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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族舞蹈,乌黑的长发,漆黑的眼珠,在夜色下挥动着红袍。
这时候,何维已经到了网吧门口,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看起来跟个正常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在路面上行走的,而之前的那间网吧,只看见二楼窗户里的灯全都熄灭,在泛白的天空下,照射出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何维在路面上,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这个手机他从来都没有过,是他从之前那女子的身上夺过来的,而且此时他整个脑海里都神志不清了,眼前的一切在他的视野中都是红色的。
同时,岔路口又奔驰过来一辆蓝色的计程车,停留在了何维的身前,何维望了一眼车上的司机,走过去对他说:“师傅,怎么来这么晚,我已经搞定一个了。”
车内的司机伸出脖子回答:“是啊,你不也很晚吗,这么久了才搞定一个。”
俩人对话完以后,何维就上了车,汽车启动了,一直在路面上飞快的行驶,很快就开到了何维的家里,何维下车以后,立刻对那司机回道:“先记着账吧,我欠你一百冥币,改天家里烧纸钱了,我就立马取过来给你。”
司机舌头里吐出了一些奇怪的虫子,立刻咽回了嘴里,扭头对他说:“好的,小伙子,记得下次让家里多烧一点纸钱,把我的那份也烧过来,快回去吧。”
司机说完这句话,开车便走了,汽车缓缓变成了一个小圆点,消失在了马路上。
何维就这样一步步往家里的楼上走去,身体一摇一晃的,皮肤苍白苍白,嘴角里不停的呕吐着一些奇怪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看起来很恶心,还会到处爬动,一掉到地上就染得地面全是黑色的液体。
当何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下就晕倒在了地上,浑身都在抽搐,虫子不断的从他舌头里爬出来,身体也越来越薄,薄得就像一张纸一样,楼梯过道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空气中传流着一丝寒冷的气息。
又过了一个小时,何维才从地上苏醒过来,当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很惊讶,嘴里叨咕着:“我这是在哪呢?我怎么突然一下就到了家里?我之前不是在网吧吗?是谁把我给送回来的?”
同一时间,何维身旁的那道腐朽的黄色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子,低头看向何维,突然惊道:“呀,小维,你怎么躺在这啊,快进来吧,外面太凉了。”
何维顿时很不能理解,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妈妈,你没事吗?怎么会这样呢,你之前不是已经……”
“孩子,妈一点事儿都没有,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打电话叫那么多警察和医生来家里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他的母亲转过伸,伸出一双满是皱纹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一阵阵忧伤。
何维左右看了看,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迈开脚步走进了家里,他的母亲惊奇的发现,何维之前断掉的那条腿,突然张出来了,立刻惊声叹道:“小维啊,你的腿怎么又长出来了,你昨晚是去了医院吗?”
听到这句话,何维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突然又多出了一条腿,脸色一下就变了,急忙回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呀,我的腿怎么又长出新的来了。”
他的母亲一听,立刻又说:“是啊,这都是菩萨的保佑啊,我这几年的香真没白烧,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呵呵,好,好啊。”
何维的母亲也是一个非常迷信的人,对于身边发生一切的诡异事件,都会以为是菩萨在天上显灵了,暗中在保佑着他们的家人平安,但凡是提到佛教及鬼神,她都深信不疑,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烧一大堆的纸钱给菩萨祭拜。
但何维的反应却很夸张,完全不相信有菩萨显灵这回事,立刻嚷嚷道:“哎呀,老妈,你是老糊涂了吧,哪来的菩萨,其实这腿啊,是我昨天去医院让医生给接好的,我们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
何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母亲对于鬼神的说法执迷不悟,其实他新张出来的这条腿究竟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昨天的夜里,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一醒来就发现已经到了自家的门口。
“你昨天去了医院?花了多少钱?你哪来的钱?”母亲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何维继续问道。
“哦……那……什么,是这样的,我曾经认识过一些朋友,他们借给我的,也没花多少钱,这条腿是假肢,并不是真的腿。”何维对于母亲的这个疑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好,所以就随便忽悠了一句。
何维走进家里,看着身后的母亲,又问道:“好饿呀,有吃的吗,肚子都快要饿死了。”
“厨房里还有两个窝窝头,已经凉透了,硬得跟石头一样,我去帮你热一热。”母亲关上了家里的门,走进了厨房里。
但何维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并且说:“我不想吃窝窝头,我想喝油,随便喝一口就好了。”说完,何维伸手拿起了厨房里的那半瓶菜油,凑到嘴边,咕咚咕咚的就开始喝了起来,就像是在喝可乐一样,喝得是津津有味。
母亲一看,那可是吓坏了,立马将那瓶菜油给抢了过来,惊讶道:“哎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不能直接喝的,会拉肚子了。”
何维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母亲,说:“在喝一口嘛,最后一口,这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好久都没有这么舒爽过了。”
“不行啊,如果你把这菜油喝光了,家里就没有菜油了,以后要是做饭啊,就是清汤白水的了。”母亲将手里的菜油放到了柜橱里,用锈迹斑斑的锁链将柜子锁了起来。
何维低头看向母亲,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用手机发了一条短消息到我的QQ上面?”
“是呀,怎么了?当妈的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吗。”
“妈,你昨晚一共发了几条消息?”何维又接着问道。
“哎,就一条啊,那短信费多贵啊,哪能发那么多条呀。”母亲推开了厨房的大门,慢悠悠的走向了客厅里。
何维看见后,又继续追了上去,连忙问道:“您能在告诉告诉我,您发的是那一条消息吗?我昨天怎么看见你发了好几条消息呢,而且回复速度老快了。”
母亲回过头来,带这沧桑的表情,告诉他:“就是那一条呀,问你为什么叫这么多警察和医生来家里。”
这一句话,总算让何维的心里有了些底,立刻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扶着母亲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母子俩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何维左右望了一眼,又问:“他呢?”
