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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还算正常,到后面又开始胡言乱语。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的玄霄,淡淡瞥了云天青一眼,嗖地一下抽出身旁的佩剑,嘴角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云天青,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哎呀……师兄你看那边的星星像不像一把勺子?我听家乡的老人说过这勺子是有典故的,曾经有个仙女拿着这把勺子敲死了偷看她洗澡的牛郎balabala……”见情况不妙立即转移话题的云天青,表情心虚大声嚷嚷的时候,却不想,错过了玄霄难得一见的笑容。
不同于平时常出现的“冷笑、讥笑”,玄霄只是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却如同雨后初晴万物明澈,仿佛一瞬间百花都齐齐绽放开来。
“……云天青你这个呆子!神话能被你歪曲成这样,牛郎织女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被你气死了!”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玄霄抬起手指着天边的星辰,声音清朗如山涧泉水低鸣,缓缓解释起二十八星宿的事,“刚才你所指的是北斗七星,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摇光星又称破军……
“师兄……”目不转睛地看着玄霄的脸,云天青一时心头躁动,难以自制——师兄的侧面高雅而又温和,比起平时高不可攀的模样,这样的师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忽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云天青连忙心虚的转过头去,再也不敢随便乱瞄乱看,以免让师兄看见他泛红的脸。
糟糕……师兄要是知道他刚才脑子里想的事,大概以后连陪他晒月亮都不肯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师兄知道,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肖想对师兄……
*****
心乱如麻不足以形容云天青此刻的心情,眼看着与玄霄师兄的关系从门里门外,好不容易才发展成为“一起晒月亮”,谁知道……师父收了个叫夙玉的女弟子,导致师兄最近一直不对劲。
“唉……唉……唉……”无处发泄乱七八糟的情绪,云天青只好踱步走来走去,连声叹气。好几天见不到玄霄的人影,要不是每天都有弟子送饭,顺便带来玄霄的消息,他真要怀疑师父把师兄怎么样了……
“……碰!”低头不看路的云天青,不小心用力撞上别人,心情暴躁正想发泄一通,不料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想念已久的清冷嗓音,“云天青你发什么疯?没事儿堵在门口,想被人当猴耍吗?”
在外人面前表现极好的玄霄,不知为何总爱对着云天青毒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最后只能归咎于……云天青这厮实在太欠扁!
“师兄——!”顿时两眼放光的云天青,饿狼扑食一般奔向玄霄,正想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就看到前不久才见过面的新师妹——夙玉,从玄霄的身后露出姣好的身影。
“天青师兄,你好。”夙玉的神情冷冷淡淡的,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完全不像芳华正茂的少女,倒是很符合修仙之辈的形象。
难怪师父收了师妹入门不久,就专门辅导她跟玄霄师兄。看来他的修行要加把劲儿了……云天青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不满的情绪却没有泄露分毫,扬起亲切的笑容走上前去,拿眼睛瞅着玄霄打趣着道,“师兄去了那么久没回来,刚一回来就单变双,要是多离开几日不归,师弟是不是要准备喝喜酒了?”
“胡扯!”玄霄用力瞪了云天青一眼,心里止不住的嘀咕抱怨,在自家人面前胡言乱语也就算了,当着夙玉师妹的面还是老不正经,该说真不愧是……将来的夫妇吗?
