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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见孙敏忙进忙出的帮忙,不由问道,“怎么不和小画一起?”
孙敏笑着说,“网上说了,打扰人谈恋爱是要遭雷劈的。”那两人中间已经有个小电灯泡了,她才不要凑上去讨人嫌。
三婶笑骂,“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八点来钟,血肠已经煮上了。第一锅煮好,大家进进出出的抓着切成一段一段的血肠吃,垫垫肚子。
十点多的时候,有肉有素,有凉有热,再加每桌一盆大骨头炖的杀猪菜,满满的摆上三大桌,所有人坐下吃饭,热闹的很。
二哥苏海一家没来,和往年一样。相对来说,苏珍和大哥苏江的关系更要好些。
当初和张青山结婚时,虽然有苏老太太压着,但大哥苏江瞒着老太太悄悄给了她五百块钱的喜钱,而二哥苏海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时的五百块钱,对农村人来说数目算是大的。
她承大哥的情,相对而言和大哥大嫂更为亲近一些。她和二哥没什么感情,跟二嫂也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友好。二哥一家不来,她根本不在意。但凡二哥心里有她这个妹妹,就不会由着一儿一女欺负她家小画。
苏卉一家没来,一是苏珍根本没请,二是因为不在同村估计是没得到消息。否则,以苏卉厚脸皮以及爱占小便宜的个性,不会不来。
不喝酒的,吃饱了早早下桌了。
喝酒的那两桌人说说笑笑的一个来小时才下桌散了。
客人走的七七八八了。苏画、孙敏和张姓两个年轻姑娘一个小媳妇一起洗洗涮涮地好一通忙活,这才收拾完。
孙敏她们走时,苏珍让每人拿上一个方便袋子。袋子里有血肠、有肉、有剩菜。说是剩菜,并不是桌上吃剩的,而是锅里剩的。大家都高兴地提回家去了。
苏珍捶着酸痛的腰,问陆子航是不是没吃好。
“大姑,我吃好了。”陆子航笑着答。他帮苏画烧火,菜没上桌前就吃了不少好东西,全是苏画盛给他的。
“村里杀猪就这样,热闹是热闹,累。想吃什么,跟大姑说,晚上给你做,明天也给你做。”
“谢大姑。累了半天,赶紧进屋歇着,剩下的我跟小画收拾。”陆子航难得嘴甜了一回。
苏珍好心情地进屋躺着去了。
陆子航立马挪了凳子过来给苏画坐,“你别动,你告诉我放哪边就行,我来弄。”
苏画也不跟他客气,赶紧坐下指挥。无论是排骨、大骨头或是纯肉,宋大牛都帮处理成小块儿了。大部分码放进冰柜里冷冻上,一部分放进冰箱里或冷冻或保鲜。
肉放好,冰柜和冰箱调到最大档,两个人打开一个甜瓜分着吃了,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刚进屋,大姑的手机响了。苏画见大姑睡的沉,赶紧拿了大姑的手机到外屋接,“喂!”
“阿珍不在?”
苏画听出是苏海的声音,说道,“大姑午睡了,有事?”
“小画?”
“是我。”
“跟你说也一样。你爸下午送你奶奶回来,你们娘俩记得下午过来一趟,大家要坐下来谈你奶奶的赡养问题。”
“谁奶奶?那是你儿子你女儿的奶奶,可不是我奶奶。再说,赡养问题是你们兄弟三个人的事,关我姑什么事?”
“小画,你这么说不对。”
“对不对的,你没资格教育我。你们兄弟三个的事,少扯上我姑。我累了,要休息了,挂了。”苏画说完挂了电话,手机留外屋,进西屋躺下休息。
------题外话------
那个,作者回来了。
那个,批评作者写的啰嗦什么的、像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的,你可以点x,真的,省的你看的闹心,作者觉得堵心
第146章属于乡野()
大清早起来忙,一直忙到中午一点多,大家都挺累,午睡起来就没安排活计。苏画家和张正家院子里各支起一个遮阳伞,支伞的位置隔着两家中间的院墙紧挨着,两家人都坐在伞下,凑在一起纳凉闲聊。
三婶说这两天身上不得劲儿,苏画站起来隔着墙头替三婶搭了脉,“没什么大事,晚上我煎一副药,明天早起就好利索了。”
“听小画的。哈哈……家里有大夫就是好。”三婶的性子一向爽快,说话也爽快。
汪汪……趴在苏画脚边的阿黄支前两条前腿,冲大门方向吠叫起来。
探头探脑的苏卉被发现,一点不觉得尴尬,带着满脸笑进了大门,走了过来,“呦,这是开大会还是怎么着?”
