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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锦玉之前不说话,是因为她觉得江姨娘还有什么后招没用出来。但是现在却不能任由江姨娘这么冤枉自己了。
于是她面容冷清,看向江姨娘:“二嫂发生了意外,我心中的难受不比你少,现在二嫂尸骨未寒,你却这么冤枉好人,真的就不怕二嫂半夜来找你么?”
“要找也是找你这个贱人!”江姨娘一口一个贱人骂的很是凛冽:“你这个杀人凶手!”
“说我杀人,可有证据?我甚至连你刚刚说的动机都没有。”她看向相爷:“父亲,二嫂嫁妆的事情,大家是都知道的,二哥用这笔钱养外室,被二嫂发现了,和女儿有什么关系?还有林姨娘院子中的事,也早就查清楚了,甚至兰香的死都被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也张贴皇榜,还了女儿一个清白。现在江姨娘口口声声说我有杀人动机,难道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么!”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元赫丰的脸色苍白,江姨娘的身子颤抖。
林姨娘院中的事情,元赫丰是有把柄被捏在元锦玉的手中的,那本来就是他死迷心窍,根本就不关元锦玉的事。
加上元锦玉竟然拿皇榜来质问他们,他们怎么敢再说兰香的死和元锦玉有关?
所以元赫丰直接就跪了下来,他这大病一场的样子,可比太子那会儿装的像多了。
“父亲,江姨娘她只是因为云静的死,太过于伤心,才说出这番话来的,现在云静在几个丫鬟的面前死去,大家都知道她是自杀的,但是云静平素性子就很是豁达,就算是儿子犯了错误,被关了禁闭,她还是不时的来看望儿子,告诉儿子要在屋中悔过,争取早些被解除禁闭,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自杀就自杀了呢?所以儿子希望,三妹能说一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云静会支开所有人,只和你单独说话?”
元赫丰的声声质问,倒是刀子一样戳在元锦玉的身上,但是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冷清,脊背挺直。明明她比两个哥哥都要矮,可是这会儿的气势,竟然丝毫不输给男人。
元锦玉慢声开口:“当时,我并不知道二嫂为何要支开所有的人,但是我后来着实没说什么刺激二嫂的话。”
说罢,元锦玉又看向元赫丰:“倒是二哥,我在离开的时候,二嫂还和我说,夫妻之间的事,靠怨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以后也会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现在二嫂去世,二哥也是悲痛的吧,可是这样悲痛的你,在平素的时候做什么去了?二嫂去见你,你拒之门外,还整日召见侍妾……”她将目光盯在了郑侍妾的脸上:“你在给二嫂请安的时候,提起****被二哥召见的事情,又是什么居心?若是说二嫂的死和谁真的有关的话,那不光是我,你们整个院子中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元锦玉!”江姨娘更加生气了:“明明就是你刺激了云静,现在却将错误都推在我们的身上!你才是这个府中,心肠最歹毒的人!相爷啊!”江姨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这样的人,不能在府中留着了,指不定下一刻,谁就又被她给害死了!”
秦桑终于是忍不住了,重重的呼吸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往前迈了一步:“在我看来,锦玉说的,比你们说的有道理多了!凭什么云静的死,要算在锦玉的头上?”
看到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元锦玉连忙对着元赫沛着急的说着:“大哥,你快点把嫂子送回去!她身子受不住!”
秦桑却红了眼圈:“不!我不走!我的孩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说你会害人,我一个字都不信!”她的目光定在了江姨娘的身上:“人在做天在看,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不怕老天会开眼么!”
元锦玉是真的着急了,秦桑的身子本就不好,一直在调理,整日小心翼翼的,这若是动了抬起可怎么办?
于是她也提高了声调,呵斥着元赫沛:“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嫂子给带下去!”
