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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罚的态度秦素素还是很满意的,于是也不客气,瞄了一眼厅里的红木条凳和摆放在上面的藤条,淡淡道:“这不是有现成的东西吗,正好,今天就正正师门的规矩,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我看你下次还敢!”
云心梦面色不由吓得惨白,心下叫苦,完了完了,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云烨被秦素素赶了出去,秦素素还是很注重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完美娘亲形象的,自己这么残暴的一面,还是不要让儿子看到好了。
云心梦看着秦素素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颤声求道:“师父,心梦知错了,您就饶了心梦一回吧,心梦保证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秦素素不为所动,用藤条点了点条凳,面色沉冷,语气更是说不出的严厉:“少废话,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你不是想玩一出苦肉计吗,那我就成全你,今天一定要打得你旬日坐不得凳子。”
云心梦小脸吓得又白了几分,简直欲哭无泪,师父说话向来算话,说让你旬日坐不得凳子,绝不会少了一天,她突然间有种想要逃命的冲动。
在乖乖趴上条凳的那一刻,云心梦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太怂了,连跑路都不敢了。
唉,乖乖受着吧。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冬天。
盛京是黎国的都城,自然也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里的一点点波动也会引起天下剧变,而处在乱世中的黎国,向来不太平。
什么是朝政?
朝政就好像是一池湖水,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里面暗流汹涌。
一旦风起,表面的平静也将被打破,荡起阵阵涟漪。
黎国的朝堂,从云家破灭时便面临着风云变幻。
官员们一个一个下马,朝堂上人人都活在风口浪尖上。
最引人注目的三大国公府原本平分秋色,现在实力也开始显现出悬殊之势。
孟国公府因为亲家云相府的衰落惨遭牵连,深受皇上忌惮,连同李牧将军的兵权都被皇帝找了个借口收了回来。
孟氏在云丞相最危难的时刻不但没有与之同甘共苦,反而逼得云承霖写下休书,连最后一条活路也没留给自己的丈夫,此举深受世人诟病,连带着孟国公府都背上了刻薄的骂名。
宁国公一向老谋深算,察觉朝堂形势不对,自入秋之时就一直称病在家修养,对于朝堂之事总是三缄其口,不直接发表意见,宁国公府开始韬光养晦,保存实力,等待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宁国公府选择暂避朝政,最开心的便是咱们的赵五爷,在家一向不受待见的他这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天天带着几位哥哥打马球、玩蹴鞠,变着花样寻一些新鲜玩意哄家里长辈开心,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的不务正业洗白了,获得了全家人的认可。
至于齐国公府,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其它两个家族都选择暂避风头的时候,它却逆流而上,在朝中安插了大量亲信身居要职,一时间,整个朝堂仿佛都被齐国公府所把控了。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江湖上也不怎么太平。
武林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这次的武林大会是要选举新一届武林盟主。
朝堂和江湖,一直是息息相关的。因此朝廷特派麒王杜云烈前往参加武林大会,见证新一届武林盟主的诞生。
乱世一向是英雄辈出之时,只是这英雄,不仅指的是政客和诗人,还可能是生意人。
云心梦便是这样一个投机分子,在风云迭起之际,她也没闲着,不仅在全天下扩建莫居,还在万众瞩目下于盛京建立了一座医馆、一处钱庄,在同一天轰轰烈烈地开张大吉,轰动天下。更为轰动的是,她这次打出的名号不再是“白玉”,而是云四小姐。
相府衰落之后,云心梦在天下第一庄旁边建立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府花园,匾额上苍劲有力地写着四个大字“云山庄”,自此,云家由官宦世家变成富贵世家,一跃成为京城第一富商。
云四小姐的名号,更是响彻整个朝野和江湖。
近些日子,皇帝光听云心梦的名字听得耳朵都生了茧,看着案牍上摞满的关于云山庄的奏折,无奈地笑叹:这小妮子,是成心让朕后悔没有让烈儿娶了她吗?
