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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微微清醒了,浩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林瑾瑜冰冷的脸,一把甩开林婧怡的手。
林婧怡哧溜溜地就躲到她哥身后,只敢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时不时瞟瞟黄浩聪。
唐忆雪将她拉开,走到一边,把她按到在一张桌子上坐好,俯下身和她平视,握起她刚才被黄浩聪掐过的手,唐忆雪替她揉了揉。
“疼不疼?”
“不疼!真的!”
开玩笑,这种时候要是喊疼,那不是犯傻吗?这种傻事林婧怡才不会做咧。
林瑾瑜也不再问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黄浩聪学过柔道,手上功夫怎样林瑾瑜比谁都清楚,刚才他要是再狠心一点,婧怡这手就算是废了。
林婧怡抬手托着下巴,“唔,我在想,沁沁能去哪里呢?”
天佑摸了摸她的脑袋,“黄家和林家的人已经都出去找了,花点时间肯定能找到的。”
“这么大海捞针的找也太笨蛋了点啊。”
唐忆雪一把捂住她的嘴,居然还敢说黄浩聪笨,她真的活腻了。也不想想黄浩聪现在是个什么心理状态,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有那个冷静去思考了。
婧怡弱弱地哼哼:“真的很笨嘛”她就从不做这种笨事。
天佑挑眉,“那你说该怎么找?”
婧怡歪着脑袋,眼睛乌溜溜地转,歪着脑袋说,“有些人不开心的时候,她们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人越少越好,最好那个地方还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安静?有安全感?”
“对啊,”婧怡对她眨眨眼:“沁沁那么喜欢看书,本来就是个安静的人,肯定是找了个地方想一个人呆着。”
“想一个人呆着呀”唐忆雪好似想到什么。
“雪儿,你想到什么了,她在哪里?”
瑾瑜看着她的神情,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马上就想到唐忆雪可能已经想到宋沁的所在。
看着黄浩聪期待的眼神,唐忆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安静,而且当初也是沁沁带我去的。”
“在哪?”
“教堂,郊外的一个教堂。”
夜色降临,宋沁走出教堂,看见夜晚的田野里,白色香花遍布,凉风来时,花瓣闪动,如扑翼。
很久都未仔细地看过郊外四月的月色,亮且柔凉,令宋沁踏月如踏雪,心里涌起些明亮的情绪来,很有些旧时情怀。
神父把一个十字架挂在她颈项上,他喜欢这个女孩子,她身上自始至终都有一股静气,能放能收,真叫人舒服。
叫人看了,像是看到了虔敬,定力,还有步步生莲花的禅性跟温柔。
“孩子,愿上帝保佑你。”他轻轻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落下祝福。
“谢谢您,”宋沁抬手拥住神父,“我的感觉好多了。”
两个人就在教堂外相拥祝福告别的时候,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由远及近传来。
几辆黑色轿车忽然出现,车灯大开,刺眼的灯光直直射过去,让宋沁完全睁不开眼。
神父将宋沁护在身后,惶恐而纳闷。
急刹车停住,所有的车门一致大开,一群黑衣人下了车,直直上前,不容分说就把神父拉开,反绑住手就拉走。
神父叫起来:“上帝作证!你们不能这样!”
宋沁完全懵了,急急喊:“哎!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很快就发不出声了,因为看见了一个熟悉无比的男人。
黄浩聪从车里走下来,重重甩上车门。
夜风里,他整个人看上去更锋利更凛冽,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是硬的,没有半点柔软。
他走向她,一步一步,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杀意,看得宋沁觉得莫名心悸,直觉想逃,却被他伸手一捞,一把扯过身子。
紧紧地抱住她,一点余地都不留,骨节用力把她按向胸口,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宋沁被他弄得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她只觉黄浩聪握着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掐进她体内。
他像是发了狠,低下头攫住她的唇就是深吻,没有半点温柔的痕迹,吻得暴力且狂烈,逼得她没办法不回应他,身体暗暗起伏,不得不应向他。
一时间两人的欲念之火几近可见,步步进逼以至无路可退的情欲,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到达。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底的一到防线()
“你弄疼我了”宋沁终于忍不住低声喊疼:“浩聪,你弄疼我了”
宋沁低声喊疼的声音,终于让黄浩聪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但也只停了一秒。
下一刻,黄浩聪捏起她精巧的下颌,仰起她的后脑强迫她和他对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莫名地让人更觉凛冽。
“早晨短信里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出去工作了?还要我不要担心你,恩?结果呢?结果就是一个人离开我,连家也不要回了?!”
内心的担忧全部化为怒火,逼得黄浩聪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终于不受控制地变得凶狠起来。
“宋沁,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了对我说谎?”
