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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那么爱风叶白,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她紧紧地抱着风叶白,像是担心他再一次消失了一样。
此刻她的世界中,各种想法都在撕扯着,而他就站在不远处,她坚定地,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别以为你这么说,你之前做出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你必须给娘娘当牛做马一辈子才能偿还这一切。”银杏气冲冲地表示。
风叶白心想,我还要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呢。
“嗯。”
“还有,以后你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一番,那种害主子的大逆不道之事,你再敢做,我真的会杀了你的!”银杏再强调。
“放心吧,我比曾经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风叶白慢慢地收紧了怀抱。
银杏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我选择了你,是不是就相当于是背叛了主子?”
“怎么会。”风叶白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刚刚的要求,也只是希望每天你能理我一下。”
他相信,等几年后,银杏肯定就会被他感化了。
银杏也察觉到她失态了,慢慢地把风叶白推开,擦了擦眼角。
风叶白捏住她的手,在她的注视下,将她眼角的泪光都给吻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姿态和她亲近,银杏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等她回神,马上像是兔子一样,往后跑了两步:“我,我还要和你约法三章的,现在红叶很难过,你没事不要往我们身边凑。”
“嗯。”吕应然疑似背叛了他们所有人,见到成双成对的,红叶难免不会触景伤情。
银杏还想要再补充点什么,不过该说的,她刚刚都已经说到了,于是再看了风叶白一眼,就跑走了。
回到房间后,她的心还是怦怦跳着。
回想刚刚的场景,银杏非常的疑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今早的时候,还生风叶白的气呢!
现在竟然想着要给他开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势头,红叶不就是因为太相信男人而吃了亏么。
风叶白这会儿还不知道,银杏为了对主子表示忠心,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给他一个名分。
在很久之后,银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笑话风叶白自己作死。
而风叶白能反驳什么呢?天大地大,娘子最大,他只能认了呗。
风叶白和银杏离开后,这屋中就只剩下大娃和元锦玉了。
大娃睡着了,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元锦玉慢慢地走去了内室,腿上不适的感觉,让她想把昨晚的事忘记都不可能。
她枯坐在床上,像是一朵被雨水打蔫了的小花儿。
慕泽的小心翼翼,风叶白的愧疚,都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心上,沉甸甸的。
元锦玉不仅这次要瞒着,她还准备瞒一辈子。
坐在床上,她慢慢地把身子蜷缩成了了一团,头埋在膝盖间,三千青丝,垂在床榻上。
膝盖上的布料,慢慢地湿了,她的肩膀,也在一抖一抖的。
唯一的一次,她所有的无助,都不想让九哥知道。
这段感情太重要了,她承担不起一点儿失去他的可能。
慕泽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元锦玉和大娃躺在一起睡着了。
她的模样很安静,闭着眼睛,眼圈儿有点红。
慕泽给他们母子两个盖了盖被子,还挨个亲了亲。
明日出城的事宜,已经都安排好了,慕泽也用飞鹰,将这件事告知了西海的慕林。
如今战事僵持不下,主要是西南联军的想法很是不合拍。
西海的百姓都认为,这慕泽是他们的君主,他们应该保持实力,静候慕泽归来。
但是南疆的那些人却觉得,挡路的人,都要死,他们应该主动出击,和慕泽在半路汇合。
最好直接把这半壁江山打下来,送给慕泽,作为他登基的礼物。
慕林夹在这中央,西海的将士们还好,南疆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听他的。
这次他让刚刚吵的不可开交的人,退出营帐,一个人站在沙盘边,揉着太阳穴。
不打仗不知道,一打仗才明白,九皇兄是有多厉害。
宋叶从营帐外走进来,见到慕林的模样,问:“怎么,他们又吵了?”
