的是被人给活生生打死的。
“喵!”
这一声猫叫是从铃铛头上方响起,刚一抬头,迎面就掉下来一具死猫,浑身都是血,尾巴都断掉了一半,早已经不会发出叫声,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声从哪发出来的。
望着眼前那一具死猫,头部到处都是血浆,毛都被烧糊了,看起来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根本就不会动,更别说是叫了。
猫的体内仍然是发出一股子尿骚,铃铛一闻到着猫尿就会感觉到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什么东西都是有两边影子,就跟中毒了一样,浑身无力。
铃铛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暂时也不想去管那只猫了,拖着何维的尸体,来到了包房中,背负着一路放到了红沙发上,把何维的整个尸体都平放在了上面。
铃铛伸手拖下了何维身体上裹着那层黑色外套,里面的衬衫都被血水给浸透了。
将外套扯下来的同时,外套的内包里突然掉落出了一个黑色本子,四四方方的,巴掌大的样子,还有一只钢笔在里面。
铃铛捡起本子,打开一看,看到是一个日记本,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就跟猫爪子一样,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字,但每一页都有一个日期,是日记肯定没错。
当她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这一张画了一副画像,画得依旧很难看,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人在上面,后面有一栋房子,左上方是太阳。
特别是画中里的那个人,左手好像画着一把叉子,另只手拿着把头,牙齿画得好尖,好像是故意这么画上去的,而且还是个女孩,七八岁的样子。
铃铛在仔细看画中女孩这张脸,又拿出之前的照片里面那女孩对比了一下,发现模样很相同,根本就是一个人。
看到这里,铃铛也没去多想,只是笑了笑,便合上了本子,放回了黑色外套里。
这时,平躺在沙发上的何维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僵硬的扭着脖子四处看了看,捂着肚子第一句话便是:“我的肚子,肚子好饿。”
铃铛耳旁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去,惊道:“你……你怎么起来了。”
铃铛从小胆量就很大,对于这样出其不意的一幕,好像也没有太紧张,把身体往一挪,又继续问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何维一看到铃铛,吐出了含在嘴里的紫蓝花,伸出手用力拔下了脑门上的钢筋,扔到一边后,笑着对她说道:“铃铛怎么是你,我死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你了。”
“你,你还认识我吗?”铃铛面无表情的问道。
“认识,认识啊,你的手还是我帮你接回来的呢,你自己不会忘了吧。”何维每说一句都会口吐鲜血。
“啊,你的嘴,你嘴里流血了,不咬紧吧。”铃铛这说着,回头就跑到桌面上去抽出了几张纸巾。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突然从铃铛耳朵里传来,瞬间整只手都无力了,将刚抽出来的纸,又不知不觉掉在了桌上。
铃铛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神色恐慌的回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啊,我会非常开心的。”何维拖着僵硬的两条胳膊,慢慢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铃铛就这样回头看着他,身体就像稻草人似的,根本就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脸色开始慢慢变红,似乎这句话说到铃铛的心坎里去了,也可能是她一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
何维用手擦了擦下巴上湿润的血迹,笑着露出血红的两颗门牙,道:“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那时候,就跟自己上了天堂一样。”
铃铛双颊很快变成了苹果似的,又回头从桌面上捡起了纸巾,递到了他脸前,擦掉了他嘴边残留的血迹,说道:“你看你,嘴里都是血,先擦干在说话吧。”
“你愿意和我接吻吗?”何维抬手捂住了下巴前那铃铛的手,慢慢把脖子给凑上前,关节发出了“咕咕”声音,好像都已经完全错位了,但嗓子里依然能发出声音。
铃铛目瞪口呆傻傻的迟疑了好一会,心跳迅速加快,几乎把之前所有遇见的那事抛在了脑后,莫名的回了句:“你说什么?”
何维低着头,把铃铛的手往自己脸下一凑,手背朝上,他自己也跟着翘起了嘴。
铃铛受到惊吓后,把手一缩,一反手两巴掌甩到了他脸上,牙齿都给打掉了一颗。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红帽男孩()
一口红血溅得桌面上到处都是,把上面的三角纸巾都完全染成了红色。何维在回过头时,牙齿都缺了一截,尖翘的下巴都是血渍,整个头部感觉就像是断了签的糖葫芦,脖子软绵绵的,瑶瑶坠坠,都快从肩顺着沙发滚到地上了。
铃铛心头一阵猛跳,快速收回拳头,石化得瞪着他一直看。
何维牙齿透着风,把那坨纸巾给塞进了嘴里,脸如麻绳般憨呼呼丑笑着,唇边又淌着一丝口水,怪声道:“来,接吻嘛,我把嘴都擦干净了。”
语落之后,随着漏风的缺齿又是一团脏兮兮的污水从口腔里喷到了铃铛裙子上。
铃铛转眼感到膝盖处黏凉黏凉的,好似沾粘了层密不透风的玻璃胶,把裙皮都相连在了一起。
何维又很不老实的把那伤痕累累满是血迹的身体往前僵僵一挪,展出斑点残缺的两只血掌,齐落一拍,按在了铃铛双耳根上。当他翘起嘴巴在逼近时,唇与唇之间仅有一拳之差。
早已失魂落魄的铃铛手忙脚乱的正拼命挣扎,看似还剩三分余力可以发挥出来摆脱这番猛烈纠缠。可她欲击又不甘,欲弃又不舍,手足无措,进退两难,举止寡断,红着一副圆脸垂扎了半天就跟猫捉老鼠似的。
很不想,甚至不情愿就此甘休。又见两片翘如菊花般的嘴唇迎面逼来,一时神态模糊,紧张之下,只得仓促闭上了眼睛。
这黑灯瞎火之时,二人胯下的红色沙发被震得“吱吱”作响!窗边的那漫空飞舞的垂帘被刮得迎风招展,地板上那正燃烧旺盛的火把就此熄灭,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特别是门边那鸦雀无声的厕所里,顷刻间发出了野猫的叫声。声音极怪极惨,而且还很大,能把整个小房间都完全覆盖了。
那只猫每拉嗓嚎叫一声,都感觉是在往那红沙发靠近,可整片毛毯至始至终都找不到那黑猫的影子。
过了一时半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