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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每拉嗓嚎叫一声,都感觉是在往那红沙发靠近,可整片毛毯至始至终都找不到那黑猫的影子。
过了一时半刻,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把里面的毛毯染成了金色。猫叫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呼唤得更加猛烈。
铃铛闭眼还斜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身体麻木得根本不醒人事,即便是猫声在她耳边怪叫,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只是慢慢感觉舌头里烫乎乎的,温度不断在升高,就跟嘴里含了口沸腾的开水一样,难受得不能在忍。
舌头都快烫起泡了,脸色一变,才昏昏沉沉的整开了眼。
惨白惨白的视线前,铃铛把睫毛眯成一条泪线,隐隐约约仰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口吐出了不知何时被灌到嘴里的开水,不仅很烫而且还很臭。
脸颊上也忽疼忽痒,好似有一条毛茸茸的虫子在钻动。当她把眼皮完全张开后,一副黑圆形态的猫脸半影慢慢从下往上呈现在整片模糊视野里,闪烁着两颗绿眼在其鼻尖之中。
铃铛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表情愈显愈夸张,嘴都张开得合不拢了。尖叫一声之后,翻手一把抓住了眼前的那只黑猫,起过身从沙发一跃而起揪着猫脖子往桌面上凶猛的砸了下去。
上面的玻璃杯碎得到处都是,其中一瓶红酒被猫的肢体碰撞摩擦后从桌面上掉了下去,砸了个粉碎破瓶酒水从里侧渐渐溢了出来,朝着各处流散开来。
而桌上那只猫早在撞击桌面的一刻肢体就已经僵硬不动了,就跟死了一样,侧着身子撇开腿就这样瞪着绿眼睛,根本就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命迹。
铃铛心中莫名袭来一阵冰冷的拔凉感,吐了口热气,抹了抹倒挂在脸上的泪汗。悠了会儿才回过头两眼盯着那张红沙发,然而之前与之亲吻还坐立在沙发上的何维,此一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沙发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半截被剪断了肢体的洋娃娃,头部蒙着一块红色的面纱,手里拿着破碎的红酒杯。
“喵!!!”
周围各处那密密浓浓听不清的猫叫声在整个房间内同时响起,就连房板上都有野猫的呼叫。
铃铛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头观察周围突变发生的情况,而是目光里死死的盯着平躺在沙发上的半截洋娃娃,脑门心冷汗一颗接一颗的往脖子下流,神色僵硬如石,身板抖得一丝一毫都不去挪动。
直到吊灯上有一只猫蹬着两脚扑到了她的头顶,才抽动着拉喉惊吼了一声,立马闭上了眼把头埋到了最底,看也不看站起来转身就凭着感觉朝大门外跑去。
她跑到一半的时候两腿都是发软的,颤颤抖抖的一不留神就绊倒了某种不明固体,反正酥麻麻的感觉,鼻子朝地“呱”一扑就摔了个落花流水。
两眼昏沉沉的,眼前直冒着闪闪发亮的星星。在把头抬起时,只看到了一双双不计其数的绿眼珠子来回的闪烁,犹如漆黑中的萤火虫,鼻子里也是一股猫腥味。
铃铛忍着疼痛,把牙齿都快咬破了,撑着血糊糊的掌心横眉瞪眼得压着舌强拼死拼活勉强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后,立马用最快的速度往窗户边跑,随手还从桌面的盘子里拾起了一把水果刀,猛冲直撞以电光之势飞奔至垂帘下。
铃铛回头看了看,绿眼还在漆黑中闪耀。低头拿着水果刀往指头上轻轻一划,吸了一口吐出一地血。脸色开始变得着急,又把刀直接往手腕上一拉,这回猛吸了一大口血,可再吐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是血。
铃铛急得眼泪掉一地,都快哭出来了,干脆直接把水果刀朝自己胸口上一捅,这时,大量的鲜血从她身体里喷溅出来。
随手将刀一扔,双手捧着正在流血的胸口,就跟拿盆在水龙头前接水似的,接了满满一“碗”捧在双掌里,凑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直接吞到肚子里,而是含在唇中,双颊都鼓起了好大一块水包,这次足足含了有半分钟左右,才眯着眼摆出难过的表情将嘴里的血又吐了出来,然后地面到处都是血,身上也都是血,顺着胸膛已经流成一条血河。而她究竟在发什么神经,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铃铛现在连吃奶的余力都快没有了,摇摇晃晃的垂靠在阳台上,手里的水果刀滑落在毯上,“火,我的火,怎么会这样。”
不久后,房间里亮着那无数双绿色的大眼睛一颗又接着一颗消散而去,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一亮,把各处都照得一清二楚,之前围绕在边上呼叫的黑猫也都不见了,连一根毛都没有剩下。
铃铛这时候顺着墙瘫坐在地,体内的血都快流干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左右看了看沙发和桌面,只留下一堆破碎的玻璃片以及整侧倒流淌的红酒瓶。
这时,房间的大门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连敲了三下,便停止了。
声音敲得很重,就像是拿着一个铁锤在砸一样,感觉整个门都要被砸烂了。
铃铛用双手捂着胸口,尽量不让血从体内在流失,可手都被染红了,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
“蹦!蹦!蹦!”
