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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宝蓝像一个树袋熊一样吊在许垚身上,头趴在许垚的肩膀上,一双手死死地环住许垚的脖子,许垚试着将全宝蓝的双手掰开,可全宝蓝抓得太紧,许垚也没办法,太过用力的话,全宝蓝的手估计就完蛋了。
许垚只能任由全宝蓝挂在他身上,为了能让全宝蓝舒服一点,许垚将身子微微往后倾,靠在墙壁上。
“我就说宝蓝欧尼是酒精垃圾吧,现在看看。”朴智妍“嘁”了一声,不屑地看着熟睡的全宝蓝,这才喝了一瓶不到,就已经倒下了,真是没用,不像我无敌可爱小恐龙,现在三瓶下肚,依旧雄风,阿尼,雌风不倒。
许垚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了看全宝蓝,睡得正香,好像鼻子不太舒服,用手抹了抹琼鼻。许垚趁这个机会,将全宝蓝的另一只手握住,用抱婴儿的方式将全宝蓝抱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呼”,许垚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全宝蓝这个大萝莉在,还真是束手束脚的,现在放开就轻松多了。
不过,一旁的五个女子在这场闹剧过后,便又开始胡天海底地喝着,几瓶烧酒一下子就见底,旁边还堆着一大堆空酒瓶。
朴智研的头已经开始到处晃了,朴素妍的脚步虚浮,朴孝敏已经趴在酒桌上睡着了,还有一个含恩静已经钻到酒桌底下去了。只有李居丽一个人还是清醒的,正冷眼看着自己的队员们丢人现眼,本来她是想劝来着,看现在这个情况,劝也没有用了。
许垚一脸负担地看着李居丽,“我去付账,努纳你叫个车来接她们吧。”李居丽赞同地点点头,就打电话叫车去了,许垚快步走到前台,结了账。
结账的时候许垚傻眼了,这群小妞差不多点了二十瓶烧酒,怪不得全部都倒下了,要知道这么多酒,放倒一个小女生是绰绰有余的。
接近一百万元的一顿晚餐,其中二十万是烧酒,这群女孩子还真能喝。
许垚回到包厢的时候,李居丽正将一个一个地叫醒。
拍了拍含恩静的脸,捏着朴智妍的小鼻子,扯了扯朴素妍脸上的肉肉,她们都一个个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跟着李居丽走到了外面停靠的车上。
只有全宝蓝和朴孝敏两个人还睡得死死的。全宝蓝是本来就睡得沉沉的,不容易被叫醒,而朴孝敏则是喝太多了,直接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朴孝敏,许垚也是啧啧称奇,明明开始还是一个为了要保持身材而吃很少的淑女,一喝了酒,就变成了豪放的大姐大,这也是没s了。
许垚一手抱着全宝蓝,一手配合李居丽将朴孝敏托起,踉踉跄跄地走到车门前。
幸好李居丽将她们平时活动的保姆车给叫来了,不然这么多人,普通的车至少要接送两次。
“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不然一会儿我肯定不能把她们带进宿舍。”李居丽配合许垚将醉酒的女孩们搬上了车,扭头对站在车门外的许垚说道。
许垚环视了一下,刚刚被搬上车的女孩们都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如果单靠李居丽的话,肯定会废好大的力气,于是许垚点点头,也上了车。
“林沐,将我们送到宿舍吧。”
“好的。”老司机林沐张了张嘴巴,从后视镜看了看许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下了喉咙。
他们聚餐的地方离r的宿舍不远,只是十多分钟就到了。
“麻烦你了。”李居丽抚了抚额前的头发,笑着。
“没事,智妍可是我的妹妹。”许垚摆手,豪气地说。“不过,我一个男人进你们的宿舍没关系吗?”
