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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姨娘放下了身份、自尊,放下了一切来到父亲的身边,只求父亲的怜爱,却求而不得,所以高琳华才会对她升起了那一点的同情。
秦嬷嬷着实不能理解高琳华的想法,“对了小姐,老奴竟然忘了,薛夫人今日递了帖子,说是要来府上看你呢。”
薛夫人?
高琳华的眉头微蹙,“只有薛夫人?刘夫人没有一块儿来么?”
薛夫人和刘夫人的关系一向不错,两人来她这里,大抵也都是结伴一起来的,这一次竟然没有刘夫人?
秦嬷嬷点点头,“是的,只有薛夫人的帖子,约莫着会将薛小姐一块儿带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暗讽()
第二日,高琳华想着薛夫人要过来,便起了个大早,让厨房准备了点小食,又让芙蕖挖了一点她之前存的雪水出来。
为此,芙蕖还念叨了好几句,“小姐也真是的,不就是薛夫人来了,怎地就需要取这雪水来招待了?哪就那么金贵了呢?”
高琳华笑而不语,每年冬天,她都会存好多雪水来煮茶喝,一般情况下,像薛夫人这样的上门,她是不会用雪水来招待的。
可是,想着在凤翔府也没多少日子可待了,高琳华便觉得,那足够用一年的雪水可惜了,倒不如都拿出来用了。
薛夫人品着丫头奉上的菊花茶,发出一声惊咦,“这茶好香,不是菊花茶么?怎么比起我家的来,竟然香了这么多?”
她身旁的薛小姐低着头,眼睛望着手中的茶水,她刚刚也喝了,虽不至于像母亲说的那样,可这也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菊花茶了。
高琳华轻笑,“那年我办菊花宴,不是搜罗了好多菊花么?后来觉得那菊花着实是可惜了,便用古法,采下来晒干翻炒了做茶,因里头有几种名贵的菊花,本以为混在里面会乱了味,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这般的香。”
“今儿,用雪水煮了,香气反而是淡了些,却恰到好处。”
平日里,她也曾用这种菊花茶招待过客人,只是用的不是雪水,香气浓郁了些,反而不那么招人喜欢。
薛小姐听完高琳华说的,手紧了紧茶杯,安然的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竟然是用雪水煮的么?
不愧是京师来的小姐,行事到底是比他们陕西的,要雅上三分。
“原来是高小姐亲自做得茶啊,难怪了,高小姐既然会做菊花茶,那也该做点梅花茶才是,我曾在净业寺尝到过一回梅花茶,自此再难忘啊。”
薛夫人那一回喝到梅花茶,还是因为净业寺的小沙弥送错了地方,不然哪有机会尝到?
后头她问寺里的和尚讨要那茶,却都是被拒绝了,倒是成了她的一个心结。
高琳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梅花茶啊,她倒是有,可是她怎么可能拿来招待薛夫人?
梅花茶的制作相当难,她每年采好多棵树的梅花,也至多能得几两梅花茶,煮不了几回。
她往宜萱夫人那里送过菊花茶、荷花茶,可就是没有送过梅花茶呢,那梅花茶,也只有她兴致好的时候,拿来自己喝喝。
“说起净业寺,我倒是想起了宜萱夫人,她一向爱礼佛,佛法精深,可一点都不比净业寺的和尚茶,为人也风雅的很。”
薛夫人说完,目光移向高琳华,“倒是你,常去宜萱夫人那里,恐被宜萱夫人感化的多。”
高琳华的眼睛眨了眨,薛夫人这是打算?
“我家静瑶也一向喜爱佛法,以后高小姐往宜萱夫人那里,不知可否带上她?也好让她感受下宜萱夫人的佛法?”
薛夫人说完,薛静瑶就站了起来,对着高琳华行了个福礼,“以后便要麻烦高小姐了。”
高琳华其实很想说,她貌似还没有答应吧?薛静瑶这么快站出来道谢,是几个意思呢?
