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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别以为你顶着一张粉嘟嘟的脸,我就不敢打你了。”唐少谦眉头皱成川字型,极度不悦。
宋溪摆脱身上的束缚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三两下就跳到沙发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早上我发现自个儿变了样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要完了。到你家来,是想着我们认识多年,自己出了事,总得跟旧友说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到你家还能碰到一个小小朋友。”宋溪越往后说,笑声越大,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慨。
“你也是早上起来后发现自己变小了的?”李小棠问。
“嗯。”宋溪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纹饰,道,“早知如此,我就该多享受享受,变成这副模样,被人看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有个私生子。后果太可怕,只好家里蹲。一个人呆着也太烦闷了,连做什么事儿都不清楚。”
“我也一样,休息一天了,什么都没做,心里闲得慌。”唐少谦一板一眼地说。
“我还没走遍全世界,还没泡过最美的女人,还没喝过最好的酒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就成小小孩了。天哪,谁来拯救我这颗弱小的心灵。如果粉丝知道自己的偶像挂了,她们的泪水会不会把帝都变成泪海。”
你想多了,李小棠心说。
两个变小的人,说着以前不可能说的话,摆脱了大人的身份,他们反而天真了。
“家里的小朋友越来越多了,小棠,你打算开幼儿园吗?”跟席麟下完棋的席钰,发现屋里多了一个缩小版的正太后,打趣道。
“大人什么的最讨厌了,仗着自己年纪大点,就欺负我们是小不点。”唐少谦严肃道。明明有张稚嫩的脸,偏要故作严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挺可爱的。
“你不是约了陈安之吗?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李小棠转移话题,她最头疼的便是席钰和唐少谦拌嘴吵架。
“他向来不靠谱。”席钰淡淡地说。陈安之可以说是他认识的人中,最任性的人了,即使他的本质是妖。但他所有的举动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别人强加给他的条约和束缚,统统不管用。
“你没发现,变小后的两人,跟以前的他们大相径庭吗?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们真的会往最坏的方向走。”李小棠担忧道,“你不是妖王吗?他们要是被人施了术法,你应该看得出来的。”
“就是因为我也看不出来,才搬出陈安之的。”席钰轻声说。
夫妻俩在壁角说着悄悄话,两个大小孩偷偷的溜到墙根处,打算吓他们一下。
席钰轻蔑地说:“幼稚。”
被轻易看穿行为的两人,不由得红了脸,气鼓鼓的回到沙发处,开始吃小家伙贡献的美食。
午后,姗姗来迟的陈安之,带着一脸歉意。
要不是看在他是医生的份儿上,李小棠早就开骂了。
宿醉未醒的陈安之,迷迷糊糊地看着唐少谦和宋溪,傻笑道:“小娃娃真漂亮,他们就是受害者。”
酒未醒,说话也是不清不楚的,这样子的陈安之能给他们治病?李小棠很怀疑。
席钰打了个响指,一道水柱直扑陈安之的脸面,陈安之整个人都被大水柱淋得透湿。
“醒了。”席钰说。
陈安之甩了甩头,清醒了不少,“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一喝起酒来,容易忘事儿。”
“你喝了多少酒?”李小棠问。
“前天晚上喝得酒,昨天一整天都在睡觉醒不来,今天中午好点,我就过来了。”陈安之笑了笑。
“既然清醒了,就去给他们看病。”席钰冷声道。
“遵命,大王。”陈安之学着小妖们的口气,道。
当陈安之准备用银针扎唐少谦的时候,唐少谦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对陈安之的医术持怀疑态度。
“扎一针,真的能看出来?”唐少谦正声道。
“我治病,你放心。比大医院的医生看得准多了,你要不试一下?”陈安之逗着唐少谦玩儿。
唐少谦不干了,他才不要吊儿郎当的医生看,而且这家伙没个正行,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哪有医生在给病人看病前还喝醉酒的,你确定你没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唐少谦冷冷地说。
“你知道席钰花了多少钱,请我来给你们治病吗?”陈安之说。
“我缺看病的钱吗?”
陈安之被呛住了,哪儿来的熊孩子,讲话如此不客气。
眼见陷入僵局,宋溪打破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道:“我不怕扎针,你帮我看看,可看出什么来?”
宋溪伸出手,陈安之瞟了唐少谦一眼,似乎再说,瞧瞧人家,多配合,医生最讨厌不配合的病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陈安之给宋溪扎了七七四十九针,看得唐少谦青了脸,去医院就不会被扎那么多针了。
“疼不疼?”唐少谦问。
“不疼,就是看到手上有那么多根针在,头皮发麻。”宋溪回道。
“安之,如何?”李小棠问。
“怪哉,怪哉。”陈安之摸了摸鼻子,道,“他们是喝了药才变小的。这种药是禁药,绝不能使用在凡人身上,是谁那么大胆子,拿人类做实验。他完全违背了妖族公约啊,一旦用在人类身上,等待他的便是牢狱生涯。”
第76章()
“也有可能不是妖族。”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现今这世道,外来物种横行与人世,有的比他们这些土著民都还猖狂。
君不见阎王爷追着黑衣人跑进了原始森林,三天三夜不曾出来。
有时候太嚣张了,也是欠收拾。
话完,陈安之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猛然对上李小棠深究的目光,他改口道:“这种药有个别致的名称,叫‘精华露’。精华露,顾名思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想当然,下药的人心思歹毒了些,拿走他们最有价值的那部分,把弱智留给他们的家人。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解法,咋不怕他们。”
一说到弱智,唐少谦当场黑了脸,只差拿着板凳砸陈安之了,年纪轻轻就成了傻子,换做是谁,遇上这摊烂事,谁也不会高兴的。
宋溪一直都在听陈安之解说,当他听到自己要成笨蛋了的时候,傻眼了。一个优质偶像,变成孩童也就算了,还跟笨蛋搭上了边,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意识到严重后果的宋溪,坐的端端正正,打算聆听陈安之的妙音。陈安之能说出个大概来,说不定他有解开的法子。
“现在不是调查谁是真正的下毒之人的时候,眼下,我们应当解了燃眉之急。少谦和宋溪总不能一直以孩童的形态住在我家吧!”李小棠对上宋溪投来的殷切目光,问道,“安之,你有没有办法解开精华露。”
“有啊。”陈安之不以为意道。
陈安之笃定的态度,犹如一枚定心丸,大家听了心里舒服多了。
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
“你有药?”唐少谦大叫,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喜悦。
陈安之挑眉看了一眼唐少谦,心说,这家伙总算没对我横眉竖眼了,人要不要那么现实啊!
