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许动!”杜云烈皱着眉头,满带威胁地命令道。
云心梦心中一紧,登时不敢动弹了,可是屁股上的伤还是痒痒,好半天,云心梦才鼓起勇气在杜云烈胸前低声说了句:“烈哥哥,我疼”
杜云烈兀地睁开眼睛,一双墨眸微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云心梦看到他漆黑的墨眸,越发觉得深沉,心中惴惴不安,咽了一下口水,拼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支吾道:“屁股疼”
杜云烈见她一副心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眸底噙起了一抹笑意,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背,一只手轻轻落下她的裤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她屁股上的伤痕。
云心梦被他往怀里一搂,贴着他更近了些,听见他缓慢而有序的心跳声,觉得身上暖暖的,脸上染上点点红晕,竟是有些害羞了,因为她的手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胸肌,肌肉紧实壮硕,满满的男人味,仿佛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杜云烈似乎并没看见她的小动作,态度不冷不淡,声音低沉清冷:“屁股上的伤在结痂了,有些痒是正常的,哼,伤好得这么快,可是又给了你再次闯祸的机会,以后再不听话,我也学着傅大哥的样子,打你一顿板子,看你以后还敢。”
听他说得恶狠狠的,云心梦却捕捉到了话语里的疼惜和温意,心不争气地轻疼了一下,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口,柔声道:“好啊,下次我不听话,给你闯了祸,你尽管打我好了。心梦不怕打,就怕烈哥哥生我的气,不理我。”
杜云烈身子一僵,云心梦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地跳动着,听着头顶上半天才传来了他闷闷的一声冷哼,嘴角轻轻一扬,这厮吃软不吃硬,看来还是撒娇女人最好命啊。
云心梦将微凉的手轻轻地伸进他的衣服里,“嘶”杜云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着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杜云烈不由分说便抓过她另一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用他宽厚的熊掌将云心梦的纤纤玉手包裹起来,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很快,两个人的温度就融合在一起。
“心梦”杜云烈摩挲着云心梦的掌心,突然开口。
“嗯?”这次换做云心梦轻轻闭着眼睛,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淡淡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杜云烈看着云心梦的手,涩涩地开口。
云心梦漂亮的双眸忽地睁开,侧头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杜云烈摸着她手指上厚厚的茧子和一些细微的伤痕,眼眶里湿湿的,深吸了一口气,才低低地说道:“对不起那三年没能坚定自己的心意,及时把你找回来,让你吃了很多苦。”
云心梦心里一怔,越发觉得不安起来,试探性地问:“烈哥哥,是傅大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杜云烈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沉了一下,嘴角却轻轻一挑,又将她抱紧了几分,轻声道:“他没跟我说什么,我只是,心疼你罢了。”
云心梦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满满的爱意,心里的防备渐渐地卸下来,脸上也浮上一层轻松的笑意,“烈哥哥,道歉的话你已经说了太多,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现在依然在一起。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在傅家过得很好,师父、师叔、师兄们都很疼我,别看师父板子落得狠,打了我,他指不定多心疼呢。”
杜云烈不由一笑:“我还没找傅大哥算账呢,你反倒帮他说起好话来了。”
“算什么账?”云心梦一愣。
杜云烈瞄她一眼,“把你藏了三年没让我见你啊,害我饱尝了三年的相似之苦,你知道老子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云心梦抿唇一笑,“那你可怪不着师父,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杜云烈“嘿”一声,伸手捏上她的鼻子,“胳膊肘往外拐啊,忘了谁是你相公了?”
