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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瞪大眼睛看着她,实在摸不清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回到相府,云心梦一踏进侧院,盛夏就迎了上来,喜上眉梢,“小姐,麒王殿下送来了好多名贵玉器、金银珠宝。”
云心梦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冷冷地说:“原封不动地送还回去,告诉王爷,姑奶奶有的是钱,用不着他献殷勤。”
“哦。”盛夏吐吐舌头,她当然不可能这样回话。
不过小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是不是和王爷闹别扭了?
云心梦在窗台逗着锦鲤,晚秋走过来说:“小姐,麒王殿下派人悄悄运来了一棵合欢树。”
合欢树?还悄悄运来?
云心梦冷冷地笑了一声,语气极为冷漠:“告诉王爷,我们的庙小,容不下那尊大佛。”
“是。”晚秋抿唇,缓缓退下。
云心梦正倚靠在窗台上看书。
“小姐,王爷派人送来了一箱子古书”盛夏进来,小心翼翼地说。
云心梦头也不抬:“退回去。”
“哦。”盛夏刚要转身,“等等。”
云心梦喊住她,道:“书留下,箱子给他退回去。另外,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也送他点东西”
老三和老四把箱子抬到杜云烈面前时,只觉得胳膊都酸了,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也太沉了。
“还是不收?”杜云烈瞧着箱子也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心底有些失望,还以为送书过去,她不会拒绝呢。
老三上前一步笑道:“这次收了,四小姐还神秘兮兮地给王爷准备了礼物呢。”
“是吗?”杜云烈眼睛一亮,站起身子走过去,“快,打开看看。”
“是。”老四应声打开,结果瞬间惊呆了,只见里面全都是些碎石头,难怪会这么重呢。
老三和老四尴尬地看向杜云烈,瞧见自家王爷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叹道:“不愧是云心梦,当真是铁石心肠啊。”
老三舔舔嘴唇,“王爷,那还要再送吗?”
杜云烈摆摆手道:“不用了,既然利诱不行,那便只能威逼了。”
杜云烈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老三和老四对望一眼,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相府终于平静了下来。
云心梦过了好几日清闲的日子,只是偶尔也会坐着发会儿呆,胡思乱想一通。
望着满院的梨花,云心梦哀哀叹口气,眼看着就要到五月了,原本答应要和他一起同游秦淮的,现在也终于泡汤了。
人家过来献殷勤时还觉得烦,现在不来了吧,自个儿又憋闷得很,这人呢,就是贱。
贱透了!
云心梦烦躁地大喊一声,懊恼地闭上眼睛想平缓一下心绪,眼睛刚一闭上,便觉得脖颈上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云心梦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身子也一直晃晃悠悠,好像在马车上一样,云心梦支撑着坐起身子,脖颈上还有些酸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
“你醒了?”异常熟悉的,清淡冷冽的声音。
眼前的影像渐渐由模糊转向清晰,云心梦定睛一瞧,大吃一惊:“是你?”
杜云烈略带笑意的眸子看着云心梦,“怎么,看见本王,很惊讶吗?”
云心梦环顾四周,确认自己此时此刻就是在马车里,而面前的男人正是杜云烈没错。
她惊诧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要带我去哪儿?”
杜云烈好整以暇地说:“不是答应了要和本王一起同游秦淮的吗,现在时间刚刚好。这个时节正好是梨花开放之时,秦淮河岸的梨花开得要比盛京的美多了。”
云心梦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有点发懵,有些慌张地挑开窗帘,果然已经出了盛京。
她转回头去看杜云烈,眸底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绑架了她?