“这个,薛小姐可能谢的有点早了。”高琳华眼睛弯着,面纱下的嘴角却是带起一抹嘲讽。
这几年,就因为薛家妄想荣国公,对她一直都有所不满,来往的也不是很密切。
这会儿倒是好了,一听说荣国公来了凤翔府,就求到了她这里,想让她把人往宜萱夫人那里带。
恐怕,不是去听宜萱夫人讲佛法的,是去偶遇荣国公的吧?
只是,他们也不打听清楚,穆泽安来凤翔府,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会儿,他可不会在凤翔府娶一个夫人回去。
想来,这一次处理完之后,不管是荣国公还是宜萱夫人,都要启程回京师了吧?
不管是矿,还是墓,穆泽安都已经挖完了,处理掉挖出来的东西,他们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高小姐怎么如此说?”薛夫人将明显变了脸色的薛静瑶拉住,笑意盈盈的对着高琳华说道,“其实也不是多难,不过多带一个人过去而已?”
高琳华没有看薛夫人,而是看着十五六岁的薛静瑶,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确实是一个美人儿。
“的确不难,可是我最近都不会过去宜萱夫人那里呀?”高琳华无奈的摊开手,“昨日,父亲才对我耳提面命,说着荣国公来了凤翔府,让我避嫌呢。”
“之前我也不晓得荣国公来了这里,昨天还去拜会了宜萱夫人,已然惹得父亲不悦了,若是再有这样的事,父亲就该将我关在府里了。怎么,夫人还不晓得荣国公来凤翔府的事情么?”
高琳华这最后一句,就问得很有深意了?
她家不让她去宜萱夫人那里了,那么薛静瑶是明知荣国公在,也要去宜萱夫人那里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了,薛静瑶以后在凤翔府,可就别想找到好人家了。
又或者说,就是因为薛家母女知道名声不好听,所以才故意找上门来的?
想着,自己和宜萱夫人走得近,由着自己领过去,就算是名声不好听,也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薛夫人的算盘打的可真是精明。
薛夫人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薛静瑶更是瞪圆了一双眼珠子,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似高琳华怎么欺负了她一般。
“薛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请大夫来么?”高琳华不去看薛静瑶,而是看着薛夫人。
薛夫人虽然看不到高琳华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高琳华话语里面的戏谑。
连忙站起身,告辞道,“是有点不舒坦,便先回府了,改日再来拜访高小姐。”
说完,便拽着薛静瑶离开了。
出了门,薛静瑶甩开母亲的手,“娘,你说她一个毁容的,她怎么能那般暗讽我?”
薛夫人连忙捂住了薛静瑶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咱们还没出大门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利用()
“小姐,当真是可惜了您的雪水。”芙蕖很是不满的说道。
小姐好心好意拿自己珍藏的雪水来招待两人,却没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对母女也真是敢想,这种事情都让小姐去做。
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能指使得动小姐了?
高琳华无奈的看了芙蕖一眼,“别乱说,若是传出去了,谁脸上都不好看,被让我爹晓得这事儿了,别伤了同僚感情。”
芙蕖嘟囔着嘴,“小姐,就算是您不告诉老爷,难不成薛夫人不会和薛大人说?今日薛夫人厚着脸皮来找您,指不定还是薛大人让的呢。”
高琳华沉默了,倒不是因为薛夫人说的事,而是因为她之前在父亲书房门口听到的,薛大人那意思,是让父亲将得到的利益拿出来分吧?
可是父亲?
三叔和穆泽安的交易,父亲是半点都没有参与的,哪里会有什么利益来?就是三叔自个儿?高琳华想,三叔最后能不能安全脱身,都不晓得呢。
与此同时,福建。
伍司棋正对着棋盘出神,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徒添了一抹朦胧。
他伸手摆下一颗黑子,顿时,原本白子占据的上风一下子颠倒过来,被黑子占据了大片江山。
“怎么样了?四皇子的人,可有察觉到了?”伍司棋轻声的问着,目光依旧落在棋盘上,似乎在思考,白子还有可能从哪里取的生机。
“没有,他们只一心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察觉海船的异常,而且,我们收集的证据,也足够了。”
下头的人赞赏的看着伍司棋,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然花费了三年,在福建布下了这么一张大网呢?
