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苏画的半边身子。
她手里抓着手机,与手机相连的耳机线消失在垂在脸侧的中长发之中。她的手指不停滑着手机屏幕,时不时会低语几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玻璃门,又时不时转头看看别处,和平常排队看病的人没什么区别。
她身边的椅子上,来来去去也坐过一些人,不过很快都走了。
这时又过来一老一少。老的是个腿脚不太利索的白发老爷子,坐在她左边的椅子上。少的是个大概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站在老人身边。
“爷爷,你坐会儿,我去问问到多少号了。”
“去吧,去吧。”
少年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太低别人也听不清。他转身,走过去跟排在玻璃门前的中年女人搭话。
老爷子瞧了瞧身边的女人,“姑娘,你也是来找苏大夫看病的吧?”
女人头也没抬,声音不大不小地答应了一声,“嗯”。
“我排二十八号,姑娘是多少号?”
“三十。”
“咱俩运气不错,上午只看前三十人,咱们正好给排上了,哈哈……”
女人不作声,只管玩儿手机。
老爷子意识到人家不怎么想搭话,于是歇了聊天的心思。
少年走过来了,“爷爷,到22号了,咱们还要再等一会儿。”
“不急,不急。”
“在家什么大夫请不来,您非得来这儿排队,还一排就一上午。爷爷,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看完病,可不能再乱走了,要不然我爸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他敢!”
“在您面前不敢,背着您收拾我是分分钟的事儿。”
“以后和爷爷一起住,他再收拾你,爷爷就收拾他。”
“真的?”
“真的。”
一老一少聊的正好,身板笔挺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弯腰递给老爷子一个保温杯。老爷子高兴地接了,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咂咂嘴,示意孙子也喝点儿。
少年没有一点不情愿,接过来喝了好几口,拧好盖子递给男人。
护士叫到28号的时候,老爷子高高兴兴地带着少年和男人进去了。
苏画诊脉后,看着精神头不错的老人说,“术后保养的还算不错,但到底是年龄大了,从脉象上看有点气血两虚,并不严重。”
少年忍不住说,“气血两虚我们已经知道了,大夫你还看出别的毛病没有?”他脸上不显,但说话多少带了点情绪。
苏画笑笑,问老人,“最近是不是腿脚关节特别疼?腰背不舒服?”
老人说,“对,尤其早起时,腰酸背痛的,别提了。”
“补气血的药,我就不开了。”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后边还有两位病人,不着急的话,您等我一会儿,我给您针灸,再教您一套改编自五禽戏的老人操。”
老爷子听了特别高兴,“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就在这儿等。大夫,帮我孙子看看身体成不?”
她说,“可以。”
少年想说自己很健康,但被爷爷一瞪,老老实实伸手。
搭脉,沉吟片刻,“一天之中大多时候精力充沛,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晚上或清晨起床时时常发作,症状为间歇性头脑昏沉或头痛,疲累无力,精力无法集中。”
少年不自觉地皱眉,“你怎么知道?”话出口,脸色大变,看向身边的爷爷。
老人面露异色,“怎么回事?”
少年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实话实说,“爸知道。已经看过了,不知道原因。张大夫说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丁大夫说脑供血不足。秦大夫怀疑我脑子里长了东西,拍了片子,结果还没出来。”
老人急了,“不舒服就在家呆着,跟着我折腾什么?”
苏画招手,“你过来。”
少年不乐意,“干嘛?”
苏画懒得解释,站起来从桌后绕过来,手里的手机往少年后背上一戳、一推,少年“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扑倒在桌子上。
高大男人吃了一惊,大步抢上前,伸手想推开苏画。
苏画呵斥一句“别碍事”,手机一揣,一只手按在少年后背上,一只手往少年脑袋上一通摸。
高大男人僵住。
老人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摆手示意高大男人没事。
“松手,你干嘛?”“喂,色女,拿开你的爪子。”“爷爷救命啊!非礼啊!”“蔡哥救我……”少年一边喊,一边扑腾。可不管他怎么扑腾,就是挣不开她的“魔抓”。
等摸够了,她松开少年。
得自由,少年跳起来躲到老人身后,脸红脖子粗地冲她喊,“色女,我要剁了你的爪子。”
她听而未闻,对老人说,“摔跤磕到脑袋了,磕的位置比较寸,短时间没事,拖的久了会很麻烦。发现的还算早,没什么大事,等下跟你一起针灸,瘀血散开就好了。”
少年,“……”十天前,他打篮球跟同学产生冲突,推推搡搡的后来就打起来了。他狠摔了一跤,磕了脑袋,当时有点脑震荡,躺了两天才好。至于上面说的症状,四天前才开始。
老人似乎特别信服苏画,满口答应,不许孙子发表不同意见。
苏画让他们在一边等着,给29号诊脉开方后,叫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位,30号患者。
已经到了午休时间,走廊上基本没几个人了,维持秩序的保安早已经撤了。
拿着30号挂号条的女人走了进来,低垂着脑袋,披散的中长发挡着脸,沉默地把手放到药枕上。
苏画的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宫寒。我这儿开的都是中药,开方吗?”
女人腼腆地小声说,“开。”
在苏画低头开方时,不请自来的进来一男一女。护士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是正在看病的女人的朋友。
苏画没抬头,专心开方。
一男一女中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脸好奇地走到苏画身边站定,低头看苏画写字,惊呼,“好漂亮的字。”同时,她的身体贴紧苏画,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苏画的腰侧,以只有她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别动。”
苏画到嘴边的“走开”两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同行的男人巧妙站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附和,“大夫的字确实漂亮。”
苏画已经停笔。作为被劫持者,她冷静的不可思议。
女人又夸了几句,突然一脸不自然地问苏画,“请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问话时,手上的匕首用力戳了一下,警告苏画老实配合。
苏画感觉到利器透过衣物刺破皮肤的些微疼痛。她眉头微动,说,“正想去洗手,我带你过去。”然后慢慢站起来。
女人很高兴,热情地挽住苏画的胳膊,“大夫,你真是个好人,咱们走吧!”