“杜云烈,你要干什么?”云心梦失声叫了出来,已经全然忘记眼前这个人是黎国权势熏天的王爷,就这样不顾身份的尊卑,大剌剌地喊出他的名讳。
驾车的人是铁血十三骑的老八,这一次杜云烈带的人不多,也只有他跟着一起出来了。
他在车外稳稳地驾着车,听见车厢里云心梦的喝骂声,心惊胆战的。
四小姐的胆子真大,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若是换做别人,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杜云烈却不以为忤,反而答非所问地点点头,“咱们出门在外,这个称呼确实得改一改。你不叫王爷是最好,直呼本王的名讳也太过招摇,不如就叫我七爷吧。”
云心梦怒目圆睁,“你别扯开话题!”
还七爷,七大爷吧!
杜云烈若有所思,“不想叫七爷叫七哥也行,就看你是想以丫鬟的名义跟在我身边还是妹妹的身份了?”
云心梦一个白眼翻过去,懒得理他,她两个身份都不想要好不好!
杜云烈一笑,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如果这两个身份你都不想要也使得,那就只能委屈你做我的贱内了,如果是这样”
杜云烈笑着做到她的身边,云心梦嫌弃地躲开,杜云烈再靠过去,慢慢地凑近她,靠在她耳边说:“叫我阿烈吧。那次醉酒,我听你这么叫过,我很喜欢。”
云心梦心神猛地一震,幸好马车的辘辘声不绝于耳,掩盖住了她的心跳和呼吸。
——
这一路漫长,云心梦甩了杜云烈不知多少记眼刀,全程没有一个好脸色。
去秦淮,走水路是不可避免的。
云心梦不知杜云烈这次下江南的目的为何,是否是微服私访,她也懒得问。
就这么毫不知情,毫无准备地被杜云烈带了出来,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一路上但凡能一个字解决的问话,她绝不愿意多说第二个字。
杜云烈也是百年难遇这么沉静淡漠的云心梦,觉得新鲜无比,变着法地挑逗她。
行到杭州,乘着小船在西湖上航行。
西湖盛景,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两岸的垂柳被风轻轻吹起,缱卷着岸边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或许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的原因,空气十分的舒爽清新。
云心梦站在岸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觉得心情轻快了不少。
杜云烈看着云心梦清丽的背影,唇角溢出笑意,低吟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云心梦闻言,回头嗔了他一句:“别照扒前人的啊,有本事自己吟诗作赋啊!”
杜云烈仰头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
“老八,笔墨伺候!”
老八匆匆拿来了纸和笔,又从船舱搬了一张桌子出来,清风徐来,铺在桌面上的宣纸不时被风吹起,杜云烈勉强挥洒完笔墨,看了看自己的佳作,得意地哈哈一笑,心里舒畅得很。
云心梦瞧他笑得如此开怀,心生好奇,凑上前去,见他洋洋洒洒地一首诗作字还勉强凑合,至于诗嘛,云心梦眼前豁然一亮,心生赞赏,往下看去,待看到最后一行,一张小脸顿时绿了。
只见一首好诗尾句竟写了不伦不类的一句话,“我欲与妻畅游,奈何小性难哄,可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云心梦羞恼极了,大喝一声:“杜云烈!”
——
下了船,老八买了三匹马,三人骑着马在金陵的地界上缓慢行走着。
云心梦简单易容了一番,将自己装扮成贵公子的模样,白衣玉带,风度翩翩。
或许是近乡情怯,亦或许是触景生情。
一路上,云心梦都有些感伤。在现代,她的家乡就是南京。
朝代更替,现在这个地方叫做金陵。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杜云烈提出要与她同游秦淮,她才那么爽快地答应。
她也想要见识见识,自己的家乡在数百年前是什么样子。
金陵是个无比繁华热闹的地方,一路上商旅行人络绎不绝,云心梦、杜云烈两人并肩骑马走在前头,老八跟着杜云烈后头,时刻环顾着周围的动静。
时近中午,一路行来已经走了七十多里,十分疲累了,饥肠辘辘的云心梦捂着肚子,转头对杜云烈说:“先找个地儿填饱肚子吧。”
杜云烈点头,他也正饿了呢,回头对老八说:“问问附近可有什么酒楼饭馆?”