“我家有个园子,我在园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其中有一棵草,名叫再生草。其实我种的再生草是基因突变后的再生草,多功能型的,很实用,就是有点不好养,种了十七年才长出我一根手指头的高度。”
陈安之的磨叽性子,让大家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无可奈何。大家都想早点见到那棵传说中的再生草,但陈安之偏偏卖起关子来,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揍他一顿。
陈安之见大家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不由得缩了缩肩膀,道:“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了灵草,还得配药啊。”
“不能直接吃。”唐少谦大吃一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公司里的一大堆事儿,都压在他心里,虽然有陈安然和助理帮忙处理着,但没有经过自己的手,到底有几分不放心。
陈安之淡定地说:“你直接拔棵草吃,你属牛的吗?”
两人又要掐起来了,李小棠心叹,都到节骨眼上了,就不能友好相处吗?
李小棠抢着说:“赶紧的,把你那棵灵草献出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之,你救了他们,一定会上功德簿的。”
李小棠好说歹说,终于把将要吵翻天的两人劝了下来。
大家坐着席钰的豪门轿车,闹哄哄的出了门。
一路上,唐少谦都冷着脸,陈安之哼着小曲,完全不管唐少谦的黑脸。
流动在车内的高气压,估计只有浑然不觉的小家伙不受影响吧!
小家伙翻了翻自己的小包包,找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纸,正想塞进嘴巴里。
横空劈来一只手,夺下小家伙嘴边的棒棒糖,小家伙见到嘴的棒棒糖飞了,气鼓鼓地转首,看到席麟正用责备的眼神看他,小家伙顿时成了软软的小包子。
“不是不给你吃,是因为你现在在长牙。你难道忘了,上次吃了太多的糖,犯牙疼病,脸都肿了。还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一大把。”
席麟成功升级为奶爸,真难为这孩子了,小小年纪就要照顾不懂事的小包子。
“可我现在不疼了。”小家伙努力争取的模样,天真的语气,逗乐了众人。
“你还说。”席麟严厉斥责,不行就是不行,想要吃糖,绝对不行。
在席麟这儿讨不到好处的小家伙,默默地转向李小棠,大大的眼睛放出求助的光芒,李小棠笑了笑,说:“不吃糖就不吃糖,待会儿带你摘果子吃。”
小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一听到有红果子吃,方才的小烦恼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他满心满眼的期待,时间快的过,好去摘果子吃。
忽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席钰稳稳的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到路边。
挺稳车子,席钰下车查看,见后备箱被后面的那辆大货车撞变形了,他走向肇事车辆。
谁知,那辆闯祸的大货车停也不停,司机油门一踩,车子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大货车,席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说不上来。
席麟在车里看得一清二楚,气氛地说:“什么人啊,撞了车,也不停下来。货车在路上开,竟不知要挂车牌,十有**这是辆黑车。”
“我去追他。”陈安之说。
“撞了席钰的车,你觉得他能逃到哪里去?”李小棠阻止要去追人的陈安之,“你的灵草重要。时间不早了,早去早配解药。”
回到车上的席钰说:“他好像是故意撞我们的。不好,陈安之你的园子出事了。”
想到此,众人面色惨然,担心园子里的百草遭到毒手。
席钰开起飞车来,速度几乎能跟光速比,谁叫人家有金手指呢,随便点点,车子都能变成飞机。
一到陈安之的家,大家快速的下车,跟随陈安之跑到他种了灵草的园子。
未到百草园,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大家加快了脚步,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百草园里被毁的不成样子,一颗颗灵草被人掐断烧毁。
昔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已然烧成死气沉沉的草地。
第77章()
百草园就像陈安之的孩子,他照顾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感情。
因此,当陈安之看到百草园遭到了灭顶之灾后,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抓狂的神色,似要将凶手活生生的撕裂的模样,让大家觉得后怕,生怕他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疯癫之事。
突然,陈安之发足狂奔,一路飞向自己的卧房,果然,窗台上的再生草也不可避免的遭了黑手。
以前,睡醒了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慢慢发芽张开的再生草。眼下,只有一株断了根的枯草。剧烈反差,怎能轻易接受。
对于陈安之这药痴来说,每天早上最好的福利,就是看一眼缓慢生长中的再生草。
如今,这项福利被简单粗暴的取消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在大家都以为陈安之要发泄的时候,陈安之却笑了,他凉凉地说:“谁说草枯了不能再绿,没读过春风吹又生这句诗吗?”
陈安之所谓的春风吹,便是一颗颗颜色深浅不一的药丸。
大家看着他从葫芦里倒出一粒粒圆圆的小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陈安之热切的目光,有些痴狂,他的那些宝贝几乎是他生命的延续。
而他数药丸子的模样,活脱脱的一江湖游医在数自己炼制的独家药丸,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鲜货没了,我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