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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烈的心中突然变得无比坚定,他从未如此清楚过自己对心梦的心意,这一次,他不会再允许自己放手了,哪怕山崩海啸,也绝不会放手了。
因为,整个天下,便只有一个云心梦。
若是失去了她,他去哪里再找一个云心梦呢?
——
傍晚时分,杜云烈叩响了云山庄的大门。
他对云山庄早就轻车熟路,这三年,他无数次踏足这个地方。
云山庄的人对麒王爷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无需通传,下人们行礼后都说了同一句话:“小姐在后院练武。”
于是杜云烈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奔后院而去,在看到院中飞旋的一个白色身影时,倏然顿住脚步。
云心梦正在练的是一套剑法,剑气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尘土飞扬,甚是凌厉。
杜云烈眼睛微眯起来,这些招式看起来飘忽简单,但没有极高的功力和耐力是不可能做到收放自如的,他自认为这套剑法自己使起来都未必得心应手,可偏偏在云心梦手里却像是横扫千军万马,出剑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
云心梦一个飞旋,腾身而起,剑尖在空中划成一道完美的弧形,剑花铺天而下,她浑身都被包围在重重剑网之中,密不透风,杜云烈看着,眼睛里寒芒一闪,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呢?
身为练武之人,杜云烈百分之一百地确定,云心梦刚才练的这套剑法每个十年以上的功力根本驾驭不了,而她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从一个半点武功都不懂的弱女子变成如今这般武功高强?
其实在银面圣女横空出世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怀疑过心梦就是银面圣女,可后来因为听说银面圣女武功奇高,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他看来,任何东西都可以速成,唯独武功这东西,非一日之功可以修炼成的。
可是,心梦再一次成功地刷新了他的三观,也让他见识到了,在心梦身上,果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杜云烈转念间,云心梦已经收了剑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淡淡道:“你来了。”
杜云烈微微有些失神,这口气,这神情,怎么那么像自己啊?
杜云烈走上前去,看她淡然地望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帕,抬手轻轻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这么好的锦帕,擦汗水岂不可惜?”云心梦淡若道。
“再好的东西用在你身上,也不会可惜。”杜云烈轻道,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笑容。
云心梦看着眼前眉目清朗,隽秀文雅的杜云烈,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如此权势熏天又多金帅气的麒王爷,得有多少年轻小姑娘往上扑啊,她就不相信,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对美色可以一点也不动心。
杜云烈见她一双如墨一般的眼睛又在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总觉得有些不妙,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云心梦摇摇头,“没什么。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梳洗一下。”
“嗯。”杜云烈应道。
云心梦动作很快,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濛濛水汽,如画的眉目看上去仙气十足。
只是,杜云烈看到她的打扮,不禁有些愕然。
云心梦穿着一身文绣繁密的天青色锦衣,腰间系着镂刻云纹的白玉带,手上还摇着折扇,一副翩翩玉公子的模样。
杜云烈见她又易容了,还打扮成男子,猜也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轻笑着问道:“你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云心梦一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当然要出去逛逛了,王爷要一起去吗?”
杜云烈轻轻一笑:“却之不恭。既然四小姐有此雅兴,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似是找回了往日的熟悉与默契,心中都莫名涌上一阵暖意。
——
盛京的十里御街白日已经是热闹非凡,可到了晚上,更是人声鼎沸。
云心梦忽地想起杜牧的一首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其实在她看来,任何时候都不要阻挡老百姓对快乐生活的追求。
他们努力去创造太平盛世,不就是为了百姓们可以过得幸福快乐吗?
夜灯如昼,满街的灯笼挂在亭台楼阁上一直沿着街巷排列到尽头,明亮如白天。
杜云烈跟在云心梦半步后,自灯下看着她皎白如玉的面容被暖橘色的灯光打上一道光晕,目光不再那么冷漠清淡,反而显出一种迷蒙和悦然。
“不知道淮北地区的百姓们,晚上都有什么娱乐和消遣?还是一到黄昏,便各回各家,炊烟袅袅,寂静无声了?”杜云烈轻轻问云心梦。
云心梦心里失笑,他们淮北晚上比这儿还热闹呢,不过他若是知道她怎么把那些纯朴的乡民带的活泼奔放、夜不归宿的,估计会当场昏死过去。
云心梦顿住脚步,回头看他,见杜云烈那一向冰冷的俊脸在灯笼的流光中竟染上一层温和的光华,随着清风微微波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杜云烈这般模样,有些轻微的失神。
“心梦,你在看什么?”杜云烈抬起手轻轻在她眼前一晃。
云心梦回过神来,忙扭过头去继续往前走,脸上不觉便开始发烫,直烧到耳朵根,暗骂自己刚才竟然看他看得走神了,真是丢死人了。
杜云烈迷茫地跟在她身后,探到她脸上布满红晕,似是在害羞,突然意识到她刚刚的想法。
杜云烈莞尔一笑,凑到云心梦耳旁低声问道:“你刚才是在看我吗?”
云心梦脚步一顿,羞得更是没脸了,脚下生风地往前走,暗咬嘴唇:耻辱啊耻辱
杜云烈跟在云心梦身后,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果真是在害羞呢,这简直是百年难遇的事情,看来自己魅力还在。
走了两步,云心梦突然想起刚刚杜云烈似乎问她淮北的事情了,蓦然转身,“哐当”
云心梦愣住了,杜云烈也愣住了。
云心梦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因为她好死不死地正撞在杜云烈坚实壮硕的胸膛上。
云心梦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太不正常了,简直是流年不利,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出门呢?
