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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道。
“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引得会议室内一阵笑声四起,“这小子,嘴可真损!”
“怎么着,按着你们的反应,敢情结合现场勘查和尸检,大家伙的意思,是说这田守正却是在杀害了陈甜甜后,来了个‘自产自销’,是畏罪自杀的?!”
孟非珏咋着牙花子,脸色并不好看,只是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眼神锐利地在环视了围着桌子,表情各异的各位侦查员后,似自问自答着道。
但细听之下,不用细细品味,谁都知道如今“头儿”,这貌似对这件案子的“结案陈词”,用的却是十足十的疑问句式。
“这个嘛——”
面对孟非珏抛出的“刺头”问题,在场的侦查员们神情严肃,谁都没有草率的开口。毕竟这事,事关人命,谁都没这个胆能对此轻易地下结论。
这也是此刻,会议室内顿时有了,刻意压低地嘈杂声的原因。
只见,在座的众人们,交头接耳地交换着各自的意见,或是点头,或是摇头,但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谁都没先表态。
直到,一个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没错,表面上看来确实是田守正的‘自产自销’!只不过——”只见,率先开了口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白皙的帅气警员。他是与美女刑警墨馨瑶,同年进入这公安jd区分局工作的,痕迹检验科的警员——米列。
有了数年现场勘查经验的米列,同时也正是这次现场勘查的警员。
谁都没料到,原本沉默寡言的他,想不到却是在听了孟非珏的话语后,第一个出声的。
只是,此刻米列帅气十足的脸上,脸色并不好看。怎么看,白皙的脸上,都仿似浮上了一抹深深地忧虑——
“只不过什么?难不成你有了新的发现——”
见着平时与“闷葫芦”有的一拼的米列,都忍不住开了口,难道是这小子有了新的发现?
原本就满腹疑问地孟非珏,见着米列的眼中,闪过了不一样的光亮:“怪不得,从会议一开始,这‘闷葫芦’就横竖摆弄着现场的痕迹照片,估计还会是个不小的收获。”
虽说时间已到了凌晨两点,但会议室内每个侦查员,目光炯炯,大脑飞速运转着。自然,也从这现场勘查员的口气中,听出了某些门道,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此刻,虽然疲累,但人人都如同“打了鸡血”般,来了精神头,不愿放过任何一条隐藏的线索。
“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按照当时死者田守正,死时脚上并没有穿鞋,而是在身体的一侧发现了摆放凌乱的皮鞋,这一点来说,如果说鞋子,是死者在中毒过程中,因身体抽搐、痉挛将一脚蹬的鞋蹬落,那明显与他足底干净这一点相矛盾。”
说着,只见米列又将案发现场所拍摄的照片,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投射了出来:“大家请看,现场是陈年失修的老房子,地坪是泥土地,这几天因地面潮湿,如果说是死者在挣扎中,蹬落了鞋子,那很容易在足底及鞋子的侧面留下泥渍。这也就造成了我所说的矛盾点,这是其一。”
“其二,请看这张照片。”米列一边解说着,一边又划动着手中的鼠标,调出了下一张照片,“同时,我们将这双黑色的皮鞋,与现场留下的足迹进行对比,也从中发现了矛盾点。我们通过细致的对比,发现鞋子的落足部位,与现场所留鞋子的鞋底耐磨块部位的磨损不一致。另外,我们还发现,遗留的足迹现了拖擦等,与平时步态特征反常的不正常现象。”
说着米列,又只手来回摸了摸下巴,经过一番思虑后,才又补充道:“除此之外,就现场的步幅特征上来说,不但步长相对足长变长了许多,步宽变宽,步角变小。步态特征也出现了轻微的抠痕,坐痕加重。地面上的立体足迹加深了许多——”
而在坐的侦查员们,也是神态各异,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影仪投射出的幻灯片,大脑也一刻不敢停歇的飞速运转着。同时,他们也正努力地想要跟上技侦人员的思路。只是,前面的还没来得急消化完,勘查员米列,又不带停顿地开始了自己的下一项描述——