云心梦还真没有这个意思,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一向只凭自己的心。
若是她真的想要嫁给杜云烈,又岂是皇帝一道圣旨就可以阻拦、拆散得了的。
反之,现在就算是杜云烈跪在她面前求她嫁给他,云心梦也绝不会答应。
因为她,再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杜云烈面前,任由他践踏凌辱了。
正妻王妃神马的,都一边玩儿去吧,她云心梦不稀罕。
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活得更好。
这就是云心梦借着自己的行为想要告诉杜云烈的态度。
初冬时节,天气还没有十分寒冷,云心梦却早早便裹上了厚重的棉袍,这当然是被秦素素逼的。
秦素素现在除了经营云心梦为她建立的医馆,剩下的时间几乎全用在了云心梦的病上。
云心梦的寒症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入冬之后,经常出现惊悸的症状,从早到晚的,手足冰凉,如同小冰人一般,哪怕是天天捧着手炉,温热的也只是肌肤表面。
秦素素和神医白柏四处给云心梦寻找治病的良方,天天往云心梦肚子里灌药,弄得云心梦苦不堪言,见天儿地抱怨。
——
云山庄的暖阁里
云心梦和傅残阳正盘腿坐在软塌上对弈,他们都是下棋的高手,棋逢对手的二人曾经大战两天两夜都未能分出胜负,后来便不比了,下棋只当是切磋消遣了。
傅残阳看着坐在火炉旁边、捂着棉被都冻得嘴唇发白的云心梦,不由心疼,道:“秦姑姑寻得的方子还是无效吗,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三叔了,还没有收到他的回信,若是他肯来,或许希望会大一点”
云心梦唇边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眸子倒是忽闪忽闪的透着灵动,她轻笑道:“是啊,我也真想看看,雪医青龙和神医白柏,谁的医术更高明些?”
傅残阳无奈地遥遥头,笑她总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晚秋还未踏进暖阁,云心梦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面色不悦地看着迈步进来的晚秋,道:“还没见到你人呢,便先闻到药味了,怎么又要喝药啊,上午不是喝过一回了吗?”
晚秋忍着笑将托盘端到云心梦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几案上,道:“夫人说了,一滴也不许剩。”
云心梦顿时苦了小脸,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对傅残阳抱怨道:“傅大哥,你看到了吧,我整天在这个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呦,一点家主的威严都没有。我现在浑身上下哪有一点女人味,全是药味。”
傅残阳不由失笑,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云心梦的眼睛顿时闪亮起来,“是蜜饯!”
云心梦接过来,打开眉眼弯弯地朝傅残阳笑道:“还是傅大哥懂我。”
傅残阳笑道:“我特意从莫居拿的,还被阿翊笑话了一番呢,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吃小孩子的东西。”
“那怎么了,谁说小孩子的东西大人不能吃的?”云心梦欢喜地打开,看着晶晶亮亮的糖果开心极了,笑靥如花的样子落在傅残阳的眼里无比姣好明媚。
傅残阳看着小孩子模样的云心梦,心里生出无限怜惜和歉疚,若不是他,心梦也不会害此病症,即便当初他想要对付的是杜云烈,可心梦的病,他依然是罪魁祸首。
云心梦都已经好久没有出家门了。
前阵子被赵翊撺掇着出去踢蹴鞠,玩得热火朝天的,可能是出了一身汗的原因,也没有多注意保暖回来就着了凉,又生了一场病,气得秦素素将她好一顿数落,罚她禁足在家,不准随便出门,免得她再出去折腾。
云心梦天天窝在暖阁里烦闷得要死,好在傅残阳住的近,经常过来陪她解闷,不然日子都过得多无趣啊。
云心梦张口就要把蜜饯往嘴里填,晚秋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坚定地说:“先喝药,再吃糖。”
云心梦狠狠地刮了晚秋一眼,知道躲不过去,无奈地端起药碗捏着鼻子把药喝了下去,苦的她将眉头都皱了起来,放下碗就赶紧将一块蜜饯放入口中,这才慢慢溶了药苦。
棋盘上黑白子还在厮杀的状态,云心梦目光重新落回棋盘,手执一黑子,放在指间轻轻摸索着,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都说人生如棋,如今朝堂之势也犹如这棋盘一般,甚是错综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残阳闻言,眉毛轻轻一挑,看着她笑道:“我还以为天下大势,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云心梦落下黑子,唇间漾起一抹微笑:“傅大哥太抬举小妹了,我不过一个小女子,知道的也不过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又如何会尽知天下大事?”
