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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她听了都没什么反应,朵颜云一说这话,她就扯了扯嘴角。
竟然说宁王殿下畏首畏尾,没有男子气概?他们可知道,那三十万兵马,在殿下手中,能用出百万人的效果来?
如果真的是强攻,有什么城池,会是他拿不下来的?
但是强攻的话,又会死多少人?如今明明有更轻巧更安全的办法,傻子才会和人真刀真枪的拼。
这朵颜云也就徒有在这里鄙夷慕泽的本事了,他们碰上容辰,说不定还能抵抗几个回合,真要是落在慕泽手中,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以卫楚秀对容辰的了解,这次的攻城,可能和他们想象中的会不太一样。
耶律真始终注意卫楚秀的情况呢,于是他还问卫楚秀:“秀秀,你怎么看?你觉得容辰的大军真的会来么?”
卫楚秀一边用小刀削着木头,一边淡淡地说:“朵颜副将说的没错,不管来不来,这城你们都是要守的。”
耶律真点头,直接就吩咐了下去:“传令,今日严守芜宁城!”
“属下得令!”其他几个副将转身就出去了,朵颜云本来瞪着眼睛,还想盯着卫楚秀的,可耶律真也打发他,去给自己端饭去了。
卓玛很懂事,一看到这阵势,就找了个理由告退了。
耶律真走去卫楚秀身边,还将自己身后的披风解下来,轻轻放在了卫楚秀的身边:“你坐在这上面,地上凉。”
卫楚秀风餐露宿惯了,再说这主将的营帐中还有地毯。
所以她就没有接耶律真的披风。
谁知道耶律真却问:“我就算是受伤了,想要制服你还是很容易,你想我抱着你坐上来?”
卫楚秀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拽过那披风,放在了身下。
不过她依旧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上的羽箭,削好了,还得反复看上两遍,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满意的。
耶律真也席地而坐,然后拿过了卓玛刚刚用的小刀,学着卫楚秀的样子,开始削了起来。
卫楚秀只是看了一眼,就嫉妒起来。果然是男人,力气比自己要大多了,他削一下,够自己削三下的。
耶律真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羽箭,直接就放在了卫楚秀的箭筒中,然后还对她说:“这确实是个细碎活儿,也难怪你这么宝贝你这一筒箭。”
普通的羽箭,他这军营中也有,但是明显做起来,没有卫楚秀的这么麻烦,射程也没那么远。
耶律真还掂量了一下重量,决定一会儿就传信回王庭去,让铁匠打造些铁箭过来,想必铁箭不会那么容易坏掉。
虽然耶律真帮了她的忙,但是卫楚秀并没有说谢谢。后来朵颜云送来了饭菜,耶律真让她过来一起吃,卫楚秀也只说自己吃过了。
这一个整个白天,卫楚秀就专心地坐在耶律真的披风上,做着羽箭,而耶律真在营帐中见了很多人,下了很多的命令,有不少都是用他们西北的暗语下达的,卫楚秀听不明白。
反正把自己放在这里,耶律真肯定也是存了监视之意,卫楚秀反而心安了。
……
此刻在容辰的营帐中,也和耶律真这里的情况差不多,人来人往的,刘昔把很多地方的回报,都汇总给容辰听。
比起耶律真毫无后顾之忧,容辰这里的情况就复杂得多。毕竟他征战西北,也是要和西海的慕泽配合的。
还有京城中的那些党派,很多都希望他能死在战场上,容辰绝对不能让他没死在敌人的手中,反而被朝中的人给暗害了。
好在,皇上见他的容家军还没有被消耗,不曾给他下绊子。
等刘昔汇报完这些情况,还高兴地和容辰说:“将军,听说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
容辰猛地抬头看着刘昔,眼波也激动起来:“真的?这可太好了!”
慕泽和元锦玉,不光是容辰的挚友,还是他的恩人。而且在战场上,容辰本就压抑,这个好消息,足够他兴奋好几天了。
他还在想,两个儿子,那他怎么也要让他们叫自己一声干爹才行。等他们长大以后,自己就教他们骑马射箭!
