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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句话,就像是一个烟花在银杏心中炸开了一样,风叶白从她的身边飘然离去,没有说任何关于归期的话。
毕竟他们中间,还横着徐林这个身份。
可是银杏从他的目光就是看出来了,这一次,风叶白不会再离开了。
给银杏重新放在地上的时候,殷巧还皱眉说:“回神了,人都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刚刚他们封闭了听觉,所以不知道这些人在屋中都说了什么。
但看皇上和林清雨离开时的脸色,还有风叶白逃离的样子,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秘密,而殷巧他们三个,最不愿意知道的,也是秘密。
知道了越多的秘密,就代表着要用更多的精力去保守这份秘密。
甚至如果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那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纵然杀过那么多人,可还是很惜命的。
唐钰也神情郑重起来。本来元锦玉传召他们,让他们从皇上的手中名保护他们,唐钰就已经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了。
看来这个赏金异常丰厚的任务,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大啊。最起码。他们现在不能随便离开皇宫了。
折腾了一夜,夏天白天长,此刻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亮光。
因为殷巧刚刚的话,银杏总算是回神了,她疲惫地看着他们几个,对他们道:“我去给你们找些下人的服装来。”
元锦玉带进宫中多少人,本来就没人知道。所以宫殿中凭空多出了四个仆人,也都没人在意。
四个人担任了护卫的工作,就在元锦玉的寝殿外守着。
这后半夜,是唐钰和殷巧在守,殷大殷二则是先去休息。
等明天白天,再换唐钰他们两个的班。
银杏现在还是心乱如麻,走进宫殿,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锦玉。
好在元锦玉根本就没心思去问,两个小殿下醒了,元锦玉也没有找奶娘,她是自己给两个娃娃喂奶的。
偏殿中那几个暗卫是尸体,都已经被殷家三兄妹暗中处理了。
他们本以为,皇上今天晚上,还会再派人来,谁知道,一直等到天亮,他们竟然都没等到。
宫殿里面的元锦玉,把两个娃娃喂奶完,又哄睡着了。
这一晚上,她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心中的焦虑和慌乱,比两个丫鬟加起来还多。
尤其是怎么处理和皇上的关系,更是难题。
甚至皇上说自己是他的女儿,那自己的娘亲,到底是谁?当年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又会被流落在宫外?
相爷虽然自小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但那绝对是因为她母亲出身的问题,也因为自己是庶女,相爷那个人,最看重嫡庶之分。
他是不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女儿的。
那到底是皇上在说谎,还是相爷?
知道这件事的,难道真的都死光了么?
元锦玉不由得想起,当年在南巡的时候,他们还调查过一个夏大人。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皇上冤枉的,可调查出来的事情证明,他的死,确实是因为他自己犯了错。
只是那错处,谁也没调查出来,只隐约和宫中什么密案有关。
元锦玉当时还同慕泽说,这个夏大人虽然犯错了,但怎么看,都不该致死,应该是皇上惩罚过重了。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皇上并非惩罚过重,他是把一切有牵连的人,全部都处决了,还找了非常正当的罪名。
那个夏大人,因为和当年那桩案子并不密切,所以才会留下来一点线索。
其他人呢?元锦玉猜想,这世上,除了皇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些过往了。
在床上枯坐了两个时辰,她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一切。
不管是要夺权还是采取其他的措施,皇上都必须掌控在他们手中才行!
于是元锦玉猛地从床上下来,问在不远处伺候着的红包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红叶道:“回娘娘的话,已经快卯时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元锦玉找出了慕泽留给她的虎符,这虎符,能调令一部分的禁军。
她现在需要马上把皇城控制起来,多大的帽子扣下来都没关系,大不了她也造反一回!
让一夜没睡的红叶和银杏尽快去传令,她用虎符,要把几个禁军内的官员召见过来!
银杏和红叶刚想要离开,元锦玉就问了她们一句:“偏殿中的徐林,或者说是风叶白,是不是已经跑了。”
几个时辰前,纵然她没什么反应,还是听到了偏殿中的动静。
银杏震惊地看着元锦玉:“小姐,你猜到了他是风叶白?”
“也是近来才有的这个想法。”毕竟这个人的经历太诡异,而且医术太精湛,加上他对银杏的一些态度,才让元锦玉往这方面猜的。
只是她当初质问风叶白,他却一口咬定他是徐林。元锦玉猜测,这男人在易容之前,对他自己下了狠手,把他的记忆给抹去了。
而几个时辰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又回想起来了。
变成风叶白之后,当然不能像是徐林一样憨厚老实,他第一个要躲避的,就是皇上的杀手。
禁军如今在慕阙的掌控下,防守并不严密,风叶白的轻功那么好,想逃出去,肯定是有机会的。
银杏眼神复杂地看着元锦玉,实话实说:“他确实已经跑了。”
“嗯。”元锦玉表示她清楚这些事了。让两个丫鬟赶紧去办她之前的交代。
谁知道她们才刚出去,就被殷巧截住了。
殷巧对她们道:“如今皇上想要取你们的命,你们还是老实在宫中呆着吧,什么命令,我们去传。”
银杏和红叶选择了相信殷巧,毕竟他们赏金猎人,眼中只认钱,而且有唐钰在,她们不怀疑殷三兄妹对元锦玉的忠诚。
元锦玉见两个丫鬟回来了,什么都没问,又恢复了枯坐在床上的样子。
此刻,远在西海的墨依依,原本都睡着了,却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就要去找墨清寒。
“怎么会这样……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墨依依太着急了,连鞋子都没穿好,跑出去后,她就抓着一个士兵问:“国师大人呢!”
