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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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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不同,为家族大计,或休或离也是常事,其他人家或许都好说,只来氏,如论如何也是不会留下阴氏便是,也有如邓氏者,秉承家风不肯做出那等落井下石、落人口实之举,且邓甘之妻已经嫁入邓家多年,生儿育女,怎可随便抛弃,且邓禹本人与阴识相交甚好,也不会做出对不住朋友之举,是以这人出嫁的阴家女,怕是要数邓家的过的最好了。
  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这位邓阴氏的兄长便是之前那位出昏招整出凤凰、和阴识正家主位的那位,已经被斩,她娘家损失慎重,老母听了消息当时便是一口气没上来,所剩的小侄子死在流放路上,弟弟被族人排挤指责,她在邓家也不如以往那般风光无限,说到底一切都是来氏暗算、皇后得宠惹出来的祸事,她是恨不得要来氏一族陪葬、要皇后去死的,便是不动声色的找机会下手,争取一举两得,又不能害了自己夫君和孩子,这样才看中了小杜氏借她之手出手。
  “陛下,罪臣治家不严,致使妻子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陷娘娘于险境,臣罪该万死”
  刘秀看着手上的认罪遗书,听着邓甘在跪在下面额头冷汗直落哆嗦着请罪的说辞,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跪地请罪却是不语的邓禹,复又低头看绢帛上的娟秀字体,邓阴氏在甲卫赶到之时已经服毒自杀身亡,留下了这封书信,承认了所有罪行皆是她自己一人所为,与邓家无关,书上还说了阴家虽是行了昏招对不住陛下,然却肯定阴丽华品行高洁,绝非那等会做出伤害自己孩子陷害他人的恶毒女子,说她这个皇帝必是受了奸佞蛊惑,就差直接说他美色误国了。那阴氏的事是怎么回事,刘秀自认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定的谋、定的罪自是不会让人妄论。
  刘秀没理会下面的邓甘,居然看着看着真就嗤笑出声,“你说奸佞、狐魅所指何人?”
  “罪臣,罪臣不知,是罪臣之妻阴氏妇人之见,听信他人之言胡乱,胡乱所说”,三九天,邓甘的汗却是已经顺着两鬓留下,一颗颗的汗珠落在衣衫上。
  “呵呵,他人之言?是啊,当日洛阳城中便说她狐媚惑君、现今南阳孩童都言那毒妇阴氏是被她陷害至此”刘秀依然如常、话语温和的说着,“可他们口中的奸佞、狐魅如今还被害的昏迷不醒”。
  “啪啪”几声,书简落地之声,刘秀忽的勃然大怒,声音也变得严厉,“他们口中的奸佞、狐魅之人于朕最
  潦破之际嫁于我刘秀,给我生儿育女,替我提心吊胆,帮我统理后宫,亹亹十载,从不曾背弃于我,她自是我妻,是大汉皇后,是尔等主母,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她最大的错便是不是出身南阳!
  邓甘明了,邓禹明了,刘秀亦明了。
  虽是妻子之罪,然邓甘亦免不了受罚,爵位官位一抹到底,发还归家,子孙不得出仕为官,邓阴氏鞭尸示众,小杜氏斩首,其夫家于邓甘一样处罚,而来氏,识人不清,但刘秀念在她们也是被人欺瞒利用,并没有惩罚,也算是为之前杜氏之死堵了来氏的嘴。
  刘秀望着邓禹离去的背影,慢慢闭上眼,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明白,若是郭圣通或是万松在,自是能看出那神情中带了一分苦楚难言,久久才睁开,却是恢复平淡。他的人为着查邓阴氏之事,却无意间查到了邓禹头上,影影绰绰的,查出了些他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再拿出独属于朱祐的密奏盒子看了半响,朱仲先,你又当如何选择?
  走在宫道上的的邓禹面色如常,可是心中却是已经如惊涛翻滚,文叔,哦,不,应该是陛下必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家风、名声,想不到他邓禹会有被这些连累的一天!邓禹有些浑浑噩噩的归了家,直接去了书房,翻开大汉版图,看着已经烂记于心的陇西之地,看着这块他毕生的耻辱之地!这本是他最先进驻、攻取的地方,若是当日他能不那般急躁,不贪图急功,又怎会有他冯异的用武之地,今日又怎会他要在这洛阳听得他人不断攻克陇西的战报……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本以为他参透了刘秀心思,他不用再统兵或许另有一番天地,兢兢业业,牢记本分,便是留在拢西的属下不服冯异和他的心腹将士,散步他陇中王称王的留言,刘秀依然信任他与此事无关,以为这那是他最后一次惨败,不想今日在另一个战场居然又吃了败仗。
  邓禹慢慢地合上地图,自己取来茶具开始煮茶,那个女人,是他小看了她!文叔啊文叔,你当真以为可以不立南阳世家女为后就可以更好的防范外戚吗?
