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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都一个个紧绷着脸,就是说话逗个乐嘛!我看出来了,真看出来了,不信,我说说,你听对不对!”
“说——”
“这个嘛,视频中这个突然站起来又突然离开的人影,之前蹲在‘死者’身旁,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查看‘死者’的伤势。但,细看下来这动作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哼嗯!?那你倒说说,怎么个怪异法?”孟非珏依旧扳着一张脸,严肃地道。
看来接下来的话,仿佛是决定自己去留的关键点啊!
“哎——”只见梁络渠在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挠了挠头,道:“与其说,视频中的这个人影是在查看伤势,还不如说是他是在‘死者’身上,找寻着什么!特别是这里——”
梁络渠说着,又特意指着电脑中被定格的视频画面,对身旁的孟非珏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只见,定格的视频中,“死者”外衣的一侧被掀起,而蹲在身侧的黑影,正将手探进了‘死者’外衣的内侧表袋里。而这个异常的动作,也在此时被逼着,来回看着视频的梁络渠逮了个正着。
“照这么看起来,这还真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梁络渠抹了把脸,如释重负的道,同时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再看不出来,八成‘头儿’那倔驴脾气一上来,搞不好自己还真得去交通大队,哦,不,是去道观报到了不可。
“不错——”
他的这句话无疑也说进了,一旁孟非珏和萧弇的心坎里。
“这样,萧弇,你去一次法医检验科那里,看看尹震那里有什么信息了没有!”
“死者左侧脸部擦挫伤,左下颌骨皮肤挫裂伤,并伴有下颌骨完全性骨折,是典型的和地面形成的磕碰伤。”
这是萧弇第一次正式踏入法医解剖室,特别还是正在进行中的某个尸检现场。
推开门的刹那,只见法医解剖室内带着口罩,穿着解剖服的两人,在看清了来人后,并未多说些什么,依然维持着先前的样子。尹震检验叙述,米列在一旁负责记录,奋笔疾书。
唯一不同的是,一大早,心情欠佳的尹震,此刻却又道了句,“来了,正好我这里刚开始检验,报告没那么快出来,要不,你就在这看着?”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横了眼,前脚刚进门,便一脸好奇满脸痞色的萧弇道。
“看来,这是阴转晴了呀!”萧弇心中如此这般想着,脸上还是一贯的痞痞的笑容,道:“不急,难道有机会,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在这观摩、观摩——”
“嗯——”
“结合下颌骨的伤势,应该是下颌骨先着地。两侧前肋多发性肋骨骨折。双手掌擦挫伤,上臂内侧擦挫伤——”尹震在对着萧弇点了下头后,示意一旁的米列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这么严重的擦挫伤,看来当时‘死者’的落地速度不慢啊!”想不到,此时接着尹震话的并不是奋笔疾书的米列,却是刚刚来凑着热闹的萧弇。
“怎么,法医这方面也学过?”
“呵呵呵,没!就是在警校,无聊时去蹭过几堂课!”
“怎么?感兴趣?”