元赫沛也是看不下去了,比起元锦玉,他现在还是在意自己的妻子,更何况妻子肚子中还怀着他的骨肉。
于是他一把就揽过了秦桑,对着元锦玉投了一个抱歉的目光:“我先带她回去。”
秦桑还不愿意走,元赫沛不禁就重了语气:“桑儿!不要胡闹!你现在身子要紧!”
秦桑被他拽出去的时候,还在不断的指责着元赫沛:“元赫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自己的妹妹被人冤枉成那样,你竟然这么无动于衷!你忘记了我还没忘呢,我还欠着元锦玉两条命!”
元赫沛只能不断的安抚着她,毕竟怀孕时候的女人情绪波动大,她现在经受不了一点刺激:“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锦玉平安的,成么?送你回去之后,我立刻就过来!这件事和元锦玉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会受点牵连!”
秦桑听到元赫沛这么说,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崔氏在屋中,也把秦桑护着元锦玉的一幕看去了,不禁冷哼了一声。现在秦桑就是仗着自己怀着孩子,所以总是无理取闹。
等到她孩子生下来,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元赫沛也是的,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在自己妻子面前,却一点硬气不一起来!自己真是不想有这样一个儿子!
元绣玉则是看向元锦玉,心中在挣扎着。
说来这绝对是一个出掉元锦玉的好机会,但是楚王那边,自己还需要元锦玉的帮忙呢,她若是死了,或者被驱逐出了丞相府,那么以后,自己对付吴婉儿,就失去了依仗。
第88章 据理力争()
所以她和崔氏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对着相爷道:“父亲,女儿也觉得这件事同锦玉妹妹没有关系。二嫂分明就是自杀,屋中丫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不成还能作假?再说,锦玉也不是什么妖女,随便几句话,就能蛊惑的人自杀了?”
江姨娘却生气的指着元绣玉:“她就是妖女!你现在包庇她,她以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元绣玉横眉看向江姨娘:“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姨娘,谁给你的权力和我这么说话的!”
元绣玉再怎么说,也是相府嫡女,她称她一声姨娘,那算是给她面子,现在江姨娘还对着自己耍脾气,真拿她自己太当回事了!元锦玉怕她,自己可不怕她!这些规矩,就算是说出去,她也一点都不占理!
在加上,相爷和老夫人都是个懂礼守度的,在江姨娘最受宠的时候,相爷都没有让她的吃穿用度超出过崔氏一点半点,给她买几个庄子,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府中的各种事宜,一直都是崔氏和秦桑再管。
所以元绣玉是一点都不忌惮江姨娘的。
果然,江姨娘被骂得脸色惨白,哭着看向相爷:“相爷!现在云静尸骨未寒,妾身就是想找出害死她的凶手,有什么错!一个两个小辈都能爬到我的头上来!相爷您真的就这么狠心,任由她们欺凌我么?”
元赫丰也生气了,看着元绣玉:“绣玉,你怎么和江姨娘说话呢?”
元绣玉也很是不给这个哥哥面子,他一个庶长子,还敢和自己叫嚣?
所以她轻哼了一声:“我说的话有什么错的么?我不仅还要骂她是非不分,我还要骂你呢!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个嫡女叫嚣?”
相爷“嘭”的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向元绣玉:“给我闭嘴!”
元锦玉现在倒是有些欣赏元绣玉了,虽然知道她为自己出头,可能还是想靠自己牵制楚王,但是不得不说,嫡女这个身份,真是好用的很啊。若是自己是个嫡女的话,也不用这么孤苦无依的奋斗了。
于是元锦玉也跪了下来,同相爷说着:“父亲,这件事真的同女儿没有关系,还望父亲明察。”
“你确实没什么必要杀云静,况且你也没那个本事,几句话,就把一个人给逼疯了,但是云静的死,难道你就半点没有责任么?你真的敢说,你没有说什么刺激云静的话?”相爷这番话,显然就是不信任元锦玉了。
元锦玉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却还是解释着:“并没有。”
“真是嘴硬!”相爷本想着她要是能服个软,认个错,自己就不会再为难她了,毕竟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这么不知悔改!