女人亲昵地和苏画一起离开,护士没觉出异样,等在一旁的一老一少也没发现异样,而一老一少身边的高大男人却绷紧了身体。
留下的那男人抓过苏画留在桌上的药方,“小妹,咱们先去交钱取药吧!阿梅回来时,我们也差不多回来了。”说完,他还友好地冲护士点了点头。
被称为小妹的女人点头,跟着男人离开。那张挂号条子留在了桌上。
本书由乐文小说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169章失踪()
女人一把将苏画推进女洗手间。
苏画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跤。刚站稳,陌生男人的手臂自她背后勒住她的脖子,接着,她感觉颈侧一阵冰凉。原来男人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颈侧动脉上。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质问道。
没人回答她。而她揣在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则被女人拿走了。
女人走出女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一边试图打开苏画的手机锁,一边低声说话,“有惊无险,还算顺利。虎子动作快点,老三做好接应。”“小妹先走,老地方会合。”
用手里的小玩意儿试了几次,手机锁依然无法打开。女人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拆掉电池和手机卡,里面没发现多余的东西,这才放心地收起来,准备拿去让专业人员处理。里面的响动还没停下来,女人心里暗骂手下废物,不悦地问,“好了没有?”
一声闷响过后,传出男人的声音,“好了。”接着,男人扛着昏迷状态的苏画推门走了出来。
女人看了一眼,转过身探头往走廊上看,正看到推着病床急步过来的人。她立刻招手,示意来人快点。
来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身高中等。这人把推车往门口一停,扛着苏画的男人立刻把苏画放到病床上。三个人快速往苏画身上罩上白布,推上就走,直奔电梯。
明显,这些人打通了退路,避开一切阻碍,一路通畅地把苏画运到停车场。
他们把苏画转移到外观普通的面包车上时,恰巧有个保安走进停车场,看到了他们。
保安发觉不对,一边摸身上的对讲机,一边大声喊,“做什么的?那个人是……”他的话没问完,背后遭受袭击,被打晕了。
保安倒下,背后出现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画的30号病人。这女人随手丢掉灭火器,快步走到一辆摩托车旁,插钥匙,启动,骑上车扬长而去。
一伙儿人松了口气之余,担心引来更多的保安,把这个保安藏到靠里的车辆内侧,跳上面包车快速离开。
这时,被打晕的保安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
“牛国庆,马上封锁停车场出口,不许一个人、一辆车出去。苏专家被人劫持,立刻拦截排查可疑人员与车辆,立刻排查可疑人员与车辆……牛国庆,牛国庆……槽了,快,快,停车场那边出事了……”
面包车开出两个路口,并没发现有人尾随,医院方向隐约传来警笛声。女人拿起手机下命令,“撤。”
代号玫瑰的女人接到撤退命令,立刻通知手下,“把人撤回来,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想到玫瑰姐许下的好处,负责外围指挥的男人面露喜色,拿起对讲机命令守在医院对面公寓里的那组人,“完活儿,赶紧撤。”
“老板,这就完活儿了?”
男人不悦,“废话少说,撤。”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这人收好望远镜、相机等物品,叫上同伴离开公寓时,心里实在好奇的不行。突然让他们盯一个年轻女人,突然又命令他们撤退,什么也没发生,这就完活儿了,老板给钱给的还挺大方,不应该啊!
半个小时后,废弃的工厂内,负责外围指挥的男人独自前来,如约见到了玫瑰姐。
妖艳的玫瑰姐看着他,不惧冬日的低温,当场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并对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一脸迷恋地盯着玫瑰姐的动作,看到玫瑰姐身上最后一件布料除去,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亲了上去。
玫瑰姐咯咯笑着,白皙修长的一双手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双手在男人的脑袋上、脖子上游移。当男人的手摸向她的私密地带时,她笑的妖娆,一下拧断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的身体软了下来。她随手往外一推,砰一声,砸在水泥地上。
下一刻,砰一声,陈旧破损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丝不挂的玫瑰姐丝毫不紧张,转过脸来,看着踹门进来的女人,送上飞吻,“亲爱的腊梅姐回来啦!”
代号腊梅的女人扫过地上的尸体,冷冷地扫了玫瑰一眼,说道,“你的恶趣味十年如一日地令人恶心。”
玫瑰耸肩,一边把衣服拣起来穿上,一边很假地说,“关门呀,冻死玫瑰了。”
腊梅身后又出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画的30号病人,代号雏菊。她头上的假发已经去掉,衣服也换了,肩上还扛着昏迷的苏画。她站在门口,皱眉看着站在门里的两人,“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爷爷等的不耐烦了。”
玫瑰理了理耳侧的卷发,看了她一眼,“雏菊居然也来啦!两年还是三年,咱们三姐妹终于相聚到一起了,这温馨的时刻,难得,难得。”说着,开始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又调侃腊梅,“你的那几个临时小弟呢?怎么处理的?有没有先尝尝味道?”
腊梅回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玫瑰假笑一声,冷下脸,“别假清高了,谁能比谁干净到哪里去!”
“有完没完?”雏菊频临爆发边缘,“有那闲心,还不如过来帮忙。”肩上扛的女人重死了,这两人不想着分担,还一个劲儿斗嘴耽误时间。
玫瑰和腊梅不再吭声,处理掉停留的痕迹,由玫瑰打头,雏菊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