“是啊。”慕林叹气:“这嘉峪关是天险,凭我的实力,想要冲过去,真的太难了。”
不是慕林在打退堂鼓,他是认真地考虑过后,觉得这场仗,应该让慕泽来指挥。
可惜他的自知之明,在西南联军看来,就是退缩,是懦弱。
慕林诉说着他心中的迟疑:“那是几十万大军啊,对面慕阙的军队,可就等着咱们折在嘉峪关呢。”
宋叶这次暂用慕林的话:“确实,这场仗,你我都打不了。不过让我赞同你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殿下的信到了。”
“什么?”慕林惊讶地抬头,眸子猛地就亮了起来。
京城的事情,他都听说了,这几日因为牵挂慕泽等人,他简直是心力交瘁。
为何慕泽会忽然对京城出兵,选择用二千人和慕泽对上,又为何会在宫中出现了意外,都不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是慕泽是否还安全。
宋叶将信递了过来:“如今殿下他们在蓝州城,队伍中人比较多,赶到嘉峪关,大概还需要二十天的时间。而殿下在信中告知,让咱们养精蓄锐,静候他归来。”
慕林接过信看了一眼,激动地一拍桌子:“有了九皇兄在,这嘉峪关,肯定不在话下!”
宋叶也松了口气:“是啊,这里比起南疆来,当真算不上什么天险。不过这二十天,咱们可不能懈怠了,进来西北战事如火如荼,东域那边也蠢蠢欲动,殿下将放手的任务交给了咱们,咱们不能辜负了殿下的期待。”
慕林满是自信地望着宋叶:“宋大哥,你且放心,虽然我攻不下嘉峪关,但只要我有在一天,别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别想打败咱们的几十万人。”
宋叶哈哈一笑,拍了拍慕林的肩膀:“好!有志气!”
他这样谦逊好学,人也有天赋,还得到了慕泽的指导,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方将才。
……
东域的蠢蠢欲动,完全是因为,慕翎一行人,已经在赶往东域的路上了,而且东域派人迎接了他们,他们碰头后,一切都谈的很融洽。
慕翎需要夺回大周,但是他手中的兵力不够,就只能和东域的人连横。
东域其实看中的,也只是慕翎的身份而已。
这么多年的觊觎,总算是有了一个突破口,他们还能不好好珍惜么?
那来迎接慕翎的使臣,得了宇文昱,也就是东域七皇子的口谕,要万事满足慕翎,所以几乎把慕翎给供起来了。
连带着奔逃了这么长时间的其他人,都开始享受起来。
元绣玉跟在队伍中,已经不怎么能见到丁燕了。
因为慕翎复朝还需要相爷,所以对元绣玉,也很是体贴。
慕连逸始终都和元绣玉在一个马车上,他几次都想回去京城,被慕翎呵斥了两回之后,话越来越少。
小孩子经受不住舟车劳顿,但这是慕翎的骨血,慕翎登基后,他就是太子,也没人敢怠慢慕连逸。
见慕阙没有派追兵前来了,慕连逸的身体又有些不舒服,这一日,他们就在一个小城中落脚了。
城中的百姓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可看着排场,就知道应该是贵人,家家户户都把门关上,生怕冲撞了他们。
元绣玉到客栈落脚后,刚坐下来,就让丫鬟给自己捏肩膀。
她现如今真是叫苦不迭,只恨不得每天都询问,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东域。
慕翎告诉过她一次,还需要半个月。
天啊,一想到还要坐半个月的马车,她真的觉得要死了。
她的丫鬟任劳任怨地给她捏着,忽然,客栈中传来了一阵喧哗。
元绣玉疑惑地问:“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去了很快回来:“娘娘,是袁桂将军回来了!还带着许多人!”
“他回来了?”元绣玉激动地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袁桂这次可是为了接人才和他们分开的,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在他的队伍中?
下楼后,元绣玉就见袁桂和慕翎在商谈着什么,她也不敢打扰,就去车队中找。
可是她看到了许多的面熟的大臣,有些大臣也带了家眷,但是相府的人,她一个都没发现。
怎么会没有呢?那是自己的娘亲啊,难道袁桂不是应该先考虑她的么?