“你不是才说你是智妍的哥哥嘛!这能有什么事儿?”李居丽似笑非笑地望着许垚。
许垚也没在意,便帮着李居丽将几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妹子带进了宿舍。
许垚和李居丽将一个个女孩送入各自的房间,李居丽和全宝蓝是一个房间的,所以最后一个被送进房间的是全宝蓝。
“今天你很乱吧?”李居丽终于停了下来,能够和许垚说上几句话。“看得出来宝蓝让你慌乱了。”
“是的,因为我不能和宝蓝在一起,所以宝蓝的举动让我很负担。”许垚的嘴角向下,苦涩地说道。
“我知道。”李居丽点点头,“如果我是你,也会感到负担的。”李居丽看了看静静躺在床上的全宝蓝,呼吸平缓,“你就当今天做了一个梦吧。”
许垚目光低沉,沉声道:“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我先去看看智妍了。”许垚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看到转身时,全宝蓝颤动的睫毛,还有那陷进床垫的指尖。
第四十章 就算是这样,我也会喜欢(下)()
许垚走后,全宝蓝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眼神中的复杂的神色,没人看得到,也没人看得懂。
目光随着许垚的离开而逐渐转移,最终落在了李居丽的身上。
李居丽看着许垚退出了房门,不由叹了口气,也许就像许垚他自己说的一样,他的职业,他的身份,不能允许他谈恋爱,宝蓝应该是没机会了,可怜宝蓝还是第一次这样狂热地喜欢一个人。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要刚刚好,才能够不用做各自的路人吧。
李居丽想起全宝蓝还横躺在床上,得给她换衣服盖被子,转身的时候,她看见全宝蓝倚靠在床头,目光下垂,双手抱膝。
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宝蓝从迷蒙中醒了过来,倚靠在床头,看着许垚的背影逐渐消失,看着李居丽发愣,叹息。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李居丽吓了一跳。
“我都听到了。”全宝蓝的情绪很低落,声音沙哑。
“都听到了,那你知道他的心思了吧?”李居丽吸了口气,她知道亲耳听到这种事情对全宝蓝的打击很大,可惜妾有情,郎无意,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我知道,他现在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是因为他职业的原因,可是他不是没有女朋友吗?”全宝蓝淡淡地笑着,嘴角的苦涩掩藏不住,“只要他还是孤身一人,我就可以等他。”
“可是,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有这个心思吗?你二十九,他二十三,你能有几年?”李居丽诧异,握住了全宝蓝的手,“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呢。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会喜欢。”全宝蓝红晕未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为什么”李居丽猜不透全宝蓝的心,还没有把疑问说完,全宝蓝就接过了话。
“为什么认识几天会这样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对吗?”全宝蓝笑着,从李居丽的手里把手抽了出来。
李居丽好奇地点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话,你会不会好理解一点?”全宝蓝微微屈膝,用手抱住。
李居丽惊异地看着全宝蓝,“以前见过面?”
“对,可能许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他。”全宝蓝的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想听听吗?”
“嗯。”李居丽轻轻点头,她知道全宝蓝想要倾诉。
“大概是八年前,2006年的时候,我和他在一场葬礼上见面”
那是2006年的第一场雪,就是人们所期盼的初雪,全宝蓝没有像别人一样和男朋友约会,一起许愿,虽然她没有男朋友。她也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出去聚会,而是跟着她父亲来到了一个葬礼上。
她不认识这个人家。在印象中,她的父亲也完全没有姓许的朋友,甚至很少和许氏的人接触过,她很奇怪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参加这场葬礼,而且神情还是这样的严肃,恭敬。
她的父亲也许是知道了她心中的疑惑,细心地和她解释,说这是一个对他有恩的人,夫妻二人双双遭遇不测,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孤孤单单在世上,她爸爸甚至想让她去和那个小男孩说说话。
