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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情绪,面对您是我母亲的真相,我真的控制不住。您知道吗?我多么想得到您的感知,一次次不顾违背自己的初心,可是您脑子里只有组织。
这是夹在书中间的一个纸条,上面满满都是泪斑,不知是咏秀的泪还是咏夕的泪滴。
我深刻明白咏夕的这种心理:从情绪取向治疗(eft)的角度来看,这是典型的焦虑型依恋。咏夕从小跟着和他年纪相距甚大的方俊一起生活,自然很容易很容易有种长期被忽略的感觉。当他知道母亲存在,只要母亲表现对他稍有关怀,他很容易产生焦虑型依恋。这种患得患失的痛苦,远比**上的折磨更痛苦百倍。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它重新放在书中。没有想到咏秀和咏夕还有这种关系。突然我脑里闪过一道亮光;说不定利用这个,我可以尝试让她开口。
可是我本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看来只有靠自己猜测和想象。咏秀能一直保留这张纸条保留,很有可能说明,她还是深爱咏夕,无法忘怀儿子的死。
想到这里,我把书重新塞进包里,拿出一瓶水蹲在她面前,说道:“口渴吗?喝点水吧!”
咏秀冷笑道:“你们当我是三岁孩子?”
“你不喝就算。”我把水放在地上。“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不想跟你你聊。”咏秀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吧!”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咏秀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认为那种鸡汤小故事对我有用吗?”
“你别急,听完在说有用没用用。”我咳嗽两声,大脑开始飞快的转动。要根据那张纸条,去猜测她们之间的故事绝非易事。
“早在二十多年有一个女子,她叫王秀。她生了一个儿子。”我顿了顿,一边观察她的神情,一边说道:“你说巧吧,除了姓,不仅名字,连长的都和你一模一样。”
咏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可是她为了组织把自己的儿子故意送给了一个叫方俊的人。”这段是我猜测的,突然发现咏秀的脸变得苍白无比,张着嘴。
我微微一笑“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不知为何讲这句话的时候,我莫名感觉一阵悲伤,有一种放声大哭的想法。
“世间有各种抛弃自己儿女的人,不过他们都是因为种种不得已的难言之隐。可是这位母亲没有难处,她只想为了得到上级的重视,因为她知道这个叫方俊的男人和代理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说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吗?这样的母亲配为人母吗?!”我越说越气愤,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咏秀大骇,眼睛睁的巨大“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哈哈问的好,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仰天长笑,眼泪却悄无声息的滑落了“我是谁?我是谁?”我心里莫名的在痛。
“你不是邱瓷!你是咏夕!”咏秀恐惧的大吼道。
“哈哈!我都已经死了,您还是不肯喊我一声儿子。从小到大,您都是在利用我。每次放学之后,您都让我到您那里汇报方俊的情况。您知道我多么讨厌这样的生活,我多么像得到您的关爱吗?我不想出卖养我的爷爷,可是我更怕失去您。”
“我每天都生活在患得患失的生活之中,哪天您高兴了,就对我格外温柔;哪天您不高兴了,就当我根本不存在。这么多年来,我只不过是您的工具,用来监视他们的工具。”我变得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双手掩面痛哭。
“儿儿儿”咏秀嘴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
我哭着,心里万念俱灰,脑海里突然穿来一个声音:“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一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给无数人看过心病,看破许多事情。可是为什么临到自己的时候就看不透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下水道(六)()
咏秀眼睛慢慢湿润,她脸涨的通红,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夕儿,我……我……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哈~哈~!”我心痛不已“爱我,好一个爱我,你可真爱我!哈哈~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偷偷下了鬼蛊?”
我的心一颤,鬼蛊?!原来咏夕的的蛊毒竟然是他的母亲给他下的。我突然有些接受不了,一个母亲这么会如此毒害自己的孩子呢?
说完这句话。我的目光转向咏秀。希望她能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咏秀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
看到她的反映,我内心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那是一种心死的感觉,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存在。
“我懂了,是我的错。学了这么多年心理学,我早就应该看透了。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一直在想各种理由为你开脱。其实我的灵魂早就被吞噬,早该消失和鬼蛊融为一体。可是我一直不愿离去,借用下一个中蛊之人的身体就是想听你解释清楚。
你知道当陈婉秋奶奶告诉我,我身上的鬼蛊是你给我下的时候。我是多么心痛,这比人一刀刀割下我身上的肉还要痛苦百倍。我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是爱你的组织,甚至利用我,我都能理解。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对我下这么大的狠手。你知道我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有多么痛苦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一切都是拜您所赐!!!
