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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已经决定,师尊又怎会责怪你?别怕。”
苏墨垣当真抱了上去,触感果然犹如他所想的那样,又细又滑,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玉的触感。
“多谢师尊。”楚宴的声音里带着些清冷,这一声谢谢却真情实意的。
若没有苏墨垣,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等苏墨垣把碧落草递给他,楚宴仰起头全数服下。
刚一入喉,清凉的灵气便立马顺滑而下,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疼痛感。
楚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疼得几乎直不起腰。
还好身后的苏墨垣扶住了他,只是两人的发丝全都散开,在水中缠绕一起,看着格外暧昧。
“忍一忍,很快就好。”
楚宴咬紧了牙关,纵然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还是一言不发。
苏墨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分明可以用自己的灵气为他疏导,却一时之间被这美景给迷住了心神。
真美。
还想让他更疼一些。
沈青阳那种人都能让他记得现在,他很嫉妒。
“很疼吗?”
楚宴虚弱的露出自嘲:“比起沈青阳那一日做的事情,不算什么”
苏墨垣脸色微变,原本想帮他的手骤然垂下。
如此,便让你更疼一些。
不知过去多久,楚宴终于承受不住跌倒在灵泉之中。
苏墨垣低垂着头,将他的身体及时拉入自己怀中。
楚宴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苏墨垣却穿了一层里衣,长袖沾满了水,身上的线条也若隐若现。
苏墨垣将他抱出了这个地方,看来碧落草的效力的确很好,刚刚用了之后,他的脸果真就好了。
只不过没有用到三次,一到白天还是会变回来。
苏墨垣不由皱紧了眉头,沈青阳的剑气果然难办。
“徒儿,你就这么喜欢沈青阳吗?”
楚宴还未醒来,只是那张素来清冷的脸上,染上一抹诡异的艳红。
苏墨垣紧紧的盯着他,脸上满是阴沉。
他想着这个人,足足想了三百年。
苏墨垣的红眸里压抑至极,喊着:“徒儿”
待苏墨垣更加靠近了他,这样细看,他当真美得让人难忘。
楚宴在出冷汗,一抹发丝黏在如白瓷一般的脸上,其余的黑发散落开来,发冠已乱,松松垮垮的落下一半儿。他的眉目似画,总是萦绕这一股清冷淡漠,只是如今这模样,却让苏墨垣心头升起几分异样来。
就仿佛,一直处于高位之人,突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拽在了手心里。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苏墨垣并不讨厌。
正在此时,榻上的人忽然醒来了。
那一刻,楚宴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苏墨垣一时愣神。
只因他睁开眼的时候,仿佛聚天地灵气于他之眼中,让人心动难耐。
“师尊?”
“徒儿,你可要记得是谁把你弄成了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啊。”
苏墨垣笑了起来,眼底有光华流转,任谁也要道一句风华绝盛。
楚宴低下了头,瞬间想起了沈青阳:“记得一日不肯忘却。”
他呼吸也颤了起来,只要一想到沈青阳,心里所有的恨意全被牵动起来。
他要沈青阳也尝尝被背叛、嘲弄的滋味。
他好不容易从地狱爬上来,被苏墨垣用艳骨代替了灵骨,每月都要忍受那羞耻的感觉。
昔日云仙宗的所有同门,全都视他为异类,全都站到了沈青阳那边。
“徒儿,你恨吗?”
“恨,一日不敢忘却。”
苏墨垣转而轻笑了起来:“很好,这股恨意持续下去,你会变得更强。”
苏墨垣的手撩起楚宴的一缕发丝,轻嗅了一下。
'名正言顺的调戏哦。'
'这师徒关系真的太复杂了。'
'不,问题是苏墨垣跟我说的话有点类似啊。'
'!!'
'你才发现?我跟我养的小狼狗也是这么讲话。'
'窝草窝草窝草。'
'我已经充分明白了你的心情,淡定!'
'淡定不了!这个苏墨垣明显有企图!'