真是奇了怪了,她自认为对杜云烈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竟然还会对着他犯花痴,说出去谁信呢,连她自己都害怕!
还有啊,这家伙的肌肉怎么都不带缩水的,还是这么硬实,疼死她了
杜云烈在云心梦的头顶上方,低声说了句:“你确定要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男子,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影响不好。”
云心梦一个激灵,猛地撤回身子,果不其然,围观的群众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咳,基情四射。
黎国的民风比较开化,京城的断袖之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这种东西,听听热闹还可以,若是真的看到了,那可是百年难遇的场景,必须瞧个清楚。
云心梦觉得自己已经丢脸丢到家了,这些个人们不会把她看作是杜云烈的男宠吧
我去,这可是毁清誉的事情,事关她的一生,不能白白地惹人误会。
云心梦正绞尽脑汁地想辙解围,略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大牌子——千妃阁。
有了!
云心梦强自按下心绪,略退后两步,遥遥折扇,故意粗着声音说:“杜兄,月色寂寥,咱们去千妃阁找几个美人解解闷可好?”
杜云烈脸上看热闹的笑意瞬间僵住,一脸黑线地看着云心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哎呀,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地方一回生两回熟,再说了,我就不信我不在盛京的这几年你没有进去过,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云心梦豪气万丈地拍拍杜云烈的肩膀,半拖半拉着他往千妃阁走去。
杜云烈看着她,她似真似假的一番话说的杜云烈脑袋上都快冒了青烟,登时明白了她出来逛街的意图,嘴角不由一勾。
呵,这小妮子,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
杜云烈轻轻一笑,不再抵抗,随云心梦大摇大摆地进了千妃阁。
一进门,便迎上来一簇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朝杜云烈扑过去,把云心梦挤在了一边。
“王爷,您怎么来了,奴家可想死您了”
“王爷啊,您都三年没来千妃阁了,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眼花,看错人了?”
云心梦站在外围,听见这声娇嗔的撒娇,愤愤地想:你不是眼花,你是眼瞎!
云心梦瞧着杜云烈被一堆庸脂俗粉瞬间包围了起来,心里这个气愤!
她现在好歹也是一枚富的流油的贵公子吧,怎么在杜云烈面前还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看来和金钱比起来,有权的男人更是让女人爱慕和向往。
杜云烈在众美人中间,站得笔直,浑身的清冷气质让那些花娘们只敢围绕着他,却并不敢与他贴着身子接触,竟然在杜云烈身边空出了一个圆圈的位置,越发显得他遗世独立,玉树临风,清逸脱俗。
杜云烈噙着笑意含情脉脉地看着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云心梦,目光中有挑逗,有狡黠,晶晶亮亮如远空的繁星。
第375章 383少喝点()
云心梦失神地望着杜云烈,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刹那间,她想起大哥对云汐说的那番话,脸色忽地红了起来,微垂下眼睑,嘴唇轻抿。
云汐说每次她一出场,立刻便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其实她从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目光。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云心梦在乎的只有他的目光,麒王杜云烈。
楼下正在喝花茶的客官看到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场面壮观不比,带着探寻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楼下被围在正中央的那道清俊的身影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咦,这不是麒王爷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废话,来千妃阁当然是来找乐子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可能啊,谁不知道整个京都唯有麒王爷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谁说的,三年前不就来过一次,我们都看到了的”
“闭嘴吧你,三年前他是来了,可是人家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来抓人的,一下子带走十多个官员呢。”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他今天来干嘛,不会又是来抓人的吧?”
“啊,不会吧!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好不容易趁着我娘子睡着了出来寻个欢还没尽兴呢,又得败兴而归了”
“谁不是呢,别着急,再看看再看看”
整个千妃阁议论纷纷,云心梦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却是知道了个大概。
现在她不怀疑了,看来杜云烈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啊,竟然能忍着这么多年不偷腥。
杜云烈对群众的议论置若罔闻,他突然抬步,众人自动闪出一条路来给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杜云烈目不转瞬地看着云心梦,径直地朝她走过去,云心梦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云烈站定在云心梦面前,嘴角依旧浮着笑意,朝她微微弯身,云心梦不由往后一缩。
他他要干嘛?
云心梦以为杜云烈要对她“图谋不轨”,惊得心脏都快跳停了,现在她的打扮可是男人,若是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嘴,那不用半刻钟便会传遍整个盛京,还能见人不?
云心梦正在紧张之际,杜云烈却在靠近她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低声说了句:“你不要误会,他们可不是我找来的托。”
什么跟什么云心梦一愣神,突然明白了杜云烈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刚刚那些人嚼的舌头,所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
他在表明,在她走后的这三年,他绝对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反而为她守身如玉。
云心梦觉得自己的脸现在都可以用来烙饼了,简直是滚烫。
杜云烈站直身子,低头看着她,悠悠地来了句,“不过,既然今天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想必也是希望我玩得尽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心梦有些懵然地抬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杜云烈环顾四周,轻声问了句:“花妈妈在哪里?”
老鸨正躲在人群中观望着动静,生怕麒王爷又要抓人又要封阁的,再把她抓起来可怎么得了。
正忐忑不安着呢,就被他点名了,也顾不得多想,忙应道:“在呢在呢”
老鸨堆着一脸谄媚且尴尬的笑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