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颇有些不是滋味儿,握了握拳头,玄霄回头望着夙玉,眼神闪烁不定,“师妹,你想借阅的剑诀就在房中,请师妹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为你取来。”
“有劳师兄费心。”夙玉轻轻施了一礼,清雅美丽的身姿,格外楚楚动人。
看到此情此景,云天青不禁想起初见那天,师兄和他正在平台上练剑,怎么都赶不上师兄的进度,他忍不住就发了一番牢骚,却不想师兄耐着性子劝他,不要总抱怨师父偏心,自求上进才是根本之道……
夙玉就是那时走过来的,清清冷冷的气质,就如同玄霄师兄那般,如雪般剔透聪慧,能让人立刻产生这样的感受。
要是夙玉师妹跟玄霄师兄看对眼的话,那以后夏天的时候岂不是乐大发了?他们两个人往那里一站,什么扇子啊冰块啊都不需要啦!如此自我调侃安慰着,云天青的笑容却苦涩起来。
连他都认为夙玉师妹美得好像后山的凤凰花一眼,让人一眼看过后就再也难以忘记,更何况是……与夙玉师妹朝夕相对的玄霄师兄。再怎么说都是男人,玄霄师兄如果对夙玉师妹动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找到夙玉想借阅的剑诀,正准备交给她的玄霄,无意间一个抬眸,发现云天青苍白的脸色,顿时表情一怔,略加思索还是走过去,毫不避嫌的牵过云天青,用手心贴了贴他的额头。
“不烫啊……难道只是得了风寒,还没严重到发热的地步?”小声嘀咕着,玄霄松开了呆愣住的云天青,快速上前几步将剑诀递给夙玉,匆匆留下一句“夙玉师妹你先请自便,我带天青师弟去看病。”
说罢,不等夙玉回过神来,两人早已经走远了。
“玄霄师兄,谢……谢你。”滑到嘴边的话碎成两半,夙玉的眼神微微黯淡一下,用轻微的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道,“玄霄师兄可以对天青师兄这么好,那么面对我的时候又为何总……”
*****
这厢,被玄霄牵着手走的云天青,由于内心过分激荡不平,原本发白的脸颊泛红,交握着的手也变得滚烫。
“怎么越来越烫了……该死!昨晚该不会又下过雨吧!”玄霄低低骂了一句,快走的步子却放缓下来,目光担忧的注视着云天青,问道,“天青你昨天……”为什么不半夜叫醒他?明明跟他说过“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的。
“师兄——”云天青顺势停下脚步,抬眸直直迎上玄霄的视线,表情微微不自在了一下,但还是嬉皮笑脸的开口道,“师兄,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尽管急着去给云天青看病,不过顾虑到病人“脆弱”的内心,玄霄还是耐着性子等待,好脾气的开口关怀他一句,“生病可一刻也耽搁不得,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还是等去看完病再回来说,今晚……我陪你一起晒月亮好了。”
“今晚我陪你一起晒月亮”,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云天青的心情风云变幻,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起来。
斜眸瞧了一眼交握的双手,云天青不着痕迹加大力道,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师兄说得对,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好了。”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旁人做干扰,他也好理清楚这份感情,到底……该何去何从。
“……好。”深深凝望了云天青一眼,玄霄目不斜视朝前方走去。
其实云天青想说什么,他大体上已经猜到了。不外乎是关于夙玉,师父今日总给他和夙玉“开小灶”,不少弟子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对夙玉有着异样情愫的他,大概也已经按耐不住了吧。
这几日师父已经旁敲侧击,透露给他们“禁地”的消息,只怕离前往禁地
修习双剑不远了吧。在那之前能跟天青说明白,或许……也不错。
*****
夜里的琼华派格外静谧,只能偶尔听闻窸窣虫鸣,间或会有一阵清风拂面,带起房顶两人的墨色长发,随着夜风吹皱一池心湖。
“师兄……”
“天青……”
不约而同张口说话,玄霄不禁微微睁大眼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片刻,扯了扯面皮沉声道,“天青,你白天说有话要讲,到底是什么?”
“师兄……”云天青忽然间沉默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原本整理好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要实话实说?大概只会惹师兄发怒吧,万一师兄一怒之下不认他这个师弟,甚至报告师父赶他下山离开琼华……
从前的他对在不在琼华,根本不曾放在心上过。但是至少现在……他不想离开琼华派,离开……玄霄师兄。
“咳咳……气氛怎么突然这么僵,哈哈,这样不就不好玩了吗?”云天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壶酒,脸上扬起无耻荡漾的笑容,眼波流转着对玄霄说,“这么美好的月色,怎么能没有美酒,师兄你说对不对?”
看着明显在掩饰什么的云天青,玄霄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道,“你那能算什么美酒,不过是路边摊的便宜货,要说到美酒……”
比起云天青从背后掏的弱智举动,玄霄摊开手掌凭空变幻美酒,半空中飘扬着淡淡银光的举动,无异于冒牌货遇见正主……完胜!
