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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但是你救了我家弟弟的这件事,我要对你说声谢谢。作为补偿,如果你不想继续在公主府里当婢女,我可以让管家烧毁你的卖身契,你从此就不在是一个奴婢了,我会让管家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安平郡主看着青荷有些锋利的脸庞,她知道青荷素来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更不喜欢当一个奴婢。
她捋了捋落在耳边的头发。
笑着说:“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如果你想要继续留在公主府也可以。”
青荷诧异的看着安平郡主。
她知道一旦卖身了,很难从买主家脱身。主子们大多不愿意把卖身契还给奴婢们,因为奴婢就像是他们的私人财产一样是地位的象征。
奴婢越多,身份也就越尊贵。
而她虽然此时的身份是奴婢,但是她是自愿进来的。如果这个时候走了,反而要挨骂。她本来是人物就是好好伺候这个安平郡主这个主子。
虽然安平郡主有很多缺点。很多地方让他不喜欢。
但是不得不说安平郡主开出的这个补偿还是很让人心动的,前提是青荷只是一个噗通的奴婢。
偏偏青荷不是。
这些话同时也让青荷对安平郡主稍微有些改观。
原本以为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刁蛮任性的小姑娘,现在看来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她还是知道要感恩,知道对于一个奴婢来说什么是最好的。
“小姐,你不必如此。青荷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做得再多也会应该的。”
所以不要在说什么报恩的话,让我继续留下来。
青荷跪坐在安平郡主的床前,声音平稳而冷静。
“那是你应得的,我知道你不甘心成为一个奴婢,如今我给了你更好的机会,你何必要推辞?我并非是要试探你,而是真心的想要放你自由。”
安平郡主认真的看着青荷说。
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像是晕开了的水墨,清淡优雅,而又变化莫测。
她如今病卧在床上,反而少了几分原来的浮躁之气,变得更加沉稳了。
“小姐,奴婢已无路可去了。奴婢自小父母双亡,上无高堂,下无兄弟,孑然一身,漂泊无依。”
“如今奴婢在公主府,才勉强有个家。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青荷一脸悲戚哀愁的看着安平郡主,生怕安平郡主要送走她。
似乎是哀戚到极点,然后又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泣。
“小姐,你不要送奴婢走。青荷会听话的,再也不使小性子了。”
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哭过一般。
“你莫哭,我不送你走就是。但是卖身契是一定要还给你,以后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了,不再是公主府的奴婢了,你随时可以走。”
安平郡主看见青荷像是在哭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安,又是一通安慰。
救命之恩,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
以后就多照顾青荷一些吧。就怕这样的报答恐怕远远不够还清这份恩情。
安平郡主叹息。
她虽然荒唐任性,但是在对待一些重要的事情上还是不会有半点马虎的。
譬如在感谢青荷这件事上。
很多奴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抛弃了自己的主人,自己去逃命了,像青荷这样努力的救了主子一命实在是不多,所以安平郡主才会这样感激她。
青荷低着头,问了句:“小姐,你真的会下我来么?”
安平郡主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我可是说话算数的人,绝不会耍赖的。”
青荷,抬起头来。一双眼神亮晶晶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睛周围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衬着一张略微凌厉的脸含了几分柔弱。
安平郡主看青荷这样,倒是下了一跳。
“青荷,你快起来,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爱哭,你莫哭了,哭了会变丑的。”
声音软绵甜腻,就像是口里包着一口豆沙包一样。
听得青荷想去买些豆沙包来尝一尝,是不是和安平郡主所出来的话一样甜。
看着安平郡主这样安慰自己,青荷其实有些不忍。
那些话不过是她拿来框小姐的,没想小姐竟然当了真,还一本正经的安慰她。早知道就不装哭了。
看着安平郡主还在张张合合的嘴巴。
青荷心中暗暗的记住了,以后要少装可怜,不然就要听小姐说很多听上去很肉麻的话。
第51章()
“属下办事不利,望主子惩罚。om”
说话的人正是苏和,他低着头跪在地上。态度恭敬。
想到花隐所受到的惩罚,心中忐忑。
“无妨,本就没打算要她的命,这种人就该让她好好的活在世上,一点一点的摧毁她。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绝望。”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样貌秀丽,声音像是浮在空中,飘渺空灵。
她卧在榻上,显得有几分慵懒。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落在地面上,静谧安详。
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更加空灵。
“你和花隐不一样,我是让你放过她,可是花隐却是自己心慈手软想要放过她。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晚?从陈思茗掉落悬崖道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吧。”
苏和的脸瞬间就红了,一张冰山脸,看上去有些无辜又可怜。
一双丹凤眼里闪过几分尴尬。
“她掉落悬崖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
一声嗤笑,苏和听到后更加尴尬了。
那天晚上,他眼见安平郡主掉落悬崖。于是就下去寻找安平郡主的尸体,回去复命。谁知道,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等他走到京城的时候,时间就过去大半个月了。
她言道:“若是你以后还回得这么晚,必然是要受惩罚的。”
“是,属下明白。”
苏和点了点头,看见没什么事,也就退下了。
看来现在,他需要多看看地图,虽然他的记性向来不是很好。
一张冰山脸紧绷着。面无表情的离开。站在门口的侍女,看着他的一张冷脸,害怕的缩了缩脖子。om
苏和一走,房间里就更加安静了。
那名女子正低着头在绣花,绣的是一朵牡丹花,上面飞着几只蝴蝶。
“九公主,太后叫您去御花园里赏花。”
一个宫装的婢女前来给通报。
她抬起头来,一张美人脸映入眼帘,白皙小巧。
黛青色的柳叶眉,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似含情脉脉,温柔似水。
一身华美的衣裳,裙摆处绣着大片的牡丹花,袖口是金线绣的花纹,精美华丽。
“我准备准备就来,你在院子里候着吧。”
小宫女偷偷的打量着九公主,她长得可真美,才情又是京城少有的,真是令人羡慕。
……
过了大半个月,安平郡主身上的伤才好一些。
祖母也偷偷的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就是景倾既没有送补品过来,也没有过来看她。
安平郡主枝觉得委屈。
救了自己却又不来看自己。
而她弟弟陈奉甯的伤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走路不成问题。
前些日子,她听说了自家的伯母受伤了,也是腿受伤,就遣送了写补品和礼物过去。那个时候,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十分不方便,所以也就没能亲自去。
现在自己虽然好了一些,可腹部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动一下伤口就会裂开。手上的伤,却是大好了。没死算得上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才让自己苟延残喘。
可是自己不去,又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安平郡主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神态中又几分可怜。她已将大半个月没有踏出房门了。
看见外面天气正好,自然想要出去玩一玩。
可偏偏她身上有伤。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外面风景独好,却不能置身其中。
怎么刘静文那个家伙也不来看一看自己?