傅残阳云淡风轻地道,“既如此,孟国公府最近被闹得鸡飞狗跳的,也与你无关了?”
云心梦眼睛里淬着狡黠的亮光,裹了裹身上的棉被,调皮地笑道:“知我者,大哥也。”
傅残阳无奈地摇摇头,也是佩服她这层出不穷的百出花样。
孟国公府最近却是不太安宁,传言说府里闹鬼,好几个夫人都亲眼看到了,阖府上下人心惶惶。而这鬼,据说是孟绮云带回家的,因为那鬼总是在孟绮云住的院子里乱窜,模样呈小孩状,众人纷纷传言,说是二十年前被孟绮云害死的那个孩子从阴间回来索命了。
那小鬼当真厉害,竟然在一天夜里当着众人的面生生咬下了孟氏的一只耳朵,鲜血淋漓地吐着血红的舌头说要孟氏“血债血偿”,吓得在场的几位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世界上当然没有鬼,所有的鬼不过是人假冒的。
不过还有一句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孟绮云平生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自然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第351章 359您说什么呢()
孟绮云便是有再强的心理素质也经受不起这一波三折的惊吓之举,很快就传出她得了失心疯的消息,被孟国公府关进了后院的一处柴房里,不让她出来发疯咬人。
云心梦听后,只是冷冷一笑,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如果你真的恨一个人,最好的报复,便是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孟绮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惹上了她云心梦。
孟绮云怎么对付她,云心梦都无所谓,见招拆招,不去招惹你便是了;但孟绮云亲手害死了她的娘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云心梦不可能和她善罢甘休,如今她落得这步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其实孟绮云舍弃云承霖投靠娘家,本身就是一个必输之赌。
云承霖身上被扣了三个大帽子,必死无疑,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皇帝只是处置了云承霖自己,并没有赶尽杀绝,说明他并没有彻底清除云家的打算,毕竟云家还有云烨在,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更何况,皇后娘娘虽然依然被皇帝软禁在宫中,但并没有被废除,所以,云家的势力还是在的。
孟绮云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云家,真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在云家是高贵的主母,耀威扬威,人人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可她一旦回了娘家,便是寄人篱下,再也没有地位可言,更何况,她还是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回去的。即使那一封与云家解除姻亲关系的休书是孟国公逼着女儿写的,可答应了,便是孟绮云的愚蠢之处。
孟绮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这次灰溜溜地回到娘家,还带着两个即将出嫁的拖油瓶,可想而知,娘家人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没用的嫡女,还会高高把她当成皇上的丈母娘,相府夫人来捧着吗,怎么可能呢?
云心梦只需要略施小计,就可以整得孟绮云哭都哭不出来,如果想要让一个人灭亡,便要先让她疯狂,这就是云心梦的对敌之策。
云心梦托着下巴道:“纵观朝堂局势,最让我看不懂的便是齐国公府了,我对齐国公这个人向来没什么研究,不过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帝师,也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呢。”
傅残阳淡淡一笑,只道:“齐国公一向深居简出,深藏不露,我听说他很少去上朝,可每次只要他一入朝堂,朝堂上总会发生那么一两件大事。当今圣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傅残阳想起少年时和兄弟们一起到上书房读书学习的场景,黎先生虽然严厉,却是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