哈~哈~!那时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被他们逼迫的。不过今天看来,是我想多了,不是他们的原因!是你主动给我下蛊。哈哈!好,好,好,我都明白了……”
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我感觉咏夕的灵魂开始从我体内分离出去。
“咏夕,你别走!是母亲错了。”咏秀泪如雨下,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我的脑海中闪过咏秀和咏夕的相处画面。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咏秀第一次给咏夕道歉。
“只不过,咏夕再也听不到这声道歉,因为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有人说,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是总不会缺席。但是如果这个人他活着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正义,那迟到的正义对他来说还有多大的意义?咏秀口中的道歉和正义一样姗姗来迟了。咏夕慢慢远去,他听不到这声道歉。这样的道歉还有什么用呢?只不过能让我们这些旁观者,唏嘘不已,为逝者高兴,这声道歉终于来了。
咏秀哭嚎了许久,才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我从小就被【血滴子】洗脑了。变得麻木不仁,和儿子朝夕相处的这些岁月,虽然很快乐。但我始终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当他们要我采用极端办法,让咏夕帮我们得到【天师印章】的时候。我虽然有过犹豫,但还是给咏夕下了鬼蛊。也许是良心难安,那段日子我对他非常好。咏夕很感动,很卖力的为【血滴子】干各种坏事。可是当让他找方俊套出陈婉秋的下落,他断然拒绝。我那时候,极为气愤,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
我以为我不爱他,我只是把他当做一枚棋子。可是当他真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这么深爱他。我开始失眠,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我开始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我真的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我不配为人母,我不是个东西……”
李明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咏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母亲不是应该最疼爱自己的儿子吗?她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说实话,这确实是个很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在我们的社会之中,绝大部分的母亲是爱自己孩子,把孩子当做他们生命当中的一部分。当然也存在一些比较冷血的父母,比如之前新闻媒体报道的,有人把自己孩子掐死,有人把孩子卖掉。
当然这样的母亲,还是非常少见了。我在想,咏夕的母亲,咏秀也是跟绝大多数的母亲一样,把孩子当做生命的一部分。她只是被所谓的“信仰”蒙蔽了,一直没有发现。
信仰这个是个可敬又可怕的东西,它有时候,能让你不畏生死,为了民族大义而奋斗;有时候,它可以让你伤害自己,伤害他人,内心还觉得理所当然。
咏秀从小生活在【血滴子】这歌严重畸形的小世界中,被这个社会团体成员不断的洗脑。于是咏秀被“媚俗”了,她的心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
也许咏夕的举动早就把她心里的冰块融化了,只是她一直不愿相信。当儿子走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如此爱他。她努力的想留住和儿子的时光,所以她在这个地方保留这么多咏夕的东西,所以当我前面说咏夕不堪言论时候,她会拼命维护。
可是她还是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对儿子的真实的感受,直到咏夕歇斯底里吼完自己内心深处的话。咏秀才真正打破“媚俗”,重新思考起来。
我知道,此刻的她对【血滴子】已经完全不再信任。只是现在还不是询问她最好的时机,还要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蹲下身子,轻轻的用纸巾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滴“你知道吗?咏夕临走前,告诉我他一直没有机会帮自己母亲擦一次眼泪。今天我就替咏夕擦一次。”
咏夕临走前,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一个人信仰破灭,再到找到一个新的信仰,需要很长时间的缓冲。但是我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推波助澜的事情,加快她缓冲的速度。
“谢谢!”咏秀低着头,发出沙哑的声音。
此刻的咏秀差不多已经对我们完全放心戒备之心。
“唉!”我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不想开口说关于【血滴子】的事情。但是毕竟你是咏夕的母亲,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说完,我找到了绳头。慢慢解了起来。
“邱瓷,你疯了吗?就这么放她走了?”李明一个健步冲了上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下水道(七)()
“我没有疯!”我淡淡的说道。然后把解开的绳子,把它丢到一边,站起来对咏秀说道:“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咏秀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欠你儿子一个人情,我必须要还。”
“可是,你们不想知道【血滴子】的事情了吗?”咏秀疑惑的问道。
“我们当然想知道,但是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不是咏夕帮我,我可能现在还在医院,我们根本不会相遇。而且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查出来。”
咏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时间来得及吗?把我留在这里,你们或许还能从我嘴里套出一些话?”
“是啊,你怎么能放她走?”李明焦急的拽着我的胳膊,试图让我改变主意。
咏秀作为一个生活在【血滴子】中几十年的老成员,就算因为儿子的事情,对【血滴子】心生不满。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怎么可能会在瞬间转变思想倒戈我们。与其留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在身边,不如铤而走险,也许我刚才的举动,真能触及她内心的柔软部分。
咏秀走到通道口,回头又看了我一眼“你确定要放我走?!”
“君子一言!”
咏秀听到我的答复,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邱瓷,你不怕她告诉【血滴子】们吗?”沈霜焦急的问道。
我望了一眼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淡淡的说道:“她不会的。”
可以看出,咏秀她不是一个纯粹的血滴子成员,她是个内心极为柔软的人。虽然她走之前。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但是我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出卖我们。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走。”我叹了一口气,把匕首插会腰间,往里面走去。
地下通道狭小的空间再次被我们三人的身体占满了,我们弓着腰继续往前面走去。
突然前面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你们听!是不是有机动车的声音?”沈霜小声说道。
有吗?我贴在通道的墙壁上,果然听到轻微的鸣笛声音和发动机声音:“嗯,是的。好像有汽车、还有柴油机的声音。”
我又继续往前面走去,突然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来我们进入市区了。”李明说道。
“不太可能,我们应该还在郊区。只是这条路的车流量要比灵石路大。”我也有和李明一样的错觉,以为我们头顶上就是市区了。但是仔细一想,市区很少有柴油机的声音。而我们现在听到的声音中“隆!隆!”的柴油机的声音很多,这种现象多在郊区。因为人流量问题,货车出现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