大门外又传来了榔头砸门的声音,还是连砸了三下,这声音大得就像雷一样,不仅是铃铛所在的这个房间里,就算整栋酒吧都能清楚的听见。
铃铛只好趴在地上,用两手往前拖动着身体,顺着那道门慢慢的移动了过去。
可奇怪的事情是这扇大门铃铛与二狼举火进来之前,是没有关上的,敞开得宽宽的,门是不锈钢材质烧炼而成,中间还焊上了几根铁条,足有百余斤的重量,一般的风力根本就不可能将其吹关,除非是台风。
所以铃铛一边往前爬的时候,也感觉到匪夷所思,可想着自己身受重伤,也许很快就会死去,魂飞魄散,鬼都做不成了。只得继续拖行着长长一串血迹在地,勇往直前的拼命爬过去。
很快,铃铛爬到了门前,正准备伸手拉开门栓的时候,那门自己就开了,好像是被一阵风给吹开的。
铃铛抬头一看,屋外什么也没有,在低头一看,门槛中间摆放了一个皮球,丝毫不动的定立在原地。
铃铛正伸手盖上了那只皮球,不料一只脚踩到了她手上,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个戴小红帽的男孩,但动作格外粗鲁,一脚踹开她的手后,怒了一句:“滚开!”随后捡起皮球便转身跑回了走廊。
铃铛还没来得及说话,看着那男孩离去的背影,“等等!”把头往后一缩,看着自己正流血的身体,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姑娘,这西装是不是你的呀!”
又一阵苍老的声音从门前传来,铃铛不得不勉强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可门前却是什么也没有,不知刚刚声音究竟是从哪发出来的。
铃铛奄奄一息,正低头又把门关上的时候,那声音又来了:“姑娘,你的西装落在车上了。”
铃铛猛地一抬头,这才看见一个白发老人正手拿着一见西装站在她身前,又瘦又高,面相还很熟悉,对视一番后,低声问道:“你是?”
白发老人和蔼可亲地笑了笑,道:“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之前坐我的车,还没给我钱呢。”
“记得,记得,快来救救我,我身上血都快流干了。”铃铛把手握在锁把上,正准备站起来,可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
白发老人把西装挂在了门上,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都是些热乎乎的馒头。他把盒子放到了铃铛脸前,笑着说道:“哎,我家的猫咪又调皮了,姑娘,吃一点吧,吃了就好了。”
铃铛昏昏沉沉的看着那盒馒头,大约有五六个左右,形状大小不一,看起来就跟石头一样,但那股味道的确是馒头的味道。
斜眼看了看那老头,伸手拿出了一个,也没时间去问了,直接就往嘴里塞,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味道不对,里面有馅,又吐了出来。
“姑娘,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吃下去,吃下去都好起来了。”
可铃铛还是看了一眼,发现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一小团一小团红色的肉体,挺难闻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她现在身体虚弱得一句话也没力气在说出来。
索性直接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剩下的馒头都塞到了嘴里,嚼也不嚼,以囫囵吞枣之猛,连皮带肉的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吞到一半的时候,不小心又把喉咙给噎着了,抬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水……水给我!”