这时的全宝蓝才注意到角落有一个穿着不符合年龄的丧服,丧服很宽很大,小男孩的穿着丧服,丧服的裤脚直接拖在了地上。
她仔细地看着这个小男孩,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但和她自己相比,还是高了她一个头左右。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坚韧,站在灵堂一边,有人祭拜过后,便深深地向那人鞠一个躬,鞠躬的时候,袖口都贴在了地板上。
清秀的小脸上没有眼泪,甚至脸泪珠都没有,只是眼角红润,睫毛下垂,眼睛像池水一样波澜不惊。
难道他不难过吗?全宝蓝在心里这样想着,在小男孩坐在角落的时候慢慢地向小男孩靠近。
“阿尼哟色哟。”见全宝蓝向他走来,小男孩站起来深深地向她鞠了一个躬。
“阿尼哟色哟。”全宝蓝微微倾身,像小男孩还礼,温和地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垚,意为山高的那个垚。”那时候的许垚轻咬嘴唇,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以及释义。
“你要叫我努纳哦,我叫全宝蓝。”全宝蓝伸出手,笑着想要和许垚握手。
许垚的目光没有变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全宝蓝伸出的手一直停在空中。良久,许垚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全宝蓝握了握。
全宝蓝本来是尴尬死了,没想到这个叫许垚的小男孩这样难缠,但许垚伸出手和全宝蓝握手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双已经冻紫的小手,只是轻轻和她触碰了一下,便收回了,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冰冷。
“他感受不到冷吗?”全宝蓝腹诽着,“不对,是能感受到冷,却还一直坚持着吧。”
“很难过吗?”全宝蓝爱抚地摸了摸许垚的头,像过家家那时抚摸洋娃娃一样。
许垚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便将头仰起。
“头疼吗?”全宝蓝想要替许垚按按太阳穴,许垚却将她的手拨开,缓缓点头。
“难过的话,要哭出来,这样就不会难受了。”全宝蓝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小男孩,就算是很难过,也没有哭泣,至少她看不到。
“妈妈说,我是男孩子,难过的时候不能哭。”许垚稚嫩的声音让全宝蓝更加心疼。
“可是,很难受的。”
“我是个男孩子,以后会是个男人。”许垚的眼中满是坚定。
全宝蓝的眼睛酸酸的,看着眼前这个强撑着的小男孩,突然好像抱住他,这样至少能给他一点温暖吧。
“很冷的话,努纳手套和围巾都给你。”全宝蓝看着许垚紧握的双手,粉红色的肿了一圈,便将自己的手套和围巾都取了下来。
许垚摇摇头,将手背在身后,拒绝了全宝蓝的衣物,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笑容,“手脚冰冷的时候,心里是暖的。”
全宝蓝发誓,那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像冬天的一缕阳光,照进心房,带来温暖。
第四十一章 很暖很痛()
“手脚冰冷的时候,心里是暖的。”许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天真温暖的笑容,印进了全宝蓝的心里,以至于在多年后,全宝蓝只凭这个笑容,就将他认了出来。
“可是,如果你就这样喜欢上他了,是不是太轻率了?那个时候他还那么而你已经成年了。”李居丽很感兴趣,想不到她的这个好朋友曾经还和许垚有一段故事,而且这段故事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么让人心疼,那样倔强却年幼的小男孩,必须像大人一样成熟。”全宝蓝浅笑,“确实这样喜欢的话,是很轻率”
那天是初雪,天上的小雪飘飘洒洒地降落,在屋顶,在树上,在远山,在近池。
前来祭拜的人进来,又退场,许垚一次次地深深鞠躬,全宝蓝坐在许垚的身旁打着哈欠。
“坐在这个上面吧,地板上很冷的。”许垚不知道上面时候,从内屋拿了一个座垫递给全宝蓝。“你也可以进去坐坐,外面很冷的。”
“啊?不用,我在这里坐着就挺好的。”全宝蓝接过许垚手里的座垫,垫在身下,地板的冰冷被柔柔软软的温暖取代。“想陪陪你。”
“那好吧。”许垚挤出一个笑容,又站到了一旁,向来人深深鞠躬,问好。
全宝蓝笑笑,靠在墙壁上搓了搓手,“这么冷了,还真是倔强。”
看着这个倔强的小男孩,就算很冷了,也站得笔直,不会乱动,安静地守在自己父母的灵前就算是很累了,腰很酸了,对待前来拜祭的人,也坚持九十度标准的鞠躬。
渐渐地,全宝蓝的眼睛开始变得酸涩,眼皮开始变得厚重,不自觉地向下将瞳孔覆盖住,明亮的世界开始模糊,黑暗将其取而代之。
在黑暗中沉浸着,一阵脚步声悄然响起,轻轻悄悄,小心翼翼,身上却多了一份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