甚至容辰还在想,卫楚秀那么喜欢元锦玉,如果她能知道这个消息,会比自己更高兴。
可惜,他并不知道卫楚秀在什么方位,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没有丝毫的线索。
眼看着他们在芜宁城外已经驻扎了几天了,这场仗,终于要开打了。
昨日他就已经派人散播了出去,说是今晚不再试探,要率领大军攻打芜宁城。
所以,耶律真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傍晚,容辰大军吃过晚饭后,就整顿了兵马,朝着李芜宁城进发了。
芜宁城城墙上,早就有耶律真派的哨兵盯着了,一看容辰大军真的来了,马上就吹起了号角,向耶律真报信。
而容辰的队伍整齐划一,这些兵马都身强体壮,又刚刚吃饱了饭,一身的力气。
所有人都觉得,这会是一场死战。
朵颜云听到号角的时候,兴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主动和耶律真请命:“殿下,那容辰果然是来了,属下请命,去会会他!”
耶律真厉声道:“准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他手中可是有容家军。”
卫楚秀当时还在耶律真的营帐里呢,一听说容家军,她也诧异了。
这部队她听过,但据说神出鬼没的,而且一直都养在深山中,是容家最隐蔽的一支力量,他们怎么会上战场来?
难道……是京城中有人在为难容辰?
一定是的!他们那群人,得知了容家军的存在之后,一定会坐立不安,恨不得除之后快,现在慕泽率领兵马去了西海,他们一定会拿兵马不足做借口,让容辰主动把容家军叫出来!
而以她对容辰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屈服才是,这次怎么会……
卫楚秀的脸色越来越差,耶律真看了就一阵心堵。
容辰还能是因为什么退让?除了卫楚秀,谁还能给他带来这个理由?
不过耶律真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卫楚秀就是了,他不想让卫楚秀对容辰心存怜惜。
她只要记得,她是自己的王子妃就好。
朵颜云还在回答耶律真的话:“主将,您放心,属下知道那容家军厉害,定不会轻敌。这一次,属下必定誓死守卫芜宁城。”
刚刚入夜,战役就打响了。耶律真这次没坐在营帐中,而是到外面观战。
卫楚秀就跟在他身边,身后还背着她的箭筒,挎着弓。
城墙上不断传来厮杀声,还有一阵阵号角和激烈的鼓声,更是让这些士兵们情绪激昂。
但两方的人马都不弱,所以战事一度焦灼,暂时也分不出胜负来。
别看朵颜云恨透了容辰,打起仗来,却稳扎稳打,卫楚秀在后方都能看出来,容辰的兵马在他手上没讨到什么好处。
而耶律真却发现了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容辰大军,绝对算是精兵了,但是比起传说中的容家军,怎么好像是弱了不少?
是外面把容家军传得妖魔化了,还是容辰耍诈?
第1551章 容辰强攻()
大周对火药有严格的管控,加上火药每年的产量都很小,分到容辰手中的就更少。
而且火药的威力太大,如果直接轰过去,整个城墙都会坍塌,伤亡无数,还要劳民伤财,重新修葺城墙。
况且,仗才刚开始打,如果这就把手中的火药用完了,以后还怎么攻破西北的王庭?