云心梦鼻子被捏着,闷声闷气地说:“相公很重要,师父也很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让我如何抉择,难呐。”
杜云烈看她一本正经地唉声叹气,不由被她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在她鼻尖上一点,宠溺地吻上她的额头,在她头顶上低低地说了声:“心梦,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你。答应我,杜云烈以后再混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千万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颤抖和心碎的味道,一段话断断续续了半天才说完,听了让人好生难过,云心梦的心不可遏止地疼了起来,连声应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烈哥哥还爱我,心梦就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
第433章 442天定胜人()
杜云烈将脑袋靠在云心梦的脑袋上,两颗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一起。
心梦,不管你回来的目的为何,也不管你是否真心想要嫁给我,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听涛榭
傅家的一处暖阁里,伴随着淡淡的筝音,炉内香烟袅袅,壶中热气蒸腾。
壶盖被热气挑起,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泡,茶香四溢。
傅昱阳跪坐在棋旁,用一方白布垫着,端起茶盏,恭敬地给傅麒麟和杜云烈倒茶。
傅麒麟和杜云烈正席坐在根雕茶几边的垫子上,对着一盘围棋较劲。
傅昱阳对棋盘上正在厮杀中的黑白子淡淡一扫,知道两个人势均力敌,看起来麒王爷要更胜一筹,傅麒麟正手执黑子,捏在指尖举棋不定,紧盯着棋盘皱眉不语。
傅昱阳思绪还停留在棋盘上,听着师父“嘶”一声,下意识便以为师父要茶,忙把茶双手递过去,被傅麒麟嫌弃地一手挡开,喝道:“捣什么乱!”
傅昱阳忙把手撤回来,心里陡然一惊,差点烫着自己,垂首应了一声“徒儿知错”。
杜云烈看着傅昱阳捧着茶杯跪坐在旁边,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时尴尬地僵在当场,脸上还有些惶恐,战战兢兢的样子看了让人忍不住发笑。
傅昱阳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的“冷面王”,人人敬仰,闻风便会丧胆。
可又有谁能想象到,“冷面王”傅昱阳也会有谨慎小心、唯唯诺诺的一面呢?
怕也只有在傅麒麟面前,他才会展露这一面吧。
不止是傅麒麟,傅家子弟哪个在江湖上不是叫得出名号的少侠,可是一回到傅家,各个都化身成了乖宝宝,是龙也盘了起来,是虎也卧了起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傅家堡偌大的家业,若不是有严谨的规矩管束着,还不得反天了?
杜云烈心里有些惴惴,傅残阳亦是傅家子弟,也不知道他的事,傅家参与了多少,还是,自始至终,傅残阳的所作所为,傅大哥都知道,甚至尽在掌握之中。
筝声还在隐隐约约地响着,像是故意替傅昱阳解围一般,杜云烈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淡淡地问道:“外面谁在弹古筝?”
傅昱阳顺势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杜云烈,杜云烈伸手接过,听见他略微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答话,“回王爷话,是灵犀姑姑。”
杜云烈淡淡地点了点头,他听云心梦说起过,傅家年长一辈中还有一位女子,名傅灵犀,是个神秘低调的女子,鲜少露面,且甚是得宠,琴声书画无一不精,最擅长的就是古筝。
杜云烈看了一脸拘谨的傅昱阳一眼,知道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如此端着规矩是以为傅大哥就在身边,不由他放肆,看来傅大哥在这些子弟中积威颇深啊。
轻轻一笑,杜云烈放下茶杯看着傅昱阳道:“你是心梦的大师兄,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傅昱阳抬头看了杜云烈一眼,又偷偷地瞄了一下师父,半响才低低地回答了一声:“是。”
许久之后,傅麒麟眼神一亮,执在指尖的棋子这才寻得空隙落下,缓了自身之急,杜云烈微微皱眉,白子又落下,傅麒麟紧接着跟上,一黑一白接连又过了几招,傅麒麟才渐渐扭回了局势,顿时眉飞色舞,抚掌大笑,转头从傅昱阳手中将茶接了过来。
杜云烈淡淡一笑,傅大哥也算是一介鸿儒、大师级的人物,没想到下起棋来像小孩子一样。
傅麒麟呷了一口茶,抬头看看天色,不由笑道:“难得一盘棋下了这么久,我和心梦下棋从来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那小妮子的性格在棋局上也是表露无遗,干净利落快。”
杜云烈哭笑不得,竟然从傅大哥的话语中听到了几分对自己的嗔怨,若不是刻意让他,还不能让他赢得太明显,他早就结束战斗了。
“那不知是傅大哥的棋艺更胜心梦一筹,还是,做师父的赢不过徒弟?”杜云烈明知故问。
傅麒麟白了他一眼,事实归事实,有必要非得说出来丢他的脸吗?