就在相爷还在生气的时候,管家跑了过来:“老爷,云老爷和云夫人,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府上,说要咱们给他们一个说法!”
相爷的脸色变得铁青:“是谁将这件事给泄露出去的?”
“亲家来了?”江姨娘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去:“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亲家,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被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给害死的!”
相爷喝住她:“你给我站住!还嫌不够乱么!”
江姨娘却已经站在了元锦玉的身边,对着元锦玉诡异的一笑,随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你不是说谁天道有轮回,若是他不站在你这边,你就逆了天么?但是现在,天道是站在我这边的!”
元锦玉只是轻蔑的一笑,她就知道,这件事和江姨娘有关系。但是天道真是站在她那边的么?可是未必呢。
崔氏这个时候也出来打圆场:“相爷,您消消气,当务之急是怎么安抚云家,毕竟云静都已经死了……”
相爷点了点头,对着屋中的几个人说着:“你们都等在这里,我去……”
“不用你过去了!我们过来!”屋外传来了另一个铿锵的男声。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以及岁数差不多和崔氏一边大的女人。
看这两个人的样貌,就知道这应该是云静的爹娘了。
元老爷还算好,但是云夫人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哭着,眼圈都是红肿的。
元老爷死了女儿,也很生气,开口便指责着相爷:“我们云家,虽然在京城不算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女儿嫁给了你们,也不是任由你们欺凌的!现在静儿死了,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相爷神情也很是悲痛,请云老爷坐过来,云夫人则是坐在了崔氏的身边。
之后相爷才开口,将云静自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夫人一下子就愤怒了,指着元赫全骂道:“我的女儿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生气了,却往自己脖子上戳瓷片的事情?一定是你对我的女儿不好,才让她悲痛难过!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看来云静嫁妆的事情,她父母还不知道,若是他们知道云静最近在丞相府过的都是什么事情,恐怕要比现在还要愤怒。
江姨娘护住自己的儿子,指着元锦玉,声泪俱下:“亲家!真正的凶手在这里呢!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云静在死之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她!”
元锦玉就等着江姨娘的后招呢,所以刚刚才没怎么为自己说话,云老爷和云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来到这里,应该也是江姨娘找人去通报的消息。
既然他们来了,那么人也就算是全了。
元锦玉在心中想了想云静那清瘦的样子,一片心酸。
云静,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于是她看向云老爷和云夫人:“希望二位能听听锦玉的话。”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云夫人现在也是火药,一点就炸,听说自己女儿的死,还和这相府的小姐有关,更是忍不住了。
“既然江姨娘非要说我和二嫂的死有关,那么咱们就把事情从头开始说一遍吧。”元锦玉看向江姨娘:“锦玉想问,当初骗走了二嫂的对牌,私自拿了她的嫁妆去养外室的人是谁?”
江姨娘的脸色苍白了些,又开始哭了起来:“那是赫丰一时糊涂,后来钱不都是给云静补上了么!”
“那也是父亲补的,又不是你。”元锦玉很少会这么冷声的斥责一个人,兰香的死,云静的死,真的触动了她心中的底线了。
你想找我的茬,好,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非要连带上无辜的人!
“还有这种事?”云夫人愣住了:“难怪我给那孩子写了几封信,说要来看她,她竟然都没有同意!”
元锦玉讥讽的一笑,又看向元赫丰:“是谁成亲一年多,就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现在更是半年多都没进过二嫂的房了?犯了错,被用了家法,躺在床上的时候,二嫂要去看你,被你拒之门外,你自己却找侍妾天天陪你解闷,现在那侍妾竟然到二嫂面前去炫耀这件事!郑侍妾,二哥,你们说,这两个人是谁?”
云老爷也忍不住了,眼皮一翻,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