“胆子小,当初纯粹是好奇而已——”萧弇见着尹震一脸的认真,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干笑着又往后退了退。
尹震见着那痞小子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只觉心中暗爽着,手下的动作也麻利起来。
在除去‘死者’的鞋子后,又对着身旁的米列道:“足尖、足背有擦挫伤,上重下轻,应该是头胸先着地。头颅发出明显的‘噗、噗’似破罐声,有颅底骨折的情况——”
萧弇眼看着面前的两人异常忙碌的样子,不便再次打搅。只在远远的看了眼,解剖台上的‘死者’后,便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在门外做一名安静的“打酱油”的。
要是他猜得没错,看着被尹震拿在手上的医学器械,接下来应该是要在为开颅准备——
第四十六章()
“躯体擦伤严重,损伤多集中于身体左侧,并显示出外轻内重的特征。同时,头皮皮肤有明显的擦挫伤,左侧大脑硬脑膜下附有巨大的血肿,脑组织有挫碎迹象。”几小时后,新鲜出炉还热乎着的验尸报告,已经被心急的孟非珏握在了手里。
可看着这报告上冗长而生涩拗口的文字,孟非珏心里却也越来越焦躁起来。
虽说做刑侦工作不是一二年了,看过的验尸报告也不止眼前的一二份。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这些拗口的报告,他就是没来由的毛躁,静不下心来。
此刻,孟非珏又依着往常的习惯,囫囵吞枣着快速翻阅着前面对躯体上各种损伤的详细描述。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咋着牙花子,不带迟疑地直接将手中的报告,翻到了最后一页的结尾处,才略微安下心,细细地看了起来。
“按着死者躯体上严重的擦伤和损伤特征,只有以非常快的速度和地面擦挫才能形成。造成死者死亡的,只能是高速撞击而形成,且绝不可能是通过人为形成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说,死者是被高速行驶的车给撞死的。”
在孟非珏与生涩的文字报告做斗争的时候,萧弇却早已一脸轻松惬意,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此刻,见着孟非珏那快要拧成麻花的眉头,一副“生无可恋”心有戚戚然地凄惨模样,好心地插口道。
说着,还不忘狠狠地啃下一口,刚从“老实人”梁络渠那里收刮来的香甜苹果。
“嘿!您还别说,这苹果还真是爽脆可口,正合朕心啊!哈哈哈哈——”
一边想着,萧弇又忙不迭地啃下一口,想着:等下得再去榨榨,看渠子那是不是还私藏着什么好货!?也好乘着此刻难道偷来地空闲,祭祭自己早就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五脏庙”。而完全不知道,他此刻吃的这个,可是梁络渠珍藏了很久都舍不得吃的“爱心果”。当然,萧弇的这一举动,后果也将是非常严重地。不过,这也是后话。
“这不是废话吗?这案子不是明摆着,死者是被车给撞死地吗?”孟非珏看着手中的验尸报告,不满地又皱了皱眉,“我说,你这臭小子,去了几个小时,吃喝打诨地,那么久就摸回来这些明摆着的东西?”
“是啊——”
萧弇依旧还是不痛不痒地忙着“口中的活”——美滋滋地啃着自己手中的苹果。而完全没有将,脸已黑成锅底的孟非珏看在眼里,更别提是放在心上了。
吃到忘情处,还不忘飘飘然地道:“我说‘老孟’,不是你让我去拿得验尸报告嘛!”
“啪!”地一声脆响,又在非常神勇异常地,接住了对面孟非珏飞过来的“水笔”暗镖,那心可又岂止是飘飘然——
就在他为自己快要“上天”地沾沾自喜时,却忘了自己那脆弱地下盘,两脚腾空地木椅。此时,那椅子终是没能抵住突袭而来地“黑脚”,连带着“身上”的“宿主”一起,与平实的水泥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
“靠,我说老孟,哦,不,‘师父’您这是几个意思?!又要闹哪样啊?您要是想吃苹果说一声不就好了,大不了徒弟我再去帮您老收刮一个好了,何必抢我口中的,您说你这样,觉得有意思不?”
“我是说:要吃苹果了吗?”孟非珏看着眼前拍着屁股的萧弇,眼中瞧着他那痞样,心中就不觉来气。
于是乎,终于在来回地运了几次气后,孟非珏才又牙痒痒地,咋着牙花子,道:“我们先前不是在视频里,看到那个人影似乎在‘死者’的身上找着什么吗?”
“是啊,你这么一说,貌似是有这么件事来着——”
“你小子,怎么,还想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说——”
“你别急啊,要是有消息,我能不说吗?我能藏着、掖着?问题是,人家痕检的说了,衣服表面并没有留下有效的、足以辨别的指纹痕迹。”萧弇说着,瞟了眼黑着脸的孟非珏,顿了顿,又道:“我不是为了你的心情着想嘛!?”
“去去去,那尸源方面呢?法医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哎哎,我说‘师父’这你可算是问道点子上了,尹法医说了,等‘死者’的dna出来,就可以与现有数据库里的进行比对了!”
