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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月槿看着他眼中的希冀,不忍打击他,但事实却不能让她隐瞒。
“巫氏,早在万年前就没有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遗憾和恍然。
若是巫氏还留到今日,或许,神魔大陆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格局了吧。
墨临尧身子一僵,没想到听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接着他又听到谷月槿的话,仿佛是感慨一般。
“巫氏盛极一时,那种毒蛊之术恐怕连上天都畏惧。传说,某一天夜里,天亮异火。那火只在巫氏蔓延,烧了整整四十九天,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到最后,连灰都不剩。”
这些也是从那些典藏的书籍中的记载里看到的,至于巫氏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怎样灭亡的,真的是一个谜了。
墨临尧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按照谷月槿的说法,这不就是无迹可寻了。
“傻孩子。”谷月槿看着他严肃的模样,拂了拂他的肩。“你若是想要了解,可以去藏书阁看看,或许有记载。”
墨临尧点点头,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藏书阁看看。冥希辰的问题,很大可能就是出在毒上。
能封锁记忆,使眼睛变色的毒,到底是什么呢?
墨临尧正想着,就连谷月槿一脸神秘兮兮的凑近自己。
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眼角抽了抽,干干的叫了一声。
“母后。”
他这个母后,明明是整个神域的王后,却有时像个人孩子一样,这会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事情。
“小凰儿和小羽毛真的回来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眼眶也开始晕出浅浅的粉红色。
墨临尧一整,点点头。想必是墨北墨南那两个家伙告诉她的吧。
看到他点头,谷月槿更是激动不已,拉着他的衣襟的手都有些轻轻颤抖。
“真,真的?”
“真的。”
谷月槿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弄的墨临尧措手不及。
他长这么大,只见过她流过两次泪,一次是千年前大战,第二次就是今天。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谷月槿连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一双美眸微微红肿的感觉。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把小凰儿带回来让母后看看。”
那丫头啊,她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自从大战后,她已经有千年之久没有见到那丫头了,不知道她转世之后又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机灵又可爱?
也怪她当面没能保护住他们兄妹两个,若不然,也不必受那轮回之苦。
她只想将那一切弥补回来,替好姐妹看着他们。
墨临尧没有回答,眼眸渐渐暗了下来。
“怎么了?”谷月槿狐疑的抬头,不知道她这儿子为什么如此表情。
她记得他很喜欢那丫头的,小时候,她还因此和好友开玩笑要让小凰儿做自己的儿媳妇。
“没有。”墨临尧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无奈。“她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知道母后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他抓住机会罢了。
若是有机会,他如何不愿意呢?可是,他连机会都没有啊。
她的一颗心全在那个人身上,从前是,现在也是。而他,永远都只能以一个大哥哥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无能为力啊。
那股溢出来的忧伤,让谷月槿不由得叹息。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只是,苦了那孩子。
……
远远看去,整个山头都被一片花海覆盖,摇曳生辉。
那火红的如同残阳一般,又仿佛流动着的血,流露着妩媚。像一个个妖精,吐纳着诱惑的气息,牵引着情丝,浮世迷离。
那纯白的如同落雪一样,又仿佛精灵最纯真洁白的泪,端庄,圣洁。像一个个高士,超脱了世外,无梦无忧。
这就是彼岸花啊。
那红的仿佛披着血色的舞衣,旋转在轮回的路上,奏响一曲尘断的哀歌。
怒放,挣开禁锢的枷锁,流光火照之后走向尽途。
那白的仿佛披着洁白的华衫,静立在黄泉的彼岸,吟唱一首超脱的自白。
心锁,心声,谁曾听见那隐匿于花海之中的窃窃私语。
这片彼岸的花海,仿佛不落的夕阳,诉说着愁情与哀怨。
“冰儿。”
凰羽看着那个坐在花海之中,被包围的人,那落寞的身影让他忍不住走上前去。
凰冰没有回头,任由他坐在自己身边。
她的眼眸凝视着摇曳的彼岸花,心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她仿佛能够听到这些花的声音,浅浅的,在她耳边吟唱。
“这里,有一种归属感。”
是的,一种归属感,就好像她也是这摇曳多姿的彼岸之一。人人都惧怕的彼岸,她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凰羽低低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这片花海为何而来?”