“——好香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云天青眼底迸发出光亮,满脸渴望和垂涎的表情,手已经自动朝酒伸过去,“师兄有这么好的酒居然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吧!不行,今天一定要喝个够本儿!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四个字唤醒沉睡的记忆,玄霄略微愣了一下,唇角缓缓上扬起来,如墨的眼眸璀璨若星辰,流转着亘古不变的耀眼光辉。即使不在同一片天空下,此情同此心……永远不变……
“天青,此酒世上仅有区区五十坛,之前因故已经耗去四十九坛,这最后一坛……我们二人今日便饮了吧!”
“四十九坛?真厉害……”有些傻眼的听玄霄做解说,正打算大发感慨的云天青,听到玄霄豪情万丈的宣言,顷刻间一股勇气自心底涌起,他干脆一把抱起酒坛子,豪气千万掷地有声地道,“好!师兄,我们干了!”
“好!”玄霄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意,看着云天青抱着酒坛子就喝,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道,“跟重楼一个样,真是浪费……”
话虽这么说,可看到云天青不一会儿就喝得酣畅淋漓,并不算上等的酒也散发出醉人香气,不自觉受到影响的玄霄轻轻一笑,毫不费力的举起不过巴掌大小的酒坛子,仰头一饮而尽——
“啊啊啊——师兄你怎么一口气喝完了这世上最后一坛的极品珍惜美酒都不知道给师弟我留一点哪怕是一小口的啊啊啊!!!”
夜深人静剑舞坪的弟子房上,响起令无数人咒骂不绝的声音。可惜当事人早已经烂醉如泥,搂搂抱抱,最后厮混到床上面去了……和谐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部分小小虐了一下(或许是错觉?),后半部分就恢复轻松基调了,偶是亲妈呀,(*^__^*) 嘻嘻……
36仙剑奇侠传四之玄霄
酒后乱x神马的是玄霄最不齿的行为,在他看来自己的酒量和酒品都是相当好的;那消灭干净的四十九坛“胭脂醉”美酒;虽然大部分都被重楼抢去喝光了,但好歹他以前从未耍过酒疯不是?
所以玄霄毫不客气的当着云天青肉疼的面,内心各种得瑟不已的把酒喝光了。然后——
“唔……奇怪;怎么感觉……嗝……身体轻飘飘的?难不成……我这是要成仙了?哈……”
两颊浮现着两朵奇怪的红晕;宛如薄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玄霄;左摇右摆的在房顶走八字步,摇摇欲坠之际被人轻轻拉住。
“师兄……我醉了。”身上只是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无比清明的云天青,满脸无计可施的表情,用力抱住往下跳去的玄霄;拼命阻止了他自杀的行为。
“唔……我是……天河?好小子!又跑来禁地做什么!”恍惚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间差造成了玄霄的错觉,他满脸不悦的扣住云天青的胳膊,用力扯了扯他的脸皮哼道,“好的不学,坏的地方倒学了个十成十,父子俩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呃……师兄我在说什么?”刚开始还以为师兄在说醉话,可是听到后面却觉得有些不对,云天青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云……天河?”
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跟他关系匪浅。云天青这样想着,下一刻,却被玄霄用力拍了下脑袋。
“臭小子又装什么傻!再敢胡乱喊那个称呼,劳资一巴掌拍死我!谁是我娘……嗝……姓云的都不是好东西……”脑袋早已变成一滩浆糊,玄霄完全误以为面前站着的是云天河,比平时增添几分醉意的他面若桃花,并不厚重的琼华道服轻盈单薄,下方隐约可见细腻的肌肤,说不尽的柔情绰态勾人心魂。
扑面而来并非难闻的酒臭气,反而如同清幽淡雅的胭脂香,但是比起女儿家的甜美,又有种无法形容明白的冷清。云天青不禁为那坛酒惋惜,但是看着喝醉了的师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伸手扶着玄霄轻声道,“师兄,我们回屋说话。”
半搀扶着将玄霄送回房间,打量一下只有白天才能踏入,一到夜里就要挥泪告别的卧房,脱下沾满酒气的道服坐下来,云天青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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