  ……
  长秋宫内,姚黄和葛巾端着汤品一脸愁容的进了内室伺候,汇报完毕,听了吩咐又一脸愁容的出来,对着在这里等消息的春来摇摇头,“娘娘还是未醒”
  春来那脸瞬间又沉了几分,马上吩咐人报于刘秀,不一会儿刘秀便是亲自赶了过来,直接进了内室,守了许久、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人依然没有反应,忙又派人去问那些请回来的大士们如何,大士们作法三刻才言还有小人作祟,娘娘甚是危急,救她醒来只有陛下这位真龙天子可行,然法子他们不敢说。刘秀急了,都什么时候了,
  还什么不敢说的,再想不出法子救得皇后,那边一律按妖人治罪。
  那些人一听这才说了,法子便是要用真龙天子之血祭天,为皇后续命,拖得时间再找出另外作祟的小人方可,否则皇后当真危已,真的活不过三天了!
  那一帮照顾的刘氏一听便昏了过去,而刘秀望着床上妻子发白的脸色犹豫了。
  


☆82、出气(一)(改错)

  “才好些;怎地又站在这风口?仔细吹了冷风”
  一身绯色厚实锦裘的丽色佳人站在红梅树下,听了这声音慢慢回首,些许愣神,随即温润一笑,刹那人必花娇,“听葛巾讲这红梅开了;便出来看看,也是刚到这里;无碍的”
  刘秀看着那娇美笑容自然而然的也弯起了嘴角;接过侍婢呈上的手炉放到玉手中;一起握起来暖着;“你若想看;派人折了看就是,何必自己过来!快起雪了,回去吧”,说罢便小心扶着她腰后不容她考虑带着人往长秋宫方向走,后面的侍婢小黄门们很有眼力的折了刚刚被看过几眼的红梅,稍微隔了一段跟着。
  郭圣通也由着他,掩了掩锦裘遮住隆起的肚腹,伴着刘秀一起走在园中的石径上,后面的人看着一红一黑的锦裘背影,男子挺拔、女子窈窕,靠在一起是何等般配,使这建武九年格外冷冽的新岁看着也多出一丝和美之意,而众人落在郭圣通身上的目光多少都带了些艳羡,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绪。
  当日刘秀犹豫了,自己一人坐在妻子床前坐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出来后终是同意了没日三滴血祭天、连续七日的作法。
  这也当真让许多大臣反对,不是多少滴血的问题,而是这血是给谁的问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他是为父母便是舍了一身骨血那便是万古流芳的至孝赤子,若为手足那便是悌睦典范可传后世,即便是为了子女那也是慈父仁爱为天下颂扬,可如今确实为了一名妇人,哪怕她是发妻皇后,他们也是觉得不妥当的,何况身为帝王真龙,怎可为一妇人意气用事、损伤身体至此!
  若纯粹就是几滴血哪怕便是几碗血,刘秀也不会犹豫,他是那一刻都想到了这些,还有早已由有心人散布、慢慢流传开来说他宠信“奸佞”、好美色的那些流言,知道自己答应后会面临什么劝谏、抵抗、嘲笑和更深更过的传言,还有那帮“兄弟”对他更加的不赞同以及对妻子更加的不认同,可是独坐在妻子床前仿佛时间很长的一个时辰,他都一一想开,他要做的事已经被邓禹察觉到,他曾经以为会支持自己的、会为大汉天下不惜一切的好友,暗中的种种作法却是显示他不会再支持,更何况其他人!
  邓禹可以与阴识暗中来往,又可以再与来家互通有无,而表面上他带领的邓氏一支却是死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不掺和争位后宫之事,甚至帮他调解自己与南阳集团的利益争执,俨然是自己最信得过的心腹,可就是这样一个十几岁便跟随自己的“兄弟”和另一位能替他舍命的知己联手坑了他,他们太了解自己了!