找人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相爷,元绣玉冲了上去,急促地问:“爹爹,娘亲和哥哥呢?他们都没来么?”
天牢可不是可以容易进去的地方,袁桂在刚刚见到相爷的时候,就表示了他的无能为力。
而且他还透露出了一个消息,说是元赫沛,已经归顺慕阙了。
这个消息简直是让相爷怒火冲天。
逆子,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是自己的接班人,应该随同袁桂来才是!
袁桂还告诉他,崔氏在流放的路上,被慕阙的人给杀死了。
第1758章 隔阂渐深(求月票!)()
他这两个消息,算是把自己给摘出去了,相爷的一腔怒火,都不知道该冲着谁发泄。
此刻面对元绣玉,他是第一次不愿面对起来。
“你娘亲她……还需要留在京城一段时间。”他只能昧着心,把这件事瞒下来。
元绣玉隐约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反驳相爷。
带着一丝期盼,元绣玉仰头望着自己从小就很尊敬的父亲:“但是在京城中多危险,能不能派人去将娘亲接来?”
崔氏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在,相爷心里怎么会好受?
此刻元绣玉和自己面对面,就像是在提醒他有多无能一样,他连带着元绣玉都嫌弃了起来,挥了挥袖子,对元绣玉道:“这种时候,咱们的人还怎么回去?绣玉,你是要成大事的人,要知道取舍。”
说罢,相爷绕过元绣玉就上了楼。
只要慕阙的人不多加阻拦,他们就能顺利到达东域,他必须要和慕翎商议好,怎么和东域的人谈判才行。
说来元家祖上,并不姓元,他们原本是东域的人,这个元姓,也是入乡随俗后,改过来的。
这么看来,相爷和东域还算是有些渊源,有他来当这个中间人,最合适不过。
元绣玉看相爷那匆忙的脚步,怔愣起来。
父亲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冷淡呢,他难道就不想一家人团聚么?
还有元赫沛,那是他的长子啊,他培养了哥哥这么多年,这会儿也需要哥哥的协助啊!
元绣玉心中很难过,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对谁说,也要上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丁燕。
袁桂回来了,丁燕重新活跃起来,表面看来,无比的光鲜亮丽。
她是个识时务的,虽然很喜欢慕翎,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慕翎需要拉拢袁桂,而丁燕就是最好的筹码。
虽然袁桂未必喜欢丁燕,可是她毕竟是主子的女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丁燕也越加佩服慕翎起来,如今几个皇子中,最心狠的就是慕翎,最终能成大事的,也一定是他。
所以现在不管是付出什么,丁燕都是不后悔的,因为她能预见到,之后丰厚的回报。
元绣玉从心里瞧不起丁燕,她作为慕翎的女人,连最后的清白都保不住了,元绣玉觉得她很肮脏。
丁燕从元绣玉的目光中,已经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不过丁燕嗤笑一声,走到了元绣玉面前。
两个女人目光相撞,空气中似乎有火花闪过。
元绣玉冷冷地望着丁燕,不知道她想要玩儿什么把戏。
相爷和袁桂对慕翎都很重要,两个女人,自然谁也不怕谁。
如今丁燕比以前权势大了,元绣玉本以为,她要嘲讽自己几句,谁知道,她只是在元绣玉耳边小声说:“崔氏好像并不在队伍中呢。”
“你什么意思?”元绣玉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把全身的刺都给立起来了。
丁燕声音更加诱惑,果然跟了不同的男人,她的性子都变了:“我听说,崔氏被宣判流放的时候,就死在了京城的长街上呢。”
“什么?”元绣玉猛地就拔高了音调,不敢相信地望着丁燕。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觉得丁燕肯定是在骗她,刚刚她还见到相爷了,相爷都没有说起这件事来!
丁燕满意地看着元绣玉变了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