“谁呀?你父亲吗?”母亲缓缓回道。
这句话好像触动到了何维的心灵,导致他的脸色一下就变红了,愤怒的回了一句:“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才不是呢,我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哎,妈也是没办法呀,当时你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如果不是他,这家里早就崩溃了,你根本就不会躺在医院里这么多年。”
母亲此时一脸的忧伤,最后不得已,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告诉了何维,原来之前家里看到那个穿红色背心的男子,根本不是何维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后爸,八年前,何维在酒吧里昏迷后,亲生父亲便弃家而走了,他的母亲便从新找了一个新的依靠。
这个新的依靠,也就是那红背心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卤蛋,是他在母亲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维持了家里的经济,这几年来何维大部分的医药费,都是卤蛋一个人交出来的。
但卤蛋自己有一个女孩,就是何维之前在房间里遇见的那一个,同时也是在网吧里遇见的那一个女孩,那女孩的名字**天,今年已经满十六岁了,是卤蛋和他的前妻的女儿。
到后来卤蛋和他的前期离婚了,就一直和他的女儿一起生活,没过多久便认识了何维的母亲,俩人相互聊得很来,感觉很有共同语言,便在了一起,做了老伴,而且卤蛋并没有嫌弃她有一个躺在医院里的儿子,也没有觉得这是一个负担,一个累赘,并且每个月都去帮助何维到医院里及时的交医疗费用。
这八年来何维在医院的医疗费用,几乎都是卤蛋一人承担,每天早出晚归,在建筑工地里干着最底层的体力活,成为了家里的一根顶梁柱。卤蛋并没有觉得日子过得很累,反而对何维母亲特别好,比对自己的女儿都还要好。但就在最近这些时间里,卤蛋的脾气越来越火爆,每天都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喝着闷酒,发着牢骚。
何维听到母亲对他说的这些话,一下就被震惊到了,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在他的眼里,那个红色背心的中年男子,就像一个土里土气的笼包。但令何维没有想到的是,这男子内心居然那么善良。
一想到这里,何维立刻对着他的母亲含着眼泪回复道:“我知道了,妈,不管他以后怎么对我,我都认他做爹,这还不行吗。”
“好,好,你是个好孩子,现在成年了,腿也重新长出来了,明天去外面找找工作吧,家里生活太困难了,还有春天明年的学费,能多一份收入尽量是最好的。”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
就这样,母子二人相互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哭泣着聊着曾经的往事。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开门冲进来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沾满了黄色泥土的钢筋。
一进门就对着空气大声的嚷嚷道:“我要打死那个臭丫头,又给老子跑到网吧里去熬夜上网,成天不好好学习,气死我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一贫如洗()
卤蛋刚走进客厅,身体里便散发出浓烈的一股酒气味,那张鱼纹脸就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火红火红的。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扑通”一声,双腿忽然失去了平缓,僵硬的倒在了沙发垫上,嘴里还不停的在叨咕着:“臭丫头,老子找到了你,不把你腿都给打折。”
“你个老东西,又死外面喝得像头驴似的,你还回来干什么?死外边去算了。”何维的母亲看见丈夫醉醺醺的回到家里,气得双腿一蹬,冲到他的身前,反手就是两耳光扇在他的脑门心上。
何维母亲姓沈,名篮子,对于她看见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扇了卤蛋多少耳光。因为卤蛋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倒在沙发上就酣睡如泥,整个人不在像从前那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此时何维坐在沙发一旁,看向卤蛋那张通红的庞龙,并没有说一句话。自从听见母亲对他叙述了卤蛋曾经的那些往事,何维对卤蛋的看法就彻底有了改观,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卤蛋这么多年的细心照顾,每年都为自己支付了巨额的医疗费用,说不定现在他都还躺在床上,像个“木乃伊”一样(植物人)。
何维沉了一口起,轻轻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静静地走到了卤蛋的身旁,含着泪水发自内心的叫了一声:“爸”随后伸出双手将卤蛋从沙发上缓缓搀扶了起来,又低声道:“咱们回房间里去睡吧,客厅里太凉了。”
同时,沈篮子弯着腰,站在一旁,看着何维跟卤蛋他们父子俩,抹了抹眼角上的泪水,低头叹道:“孩子,你终于肯改口了。”
这时,卤蛋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着,早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被何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摇一晃的扶回了房里的木床上。
而房里的那张木床上下凹凸不平,下面布满了一块块黄色的板砖,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张木床。
就这样一间简陋的卧室,是卤蛋付出了多少年的心血,流了多少的汗水,日日早出晚归,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才换取来了这样一间四面徒壁的破烂出租屋。
“小维啊,妈去厨房做早餐了,一会儿吃完了早餐你得去外面找个工作,不能老呆在家里,听明白了吗。”站在客厅里的沈篮子望着他们爷俩走进卧室的背影,哀声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向了厨房。
何维将自己的后爸扶到了床上,急忙跑到衣柜边,从里面翻出来一条破旧的棉被,上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洞,不少洞孔里还渗透出了一缕白色的棉花。
当何维双手把这条棉被捧在怀里时,舌头里就像含着一颗橄榄,嘴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这八年来他们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早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四处奔波,每天晚上忍着伤痛的情绪以泪洗面。
何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