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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啊,碰上连日的暴雨,加上那三间房,都快要赶上博物馆的历史文物了,没多久,就在强大的暴雨攻势下倒了两间。
不过,说来也真是有够诡异的,当年田小壮他们住的那一间房,却是唯一倔强强势挺立的。
话说回来,就在前几年,我们田家村村里,也陆续有新的村民住了进来。
头两年的时间里,村里刚来的这些新村民,还摸不清状况,见着这屋空费着,也怪可惜的,就胡乱地堆了些杂物进去。反正不用白不用,也就全当杂物间使了。
可直到后来,等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起屋子的弯弯绕绕的事,就连着这些人,也再没敢进去过了。
这么着,田家村的这间“废屋”也算是彻底地废了下来
以上,就是墨馨瑶和萧弇,花了大半天时间,从两天前被吓晕的田大妈那里听到的。
从医院出来,两人也不敢含糊,一合计,就直奔了主辖田家村的派出所了解情况去了。
也是从当地的片警那儿,及调出的存档户籍资料里,墨馨瑶和萧弇两人了解到,当年田小壮他媳妇儿的死,还真如田大妈所说,死亡认定,写的是服食农药“敌敌畏”自杀。
而同一年,死亡的田小壮的父亲田树林,死因写的则是突发性重症哮喘,引发的并发症。当年,田树林哮喘发作严重,面色、口唇呈现紫绀色,死在了送医的路上。同时,里面还附有接诊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
要到晚饭的饭点,刑警队的几人,也为这案子都没来得急吃上一口热饭。
孟非珏当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道:“走,咱们先去食堂填填肚子,等下开个会,大家也好综合综合信息,好好合计合计!”
“副队,其实我总觉得这田狗胜、田二嘎那两口子都挺有问题的!你说,他们田家村的人,不是都知道那屋子不干净吗?怎么还敢去那里偷情?难道说还真是寻刺激?”
江东公安分局的六楼刑侦一队的会议室内,满满当当地挤了十来号人。会上一个刑警刚说到这,整个会议室里的众人都笑了,显然大家是想到一处去了。
“甚至于,还在抓奸的当口发现了这隐藏的尸体?这也太巧合,太戏剧了吧!又不是拍电影、电视剧”
“哈哈哈哈,想法不错,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在将第一接警人员对报案人的询问资料,与今天我们对,这报案的六人分别进行询问时的笔录,做了核对。同时,再次对田狗胜、田二嘎夫妻做了详细的询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孟副队,做人要厚道,这说话不带这样的吧,我们这是在开案件分析会呢!”一个青年的刑警,见孟非珏故意吊人胃口,立马不满地抗议道。
“是啊,副队这说话可不带将一半的,你就别吊人胃口了。”一旦有人带头,就从来都不缺那起哄的。
“是啊,是啊,副队”
“审讯的过程并不复杂。特别是,对田二嘎的媳妇儿和田狗胜同案两人,进行的是分开询问。两人说的,若果基本一样,就证明是实话。如果说的完全一样,就是提前编好的。”
“这我们可都知道啊,别忽悠人了,说重点!”
在大伙的集体抗议下,只见孟非珏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在喝了一口后,才又慢悠悠地续道:“据田狗胜和田二嘎媳妇儿交代,两人都是在上受到了对方的消息:提议这次要寻个刺激,去那破屋办事,不然就散伙,看着语气很是强硬。于是乎,两人偷情本就是寻着刺激,也就在天擦黑后,奔着那破屋去了。可奇就奇在,刚在审问中,两人都坚称说:自己没有发过这样的信息。”
“而且从刚刚询讯时的微表情来看,那田狗胜与田二嘎媳妇儿那两人不像是在撒谎。同时,我也将两人的回答,与最初的笔录做了比对,基本相同。”
“这么说来!?”