傅麒麟干咳一声,“心梦的棋艺是好,只是她每次都赢得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输了个彻底。”
傅麒麟怨念道,傅昱阳在旁边忍不住笑,可不是,师父明明不是心梦的对手,还偏偏愿意去找虐,而且越挫越勇,只是每次输了,心梦倒是撒丫子跑得飞快,他们兄弟几个就得跟着遭殃,因为师父会把在心梦那里受的气都撒在他们身上。
见傅昱阳笑了出来,傅麒麟脸上登时挂不住了,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冷哼道:“笑什么?为师输了你很高兴吗?”
“徒儿不敢。”傅昱阳摸着被打痛的额头,喏喏地应。
傅麒麟冷哼一声,“行了,别在这儿碍眼了,我和王爷还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是,徒儿告退。”傅昱阳抱着茶盘退了出去。
傅麒麟赢了棋,心情颇为舒畅,笑呵呵地招呼杜云烈在椅子上坐了,问道:“在傅家住的还习惯?”
杜云烈点点头,“是。托您的福,心情还不算太糟。”
傅麒麟举起茶盏的手不由一顿,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老弟这话茬可不对,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杜云烈淡笑回道:“除了傅大哥,还有谁敢惹我不高兴?”
傅麒麟闻言一笑:“敢情这股怨气是冲我来的,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哥哥我哪里惹到你了?”
“还说呢,大哥怕是忘了过去的三年发生的事情了吧。”杜云烈眯着眼睛说,口气里尽是不满。
傅麒麟见他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合着麒王爷走这一遭是来找傅某人兴师问罪的,你是为了心梦的事要与我秋后算帐吧,这事的确是我的不是,哥哥给你赔罪,不该瞒着你。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你那媳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拿她没办法,我这个当师父的,又能怎么办呢?”
杜云烈不承他的情,冷冷地哼了一声。
傅麒麟见状也没有办法,“得,你想怎么着尽管开口就是,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
杜云烈不由一笑,摆手道:“别,我可打不过您。我也没想怎么着,就想问您一件事,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
“什么事?”傅麒麟话一出口,便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心不由一沉。
傅麒麟不祥的预感立时应验,杜云烈开口便是:“当年您是怎么把傅残阳救回来的?”
傅麒麟双眸一眯,不由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杜云烈看在眼里,淡淡道:“大哥不用觉得为难,我一早便知道,傅残阳就是杜云轩。”
傅麒麟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杜云烈一眼,似乎想要探寻什么,还是没有开口。
杜云烈在心底叹一口气,傅大哥终究是不肯相信自己。
他轻垂下眼睑,道:“既然您救了他,那一定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没有别的意思,当年那一场杀戮并非我愿,实在是形势所迫。我不想为自己分辨什么,当年我没有杀他,现在他有幸活了下来,我亦不会杀他。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面目全非?”
傅麒麟脸色有些冷,带着一抹难言的悲痛,“没有人愿意舍弃原本的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杜云轩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傅残阳。既如此,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过去呢?”
杜云烈苦笑一声:“大哥,您心里清楚,纠结于过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傅麒麟眸底滑过一丝阴冷,“可是残阳跟你说了什么?”
杜云烈抬头看他,“您觉得他能跟我说什么?报仇雪恨,夺回皇位,无非也就是这些罢了。”
傅麒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这小畜生!”
杜云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