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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小脸儿埋在墨清寒的胸口,所以没看到墨清寒那自嘲的模样。
依依,我一定会把你从那个封闭的内心中解救出来。陪伴我要,你的本心我也要。
而彻彻底底地拥有你,只是第一步罢了。
他们在宫中等着仪式开始的时候,元锦玉和慕泽也沐浴焚香,穿上了崭新的凤袍和龙袍。
两身衣服是这半年多来,绣娘们没日没夜赶制出来的,比他们在南疆所穿的要华丽百倍。
仅凭银杏一人之力,都难以为元锦玉穿上这么华贵的衣服,可想而知,是有多繁重。
所以在前一天,银杏去找了红叶,询问她,是否愿意回来伺候元锦玉。
红叶原本不想踏出这个小院子的,她谁也不记得,只有吕应然能给她安全感。
银杏也出奇地平静,没有痛骂吕应然,也没和红叶强调她们是最好的姐妹。
她只说:“这次封后,同以往的几次都不同,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咱们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主子最美的样子么?”
那一瞬间,红叶的心脏仿佛都骤然停止了。虽然说不清楚原因,但是她有种预感,若是她不去伺候主子,她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红叶站了起来,失忆后第一次,她要做什么,没征吕应然的同意。
“我去!”
吕应然看她如此铁了心,是想要阻止她的,和她的预感一样强烈,红叶此去,就像是飞出了笼子的鸟儿,当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丽,怎么还会愿意回来?
可吕应然同样明白,红叶原本的翅膀,已经被他折断了,如今这双翅膀,脆弱无力,虚幻缥缈,经不起再一次折断了,他也没有这种资本了。
所以吕应然同意了红叶的离去,当天晚上,她没有睡在自己的身边。
红叶有了身孕,已经显怀了,现在是不能太操劳的。
元锦玉在得知银杏把红叶叫来的时候,还无奈地斥了一句:“真是胡闹,明日走动的人会很多,她如果磕碰到了怎么办?”
银杏马上保证:“皇后娘娘,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红叶虽然有点害怕元锦玉,可在望着她的时候,忽然又定下心来:“娘娘,奴婢明日就在这宫殿中,哪里也不去,请您让奴婢留下吧。”
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再保证,元锦玉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于是封后这天一早,银杏和其他不少宫女一起帮元锦玉穿凤袍,红叶则是帮元锦玉梳头发。
明明她的脑海中,没有关于发髻的回忆,可是当双手碰到元锦玉的头发时,这些事情就像是已经做了千百遍一样,那么复杂的发髻,她一个人,只用一次就完成了,看得银杏彻底愣住了。
她还啧啧称奇:“红叶,你这发髻梳的可真漂亮,果然叫你来是正确的。”
红叶被夸的不好意思,低头小声说:“是娘娘的头发太好了。”
元锦玉从镜子中看了一眼,就确定红叶肯定在心中模拟过千百次怎么给她梳头了。
以至于做法都变成了一种本能,印刻在了骨子中。
她忽然也理解银杏会和会将红叶叫来了,有她们两个在,她的封后之路,才算是完整啊。
元锦玉微微颔首,同红叶道谢,刚好她此刻站起来,红叶也看过来,元锦玉倾城的容颜,被她看了个满眼。
红叶的心狂跳起来,脸颊瞬间就红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太痴迷元锦玉了。
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说她身上的凤袍,自己站在她身边,都自惭形秽,可是和元锦玉的容貌一比,真真成了陪衬。
红叶看呆了,银杏笑着,轻轻用手肘戳了戳她:“你愣着做什么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说着:“哦哦,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皇后娘娘不要谢奴婢。”
元锦玉又对她缓缓笑着,她清楚容貌是多有力的武器,果然,红叶眼中的痴迷更重了。
“那你刚刚为何呆了?”
“因为皇后娘娘……太美了……”红叶想,自己若是个男子,肯定会对元锦玉魂牵梦萦的,做梦都把她娶到手!