“是。”老八点头,跳下马,刚要向路人询问。
一个身着青衫的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站在云心梦身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白玉公子?”
云心梦看了杜云烈一眼,对着那人淡淡应道:“是。你是何人?”
那人轻笑,上前作了一个揖,“小的秦川,见过老板,是五爷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莫居已经给您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您随小的去就好。”
原来如此。
云心梦笑着看了杜云烈一眼,眼睛里颇为得意,意思是,看吧,当初我决定把生意做遍全天下的举措,多么的明智。
杜云烈笑而不语,就让她暂且得意一会儿吧。
“好,你前面带路吧,我们这就随你过去。”云心梦道。
云心梦不由称赞一声,“这阿翊就是会办事,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秦淮了呢?”
杜云烈在旁边淡淡地说了声:“哦,这个是我告诉他的。”
云心梦回过头看着杜云烈那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恨恨地咬牙,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该死,这下又丢人了
到了莫居,云心梦一路舟车劳顿的,已经是又累又困。
草草地扒了几口饭,耷拉着眼皮就回房休息了。
秦川给云心梦和杜云烈安排的都是上好的雅间,杜云烈吃过饭也带着老八回了房间。
刚刚坐下,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茶水过来,“客官,您要的香茶。”
“进来吧。”老八吩咐道,待二人进去,往外张望了一眼,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个小厮对着杜云烈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向南、向北见过王爷。”
“起来吧。”杜云烈倒了一杯茶,淡淡地吩咐。
茶杯放在鼻尖来回荡了荡,杜云烈心下赞赏,莫居的茶果然都是精品,清香的很。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杜云烈问站在自己身前的向南、向北:“江南最近有什么动静?”
向南和向北将知道的事情一一禀告,杜云烈拧着眉细心地听着。
江南一带有四大家族是享有盛名的,几乎垄断了江南一带所有的生意和势力。
这四大家族分别是金陵傅家、西湖柳家、秦淮沈家、还有杭州施家。
其中最有声望的当属金陵傅家,傅家是百年世家,是江南一带的大鳄。傅家子弟遍布江湖,有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之侠名。傅家的祖源是在济南大明湖,本朝高祖时才迁至金陵,当年傅家在金陵建了一座宫殿般的府邸,轰动天下。
第317章 325叫他什么好呢?()
出人意料的是,高祖皇帝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反而钦赐匾额,誉为“天下第一家”。
西湖柳家则是草莽出身,从第十代家主柳元正开始漂白,做起正经生意,只是这正经生意也不算太正经,江南一带的赌场妓院、酒楼饭馆几乎都是柳家的产业,有财有势的。
秦淮沈家便是杜云烈的侧妃沈氏的本家,沈家是官宦之家,三代为官,江南一带的父母官便是沈氏的父亲知府大人沈海。
最后一个家族便是杭州施家了。施家是书快论坛,出过三个状元郎、两个探花、两个举人,秀才更是不下十个,江南一带的私塾几乎被施家承包了,颇受当地人敬仰。
而对杜云烈来说,施家还有与众不同的一个意义,他的结发妻子施妃萱便是施家女儿。
杜云烈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次来秦淮是秘密行事,可是不去拜访施老爷子真是说不过去。
“施老爷子的身体最近如何?”杜云烈问。
向南道:“自从王妃走后,老爷子一直郁郁寡欢,也无心打理庄园,将府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长子施琅,自个儿就每天看看书,喝喝茶,逗逗鸟,也不太过问江湖之事了。”
杜云烈闻言默不吭声,他知道萱萱一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她这一去,老爷子便是连唯一的一点寄托也没了。
向北想起一事,有些迟疑,还是禀道:“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云烈抬头看着他,“但说无妨。”
向北道:“属下们查到傅家子弟近半年来频频往中原一带跑,大有染指中原武林的趋势。还有,他们的落脚之地,竟然都是在天下第一庄,据属下所掌握的情报,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