萧弇说着,又不忘痞了一句,道:“您老啊,现在能做的,就是诚心向着诸方神佛祷告,或者耶稣基督也行,祷告就成——”
“你小子,是不揍你,皮痒到不行了是不是?!”孟非珏说着,连着手上那早就被高高地撸起的衣袖,也一脸虎视眈眈着。
“切——”
“呦呵,还挺热闹啊——”
等待是很无聊地,而在孟非珏觉得无聊时最想做的就是:“吃饭、睡觉、打萧弇。”
可问题又来了,对于时常忙成“狗”的孟非珏来说,要想达成这三件中的任何一件,都是不容易地。
比如,这时手中拿着文件的尹震,正一脸看好戏地斜靠在了刑侦一队办公室的门口。
“哟,这不是等你的dna比对结果,闲着无聊,活动活动筋骨吗,哈哈哈哈——”
“确实,运气还不错,死者的dna与数据库里的对上了——”尹震说着,手中的文件还没递出,就被心急地孟非珏一把抢了过去。
“看吧,‘师父’,纯心祈祷的好果子,不是说到就到了吗?!——”
“‘死者’名叫李霄名,说起来可是我们公安局的熟客——”
第四十七章()
“死者”李霄名:男,年龄三十岁,帝都市人,平时也就是个无业游民,并无正当职业,是一个标准的“啃老族”。同时,还因长期吸食毒品,曾被多次强制送至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最近一次从戒毒所出来,大概是一年前。
不过,据他居住的向阳街道居委会的社工反映,李霄名从戒毒所出来不久,又和以前“溜冰”的‘毒友’厮混在了一起,没多久又复吸了。
说起来,这李霄名还真不是个东西,原本他们老李家,还算是挺殷实的四口之家。但,再怎么殷实的家也架不住,家中这个瘾君子的糟践。
这李霄名的毒瘾史往少了说,加加减减至少也得有个六、七年了吧。这些年里,家里的钱、父母的积蓄,早都被他糟践光了不说,连那好不容易攒下的房子,也被他抽没了。现在他们家居住的这个向阳小区的房子,还是政府的廉住房。
一旦吸毒没了钱,犯了毒瘾的李霄名根本就不像个人了。拿着菜刀架着爹妈的脖子,逼着要毒资的事,也不是一二次了。这楼上、楼下的老邻居们见着他家,都吓着绕道走。就是那110,都不知道被叫上门几次了。
就在前年年头,李霄名的父亲也被他的这个瘾君子儿子,活活给气死了。可,父亲的死却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改变。他李霄名就是死不悔改,不但如此,还变本加厉。
在老头死后,留下来受罪的也就是他的母亲了。人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可他们老李家养的,就是一个“吃着父母肉、喝着父母血的讨债鬼!”
剩下的老太太,哦,也就是李霄名的母亲,在此后也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说这旧社会的事,还就偏偏发生在了,这个新社会中可伶的老太太的身上。
说起来,老太太以前还是个“优秀教师”,可管好了别人家的孩子,单单就没教好自己的孩子!
诶,也是做了孽了!就连着老太太那还不算低的退休工资啊,从来都没入自己手的,这不都让那不孝子给抢去,换了毒品了。
不过,幸好老太太有个女儿,也是李霄名的妹妹。这丫头也是命苦,但也是被这做哥哥的李霄名,给逼得没办法。常常只能东躲西藏的,见着母亲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心下一合计,就在三个月前,乘着李霄名没在家,偷偷上门把老太太给接走了。
没钱了,小偷、小摸的这种事,自然也少不了。为此,他进进出出派出所,也不是一二次了。
为了帮助李霄名戒毒,我们也有专门的社工跟进他这个个案。可,这李霄名就是个畜生!
上次,我们新来的一个社工小姑娘,不太了解他的情况,独自一人就上了门。没想到,这李霄名吸饱了,见着小姑娘漂亮,就要占小姑娘的便宜。要不是,正好楼道里有居民路过,怕也是要出事了——
“以上这些,就是我在向阳居委了解到的李霄名的一些基本情况。”梁络渠喝了口水,向孟非珏汇报着,刚刚走访回来,得到的信息。
“嗯,那这‘死者’李霄名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