“嗯”
顿了顿,只听得孟非珏凝重地又道:“而且,从田二嘎那里我也得到了相似的答案。之所以,田二嘎在当天会突然返回,而后杀回去抓奸,也是他村里的一个发小,六子在上告知他的。可那六子,却说自己根本就没发过什么信息。但,事后在对三人的记录的翻查上,却都发现了相关的消息记录。”
“那就是存在神秘的第三人了!?”
“应该是!”
“但问题又来了,就不知道这神秘人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啊”
“是啊”
孟非珏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里也一时沉默了下来,老烟枪们也都颇有默契地,闷闷地抽上了烟。
“要是这神秘人纯属目击者,大可以报警嘛!干嘛,整那么多花花肠子!”一名侦查员,首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是藏尸者或者凶手之类的,也说不通啊!?既然都费劲把尸体给藏起来了,干嘛还要逗一个大圈子,假借他人之手,把尸体翻出来?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他整这么多花样的目的到底何在?”
啧啧啧,见着屋内有人咬着牙花子,孟非珏脸上也不好看。
“先不说,这神秘人的目的何在?单就这神秘人的身份,在坐的各位有没有想过:既然三人都说不是自己发的信息,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三人的号同时被盗用了?既然能知道三人的号,又了解田狗胜两人有私情,又是通知田二嘎,在时间上掐得那么准,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人不但同时熟悉三人,更有可能就是田家村的村里人!?”
正当会议室里,案件分析会开得如火如荼的当口,法医那里也传来了女尸的尸检报告。
第十二章()
正当会议室里,案件分析会开得如火如荼的当口,法医那里也传来了女尸的尸检报告。
可当尸检报告的结果,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会议室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有愁眉不展的,也有那干脆,又闷闷地抽起了烟的
法医尹震的报告中显示:通过牙齿和耻骨联合面的形态来综合推断,女性死者的年龄约莫在二十二、三岁左右。
此外,死者眼睑内有明显的出血点。面色、口唇紫绀明显,指甲青紫,窒息现象明显。口鼻腔未见损伤,劲部皮肤未见损伤、淤血。胸、腹腔均未见致命性损伤。
但,死者支气管粘膜却充血水肿严重。
由于当时因痰液粘稠形成痰栓,造成呼吸道阻塞,肺泡通气不足。加之,未能及时送医,采取急救措施,导致造成机体严重缺氧,而引发心力衰竭,最终造成了死亡。
也由此,可以推断女死者,可能患有长期的哮喘史。
也就是说:女性死者的死因,定性为突发性的疾病性猝死。
同时,尸检报告还显示:女性死者的足底干净,尸体背部发现有遗留的人类毛发2根,手臂处有一块汗液斑。经过交叉比对,已排除了属于报案六人的可能。在已有的数据库中,也未能找到与之相匹配的数据。
尹震的这尸检结果,不仅关系到女死者死亡的定性:也就是到底将此非正常死亡定性为,“非正常死亡事件”,还是“非正常死亡案件”?同时,也决定了案件的侦破方向。
这会子,如此这般的结果,无疑让会议室里的侦查员们,都犯起了难。
特别是,作为此次案件的直接负责人的孟非珏,这不单单是呲个牙,咧个嘴地头疼事。
见着“头儿”皱着眉,闷闷地抽着烟,底下的众位侦查员们,也都小声细语,嘀咕着
此外,现在勘查的结果,也热乎着新鲜出了炉,由着技侦科的警员,带到了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
“呦呵,怎么着,是为着,早上田家村出警的那件案子犯上了难吧!?瞧你们,那眉头一个个皱得,跟什么似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一个个的,是食堂饭菜有毒,吃坏了肚子呢”
一个体型高大,五官端正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会议室。手中拿着的,是刚出炉的现场勘查报告。此人名叫贺景宁,是帝都江东公安分局技侦科的负责人。
虽然,贺景宁鼻梁上也架着这么一副眼镜,但与网络安全大队的栗缙云不同,在一身警服的衬托下,贺景宁脸上,除了带着一种叫做刚毅的气质外,配上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常常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此刻,贺景宁见着会议室内,一派愁云惨雾,更是拿着一室的人,开起了涮
“去,去,去,瞎扯什么呢!正烦着呢!?”孟非珏掐着手中的烟头,对这位刚进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好事者”,没好气地道。
“嘿那敢情好,我说,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走,走,走,谁稀罕似的”没曾想,一句话下去,孟非珏却依旧不依不饶,对着自己横眉竖眼。
“原本,还想给你们,把这现场勘查的报告,尽快拿过来。想不到,你个倔驴子还往外赶人是吧!?得,我说,孟驴子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我可就真走了啊,你不要后悔!”
