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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大周的繁华盛景,已经渐渐看不到了,南宫守知道,也只有面前的男人,才能将一切恢复如初。
慕泽也并非是矫情的人,玉箫公子的名号,最初他回京的时候,也是因为慕翎的授意而经营的。
当初慕翎希望,在夺嫡的时候,江湖能成为他的助力。
没想到到最后,这些人,竟然全部都归顺了自己。
于是慕泽再一次对南宫守拱手:“那就多谢南宫盟主了。”
南宫守笑得很真挚,能为了慕泽做些什么,他感觉很高兴。
而且……他太不喜欢闲下来的滋味了,如果参与夺嫡的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应该都忙到想不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了吧。
快分别的时候,南宫守还对慕泽说:“其实,我也有一事相求。”
“盟主请讲。”
“当初倩雪跳下山崖,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骨。这两年,我始终坚信她还活着。她或许是躲着我,不管我铺下了多大的情报网,都不曾搜集到她,哪怕一点儿的消息。”南宫守凝视慕泽,眼中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刻的执着:“所以我希望,九公子能帮助我,寻找倩雪的下落。”
慕泽也不愿意见南宫守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便答应了下来:“我会动用自己的人力,去帮你寻找。”
他拍了拍南宫守的肩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也不要放弃。”
南宫守的眼圈慢慢地红了。
总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过的久了,那些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的往事,当想起的时候,都不会引起太多的波澜。
可是在南宫守这里,却失效了。
其他的事情,确实在慢慢消散,可是关于韦倩雪的记忆,却是那样的深刻。
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如今更加五彩斑斓,而那些痛苦的记忆,则是变成了一道道深刻的伤痕,雕刻在了他的骨头上。
他不敢触碰,也不能无视。
而今,慕泽的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力量。
他羡慕地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对她,能像是你对九夫人那样,就好了……”
慕泽在心底叹气,这世间的人,毕竟不是他和锦玉,看着不管是容辰还是南宫守,情路都是这样坎坷,慕泽不是没有感慨的。
但他心中所藏着的那些痛苦,又有谁知道呢。
和锦玉的“兄妹关系”,就像是火药,随时会爆炸一样,横亘在他的心间。
“若是她能回来,就加倍地珍惜她。”慕泽声音悠扬:“人生太短暂了,你也不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很多事情,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
南宫守重重地点头,两年来,那附之骨髓的痛苦,真的让他感受到麻木了。
他只希望,韦倩雪可以给自己一个补偿于她的机会。
这一次,他真的想好好地爱她。
慕泽的听力很好,元锦玉在屋中有了动静,他感受到了,便和南宫守告别了。
回屋以后,见元锦玉果真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九哥?我怎么睡着了,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吧?”
“嗯,你可能是太累了。”慕泽上前,亲了亲她的眉间。
元锦玉微微仰着头,由着慕泽亲近:“那九哥吃饭了么?”
“没有,在等你。”慕泽让下人把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了过来。
元锦玉有些不满意地看着他:“下次你见我睡着了,就不要等了我,你先吃就行了呀。”
慕泽在床上放了小桌子,两个人就只让厨房准备了两道菜,虽然少,可是这么摆在桌子上,却很温馨。
他将碗筷递给元锦玉,认真地说:“以往我回家晚的时候,锦玉也会等着我。况且,我想等着和你一起吃饭。”
元锦玉感动地望着慕泽,心中被感动所填满。
这就是她的九哥呀。
两个人吃过了饭后,一时也不能睡觉,就找了一副棋盘,在房间中下棋。
这晚上,他们谁也没有说往事,或者是前路。
时光静谧的,仿佛回到了还在宁王府的时候,他们两个新婚燕尔,整日都是甜甜蜜蜜。
等到夜深了,元锦玉总算是困了,慕泽见她打了哈欠,便站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亲:“去睡觉吧,我收拾一下棋盘。”
元锦玉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朝着床铺走去。
大娃晚上没醒,元锦玉就贴着他,在床外侧睡了下来。
等慕泽到内室后,则是躺在了元锦玉的外侧。
元锦玉翻了个身,窝在了他的怀中。
慕泽小声问:“还没睡着?”
元锦玉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嗯”了一声,在心中默念,我要等着九哥呢。
慕泽将元锦玉拥紧了些,闭眼之前,想到了一件事。
有暗卫通报,江湖上有另外一拨人,和他们一样,在查颜华。
知道颜华的,一共也没几个人,慕泽凝视元锦玉,会是他的小姑娘么。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肯定是元锦玉瞒了他什么,但慕泽的想法,显然是不一样的。
他望着锦玉,竟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而且他很期待,她呈现给自己的,会是怎样的世界。
……
南宫守也回去了他的院子,不过他没有就寝,而是去了书房。
每天在书房呆到深夜,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刚好前两日,他寻来了一本魔教的功法,这会儿正在翻阅。
虽然这功法不适合他修炼,但他想着,若是韦倩雪回来的话,他就可以把这功法给她了。
正看的专注,门被敲响了。
南宫守皱了皱眉:“谁?”
门外有女声响起:“表哥,是我,韶静。”
李韶静住在南宫堡快一年了,但是南宫守很少会见她,除了那种实在避不开的情况。
她很少会这么晚来打扰自己的,南宫守便问:“你有什么事么?”