“并且,按着现场留下的步法特征的变化,出现的步幅特征不规律,行进过程中出现的双足停顿迹象等,我们推断当时死者田守正的身上应该有负重物。尽管,每个人对负重量和负重时间在体能和耐力方面存在着差异,但如果当负重物的体积和形状,妨碍到正常行走时,虽然物体不重、时间不长,仍会使步法特征产生变化。”
“说人话——”见着勘查米列,洋洋洒洒的提出了不少的疑点,对于这起命案的侦破无疑是好事。
可当看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一班侦查员,都听得一副有听没懂,云里雾里的尴尬模样,孟非珏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这技侦科的小米叨叨开了。
“呃,哈哈哈哈,那个——”见着他们江东分局出了名的“孟驴子”此刻仿佛也被自己绕晕了头,米列也不好意思地捎了捎头,道:“打个比喻来说,就好像是死者田守正,在换上了一双小几码的鞋子后,并以着一个十分别扭的方式:跨着大步,倒转着身子,进入了案发地——田家村的这间废屋。不但如此,当时他还可能在身上背负了很重的重物!可问题又来了,我们在现场勘查中,并没有发现可以超过他负重的所谓‘重物’。”
“小号的鞋?等会儿——”
孟非珏一边琢磨着,又道:“现场田守正尸体旁的鞋,不是他自己的吗!?你们的报告上,也不是写着那个鞋底花纹、磨损特征也符合他脚上的那双鞋吗!?”
第二十九章()
此时的孟非珏听了现场勘查员米列的分析后,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你们的报告上,不是说那双鞋是死者田守正的嘛?”
“嗯,是的!正如报告内所说,田守正身侧的鞋正是他自己的。现场的足迹,不但从鞋的大小,还是鞋的磨损程度、方式上来看,经我们判断,应该就是现场的那双鞋留下的,不会错!”
米列顿了顿,又满脸的坚定道:“但也许,当时穿这着双鞋的,可能是一个大号的,并且还是个倒着走的‘田守正’。”
“大一号,又倒着走?!”
米列的这席话,无疑也让在场的侦查员们,心中为之一震。
特别是,对刚进入刑侦队,还跟在师父一旁,学本事的实习侦查员萧弇而言。
自从接手案子,就一直“躲在”师父身后,保持着低调,但凡开案情研讨会,就闷声坐于角落处的萧弇,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仿佛被点亮的俊目中,有炫目的光芒闪过,人也莫名的亢奋了起来。
“那就是说,按照对足迹的分析,可以假设为,有一个身材比田守正要高大许多的人,穿着田守正的鞋,倒走着将田守正背进了案发现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伪造成田守正在这废屋内‘自产自销’,自杀的假象?!”仿佛终于找到了矛盾的突破口,萧弇双手握拳,拽紧了因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一口气不带喘地,将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倾泻而出。
“是的,的确有这种可能——”
米列嘴上虽然说的是,“有可能”。但,那喜形于色的表情,无疑透露了心中所想,那却是“百分之百”的认定。
可碍于还没有在现场提取到,证明有“第二人”存在的生物样本检材,只能保守的道,对于他们技术勘查的警员来说,一切的推断都要有现实的物证作为支撑。
而对于自己的假设,在技术员口中得到“有可能”的认可时,这对于第一次参加办案的萧弇来说,却有着“里程碑”似的意义。
此刻,只见角落中的他,更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脸上也挂上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且,刚刚萧弇与米列的这来回一番的推断假设,也在这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只见,在场的侦查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种可能性。不久,那原先窸窸窣窣地声响,也逐步转化成越来越大动静。
“都静一静,都静一静——”
见此情景,此刻的孟非珏是再也坐不住了。就见他在颇具威严的敲了敲桌子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向一旁的萧弇道:“萧弇,你这么推断还有什么证据,或者说佯或是其他的依据吗?”