“后悔?!后悔啥呀!”
“切,我还真不信了,你不急”
两人间你来我往,就如同杠上了般。
可,当贺景宁刚要作势转身离开,想不到说着话,孟非珏的脸却是略微变了变,那说出口的话语更像是大喘气般:“我是让你人走了,东西留下这不,天都晚了,让你回家,好早点休息吗!?这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哈哈哈哈哈”
被两人闹了这么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更有不少侦查员,对着“头儿”的熊样,笑出了声。
从孟非珏和贺景宁,历来的交手记录来看,表面凶悍、喊打喊杀的孟非珏的获胜率,真是小的可伶。每次,不都被这位“文官”给治得死死的。
言归正传,话题一转间,这会议室内的讨论主题,无疑又回到了眼前,手头的案子上
现场的勘查结果显示:由于现场受到后期报案六人的认为破坏,在现场并未有提取到有价值的足迹、手印。只是,在一丛靠近尸体的柴枝上,发现了一块成人指甲盖大小的,宝蓝色布块。现场窗户,也未见有遭受到明显的破坏。
“现场的足迹是留下了不少,但几乎没有一枚足迹是有价值的。要是问为什么没价值?还不都是报案六人组给闹的!?就算,当初留下有价值的足迹,也基本都被这六人,给破坏了。至于指纹方面,也没有什么收获。”贺景宁说着,心中就不觉来火,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场窗户未见遭受明显破坏”
由此说明,当初无论是报案六人组,还是犯案人都是由大门,正常出入废屋。
结合,墨馨瑶与萧弇走访的结果来看,显然抛尸藏匿,是在女死者,死亡后的一天。
当然,这其中要刨去,田大妈见到的那诡异一幕。只因,尸体是不可能自己走进废屋内。
再加上尸体的足底干净,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抛尸藏匿的犯案人可能是两个人呢?
案件讨论会上,众说纷纭,此刻每个人的心思,无疑都集中到了,这案子手头现有的各种信息、资料上。
案发的废屋内,除了那一块宝蓝色的布块外,并未获得有价值的痕迹证据!
还有
事后又上演的田二嘎抓奸一幕,只能说明犯案人心思缜密
会议室的一角,案情讨论会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弇,此时也正眼神空洞,想得出神
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茶杯,直到杯中,刚刚倒上的茶水,溅到了手上,才“嘶”地一声,咧着嘴,愣愣地回过了神。
这件案子中,有一点,始终让他迷惑不解。
如果说,女死者的死因,真的只是突发性的疾病性猝死,那作为心思缜密的犯案人,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难道说,女死者,看似突发性的暴毙背后,是另有隐情?
那犯案人,此后又安排的,诸如抓奸等种种行为,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单担心现场会留下证据,是怕那时留下了纰漏,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用作保险措施,而留下的后手?
不,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第十三章()
那犯案人,此后又安排的,难道,只是单单担心现场会留下证据,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而留下的后手?
不,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就如同会议刚开始时讨论的那般,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犯案人设计了,那么大一个弯,让尸体暴露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也是在此后,一个侦查员,无意中的一句话,点醒了萧弇
“我说头儿,这一个藏尸、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