李韶静站在门外,很是尴尬。如今南宫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还整日沉浸在对韦倩雪的感情中,难以自拔,并不考虑嫁娶的事情,所以南宫夫妻两个,就着急了。
可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就只把自己寻了个理由,安排住进了这南宫堡中。
谁知道,一年过去了,南宫守对自己还是视而不见,让李韶静觉得很是挫败。
这天晚上,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南宫守的书房的,谁知道,他竟然连门都不给自己开。
于是李韶静端着托盘,咬了咬牙,道:“表哥,我真的找你有急事,可以让我进来说么?”
南宫守最终起身,给李韶静开了门。
随即,他又先她一步,走回了桌边。
李韶静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对南宫守柔声笑着:“表哥,夜这么深了,你吃点东西再继续忙吧。不然对身体不好的。”
第1747章 重伤韶静()
南宫守没有吃李韶静送来的东西,也没有让她坐下。
而他又拿起了魔教功法,放在了手中。对谁更在乎,高下立断。
李韶静心中更尴尬,也很是吃味的,韦倩雪明明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表哥对她会这么执着呢。
南宫守只是淡淡地望着李韶静,说:“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韶静晚上过来,特意穿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脸上的妆容,她整整画了一个时辰。
可是在南宫守的眼中,李韶静没有看到任何的惊艳之色。
他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再普通不过的人,李韶静不由得在心中质问,为什么?她明明是他的表妹啊!
可是在表面上,李韶静还是只能笑着回答南宫守的话:“我就是关心表哥,觉得你太辛苦了,给你送点儿东西过来……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南宫守琢磨清楚了李韶静的意思,更加不留情面地道:“我这里没什么是你能帮上忙的,你回去吧。”
李韶静却不愿意走。
今日她听贴身丫鬟说,芙蕖院中,住进人了。
虽然因为南宫守封锁了消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是引凤院,可就在芙蕖院的旁边啊。
她在南宫堡一年了,南宫守不仅没提过让她住到引凤院去,甚至连内院都不让她进!
这件事情,李韶静都不敢和家里面说,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芙蕖院的客人,让李韶静产生了深深的警惕之心,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不然指不定什么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都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于是李韶静无视了南宫守的话,还摇曳着腰肢走了过去,坐在了南宫守旁边,对南宫守撒娇:“表哥,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就多少吃一点嘛。”
南宫守如今已经不是会对其他女人有什么怜惜之心的男人了,纵然李韶静长得也很漂亮,还表现得乖巧可爱,可当一个男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不管你是撒娇还是其他,他都不在意。
于是南宫守气质更冷:“快点出去,不要逼我赶人。”
这句话,直接就戳到了李韶静的痛脚,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表哥,你说什么……”她的嘴唇都在颤抖:“你竟然真的要把我赶出去?我是你的表妹啊!”
南宫守冷冷地看着她:“那又如何?”
这一年来,李韶静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南宫堡的夫人,她自信地以为,只要她不放弃,表哥一定会看到自己的真心的。
而今,她的那些喜欢,都变成了笑话!南宫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李韶静猛地就站了起来,满腔的委屈都化作了怒火:“表哥,我到底做的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我?咱们的事情,是两家都乐见其成的!”
“呵。”南宫守轻笑一声,无疑是在李韶静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两家?是你家,和我爹娘,没我什么事。”
总有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晃,让南宫守也很是烦躁,于是他直接就把话说开了:“李韶静,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也不可能娶你的。”
南宫守的声音虽然不重,却像是在李韶静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已经带了泪水:“表哥,你真的要这样么?咱们十几年的情谊,难道就比不过一个韦倩雪!”
听到李韶静提起心爱的女人,南宫守的脸色猛地一变。
可李韶静却还不知道,她已经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表哥,你醒醒吧,她已经死了啊!当着武林大会所有人的面,被你打落了山崖!她不可能回来了!啊!”
没等李韶静说完,南宫守就对她出了手。
如今他的内力已经是浑厚无比,李韶静本来武功就很差,更是没有防备,南宫守的手挥来的时候,她没躲开,狠狠地摔了出去,“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她捂着心口,眼中满是震惊和难过。趴在地上,她死死地盯着南宫守:“表哥,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
南宫守已经怒气冲天,手中的功法都被他放下了,他大步走到了李韶静的面前,弯腰捏住了她的脖子。
“给我收回你刚刚的话。”他也盯着李韶静,不过却比李韶静的目光,凶狠几百倍。
仿佛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南宫守就能把她纤细的脖子给捏断。
李韶静都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由得想到了她刚刚到南宫堡的场景。
那个时候,就有下人在私下里议论,引凤院是给韦倩雪留着的,可是韦倩雪已经死了,恐怕这引凤院,一辈子都不会迎来主人了。
当时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南宫守的耳中去。
后来那几个下人被怎么处置了,李韶静不知道,她只是再也没见过那几个人,也再没听过其他的下人,讨论过韦倩雪。
而今,这种酷刑,也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么?
南宫守气得全身的血液恨不得都倒流了,他如今真的恨不得杀了李韶静。
“说!”他大声呵斥。
李韶静死死地掰着南宫守的手,等到他微微松开后,马上改口:“表哥……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好好地回来的……”
因为太害怕,李韶静都流下了眼泪来。
她精心准备的妆容也花了,此刻狼狈无比。
南宫守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和李韶静靠近,都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李韶静,你以后不要叫我表哥了。”他冷漠地说。
李韶静抬起头来,满是惊恐地望着南宫守。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么?
她想的没错,南宫守已经宣判了他对她的惩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