苏珍看着她,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大姐,你咋还那么小气!这话问的,杀猪吃肉都不通知二妹一声,忒小气。”苏卉眼睛往桌上一扫,伸手拿了个甜瓜,个头最大的。她把甜瓜打出裂纹,顺着裂纹掰成两半,两手一甩,甜瓜籽与汁液甩了一地,然后立刻开啃,一点都不讲究。
怕招苍蝇,苏画把地面扫的干干净净才支的遮阳伞。而且,大家吃东西的果核、籽什么的都放在脚边的垃圾桶里,没人往地上扔垃圾。
虽说乡下人多数不怎么讲究,但苏卉这样太过。垃圾桶就在跟前,地上又那么干净,只要不眼瞎的都不会这么干。苏卉讨嫌的行为谁看了都觉得膈应。
苏珍有些恼。其他时候就算了,可现在是,她的未来女婿就坐在一旁,苏卉把脸丢到了她未来女婿跟前,连带的她的脸上也不好看。“吃就好好吃,瞎甩什么甩?又不是小孩子!”
苏卉并不服气,“瞎讲究。”一边吃甜瓜,她的眼睛还到处瞄,看到陆子航愣了愣,然后走近苏画,拿臀部使劲儿顶了苏画一下,“去,给小姨拿个凳子。”
苏画一时不察,被苏卉顶的身体往陆子航那边侧歪一下,差点栽陆子航怀里。她立时黑了脸。
“干什么?”苏珍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站起来抓住苏卉满是肥肉的手腕往外扯,“走,给我走,有你这样的吗?”
苏卉不乐意,“大姐你可真行,杀猪吃肉不叫我就算了,吃你一个甜瓜,你就撵我,有你这样当姐的吗?”
“别胡搅蛮缠的,小画怎么着你了,你要撞她?走,赶紧给我走。”苏珍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往外扯人。别看她瘦,但长年干农活,力气很不小。
而苏卉,小时候被苏老太太娇养着,没沾过农活儿,家务也很少干。长大嫁人后,她又因苏老太太不时给她花用,手头一直很宽裕。她不时往夫家拿钱、拿东西回去,在夫家很有几分面子,因此婆婆都不敢支使她干家务,更别说让她干农活了。好吃懒做的她,别看又胖又敦实,却没什么力气。
苏珍几下把人扯出大门去,“赶紧走,看到你我就闹心。”
苏卉第一次被大姐这么对待,很是伤心,拍着大腿哭喊。大姐以前也不欢迎她,但从来没有这样撵过她,她想不明白。她哪里知道,苏画是苏珍心里唯一的逆鳞。谁碰苏画,苏珍跟谁急。
苏珍理都不理苏卉,当着苏卉的面把敞开的大门关上了。
苏卉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四十多岁的人,嘴角沾着一粒甜瓜籽,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地跑回二哥苏海家,把头脸往苏老太太怀里一埋,开始哭诉自己在大姐家受的委屈。
苏老太太精神不怎么好。当初耍了心眼儿,打了大孙子,又和大儿子反目,终于成功离开乡下,跟心心念念的小儿子进了城,当上了城里人。没想到,才半年多,就被心爱的小儿子送回了乡。面子里子丢尽不说,大儿媳妇撕破脸说不许她再进家门。
老太太听着小女儿的哭诉,神情淡淡的,再没像从前那样说出要替小女儿出气的话。她抬眼,看了看垂头坐在炕沿的小儿子,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二儿子夫妻俩,面色一冷,“老二,把老大和阿珍叫过来。”
苏海夫妻等的就是这一句。夫妻俩答应一声,苏海坐着没动,苏海的媳妇出去了,吩咐女儿去叫人。
苏如兰过年后去了榕城,三叔苏涛给她安排了个工作。今天她是跟着三叔和奶奶回来的。得了吩咐,她出去找人。十几分钟后回来,说是通知到了。
不大一会儿,苏江夫妻和苏珍前后脚过来了。
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沉着脸不说话。苏涛坐在炕沿上,低头抽烟,看不清神情。
苏卉不哭了,神情恹恹地挨着苏海夫妻坐在凳子上。
苏江夫妻和苏珍三人,各自挪了个凳子过来坐下。
人齐了,却没人开口。苏海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大哥大嫂,阿珍、涛子,还有阿卉,今天咱们兄弟姐妹都齐了,商量商量咱妈的赡养问题。”
谁也不接话。