但她也只能想想,因为还不够格。果然皇后娘娘这如同凤凰一般的女子,只有慕泽那样的人中之龙才配得上。
红叶这话,把元锦玉说的心花怒放的,她勾唇笑着,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有一会儿后,元锦玉柔柔地问:“既然觉得我漂亮,你回来伺候我如何?我知道你现在怀着宝宝,粗活重活都不用你做,这宫殿空荡荡的,你回来陪陪我。”
元锦玉说完后,红叶马上点头了:“奴婢愿意!谢谢皇后娘娘还愿意收留奴婢!”
“这说的是什么话。”元锦玉轻轻地握着红叶的手,“是你说过的,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归处,所以这坤宁宫是你的家。回家,怎么能被说成是收留?”
红叶哽咽了,差点儿就说出,她想要恢复记忆的话来了。
银杏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是吧,她隔三差五就往红叶那跑,结果红叶都不怎么喜欢搭理她,有几次还生气了。
可是主子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让红叶眼泪汪汪的了?银杏心好酸啊。
时辰差不多了,元锦玉也要离开坤宁宫了,走之前,她还对红叶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像是没出嫁的小姑娘:“那咱们约定好了哦,等我回来,我还要见到你。”
红叶不住地点头,完全像是个被漂亮小姑娘迷住了心神的小伙子:“奴婢知道了!”
元锦玉带着银杏离开了,红叶在坤宁宫中,一遍遍地回想元锦玉和她讲的话,还有她的神态和动作,觉得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登基和封后大典的流程,正一步步地进行着,许久后,元锦玉和慕泽终于在祭天台重逢。
慕泽远远就看到了那一抹艳丽的颜色,也只有他的锦玉,能把凤袍穿得这么美。
层层头饰之下,她的脸颊看不大清楚,不过慕泽已经不用可以追求这个,因为她的容貌,他是记在心中的。
文武百官,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对他们两个遥遥跪拜。
一步步,仿佛走过了刀山火海,荆棘遍野,她以一种浴火重生的姿态,站在了慕泽的面前。
在近处,慕泽总算是能看清楚她的面容了,明明没有施太浓的粉黛,还是处处庄重。
按照体制,元锦玉心给慕泽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虽然只是弯了弯腰,但慕泽听到头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就不由得皱眉。
成亲那会儿她就说她的脖子快被压弯了,这次恐怕更甚。
“朕的皇后,快快平身。”慕泽伸手,直接将元锦玉扶起来,在场除了元锦玉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
登基和封后大典被安排在一起也就算了,但哪有皇上亲手去扶皇后的啊。
不光如此,慕泽还在台阶上等元锦玉。
以往帝后一同走这条路的时候,皇上最起码要高于皇后一个台阶。
她是女子,被世俗礼教压着,要为夫君贡献她的一辈子。
可是今日,慕泽就把这规矩打破了,他要元锦玉和她走在同一个台阶上。
元锦玉会意,什么都没有劝慕泽,轻轻迈步,和他站在了一起。
身边的礼官都已经急坏了,小声劝着慕泽:“皇上,这不合规矩啊!”
第2260章 她配得上()
“有何不合规矩?”不同于礼官的小声,慕泽仿若要昭告天下。
礼官额头上直接落下冷汗来,他有种自己闯祸了的感觉。
慕泽转身,目光落向更远的地方,在看子民,也在看大周的万里河山。
“第一次去南疆,锦玉为朕寻来良医,根除了朕身体中的余毒,让朕恢复听觉;第一次雪灾时,锦玉留在京城中,安抚百姓,镇守宁王府,没有她,就没有在外安心平难的朕;她第一次怀孕时,西海瘟疫暴乱四起,朕率兵而去,留锦玉在京城中差点被害,也是她力挽狂澜,随朕离京;第二次去南疆这一路,天下烽烟四起,锦玉不仅是个好母亲,好妻子,更是朕的贤内助,有多少精妙的兵法,都是锦玉提出来的。锦玉的策论有多精彩,你们难道不记得了么?”
“如今回京,大周百废俱兴,锦玉又给朕提出了很多的治国良策。她嫁给朕五载,为朕孕育四个儿子,试问这样的皇后娘娘,有没有同朕比肩的资格?”