  刘秀看到密报上记录的邓禹之妹与来十九之
  母陈氏的暗中交往,看着他们怎么授意将一个能隐忍、会算计、通晓经史的来十九按着自己心中的要求培养成一个毫无城府、甚是平凡的女子,看着自己以为成功的谋算了那些人、犹自得意的点了来十九进宫,却是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犹如背心被亲近之人狠狠捅了两刀,这可是比被阴识的谋算背叛更痛更狠!觉得那颗不知道在哪里的心也是被虐的可以!
  他是由他们一手抬起,可他也给了他们应得的权势富贵,想要再多的,他绝不会再给,更不会更儿孙留下祸患!
  看着床上熟睡般的人,耳边都是她气急时说的那句“可我郭圣通图的是什么”,刘秀终是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理到耳后,起身出了内室,也便有了犹豫之后的决定。
  ……
  “不准,好个不准啊”,邓禹奏疏希望离开洛阳去守边郡,得到刘秀的批复便是这两个字,如今他便是想抽身都不能了,跟随刘秀至今都是旁观他猜忌算计别人,甚至出谋划策帮他算计,却不想今日轮到自己了,这滋味……真是吞了苦胆也不过如此。
  “文叔啊文叔,置身其中,你让我又当如何不顾一族之人、不顾部下亲友而明哲保身?”邓禹吞下一杯苦酒,喃喃低问,“若真明哲保身,没有那些人支持,我今日又如何做的到这个位置?嗤”,他便是想真心不为权势、名利、富贵,一心为着少时光复汉室、留名青史的梦想也早就办不到了,这样纯粹的人千百年也出不来一个,而他看自己这些千百同僚,那是一个也没有,铫期算少半个,耿弇算半个,邓晨算半个,他,嗤,练少半个也算不得的。
  “是弟食言,让次伯兄等不得看到阴氏被昭雪召回洛阳的一天,是低无能,让来兄出征在外尚有后顾之忧” ,众人都以为他酒量甚浅,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邓禹再连饮三杯,目光却是越来越清明透亮,既然不让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奉陪到底了!
  ……
  “启禀陛下,阴采女已经在北宫禁宫门内跪了两天求见陛下,如今,眼见是要撑不住了”
  “她既然愿意跪着就跪着吧”,刘秀不愿多说,他自认对她、对阴识父子真真正正已经仁至义尽了。
  阴氏被贬边地,依然不思悔改,暗藏祸心,不仅是诅咒皇后,如今连他也算上了,更是企图勾结犯边匈奴叛汉,这一次他不会在心慈手软,将其罪责昭告天下,除了本就咳血卧于病榻、并不知情的阴识及其子侄,其他一律处死灭族,他是给了阴识最后的体面,阴识据说是撑着身子静坐一夜,最后大笑几声,说着“世间最傻者非我阴识”,便气绝身亡,刘秀当时听罢,心中莫名慌乱了一会儿也便
  放开不再想了,留下他的儿子、侄子侄女和本就病弱、现在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弟弟,他绝对对得起阴识了,而且,阴家发往的边地本就是朱祐在守,朱祐那个老好人既然决定告发阴氏、将他守着阴家这些时日所得的密事统统上报给了自己,那他肯定的觉得对不住阴识,肯定是会好好对待阴家最后的几个人的。
  邓禹祈求外调,贾复这个长年生病的告病,李通又再次上书告老还乡,刘秀嘲讽的笑笑,很好啊很好!下令召回于景丹一线防守匈奴和卢芳的朱祐、杜茂,朱祐回洛阳,杜茂却是去了齐地,令派马成、王霸前往,陇西一线,耿弇、盖延、吴汉、岑彭、祭遵共同征讨隗纯余部,冯异留守,接受来歙先行屯粮、以备军资后攻打蜀地建议,却是没有再派来歙监军,但也没有召回来歙。调整朝堂人事,欧芳调任尚书令,朱祐任少府卿,再次下诏举贤纳士,月余,贾复病愈,李通不再上书还乡,邓禹依然如常。而内宫之中,玳瑁已经是冯宫人,因何来美人关系要好,便被皇帝特许一起住在了玉堂殿。
  ……
  长秋宫中,郭圣通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听着姚黄禀报阴丽华跪着昏了过去,便道“派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她这口气若是断了那就唯你是问”
  “喏”
  瞥了一眼放在架上插好的红梅,便是扭头不再看。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捅上几刀滋味如何刘秀该是尝到了,被别人的错带累的苦果,阴识、邓禹这些个人也吞过了,上一世她因着那道诏书受的恶气算是出了一半。
  她的算计早就开始,只是当听到那句诗从自己女儿口中念出、看着刘秀那张幸福洋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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