其他人见她这么着急,哪里敢耽搁,马上道:“在平亲王营帐外呢!”
第1605章 帝星陨落()
墨依依按照士兵说的方向走去时,还观察了一眼天上的星宿,发现如今竟然已经是后半夜了。
自己一觉睡到现在,墨清寒竟然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平亲王营帐中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需要他一直在外面守着。
按说西海的战事已经平息,殿下还许诺,免除了百姓三年内的赋税,让他们休养生息,只待回京后,就向皇上请旨。
整顿军队的一系列事宜,还交给了军中的几个副将,这么看来,殿下不该这么忙才对。
而墨依依要和墨清寒说的,显然是要比整顿兵马要紧急一万倍的事,墨清寒看到她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好,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显然也有些震惊。
为了不探听慕泽和平亲王之间的谈话,墨清寒早就站到了很远的地方。
营帐中的灯火一直都没熄灭,墨清寒不敢随便离开。
呆愣地看了墨依依一眼,他还勾起唇角笑了笑,指了指墨依依的头发:“你这是睡觉做噩梦了?怎么忽然跑出来了。”
虽然担心营帐中的情况,墨清寒也没同墨依依表现出来。
而墨依依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是抓住他的袖子,并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罗盘来。
和墨清寒这个总是装神弄鬼的半吊子不一样,墨依依学的都是钦天监的干货,如今她的水平,不能说有天师那样强,当个天师的学徒也还是差不多的。
而她能探查到的,都是很明显的卦象,比如现在,她拨弄了几下,就找到了帝星的位置,指着天空,惊悚地说:“国师!帝星陨落了!”
墨清寒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她是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此刻在梦游呢。
于是他笑得比刚刚还灿烂了些许,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帝星的位置。
或者说,天上的这些星宿,他几乎一个人都不认得。
帝星陨落?墨依依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墨清寒把墨依依的手拽下来,还哄小孩子一般地说:“依依,皇上在京城中好好的呢,前几天还给殿下发来圣旨,让殿下尽快带着平亲王的头颅回京领赏,他怎么可能陨落了?再说,这话你当着我面说一说便罢了,若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听到,定会告你一个欺君之罪。”
墨依依被墨清寒这么一说,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低下小脑袋,又开始拨棱起罗盘来,但越拨棱,她的眼神就越晦涩,许久后,才吐出了一口浊气,看向墨清寒的眼睛。
墨清寒的模样还是那般妖孽,别说是帝星陨落了,就算是九州倾覆,估计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头。
而墨依依,却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她只能无助地看着墨清寒问:“难道……我真的错了?”
墨清寒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宠溺地看着她。
自从亲了她以后,墨清寒看她的目光,就越来越灼热了,只是现在墨依依六神无主的很,根本就没发现他的目光有什么变化。
她只是有些羞赫,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又在墨清寒的面前丢脸了?
这般一想,墨依依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墨清寒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眼角,还低下头来,和墨依依的目光平时:“你肯定是做恶梦了,回营帐再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墨依依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担心是自己学艺不精,于是她在离开之前,只能叮嘱着墨清寒:“那国师大人,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叫我。”
“嗯,好好休息。”墨清寒还对她摆了摆手。
墨依依一直到很久后,还在埋怨自己,怎么没再审视一下内心的想法,怎么就没多争辩几句。
而此刻的墨清寒,凝视她的背影许久,笑容才渐渐消散。
这姑娘,竟然这么担心自己。他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
若是碰到危险,他最希望的,就是墨依依远离这个漩涡,越远越好。
还没等墨清寒思索完,就听到营帐里面,传来慕泽暴怒的声音:“本王才不信你说的话!皇上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墨清寒皱眉,往前走了两步,但想到慕泽的命令,他还是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这便是他和银杏她们最大的不同。纵然当初元锦玉也命令她们躲的远一些,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回去。
墨清寒是个男人,还是慕泽的下属,他已经习惯了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如今,他只希望,平亲王别扯什么胡话,让慕泽再动摇了。
慕泽确实没动摇,从刚刚开始,他就在怒视着平亲王了。
因为平亲王竟然说,锦玉在京城中难产,差点一尸三命!这还不算是完,因为他还说,这一切,都是皇上策划的!
慕泽对皇上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锦玉都要分娩的节骨眼,皇上还要逼自己来西海,而自己和锦玉,都没办法拒绝。
但是皇上一向一言九鼎,答应他会保护好锦玉,就一定会保护好的。
这个男人身份这么尊贵,想对他们两个下手,又怎么会给他们捧到亲王、亲王妃的位置?一定是平亲王搞错了。
慕泽的心许久都没跳这么快了,锦玉难产,这场面慕泽想都不敢想。
平亲王淡淡地看着慕泽,对他道:“这些都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打听出来的,句句属实,如果你真的不信,大可以派你手下的人,去皇宫中查查。和几年前相比,如今你的势力,想渗透进皇宫,绝对不是问题。”
他把禁军的兵符交上去,都能控制禁军中的官员,调查皇宫中的事,确实不难。
但他却还是下意识地反驳平亲王的话:“你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人,到底又是有什么目的?你口口声声说皇上害了锦玉,他这么做,有什么动机?”
平亲王这一刻的目光,竟然变得别样柔软起来,这还是慕泽头一次看到,他的眼睛,抛却了一片死寂。
而现在,他只是不忍心地问着慕泽:“你真的希望我说出来么?”
慕泽现在身体都有些颤抖,毕竟锦玉就是他的命,刚刚他还是站着和平亲王对峙,现在就已经是坐下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