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兴奋,若是成了,以后朝堂上,就该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现在的格局,可就要完全被打破了。
而那几位爷之前的所作所为,辛辛苦苦创建的局面,也就都白费了心血了。
谁让这次的事情,牵连这么广泛呢?
“公子,百合来了消息,说是高小姐没有通知她父亲和高家,而是直接给安远侯去了信。”
那人略作停顿,继续说道,“若是安远侯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做破坏啊?虽然他不参与夺嫡之争,可是这里头,应该也会牵扯到他的人吧?”
对于公子通知高琳华,他们是有点理解的,毕竟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可是高琳华告知了安远侯……
这便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了。
这几年来,若是说几位皇子上蹿下跳的小动作不停,可是哪一个,都比不上安远侯圣恩浩荡啊。
若是安远侯在圣上耳边多嘴一句的话,那他们这三年来的准备,岂不是白做了?
他们不得不防啊。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要是这次他们不出手,被四皇子得逞了的话,朝中格局就会有大变化了,四皇子做大势在必行,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伍司棋摇了摇头,“不会的,安远侯才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是希望她回到京师的吧?”
这一次,其实他就是希望通过高琳华,告诉安远侯这件事情的。
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如果能得到安远侯的帮助,他这一步能走得更稳,以后回到京师,就能站的更稳。
他在福建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必须要有收获才行,而不是单单的斗倒了某个皇子。
“公子爷,您是打算?”有人突然明了了伍司棋的想法。
“这件事情,就算是爆发出来,可是皇子依旧是皇子,但若是安远侯肯开口说话,那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伍司棋的嘴角勾起,在圣上的心里,怕是几个儿子,都不如安远侯更讨他欢心吧?
只要安远侯能在适当的时候,帮衬一下,那么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难的?
他不在乎过程,只想要结果。
京师,安远侯府。
路七袍为难的看着安远侯,琢磨了好久,才对安远侯说道,“侯爷,您真的打算好了么?若是您出手的话,那几位真有可能联合起来对付您的。”
就算是那些人知道是伍司棋主导了这件事,可一旦侯爷出手,他们的目标就注定是侯爷,因为圣上对侯爷太好了,好的让几位爷都羡慕嫉妒恨。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他们的目标只看是侯爷。
那高小姐还真是会给侯爷出难题啊,心里对高琳华也不知不觉中有了几分埋怨。
柳子珩只是扫了一眼路七袍,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与她无关,这是伍司棋想借我的手成事呢,她,只不过是被伍司棋利用了一下而已。”
也就是高琳华,才会那么笨笨的被伍司棋给利用了,不过,她想到的是自己,还是让柳子珩很满意的。
“那侯爷还要做?这岂不是给伍司棋做了嫁衣?”路七袍有些看不懂侯爷了。
若是说,侯爷想要帮高琳华父女的话我,完全犯不着掺和这件事啊,侯爷这三年,有那么多的机会把高靖生父女给调回来,完全不差这一次啊。
之前的机会,侯爷想也不想就放弃了,可是这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侯爷怎么就打算干了呢?
柳子珩摘下一片初春的柳叶嫩芽,“柳叶发芽了,这么好的时节,等她回来,就可以看花开了。”
路七袍听了,只想一头撞墙上去,侯爷这……完全就是敷衍了事啊。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安排事情吧。
柳子珩却是拿着那新叶出神,“小丫头,快了,就快找到了。”
正如路七袍说的,他如果想要把高靖生调回京师,完全不缺这一次的机会,可是他却想要帮衬伍司棋一把,这小子,以后可不是池中物。
而且趁着这次的机会,也能让伍司棋觉得欠下了高琳华一个人情,让高琳华以后多一个能够依靠的人。
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