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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珙桐则是一位能够与登堂入室级设计师同台竞技的人物。
………
“不要!”
看着流浪汉抓着毛笔就要往自己的画上挥去,那姑娘眼睛顿时瞪得滚圆,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她也不再害怕了,伸手就要夺回自己的笔。
每一副亲手所画的作品对于画家来说都是珍贵的,哪儿怕它有着瑕疵。
眼睁睁的看着那流浪汉毁去自己的心血,姑娘当然做不到!
那姑娘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珙桐的身上,她的手死死的扣着白天的手掌。
一边抓着珙桐的手,一边气呼呼的看向珙桐。
然而,当珙桐的眼睛与姑娘四目相对时,那前一刻还不管不顾舍命护画的心里顷刻间就消退了,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天呐,他的眼睛怎么这么漂亮。”
“一个流浪汉的眼神怎么可以这么纯粹?这样深邃?”
小姑娘俏脸浮上一层嫣红,晶莹剔透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
松开白天的胳膊,小姑娘有些扭扭捏捏的把玩着衣角。
这是把画都给忘记了,当她记起自己的画作时,她惊慌的抬起头向画望去,可这时,珙桐的大笔已经落在了纸上。
纸上的画作,是渐渐步入夕阳的卢浮宫,非常的唯美,壮阔。
任何人对待这样精美的画作都会小心翼翼,不忍破坏分毫。
可白珙桐不同,抄起毛笔,也不沾什么颜料,直接在洗笔筒里用力的沾了沾水。
随后,大笔挥开,在那姑娘惊恐的眼神中,粗鲁的落在画面上。
沿着莫名的轨迹,大片大片的扑刷。
很快的,那先前画面天空部分的颜色已经整个胡成了一片,不再是有序的,层层叠叠的颜料。。。
姑娘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侧过头去,不忍直视,心里产生委屈以及对自己先前不争气反应的埋怨。
面对着被毁了的画作,珙桐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只手从口袋里胡乱的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
然后放下毛笔,捏着纸巾向画面擦去。
他的速度很快,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餐巾纸已经拂过了画面大部分的区域。
他没有停下,眼神变得犀利,似乎望见了画面里那天空中光线的轨迹。
他捏着纸巾的手,自天空之上,沿着光线的轨迹一次次拂过。。。
纸巾吸取着水分与颜料。。。
“该死的,这个流浪汉。。。”
却说,那姑娘微微转头,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隙悄悄变大,透过那缝隙,姑娘准备再看自己的画一眼。
可只是这一眼,她顿时愣住了。
心中骂道一半的话语同时被吞了回去!
随着珙桐动作快速的进行,她捂着眼睛的手变成了捂住嘴巴,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流露出满满的不可思议。
震惊!
除了震惊,姑娘再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她此时的情感了。
一个流浪汉,竟能化腐朽为神奇,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吗?
只见到,在她的注视下,那原先被毁坏的画作一点点的被修复着,并且焕发了新的魅力!
而这个魅力,姑娘第一时间就发现,是她所欠缺的,是她寻了许久,却寻不到的瓶颈所在!
在珙桐的手下,温暖的光线在古老的宫殿中宛转,那光线无处不在,赋予了画面生机。
珙桐捏着纸张的手每每拂过,就有一道道光线的轨迹产生。
卢浮宫仿佛跨过了历史的长河,在当代新生,悠久而和谐。
“这画送你!”
那姑娘还在震惊中,却被珙桐的声音所惊醒。
只看见,珙桐一边把那水彩画从画板上取下,一边递给姑娘,说道。
“画板,还有颜料,和水彩纸借我用一下。”
不等姑娘回应,珙桐紧跟着就自顾自的将画板与纸张、颜料背在了身后。
将被他改动过的卢浮宫画作塞给姑娘,珙桐看了看手表,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往外跑去!
“这本来就是我的画!”姑娘抱着画作,刚嘟囔着一句后反应了过来,陡然睁大漂亮的眼睛,朝着珙桐跑离的方向大声喊着:“喂,喂!那是我的画板!”