这时,一只猫爬到了白发老人的肩膀上,叫了一声后。白发老人便一手把猫头给揪住,抓到了眼前,两手一斯,把猫的身躯给撕成了两半,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碗,将猫血倒在了碗里。
碗中装满血水后,白发老人将手里的猫往走廊道上狠狠一摔,骂道:“你这只死猫,看你以后还调不调皮。”
那猫惨叫了一声,血肉模糊的侧倒在了毛毯上。
随后,白发老人又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碗递给了铃铛,说道:“姑娘,来喝一口,喝一口就好了。”
铃铛快速一把夺过了那碗血水,直接就往喉咙里灌,两三口就全部喝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才感觉到身体舒服多了,但舌头里总有点怪怪的味道,又回头看了看手中的碗,发现碗内血红血红的,边上还沾了一根毛,顿时有点反胃的感觉,一抬头道:“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白发老人淡淡地笑了半响,一手取下挂在门上的西装,交到了铃铛的手里,说:“来,这是你的西装,这东西可贵了,以后别弄丢了。”
铃铛看了他一眼,接过西装犹豫了会,好像这件西装的确是之前自己从商铺里买的,崭新崭新的,上面还挂了一个价格牌子。
可铃铛迟疑了一会后,又愤怒的抬起了头,质问道:“你刚给我喝的是什么呢?”
可门前已是空荡荡的一片,那白发老人在短短的一刹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了,连影子都没看见。
铃铛扶着门站起后,发现身体已经不在流血了,只是裙子已经被血水给染污了,穿在身上都感觉沉甸甸的,而且还很不舒服。
铃铛手拿着西装,走到廊间左右瞄了一眼,在低头一看,察觉到毛毯上有一只死掉的黑猫,体不成型,骨头都断了,脖子上还在流淌着血。
走进一闻,感觉这味道跟刚刚喝的血水都一样,铃铛意识到后,立刻捂着肚子神经错乱的感到有些难受。
此刻,身后又传来了蹦蹦跳跳的脚步声,铃铛立刻回头一看,发现之前那小男孩又手拿着皮球跑回来了,脸上笑得好难看,蹲到门边拿起了一个馒头,就拔腿往回跑。
铃铛这一次没有在放过他,把手里的碗一扔,顺势就追了上去,一边追着还一边喊:“别跑,你这小鬼,给我停下!”
可那小男孩根本就没有回头,跑着跑着还不断发出怪异笑声,拍着皮球转角就不见了身影。
铃铛也跟着走进了转角,回头一看,眼前是一间厨房,小男孩已经不在。
进门后,里面有一排灶台,案桌上都摆放着萝卜青菜,房壁上还挂着几件白色的厨衣,和帽子。看起来像是一间正常的厨房,可里面却散发着一种怪味,这味道之前就已经闻到过。
铃铛往里面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走到一台冰箱前,伸手打开一看,惊讶的发现冰柜里面每一层存放的全是馒头,而且形状有大有小。
在往下面的保险层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黑色的塑料口袋,袋子外面都是血水。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最显眼,而且溢出来的血水也是最多的。
“这是什么?”铃铛伸手取出袋子,打开一看,一股臭味迎鼻而来。
铃铛一手捂着鼻子,把口袋倒了出来,一层白色的不明物体掉落在地,好像是一层保鲜纸,将里面的东西都裹了起来。
铃铛把它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撕开,将这一层完全打开后。惊悚的一幕忽然呈现在眼前,里面都是一只一只被扒了皮的死老鼠,血红血红的,尾巴都被冻僵了。
这些老鼠的尸体中,还夹藏着又一个白色的保鲜盒,铃铛取出后打开又看了看,里面是一小团一小团的红色肉体,看起来就像珠子一样,很恶心。
这时,冰箱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了一只活生生的老鼠,蹿到了铃铛脚下,顿时间就把铃铛给吓了一大跳,把手里的保鲜盒一扔,拐着脚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而那只老鼠又快速的溜到了菜桌下面,藏了起来。
铃铛站起来恐惧的四处看了看,尽管老鼠已经不见,可心理作用还是让她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