苏海觉得尴尬,但媳妇悄悄捅了他一下。他硬着头皮又说,“我的意思是,以前商量的不算数了。从今年开始,咱们兄弟三个每家每年出一千块钱,阿珍和阿卉每年给五百。那个,这个钱,不交妈手上,谁养咱妈,交谁手上。那个,谁想另外贴补咱妈,私下给妈就行。年节礼一说,谁想给谁给,不强求。同意,同意的……”
他媳妇立马补上,“同意的举手。”
苏江媳妇笑笑,“反正咱妈看不上我家,不会让我家养。赡养费掏多少,你们定,只要大家都同意,我家没意见。但有一样,再像以前似的只管照着穷的啃,我家肯定不干。”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苏涛,再看苏卉。
苏涛不说话,因为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认定大嫂说的不是他。
一分不出,反倒不时从老太太手里拿钱的苏卉不干了。她跳起来,“大嫂你什么意思?儿子养父母天经地义,哪有让闺女养的?二哥,凭什么我要每年出五百,你讲不讲理?”
吵吵嚷嚷半天,老太太一直冷眼旁观,发现苏珍从头到尾没说过话,心里很不高兴。她能忍这么半天不容易,这会儿拍炕让儿女安静,这才缓缓开口点名,“阿珍,你不用出赡养费。”
苏珍觉得奇怪,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在子女们不解的目光中开口,“你们兄弟三个,每年每家给我五千块赡养费,年节时候不用买东西,每家给我五百块钱。至于阿卉,我不要你东西,你也别指望再从我这儿拿东西拿钱。阿珍,我跟你过,等我死了,我的钱都归你。”
“妈,有儿子哪有跟姑娘过的道理……”苏海媳妇说。每年每家出五千块,这个好,必须留她家。
“妈,我没有不养你的意思。妈你不疼我了?”苏卉说。老娘不给钱,她哪有好日子过!
“妈,你别这样,我一年出一万,肯定把你生活安排的好好的……”苏涛揪着头发说。老娘和他媳妇不合,他帮谁都不对。
苏珍冷眼听着他们发表完意见,站起来,“妈,你爱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别扯上我。”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孝女,给我滚回来。”苏老太太气的差点岔气,着急下炕,差点摔下去。
苏珍当没听见,推门出去时看到门外装没事人的苏如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走了。
偷听被抓包,苏如兰冷哼一声。听到屋里乱遭的声音,她转出去进了隔壁兄长苏锦全家。
苏锦全见到妹妹招呼着过来坐。苏锦全的媳妇正抱着孩子喂奶,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明显不想搭理小姑子。
苏如兰挺讨厌这个嫂子的,但想到自己要打听的事,往兄长身边一坐,“家里正闹腾,我到你们这边避避。”
苏锦全正在修理锄头,“长辈的事,你少掺合,听见也当没听见。”以前他也犯浑,奶奶怎么骂苏画,他就跟着怎么骂。成家后不时被媳妇敲打,变明白了,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个傻瓜。就连父母算计的事,他也不想掺合。
“哥,我今天去大姑家,看到大姑家院子里停了辆高级车,还有个陌生男的。那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大姑家有这样的亲戚!”
没想到苏锦全的媳妇接过了话头,“你看到的陌生男人,长的挺高挺帅是吧?”
“是啊!”
苏锦全的媳妇抬头,神色鄙夷地看着小姑子苏如兰,“别妄想了,那是苏画领回来的对象。没你什么事儿!少打听。”
“你……”心事被无情挑破,苏如兰气的够呛,“大哥,你管不管你媳妇?胡说八道,心肝都黑透了。”她喊完就跑出去了。
越想越气,跑到小溪流边,看到一群鸭鹅趴在草丛里休憩,她捡起石子胡乱打一通,引得鸭鹅乱作一团。她觉得解气,但高兴不过几秒,被激怒的几只大白鹅伸着脖子追着要掐她。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石子都丢出去也没能阻止鹅的动作,转身就跑。几只鹅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