“还有我的颜料,我的纸!”
看到珙桐跑远,姑娘无奈的改口喊道:“我叫徐半夏,在巴黎美术学院,记得还回来!”
“巴黎就是巴黎,一个流浪汉的画技都这么牛,没准能比得上我的导师了。”
姑娘,或者说徐半夏小心翼翼的把水彩画打开,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只听她小声嘀咕道。
直到这时,徐半夏都没将这个流浪汉往设计卢浮宫的中国设计师身上去想。
毕竟,对她来说,能设计卢浮宫的设计师实在太遥远。
距离大皇宫内瞩目的评选还剩四十分钟。
可此时,珙桐却不打算继续放弃!
他背着画板,在大道上狂奔着,不时四处瞭望,挥手拦车。
巴黎大皇宫,位于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是为了举办1900年世界博览会所兴建。
世博会后,其他建筑拆除,独留下巴黎大皇宫和埃菲尔铁塔两座建筑作为法国及巴黎市的象征。
汗珠从珙桐的额头上留下,滑落在脸上。
因为剧烈的跑动,他发出着急促的喘息声。
汗水浸透衣服身上甚至出现异味,整个人越发的狼藉!
在前往香榭丽舍大道的路上,几乎所有行人都被这个背着画袋急速狂奔的声音所吸引。
这时的大皇宫金碧辉煌,长长的红毯自入口处就开始铺就,红毯两旁被世界各国的记者所占据。
一辆辆奢华的车辆停在红毯前,穿着奢华礼服的法国上流社会贵族小姐们不时出现,迈入大皇宫。
除去这些贵族小姐们,还有着被邀请来见证评选的艺术家,知名人士,名流贵胄,大牌影星。。。
场面格外的热烈!
在倒计时三十分钟时,入选的十一家设计院开始陆续出现。
一队队整齐的车队停下,设计师们穿着手工定制的西服,脸上带着文质彬彬的笑容,走在红毯上。
他们不时驻足脚步,向记者们颔首示意,或微躬做礼。
在倒计时二十分钟时。
有两列车队同时出现在红毯前。
这种场合,越靠后出现的往往越是大牌。
见状,记者们越发兴奋的扛起摄像机,对准了车队。
果不其然!
当年迈的威廉姆斯男爵拄着拐杖,在年轻助手的搀扶下,走下车时,镁光灯顿时闪作一片。
威廉姆斯大师没有迈上红毯,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身后的车队。
十五位国家级博物馆馆长,十三位艺术家评委相继下车,威廉姆斯大师却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带着队伍缓缓踏上红毯。
大师眉发花白,年迈的脸上却有着一种超然的淡定与从容。
哪儿怕是在这样一个瞩目的红地毯上,老人依然缓缓踱步而行。。。
一直等到威廉姆斯大师队伍全部进入大皇宫,评委团队伍才在米勒大师的带领下,开始迈入。
大皇宫灯光四射,奢华炫目到极点。
今晚,这里是法国的焦点,世界的焦点!
第十一章 流浪汉来袭! (求收藏,推荐!)()
那边珙桐撒开腿逛奔着,这边徐半夏驾驶着自己的甲壳虫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租住的单身公寓。
传说,每一位淑女,在关上闺房的屋门时,都会展露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关上屋门,小姑娘将礼帽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随后不再顾忌形象,大大咧咧的向床上扑去。
精致优雅的女士形象顷刻间消散,只看见她把脸庞蒙在被子里,大大的眼睛舒服的眯成了条缝,宛如一只小猫咪般。
乌黑顺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眯了半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姑娘猛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随后她把手探进被窝里,好一会后才是摸索出一只遥控器。
打开电视,频道拨到法国国际电视台,这是一个有着八十多个国家转播的法语和英语频道,收视率极高。
“威廉姆斯大师!”