这一刻的慕泽,霸气外露,江山枯骨,尽在他脚下。
他握着元锦玉的手,手那样坚定,血液仿佛能冲破身体的屏障,将灼热带给他身边的女子。
“朕敬重皇后,也爱戴皇后,大周子民,是否和朕一样?”
瞬间,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就像是潮水一样跪了下去,各色的衣衫,形成浩荡的海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朝拜声,不绝于耳。
不光是百官,今日各家的命妇也来到了宫中,被安置在了一个地方。
慕泽刚刚的话,她们都听到了,林泉和孙梓珊跪在一起,皆是满目崇拜地看向慕泽。
别说慕泽找出了这么多个理由了,就算是他什么理由都没有,今日这一拜,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帝王的宠爱,是世间最难求的东西,元锦玉不仅得了,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份。
此刻看万众朝拜,元锦玉的心情也非常澎湃。
她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等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迈向最高点。
祭天台,承载了历代过往,也给元锦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之前怕,自己会想到慕阙,从而不愿意踏足祭天台。
可出奇的,那个男人在她的脑海中,真的没出现过。
她最先想到的,是她从祭天台上落下,慕泽那撕心裂肺的喊声。
越往上走,元锦玉越觉得事实神奇。这皇位和后位,终极还是落在了锦玉和她的手中。
慕泽见她沉思,这次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脖子痛不痛?”
头饰确实很重,但元锦玉脖子保持得很挺,所以只觉得压得慌,没觉得多疼。
于是她小幅度地摇摇头:“不痛。”
“我有点后悔了,当初不该让礼部操办真没庄重的规格,简单些,也能快点结束。”
元锦玉说:“我知道这已经是精剪过的了,反正都要登一次祭天台,庄重一些,也不白走一次。”
慕泽微微笑着,他的锦玉,还真是能找理由安慰他。
登基和封后大典都进行得很顺利,就是仪式结束的时候,元锦玉和慕泽站在祭天台最高点,看着万里河山,百姓匍匐,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了。
她捏着慕泽的手心,还轻轻地从上面挠了一下。
慕泽勾唇微笑,只是那笑容很浅,远处的官员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注意到他们俩小动作的,只有在身后伺候的宇公公和银杏,不过这两个人也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啦。
晚上,慕泽亲自送元锦玉回了坤宁宫,他不大懂她的这些头饰是怎么插上去的,没贸然伸手,担心扯到元锦玉的头发。
对于这种刚登基,不会乾清宫而是来到坤宁宫的做法,百官们已经不想再劝了。
今日那个在祭天台上的礼官,不过劝了一句,都要被吓死了,幸好大喜的日子,皇上没惩罚任何人,不然礼官还不得人头落地啊。
给元锦玉卸妆的是红叶,她的手劲儿放得很轻,头上的饰品,一样样地被她取了下来。
别看她一直低着头,其实心中可害怕了呢,毕竟皇上还在看着啊。
她一根头发丝都不敢伤元锦玉的,被元锦玉察觉到,笑着同她说:“你不用害怕,他估计是想学学你怎么拆首饰的。”
“嗯?”红叶愣住了,皇上竟然学这个?
慕泽没答话,算是默认了,元锦玉小声嘟囔:“他为了我,连接生都学了,拆首饰算什么。”
红叶真是不记得这些事情了,眼睛瞪得溜圆,最后在心中琢磨,皇后娘娘可真幸福呀。
慕泽记性是很不错,兵法和功法,他读过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了,但是他也有做不来的事情。
做饭难吃,背诗难听,现在还得加上一个,他弄不清楚锦玉的那些胭脂水粉和首饰都是怎么用的。
不就是涂在脸上就行了么,还有什么先后顺序?首饰能戴上行了,还要根据场合来?
就说红叶拆卸这么长时间,他也只是记住了步骤。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锦玉,以后不是特别重大的场合,还是别带这么多首饰了。”
元锦玉伸手掂了掂放在桌子上的凤冠,还不忘调侃自己:“就这东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