“小姐,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给老爷修个手帕什么的,或者是做一件衣服。老爷在边关也可以知道小姐您是想他的,孝顺他的。”
说话的人是晴雪。
晴雪险些被冤枉赶出公主府,安平郡主为了补偿她,赏赐了晴雪很多的银两,并且继续让晴雪当一等丫鬟。
安平郡主一听到晴雪的建议,眼前发黑。
对于女红什么的,她向来是一窍不通的,上一次她心虚来潮想绣个荷包给她爹,结果荷包没绣成,手却成了蚂蚁窝,全是针眼。
疼得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女工了,简直太可怕了。
“呵呵,晴雪,你还是去书房给我拿几本游记传说什么就可以了。”
她真是怕绣花什么的,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满手是洞的情景。
“小姐,奉远少爷来找你呢。”
说话的是青荷,她掀开门帘,对正躺在床上的安平郡主说这个消息。
安平郡主大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若是自己没有受伤,自然是愿意去见的,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
“青荷,你就说我生病了,得了风寒,不方便见他,大哥自然是会了解的。”
安平郡主迅速的回答了青荷。
“没想到,不过是没见几天,思茗你倒是学会了撒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听这低沉的男声,安平郡主就知道惨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安平郡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要直接说实话么?
“大哥,我怎么敢撒谎骗你,我是真的病了,不然早就来看你和大伯母了。”
安平居住躺在床上,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大哥陈奉远。
依然是那么的俊美,时隔多日在看见自己的亲人,恍如隔世。
陈奉远也吃了一惊,原本以为陈思茗思在撒谎,可是看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似在作假。
“你生病了,却不让我来看望你,这是个什么道理?我原以为你不来看我母亲是因为疏远了,母亲让我来好好教训你这个没良心的。却没想到你竟然是生病了。你生病了怎么就不说一声?”
“我是怕你们担心,祖父和祖母年纪已经大了,实在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何况我不就是生个小病么?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安平郡主也担心被人知道自己不仅仅是风寒,而是身体受伤。
“你倒是孝顺,平日里怎么就没看出来,自己一生病就捂得紧紧的。若是怕祖母和祖父担心,你可以遣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来陪你玩。一个人生病躺在床上,很是无聊吧。”
陈奉远看着安平郡主苍白的脸色,心中的疑云也渐渐的消散。毕竟一个已经生病了的人恐怕也做不了太多的事。
恐怕她还不知道奉甯受伤的事,他母亲也掺合了吧。不然她肯定不会这样平静的和自己说话。
第52章()
安平郡主一听眼睛一亮。
“大哥,你既然知道我闲的无聊,不如陪我玩一会吧。我现在是门也出不得,觉也睡不好,只能可怜的躺在床上。”
“现在你知道我生病了,所以就陪我耍一会吧。”
陈奉远一听,这孩子还打蛇上棍了。
无奈一笑。
“你想玩什么?这可要说清楚了,你可不能挑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不然我可不奉陪。”
陈奉远还是记得有一次安平郡主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玩投壶,输的人要绕着京城裸奔两圈。这个建议是安平郡主提出来的,她一提出来就赢得各种侧目,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提出这种建议。当然这个意见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左相的次子孙二公子当时也在场,他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她一个女孩子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名声也不大好听。
那是一场十分惊险的赌局,安平郡主差一点句输了,她若是输了,就会成为整个羲和过第一个绕着城裸奔的女人。
输的人是刑部侍郎李大人的儿子,这李大人的儿子,一看,我天,自己居然输了,于是就趁大家还没注意的时候跑了。过了一会,大家就反应过来了,这兔崽子居然敢跑,于是就去追人。裸奔事小,逃跑事大。
将人抓住了,可是也没谁敢真的扒他衣服,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们虽然干得不少,但是毕竟是一伙的,也不好干得太绝,就想着打一顿了事。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要愿赌服输,这气氛就尴尬了,一个不愿意裸着,剩下的人又有意放水。om这一喊,就激起了某些人心中的不甘愿。
左相的次子也就开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