'当然有企图了。'楚宴在心里闷笑了起来,'我们玩玩儿反杀,想这么操纵我,没门儿。'
在你爸爸面前装爸爸,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的调情的手段。
苏墨垣做了那个动作之后,原本以为楚宴还会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之中,或者惊慌失措的推开他。
因为以往他们都是这样的。
没想到再次抬起头,见到的样子,却让苏墨垣微微愣住。
因为羞耻的缘故,楚宴轻咬着唇,这个动作细微得让对方没能察觉,只是他苍白的唇色的确变得艳红了起来。他的发丝还未干,因为刚刚的疼痛,呼吸都是轻颤着的。
“师尊别这样。”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
第三章()
第三章
苏墨垣原以为楚宴该是高冷、古板的。却没想到;楚宴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墨垣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缀着一抹笑容。
“师尊,为何我现在动弹不得?”
“自然是因为你刚服用了碧落草的缘故。”
楚宴面露古怪,总觉得身体仿佛有哪个地方被点燃,苏墨垣轻微的触碰就让他觉得难受。
楚宴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从未听说过碧落草服用之后还有这种后遗症。”
苏墨垣轻笑一声:“当然是因你身怀艳骨之祸。”
一提到那两个字,楚宴顿感羞耻。
那原本清冷的模样,也因为这句话而浮现出格外不同的色彩。
“清寒,若是难受不若让为师帮你?”
楚宴呼吸微乱,在心底默念清心咒:“不、不用。”
听到他的话,苏墨垣忽然松开了他的发丝,那些发丝就这样轻轻从手中滑落至下。
苏墨垣走到另一旁,慵懒的托腮看他:“那为师便在这里守着你。”
楚宴:“”
'这家伙可真是恶趣味;我现在什么都没穿。'
'守着这样的鬼话连我这样的数据都不相信!'
楚宴一挑眉,既然他要看,就给他看个够好了。
“能否请师尊给我件衣裳?我现在动弹不了”
苏墨垣笑弯了眼:“不成,碧落草至阳;你这样才能让里面的热气散发出去;若穿上衣服;只会觉得更难受。”
楚宴不安的垂下眼眸:“可我这样在师尊面前,着实不敬。”
苏墨垣微愣,转而大笑出声:“徒儿的性子怎么还跟在云仙宗时的一样?这里可是魔修聚集之地,若是被旁人看到你这般死板”
剩下的话;苏墨垣没有说出口。
若是被旁的魔修看到他这样;指不定会起几分调/教他的想法。
毕竟这等艳色;风姿尤甚,莫说魔修之中少有,就连修真/界也是少有的。
药力还在挥发之中,纵然楚宴不愿意,还是只能忍着,没有再让苏墨垣给他一件衣衫。
他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粉,长长的墨发遮挡住了胸前。因为碧落草而恢复的容貌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当真是勾人得很。
仿佛是一朵妖冶的香花,全身都散发着让人堕落的香气。
苏墨垣承认,这一身皮囊的的确确是勾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特别是见到楚宴眼底泛着迷离,又羞耻的把不堪的样子展现给自己看的模样,苏墨垣就更想欺负他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楚宴身边,灵气开始为他梳理。
“唔”
“疼的话忍着一些,很快就好。”
“好奇怪,疼又有点舒服。”
苏墨垣听到这话,手直接抖了一下。他那总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的笑容,此刻却彻底的变了。
徒儿可真是淫/荡。
平日那清冷孤傲的样子,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就说的这样一句话,比魔修之中专门修炼夺人阳气的妖精还要让人心痒难耐。
苏墨垣很快就为他疏通了碧落草的灵气,楚宴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意见自己平日穿的衣衫,披在楚宴的身上。
随后,又径直的走出了倾欢宫。
外面的景色极美,天边的星河犹如钻石璀璨。
苏墨垣忽然想起了当年刚刚捡到楚宴时,他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原本和云仙宗有仇的他是见过楚宴的,而这样狼狈不堪的楚宴他却是没有见到过。
