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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晶莹,皮肤更是象牙白,透着粉嫩。
只是那额头上和鼻尖渗着的一层细密的汗珠和隐藏在长袖下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的虚弱。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对她不是呵护备至,万千宠爱的。
便是连暴戾的父皇,对她亦是百般宠爱,有求必应,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她怕的。
宠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辱你的时候也能把你踩在脚底下,毫无怜惜。
他们兄弟姐妹众多,自然是怕父皇的,可比起残暴的父皇,最怕的却是大哥,太子金哲翰。
金婉儿对这个大哥是又爱又恨,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情绪。
太子哥哥在荆国,是有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没有人不敬他,也没有人不怕他。
在草原上,爱一个人不算什么,但是怕一个人,却可以令人神往,心旷神怡。
落下最后一枚黑子,金哲翰眉宇间终于松动了些。
金哲翰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淡漠,“知道错了吗?”
金婉儿正在咬牙与浑身的酸痛作斗争,金哲翰冷不丁地一开口,吓得她一哆嗦,猛地抬起头来,对视上金哲翰目带威严的神情,不由心神一凛,心中又泛上各种委屈。
“太子哥哥,婉儿知错了,您饶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金婉儿泪意盈盈。
金哲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一张笑脸,终于泛起怜惜之情,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哄道:“好了别哭了,不过是跪了一会儿,瞧给你委屈的,下一次再敢乱发脾气,可就不是跪地毯这么简单了,哥哥就要罚你跪碎瓷片了。”
金婉儿闻言,身子猛地一抖,抬起眸子怯怯地看着金哲翰。
金哲翰看着她眼睛里的惊惶与畏惧,觉得心中无比舒畅,享受地看了一会儿,将她从地上扶起,金婉儿忍着膝盖上的胀痛与酸麻,不敢露出丝毫不敬的表情,战战兢兢地被金哲翰拉到身边坐了。
金哲翰捏捏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肆。
金婉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多狠毒,即使是兄妹,她也是惧怕极了这个太子哥哥。
下巴被金哲翰捏的生疼,金婉儿却不敢做任何的反抗,由得指骨捏的生疼,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狠毒的男人碎尸万段,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还是第一次从杜云烈嘴里听到“不简单”这三个字,云心梦觉得新鲜得很。
“哦,我倒是想了解一下,那个荆国太子有多么不简单。”
杜云烈轻轻一笑,自己在座椅上坐了,拍拍自己的大腿,微微仰头看着云心梦,“过来。”
云心梦瞳孔微缩,“你又要干嘛?”
杜云烈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要听故事吗,坐我腿上,听为夫慢慢给你道来。”
云心梦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真是要被自家相公给打败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也能说的这么温、文、尔、雅。
“不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云心梦瞪他。
“不能。”杜云烈无比认真,眼睛里含着笑意,看着她。
杜云烈朝云心梦伸出手,一脸的不容置疑,大有一副你不过来我就不开口的架势。
云心梦白眼一翻,不情不愿地蹭过去,搭上他手心的一刹那,杜云烈轻轻一扯,云心梦旋转了一圈稳稳地落到他的大腿上,靠在他温热宽厚的胸膛上。
云心梦小脸一红,杜云烈看着她粉嫩玉砌的脖颈,心里一痒,忍不住便将脸庞凑过去。
云心梦眼疾手快地捂上他的嘴,佯怒道:“就知道你动机不纯,还不快说!”
杜云烈从她的掌缝里吐出两个字:“遵命。”
云心梦这才松开他的嘴,见他满脸的笑意,似乎忘了正事,目带威胁,道:“快说!”
“是。”杜云烈忙收敛笑意,正色道:“荆国太子名金哲翰,是荆国皇帝最疼爱的一个皇子。一般来说,做父亲的都是最疼幼子,荆国皇帝却是个例外。金哲翰是正宫皇后所出,又是大皇子,可以说是出身尊贵、根正苗红的嫡长子。在荆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心梦瞅他一眼:“王爷殿下,那是他命好,会投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一生下来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没你说的那么不简单好不好?”