这种质问不是不让人反感的,宋沁动了动唇,心底下意识地就辩驳:是你,是你先对我说谎的,何况,她并没有想离开,他的指控是根本没有道理的。
但太糟糕了,与人辩驳,从来就不是宋沁的专长,不仅不是专长,甚至是宋沁不屑为之的。她做人一向是非分明,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敛了下神,终究不是好斗好争的人,于是,她对他妥协。
“我没有想离开,”她轻道:“我不过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夜色晚了,她自然就会回去。
殊不知,这样的解释在已经怒火中烧的黄浩聪眼里,全然只有敷衍的苍白底色。
“一个人静一静?!”黄浩聪怒极反笑。
忽然间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为她担心了那么久,为她动用了所有人,甚至怒极之下伤了婧怡,惹了瑾瑜,却没想到,原来,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下一次呢?夫妻之间,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人生那么长,再有下一次的话,她会一个人静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不管多久,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宋沁情愿信上帝,也不信他黄浩聪。
黄浩聪忽然笑了下,夜色里,黄浩聪特有的柔声响起:“宋沁,我和你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她心底始终对他设了一道防线。
她不知道,只要她问,他就会道歉就会解释,他甚至愿意纵容她发脾气,她可以对他闹对他疯,本来就是他先不对,所以她做一切他都可以接受的。
唯独接受不了她的不招架,他永远记得这一天里她给他的那种感觉。
黄浩聪发现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清楚地体会到自己是在失去,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觉得自己软弱,没有力量。
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的过程,真的是可以很快的,电光石火的眨眼间,他就看不见她了。
黄浩聪忽然抱紧她,是那种占为己有的强势拥抱,紧得让她透不过气。
宋沁抓着他的手,想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点余地也不肯留给她,既然她不肯招架不肯反抗,不肯质问不肯原谅,那他就只能用黄浩聪式的方法把她锁在身边。
“沁沁,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一如初夜那晚对她柔声细语,实质却字字强权:“我们说好的,六点前你要回家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出去上班了,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一瞬间,宋沁整个人彻底僵住,心沉底谷的震惊与绝望,几乎让她险些站不稳。
她万万想不到,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对他谎言的谅解,对自己不够一个好妻子的自责忏悔,没有换来他的疼惜,却换来了他的又一次软禁。
再无争的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惩罚,他的一句话,终于让她退到了底线。
宋沁抬起眼,平生,她第一次对他说不:“我做不到。”
黄浩聪面沉如水,漂亮的脸埋葬在大片的阴影里,宋沁只感觉到他的手指骨节用力握紧而作响的声音,是他怒极的表示。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角,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
宋沁咬着下唇,不答不应,于是他用力朝她下唇咬了下去,血腥味顿时就弥漫了开来,她从来不是一个吃痛的人,直觉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拥得更紧。
“说,”他坚持要她答应:“说你做得到。”
“我做不到。”
宋沁一句话,却让黄浩聪觉得天地崩塌,感情是一道刑,架住了双方,两个人都不得逃脱。
永夜般绵绵无绝期的刑,令黄浩聪的内心有突如其来的安静,暴风雨前的安静。
第一次他清晰地被告知,他将有失去宋沁的危险。
她一句又一句重复般的不答应,无非令他一遍又一遍去确认,自己究竟不可以失去她到怎样地步。
原来可以到这个地步。
原来,竟是到这个地步。
下一秒,黄浩聪忽然拦腰抱起她,动作粗暴,不顾她的推拒。
他抱着她走进教堂,他把她抱紧在怀里,一步一步走进,木质地板,在夜色里发出沉重而沉闷的回声。
宋沁心里隐隐有了很不好的直觉,忍不住挣扎,“浩聪!你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他踩着步子前进,额前的黑色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宋沁看不见他此时眼底究竟有怎样暴风雪般的黑暗。
“唉,你要对沁沁干什么?”身后是林婧怡担忧的声音。
身子却被唐忆雪拉住,“让他们单独待会吧,有些事,总要他们自己亲自说清楚的。”
“可是,”
“好了,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们回去吧,留几个人在这守着。”
说着,拉着林婧怡就要上车,林瑾瑜自然不会反驳自家亲亲老婆的决定。
天佑和远航也觉得雪儿说的对,没有说什么,反正人都找到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一行人先行离开,留下一辆车和两个保镖,车渐行渐远,隐隐还能听到天佑得瑟的声音。
“我就说,他们这样迟早要出事吧,看吧,这不”
“是,是,是,就你行,就你聪明。”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终于和好了()
圣经上写,当女子在爱,她的心顺水而下,流徙三千里,声音隐退,光线也远遁,她以爱把万物隔绝,把岁月亦都隔绝,她在这寸草不生的幻境深爱一回,如果受伤害,她便憔悴。
而此时此刻的黄浩聪,终于让宋沁相信,每个女子的宿命里,都有一场憔悴。
她终于哭了起来,为了他的不理解。
“浩聪你知不知道,有一部西班牙电影,叫出海”
她无声地哭起来,哽咽地告诉他:“那部电影里,有一个情节,男主角在吸烟,女主角便走过去,拿起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就是这一个动作,宣告了他们是同类的事实,所以后来,他们相爱了,什么也没能拆散他们”
黄浩聪抬眼,黑色褪去,眼中神色刹那缓和。
他听见她委屈至极的声音响起,“昨天我去找你,却看到你和何小姐在一起。我看见她拿走嘴里的烟了,你没有反抗,你心里是欣赏她的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的,你们是同类,你们之间互相了解,互相扶持”
她低头下哭起来,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同类,以后,我们之间会怎么样呢?我不敢问你,不敢问任何人,我只能一个人想”
夜色里,宋沁哽咽的声音四散在风里,一句一句,断断续续。
他听见她说:“浩聪,我等了你一整晚,而你身上,却有两个人的烟味”
话还未说完,她便断了音,眼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剔透,直直滑下去,仿佛听得见眼泪摔落在地上肆碎的声音。
宋沁不是这样的,大悲大喜,都离宋沁很遥远。
这几年来,黄浩聪所见的那个宋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即使内心有痛,痛楚似海,她亦可以掩饰得静定如无欲的竹林,仿佛全世界崩溃在她面前,她都能笑一笑接受。
打落牙齿和血吞,几乎已经成了宋沁与生俱来的本能,宋沁不常在黄浩聪面前大笑,但宋沁更加不会在黄浩聪面前哭。
黄浩聪在一刹那心软,像是终于清醒了,良心道德感重新都回来了,他慌忙把她抱下来,小心翼翼搂她入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