起初的苏墨垣,不过是想养个可以逗趣的小玩意儿,顺道看着他为复仇挣扎时的有趣模样。
可今日之后,苏墨垣却莫名的烦躁起来。
很奇怪,徒儿像是变了些,又像是什么也没变。
苏墨垣抬起头看向天际,笑容瞬间就变了,阴沉而浓烈的黑暗。
“徒儿啊,你当初怎么同沈青阳结成道侣呢直到现在还心心念念都是他。”
他忽然想得到他,不是这样作为一个玩应儿,而是真正的驻扎在他的心间。
沈青阳算什么狗东西,竟然也能惹得楚宴对他这般念念不忘。
苏墨垣的心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唯有一点让他满意——
如今想要得到的人,就在他的掌心之中。
—
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点点晨光撕裂了阒黑的天空。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直直的照射下来。
在晨光的沐浴之下,傅云萧提着一壶酒朝倾欢宫走了过去。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出来的,原本今日该有童子来送,傅云萧却主动请缨要给楚宴送酒。
他得乖乖的、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个人才行。
然后再韬光养晦,慢慢的变得强大,也让楚宴尝尝被当成宠物的滋味。
当傅云萧推开了门,看到里面的楚宴。
楚宴仍旧在沉睡,他自来就这个样子,一身清冷傲骨,从不轻易低头。
傅云萧很少见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发丝凌乱的,身上除了一件盖住的衣服外,不着半缕。灵泉上还养着蓝色的莲花,微微的泛着荧光。
那花已经生出了灵性,在楚宴睡觉的时候总是用小小的花枝缠着他的脚踝。等看见楚宴不挣扎,它就亲昵的凑得更近,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花枝全都往他身上凑似的。
而当傅云萧进来,便看见这样的美景。
该如何说呢
美得宛如画卷。
“老祖”
傅云萧想要乘他熟睡凑近,才发现楚宴似乎在说梦话。
“青阳”
他睡梦里也念着沈青阳的名字,傅云萧心头泛起奇怪的感觉,像是一块石头砸进了黑暗的心湖。
他的心底一阵烦郁,随着楚宴每叫一句沈青阳,他的心情就更加抑郁一些。
'主人你还要叫那个渣渣的名字叫到什么时候!'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别急,我刺激刺激我的小宠物。'
窝草,原来是这个意思?
系统有些心塞,弱弱的提醒:'攻略目标是沈青阳啊,你就算去攻略江淮我都没意见了,怎么非得攻略傅云萧?'
'谁说我要攻略他了!逗一逗不行啊?'
'但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皮?'
楚宴嘿嘿了两声,夸赞着系统:'你现在都这么容易看穿我的套路了吗?'
'啊啊啊,你果然在皮!'系统有点崩溃。
不过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干的。
似乎感知到有人靠近,楚宴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的眼底满是迷蒙一片,就像傍晚染醉的烟霞,美得摄魂夺魄。要是修真界那些人看了,准儿要叹息这绝美的颜色。
傅云萧有一瞬间的愣神,没想到楚宴还有这幅表情的时候。
傅云萧眼神微闪:“老祖醒了?”
楚宴回过神来,立马恢复了他冰冷清贵的样子:“你来这里作甚?”
傅云萧低下了头:“给老祖送些灵酒来”
“酒?”
“正是。”傅云萧将酒壶递给了他,“老祖请——”
楚宴嗜酒,这是倾欢宫中人人知晓的秘密。
因此下面那些想讨好他的人,时常给他送来美酒。
当楚宴接过白玉酒瓶,忽然感觉到灵泉里养的莲花把自己缠得很紧。
他眉头一皱:“松开。”
这灵物平日惯会撒娇,今天竟然大着胆子,听到楚宴这么说也没有离开。
楚宴正想动手,却被傅云萧抓住了脚踝。
“老祖别为这些小事动怒,我可以代劳。”
楚宴直直的看向了他,便想知道傅云萧可以忍耐到何种程度,故意刺激他说道:“早上尚未梳洗,那便由你服侍吧。”
傅云萧却不像昨日那般纷纷不平,他原以为自己会讨厌服侍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