杜云烈目光微闪,嘴角轻笑:“他确实命好,可是你若是了解荆国国情,就不会这样说了。”
“什么意思?”云心梦不解。
“荆国是一个蛮夷之地,那里的人豪爽粗犷,却也暴虐残忍。我曾经亲眼见识过他们在校场上猎杀逃兵的场景,不仅将他们五马分尸,还将他们的皮都剥了下来,高挂示众,并做成了捶鼓。”
云心梦听着便觉得一阵反胃,恶心得要死,这样变态的一个民族,简直是太残暴了嘛。
杜云烈说着,表情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记得当时他还小,随皇兄去荆国做客,因为出面拦阻他们如此暴虐的行为,引来荆国皇族和民众的不满,差点酿成大祸,还是皇兄护着他才得以顺利地回到黎国,后来因为得罪了荆国还被父皇教训了呢。
“看来荆国皇帝也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国君,这种人,怎配做皇帝?”云心梦愤愤道。
杜云烈点点她的鼻尖,“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杜云烈目光含着深意:“你以为这些事是荆国皇帝授意的吗,并不是,这一切都是出自荆国太子金哲翰之手。荆国皇帝虽然残暴成性,但对于百姓还是爱护的,论起残暴二字,金哲翰比之他的父亲,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心梦抿了抿唇,她知道杜云烈说话从来都不会夸张,单是听他这样说,她对这个荆国太子半分好感也没有了,以后逮着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整整那个什么太子。
“荆国太子治国唯有一个宗旨,就是’不服者,杀之‘,他为人暴戾成性,不仅对老百姓,便是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亦是残忍的很。荆王顽疾缠身,数年前就卧床不起了,甚少理会朝政,正是夺权的好时机,荆国近些年一直不怎么太平。金哲翰下面还有三个庶出的弟弟,他们虽然苦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敢轻举妄动,却都不是些省油的灯,总要掀起一些波澜。而如今,那三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荆国便只剩下了金哲翰一人独大。”
“听起来,这金哲翰手段确实毒辣得很,也就是说,现在荆国的实权都掌握在太子的手中,只等着荆国皇帝一命呜呼,他便可以登基称帝了。”云心梦道。
“没这么简单,偌大的荆国,你以为除了皇帝,便没有人能制得住他吗?”杜云烈冷冷一笑。“摆在他面前的障碍,除了那些庶出的弟弟和荆国皇帝,还有一个人。”
云心梦闻言有些疑惑了,“他可是太子,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成为他的忌惮?”
杜云烈将她搭在额上的空气刘海拨了拨,淡淡一笑:“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荆国江山,乃女人之天下’吗?”
云心梦惊讶万分:“你的意思是皇后?”
“不,”杜云烈摇头,“准确地说,应该是皇后为首的女人帮,如梦公主之流,她们,才是荆国幕后真正的主人。”
云心梦愣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简直是闻所未闻。
——
荆国的营帐外面,方圆百米之内无人敢靠近,所有的侍卫婢女都被屏退到百米以外的地方。
营帐里,若是云心梦看见此情此景,便懂了杜云烈话中的含义,也便懂了荆国的变态可怕之处。
与刚才金婉儿卑躬屈膝的模样不同,现在的金婉儿犹如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女王,而金哲翰则好似变了一个人,被金婉儿征服着。
比那些触目惊心的刑罚更可怕的是,荆国现在的情形,和他们兄妹之间特殊的相处方式,女人帮,才是荆国最为可怕的存在。
没有人敢去打扰金婉儿和金哲翰,没有人愿意去送死,这营帐就是把他们和世界隔绝的最好的方式,似乎在营帐中,他们便不能对荆国发生的事情指手画脚。
金婉儿被荆国这可笑的国情折磨的精疲力尽,却是无路可退,一狠心一咬牙,却还是做不出什么动作,杀了他?不可以!