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电视上正直播的大皇宫,半夏惊呼道。
“不愧是威廉姆斯大师,绅士般的气质,悠久的底蕴仿佛被刻在骨子里。”
半夏略显兴奋的嘀咕道:“不仅是一位艺术修养极高的大师,而且还出身自英国古老的贵族家族。”
“大师年轻的时候,一定被许多小姑娘追捧!”
待威廉姆斯男爵率领团队走入大皇宫不久,米勒大师的身形出现在电视上。
这时,半夏姑娘已经不仅是激动了,更是虔诚!
本是半躺着,现在则急忙的从床上坐起,望着屏幕中央的老者,她如同在朝圣。
富朗索瓦。米勒,当今世界仅存的两位殿堂级画家,他已经太老了,早已停笔许久。
这一次,能被邀请来主持评委团出乎世人的预料。
人们猜测,请米老出山唯一的原因可能就在卢浮宫上,传闻,米老幼时最痴迷的就是这卢浮宫。
他热爱这古老的宫殿,热爱这宫殿里的每一份藏品。
对于老人来说,卢浮宫不只是建筑,更是一位长辈见证着他的成长,成熟,老去,见证着他的一生。。。
老人太老了,甚至步履都不再稳健,肌肤满是沟壑。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屏幕的那一刻,全世界的画家、学生、艺术评论家,不知有多少人眼含着泪水。
巨匠终会老去,可作品却永存!
半夏姑娘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直到米勒老人离去许久,才终于恢复。
只看见她走下床,褪去身上的衣着,露出那如牛奶般润滑的肌肤与纤细修长的美腿,身上不着寸褛,步入浴室。
她不知道,在她视线刚离开电视的那一刹那,巴黎大皇宫门前变化突生。
有她眼熟的身影,狼狈的出现在摄像机的镜头下,并引起一片慌乱。
另一边,距离法国万里之遥的中国。
与巴黎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是凌晨一点。
可网络上,在关注法国大皇宫的网友却决不在少数。
京城,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里,白父白母正襟危坐。
老两口在电脑前,身子坐的笔挺。
这几天,他们没有回到老家,他们实在不放心。
咬咬牙,决定暂时放下家里的所有工作,先挤在儿子京城租的这间单身公寓里。
每天最大的盼望,就是希望能够得知自家儿子在遥远法国的消息。
不知他是否安好?
不知他是否一切顺利?
老两口现在十分担心,他们已经不在乎所谓的‘大卢浮宫计划’,他们已经不在乎什么外国的**,能够由谁来主持设计!
他们只知道,自从儿子去了法国后,再也没往家里递回哪儿怕一个消息。
没打电话回来。
打电话过去,却显示无人接听,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们太担心了,已经不知道几个晚上没有睡着。
“老白,怎么没有咱儿子?”
一道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两人身前的电脑里正打开着一个直播页面,是一位主播正借着‘卢浮宫方案评选’的话题进行直播解说。
那主播将视频页面转至一直播电视台,自己的头像则缩小到右下角。
他针对着直播内容,进行着同步直播。
老两口听不懂电视上,法国直播电视台的讲话,废了好大劲才摸索到这样一个有主播解说的平台。
“老白,怎么没有咱儿子?”
视频里,评委团队最后进入大皇宫,可以从画面里看见,记者们也已经陆续扛起了机器准备跟随进入。
这是表示着所有人都已进入了啊!
白母略带着哭腔,声音都在颤抖,又一次含着期盼的问道。
开始走红毯起,他们的儿子就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没事,没事,放心吧,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白父心脏也重重的跳了几下,却并没有表现而出。
他握着老伴的手,拍了拍,安慰道:“这种全世界瞩目的场合,咱儿子不可能出事。”
“法国政府都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咱们儿子。”
事实上,远远不止白父白母注意到了消失的珙桐。
只看见那网络直播平台上的网友们在陷入短暂的停顿后,陡然爆发。
密密麻麻的留言几乎刷满了整个屏幕。
“白珙桐呢?”
“我怎么没看见白珙桐,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他?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