凰冰转过头,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凰羽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向远处渐渐向下沉的夕阳,眼里有一抹醉人的流光。
“这彼岸,本不该生长在这里的。”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彼岸原本应生长在黄泉彼岸接引三生的路上。
“你一岁生辰那一天,有一个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前辈路过,他的手中就带着一株彼岸花。你看了很喜欢,拿在手中就不愿意放下。”(未完待续。)
第247章 彼岸彼岸()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掩饰不了脸上的笑意。
这让凰冰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的一副模样才能让这位大哥这样忍俊不禁。
“那位前辈见你喜欢,就将那花赠与你。还说,小丫头和这彼岸竟是难得的缘分啊,我便将这花赠与你罢。”
凰羽说着,模仿起那老前辈的样子,虽说惟妙惟肖,但少年模样却装成一副老人,让凰冰忍不住眼中流露出笑意。
“父王本是不愿意的。彼岸花,传说中生长在黄泉路上的东西,那怎么能随便要呢。谁知那老前辈却说,非是有缘人,岂知其中真意。父王不明白,管它什么有缘不有缘,真意不真意,宝贝女儿的生日宴上怎么能出现这种与黄泉沾边儿的东西呢。”
凰冰想想也是,这彼岸花,在普通人眼中不正是意味着死亡吗。也怪不得凤王不同意,谁也不愿意讨个不吉利不是吗。
“父王本想将那老前辈和他带的那株彼岸赶出去,却不想一下令,你就啼哭不止,任谁都劝不住。”
凰羽不由得感慨,他那是人小,却也是不解。平日里听话乖巧的妹妹,怎么说哭就哭呢。
听着凰羽的叙述,好像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流遍全身。
纵使她不知道从前,也没有从前的记忆。但这种感觉,就是属于她的,没有丝毫的不适和违和。
凰羽还在继续讲,隔着夕阳西下,讲述这片花海的来源。
“父王无奈,只好作罢。那位老前辈也在你的强势之下被留在了凰族。那天日暮,你被丫鬟抱着在这里玩耍,累了睡着后就将那株彼岸遗落在了这里。第二日来找寻之时,这一片空旷的草地已经变成了以前彼岸花海。更奇怪的是,这一片彼岸花就像花期无尽一样,没有凋零过。”
他说罢,看着凰冰脸上诧异的表情。
凰冰却想的是,竟有这般神奇的事情。都说花落入地,破土再成花,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片花海竟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长成了。
彼岸的花期一般只有几天,一年也只绽放两次,可这里的花就像是逆生长一般,没有了这些的限制,终日摇曳着曼妙的身姿。
“那个老前辈是谁?”能有这般奇物,想必那老前辈也不是普通的人啊。
凰羽眉一挑,想了想。“我记不得了,大概是叫楼莫吧。”
他依稀记得父王和母后是这样称呼那位老前辈的,楼莫大师。
一听这话,凰冰眼皮子一跳,不觉惊呼起来。
楼莫,师父!
竟然,是他!这是她第二次从别人口中提及师父的名字,原来,自己从前和师父也是有些莫大的渊源。
“冰儿,怎么了?”凰羽疑惑的问道。
凰冰那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有些迷惑。她不是还没有记起来吗,那便没道理对一个名字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凰冰抿了抿唇,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淡淡一笑。
凰羽很宠爱妹妹,但却明白,妹妹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因此,凰冰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他望向这一片无际的花海,眼中有些惊叹和感慨。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老前辈会说非是有缘人,岂知其中真意。莫非,这彼岸花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凰冰怔了怔,她好像感觉到意识中,许久不曾出现的寒影有一瞬间的震动。
非是有缘人,岂知其中真意。
她大概就是那个有缘人吧。
在她看来,彼岸不是死亡,不是绝望,而是生来带着痛苦的挣扎,拼命的倾诉罢了。
那无处不散发着的诱惑,怎么不是渴盼找个可以倾诉的人呢。
彼岸是最纯洁的,当它挣脱了一切烦恼与忧虑,蜕变的那般纯净。一双明眸,散着自由与无忧的气息。
若不然,它又如何能够做那黄泉三生的接引者呢。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若是能挣开那枷锁,迎来的便是新生。灼灼其华,至善永恒。
若是挣不来开,便是走向毁灭的尽途。浮华一世,终成空。
一面是生,一面是死。
这,算不算是其中的真意呢?
她想得太入神,就连凰羽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她站起来,沿着花海中的小石路漫无目的走着。
一处被花草遮掩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木屋在花海的中央,看起来就像是被群花包围着一般。
一项石雕的桌子,几个精致的石凳,还有那已经被磨的有些圆润的棋盘。
这一切,无不散发着幽怨的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
沿着木屋走了一圈,不论是开窗小扇,还是挂着的一片一片风干的花瓣,内心,怦然心动。
她坐在石桌旁,石凳上,执起好久都没有拿出来过的寒影断魂箫,轻轻放在嘴边,循着感觉,那一曲碧海潮生缓缓流泻出来。
有多少人,多少事,就算记忆不在,那种感觉,也一如往昔。
她闭着眼,却仿佛看到,花海中那个翩翩起舞的少女和那个抚琴的少年。
温柔的笑颜和宠溺的眼神,仿佛此刻,纵是最耀眼的颜色也变成了衬托。
黑与白,却是最和谐的一瞬间。
碧海潮生,经年花落,等了谁,又一季的繁花谢落。
不经意间,一滴泪从脸颊划过,跌落在一株彼岸上。仿佛另一种方式的倾诉和安慰。
远处,山坳之后,一金一蓝两双眼睛静静的望着这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眼中,分明带着怜惜和无可奈何。
有时候,守护,也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
“大少主,不好了!”
决明闯进书房,有些紧张地跪在案前处理事件的凰羽,那一缕飘散的蓝发异常显眼。
“什么事?”
凰羽没有抬头,仍旧捏着笔,看着桌上的文案。
决明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眉毛快要皱成一个一字。
“少主,小少主,不知所踪。”
凰羽中午抬起头,光洁的额头轻轻蹙起来,然后放松开。
“无碍。”
说罢,他继续低头处理事情。
决明有些不相信自家主子的反应,平日里主子对小姐都是万分呵护的,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小少主大概已经不在凰族了,玉无殇也不见了。”
“嗯。”
“少主?”
凰羽放下比,无奈的看着决明。
“没别的时你先下去吧,小姐不会有事的。”
纵是万分不解,决明还是退了下去。
凰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鬓角,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果真还是去了。(未完待续。)
第248章 又见老头()
“我们这是去哪儿?”
玉无殇加快了步子,追赶上前面的女子。
自从昨夜从凰族出来,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走路。
只需要去哪儿,这一路上,玉无殇问了很多遍,却都没有得到答案。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凰冰竟然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魔都。”
玉无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他们要去魔都?去魔都做什么?
据他所知,魔都和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