金婉儿无力地看着金哲翰,满心的屈辱与愤懑。
这些禽兽,便是到了现在,依然不肯放过她。
云心梦坐在桌旁,托着下巴研究着流星阁收集来关于荆国的线报,手上拿着一柄簪子,不停地在宣纸上勾勾划划,眉毛却一直蹙着未曾舒展开。
单是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刑罚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云心梦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残暴的民族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
风吹草低见牛羊。
以往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内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觉得那是世界上最贴近生活,贴近大自然的地方。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这么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沾惹上血腥呢?
没有杀戮,就没有伤害。
以前她觉得,天下太平不一定非要大一统,哪怕分成十个国家,只要每个国家的国君能够善待百姓,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国与国之间不用为了抢地盘、争土地而挑起战争,那就是太平盛世了。
第383章 391真不巧()
可是自从接下淮北的首领一职,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领导人对于国家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是当王的不知道爱护百姓,视人命如草芥,那百姓们的生活真的不止是吃糠喝稀那么简单,他们心中没有平安,如何能够好好过日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像荆国这样的国家,有荆国皇帝这样的国君,有荆国太子这样的储君,老百姓们如何会有希望与平安?
云心梦深叹一口气,将线报都收起来,锁进柜子里,在桌子上铺上宣纸,抬笔写信。
洋洋洒洒的一封信写完,云心梦看着几页宣纸,微微吐气,将信折叠起来封入信封中。
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小蛮告进:“姐姐,你找我?”
云心梦将信封递给她,道:“将这封信尽快送到傅家。”
小蛮伸手接过,点点头,嘟囔道:“每次都让我送,真成跑腿的了”
“怎么,你不乐意?”云心梦一挑眉,笑道:“送信的时候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五叔的消息,不是正合你的意?”
“姐姐,你说什么呢”小蛮被云心梦说中心事,不由脸红了,忙道:“我去送信。”
看着小蛮急忙逃窜的背影,云心梦轻笑着摇摇头,寻思着小蛮今年应该也有十四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过,她倒是还想多留她几年呢。
盛夏进得门来,禀报道:“小姐,姑爷来了。”
云心梦闻言一愣,他今天不是要进宫等着接见荆国使团吗,怎么过来这边了?
云心梦站起身,“王爷有说来做什么吗?”
盛夏摇摇头,道:”姑爷在堂上陪夫人呢,只说让您换上朝服过去,好像要和您一同进宫。“
进宫?云心梦眉毛微蹙,那个地方她可是连一步都不愿意迈。
大婚的那日,她也只是披着头纱远远地给皇上和太后行了礼,没有正式见过面。
她虽然嫁给杜云烈了,但并不意味着她不介意以前的事情。
皇上对云家做的一切,太后对她做的一切,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爱杜云烈,却无法做到爱屋及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婚后太后和皇上多次想要见她,都被杜云烈挡了回去,杜云烈知道她的心结,也不愿意勉强她,母后和皇兄做的一切事情,他都无法做到完全释怀,又如何去劝心梦放下。
只是,那毕竟是他的亲人,他着实希望有朝一日,双方都能打开心结,互相体谅。
——
云心梦赶到前院的时候,杜云烈正陪着秦素素谈心,两个人相谈甚欢,气氛正好。
杜云烈见云心梦进来,眼皮不由一眨,心里叹息一声,因为云心梦并没有换上进宫面圣的朝服,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
”怎么没换衣服?“杜云烈站起身迎向她。
云心梦抬眸看着他,面色有些清冷,“我又不进宫,为什么要换衣服?”
杜云烈脸色一僵,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她拒绝得这样彻底,这样不留情面,求救的目光顿时射向秦素素。
“你不用看娘。我记得婚前跟你约定过,决不进宫。要去,你自己去,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云心梦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