孟非珏嘴上虽这么问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在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认定。只不过,现在是想借着这个小子的口,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有——”
就在整个会议室内所有侦查员注视的目光中,萧弇铿锵有力地答道。痞赖的脸上有难得的严肃,目光炯炯中,脸上洋溢着的是一种名为满溢的自信。
“我认为田守正,其实根本就不懂得什么qq的盗号技术。并且,依我的推断来看,田守正的电脑操作技术,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电脑用户。更有甚者——”说到此,萧弇又故意坏笑着,学着“头儿师父”孟非珏的样,环视了会议室内在坐的“各位前辈”一眼。
“更有什么?你小子别tmd说话说一半,给我痛痛快快,规矩着说!”孟非珏眼见萧弇的德行,敢情是正上演着卖关子,吊人胃口的戏码,还有越演越上瘾的架势。
他这做“师父”的,好歹也有身为人师责无旁贷的职责。略一思忖,孟非珏当下便唬起了脸,佯装不快的急切催促着,眼中也半含着威喝之意。那焦急的心中更是肯定了,与眼前这小子相处越久,就越会发现萧弇,如同他那个磨人的哥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说,别急啊,‘头儿’,说了这么多,总得让我喝点水,补充点水份再说吧!要不然,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上,赫然出现一条大标语:帝都市某侦查员,在一次案情会上被活活渴死!的奇葩新闻,那不是在毁了您一生英明的同时,您也不就糗大发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敢在‘头儿’头上动土,那胆子可真大,他就不怕照着‘头儿’的倔脾气,被‘头儿’刨坑,立马给活埋了啊——”
显然,萧弇前面的那一席话,逗乐了在场的众人。
“嗯哼——”
“咳咳咳——”
可惜欢乐不过三秒,欢乐的时光,便在孟非珏一通杀人的眼光中,众人才在各种干咳地掩饰下,纷纷禁了声。
“我看,我是收了你这小子为徒,才糗大发了——”不过,这时的孟非珏也只能唬着脸,在心中默默的腹语一回了。同时,又不甘心地以眼神警告着,一旁笑得前俯后仰的萧弇,道:“你个臭小子,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可孟非珏这凶恶的眼神,到了萧弇这,显然却似全然变了味。他不但,完全无视地屏蔽了一旁“师父”一副要杀人的眼神;而且,还老神在在地端起杯子,在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后,才缓缓道出了自己怀疑的依据——
那是在兵分两路,“传唤”犯罪嫌疑人田守正的当天,萧弇与几位侦查员,一起前往晋宁超市——
就在田守正的工作单位,准备进行抓捕工作的萧弇,却在无意中看到,与田守正相同,同是晋宁超市物流链配送工的一名工人——
只见当时闲来无事,那名工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跟同事抱怨着,两人随意的一句对话,引起了萧弇的好奇。
细问之下,才使萧弇对田守正的电脑技术,甚至是对他是本案中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哦,那你当时问什么了?”孟非珏问道。
“我就问了声,大哥,你这笔记本是出了问题,要找田守正帮你看看呢?结果,你知道那个大哥怎么回的?”萧弇不答反问,又故意买着关子道。
“怎么说的?”孟非珏在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后,十分配合的道。
“他说啊:‘警察同志,你就甭打趣了,就田守义那个大老粗,不要说是给我修电脑了,不要帮我把这电脑给彻底整散架了,我就阿弥陀佛了!’——”萧弇笑着说道。
“呦,小子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心细如尘的时候!”孟非珏一边赞赏着,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道,用力拍着萧弇的肩道。同时,一样不容忽视的是,这“孟驴子”赞赏的脸上,也闪现着一股名为“古怪”的笑容。
“那是——”萧弇刚想着怎么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但隐隐间仿似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起,才再次意识到,“现在正开着会呢!”
当下也只能好好收敛起“大尾巴狼”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