所以容辰没想过要动用火药,这也是耶律真分析出来的结果。
他和容辰接触得虽然不多,但是本来他们就是情敌,天生的敌对。
既然不担心火药会威胁到自己,耶律真就下了命令,死守芜宁城。
卫楚秀还在远处望着城墙,以往,她都是上阵厮杀的,如今只能看着两方人马不断从城墙上掉落,死伤惨重。
耶律真专注地凝视着远处,许久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卫楚秀。
他轻声对卫楚秀说:“秀秀,纵然你想要阻止这场战役,也不可能了。”
卫楚秀的心越加沉了下去。她给容辰送去的信,也石沉大海了。
而今,她站在西北的土地上,心却是在摇摆的。
是的,她知道不该对敌人残忍,可西北的人,对她来说,也像是亲人一样。
看到大周和西北在厮杀,卫楚秀进退维谷,只能神情复杂地看着耶律真。
“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景象的,是想让我做出抉择来么?还是想要利用我,让我站在城墙上,劝容辰退兵?”卫楚秀又开始用最坏的恶意去揣度耶律真。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伸出手,还指了指远处:“那里,是我要去攻占的地方。而你要做的,只是在我身边,见证这一切。秀秀,容辰已经不是你的良人了。”
卫楚秀转过头,没有再说话,紧握着的手,透露出了她心底并不平静。
那震天的吼声,惊动了城中的百姓,不过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好,谁也不敢瞎掺和。
耶律真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城墙上,不时会有传令兵来给他禀告伤亡的人数。
他听过后,只是冷硬地表示:“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把这城池守住了。”
如果容辰过了芜宁城,那他们就要在边境线上开战了,到时候,他再想攻进大周来,难如登天。
卫楚秀眼神复杂,什么都没有和耶律真说。
她只是看着远处,心底还透着一点的期待。容辰,我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一直都知道你对于兵法的领悟远比常人要深刻,这次,你又会做出怎样的部署呢?
容辰作为主将,当然也来参战了。刘昔也是副将,却没有上前,只是不断观察战场的情况,同容辰说:“将军,现在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
“嗯。”容辰也淡淡地回应,从面容上,看不出他心底所想。
那么多战士都死了,他也没有下令退兵。
刘昔策马离开,继续去前方鼓舞士气。
有的时候,战士们需要的,不过就是一股劲儿罢了。就算是现在,他们攻城非常困难,各种器械都用上了,还不断用圆木撞着城门,城门还是一点打开的迹象都没有。
因为他们的主将在出征前就告诉他们,他们这场战役,一定会赢。
所以每个人都跟疯狂了一样,手中的兵器丢了,不要紧,那就捡起别人的来,被伤了不要紧,只要还能挥刀,那一定得拉上垫背的。
鼓声涛涛,在满天的厮杀声中,震得人耳朵生疼。他们的心跳,好像是也随着那鼓声一样,越来越快。
这场战事,焦灼到了后半夜,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不少尸体,朵颜云回去给耶律真禀告情况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血污,骂骂咧咧地:“这娘蛋的,真是气死属下了,他之前全都是试探,这次竟然来真的!”
耶律真保持一个姿势也有几个时辰都没变过了,可是西海的教训,一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他只是问:“你确定,这次攻城的,是容家军么?”
朵颜云也没和容家军打过交道,就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和他们交手过,此刻在战场上,情绪紧张,总会影响人的判断。
朵颜云回想了一下,就说:“感觉他们没有容家军武功那么高,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地形的原因,他们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来。”
芜宁城有四个城门,容辰帅军,用了最强的兵力,还攻打主城门。但其他的三个城门,他也派人去攻击了。
此刻有两个副将都跑了回来,和耶律真汇报:“殿下,这些都是精兵,士气冲天,应该就是容家军了。”
毕竟,一起攻打四个城门,面对大军的兵力悬殊,还能坚持到半夜,甚至士气一点都没低落。
因为容家军太强悍,将耶律真手下的兵马都给影响了,他们再看到容字旗,心中都在打怵。
朵颜云也有些顶不住了,和耶律真说:“殿下,咱们应该调更多的兵马过来,争取将这十万人,歼灭在这里。”
卫楚秀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硬碰硬?确实,这也是容辰一向的风格,但是才开始打仗,就折损了这么多兵马在这里,后面的仗怎么打?
难道,自己离开这半年,容辰的作战风格,也改变了?
耶律真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本王不能抽调太多的兵马回来,给你们调个五万,剩下的,就需要你们自己来守了。”
耶律真的兵马并不算分散,只是他昨天听容辰说,要攻打芜宁城的时候,就派了十万兵马去后方,守护粮草和物资去了。
现在,眼看着芜宁城都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