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浩聪在一刹那心软,像是终于清醒了,良心道德感重新都回来了,他慌忙把她抱下来,小心翼翼搂她入怀。
“是我不对,”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歉,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柔软:“我不该在你生日这晚丢下你,不该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不该对你说谎的,沁沁对不起”
宋沁抬手捂住嘴,指缝里都是眼里的水,沾了满手,她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黄浩聪从不向人低头,从不向人道歉的,而现在,这样一个会向她说对不起的黄浩聪就站在她面前,存心诱她对他贪恋到底。
深陷在他胸口,宋沁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难过:“在遇到你以前我从来不是这样的。”
黄浩聪拍着她的背,哄着她问:“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不敢说,闭上了眼睛,挣扎了一天,她终于累了,累得连自我安慰的力气都没有了,静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对他坦承。
“我学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我知道那位小姐不是坏人,我明明知道她是好人,但是,我却仍然没有办法用平常心对待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她,我甚至没有办法喜欢她。”
“见到你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介意不去想,这种感觉,是很累的,怀疑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
“我今天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开始,我宋沁也终于变成了这样的人?猜忌,嫉妒,迁怒,这些年来我尽量想远离的这些东西,在今天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身上。”
真的,感情这回事呢,从来也不是什么救赎,不管结局是什么,都是一种杀伤,对别人的杀,对自己的伤。
两个女人在爱过同一个男人之后,怎么可能再无间,她们只是女人,又不是神。
“以前我的老师告诉我,有一种信仰,并且只有一种信仰,我们可以用以抵达内心所期待的救赎。”
“它应该是否定性的,并且它可以同一切肯定的东西相对峙,是这个信仰的否定性允许我们变得卑微,在这种关系中,连光与暗都变得不重要。”
“老师说,这个信仰是‘上帝’,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不应该是上帝。”
他静静地听她说的话,“那你今天发现,它应该是什么?”
她抱紧他,深埋进他的胸口,“是你,是你黄浩聪”
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里,宋沁一直没心没肺的生活着,直到遇见黄浩聪。
让她学会了什么是爱,让她明白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这种地步。
所以现在,能把她从猜忌、嫉妒、迁怒中救赎出来的,不是上帝,而是黄浩聪。
“知道吗?男人的心只有一个,我给了你,就不可能再给别人了。”
“所以,不要再做今天这样的事了,好不好?”他看着她,带着执着和无可奈何:“不要再这样随便不见了,好不好?”
她点头,这样一个强势中带服弱的黄浩聪,她没有办法拒绝。
她的顺从终于让黄浩聪微微笑了起来。
他把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唇告诉她一句话。
深夜,夜风如此冷冽而他却如此热烈,于是宋沁便彻底懵了。
终于知道,有一句话,是对的。
爱是一念之差,最幸福的不过就是,你曾温柔呼唤,而我恰好有过应答。
于是第二天晚上,黄浩聪和陈天佑拉着林瑾瑜两个人就一起开车去了酒吧,男人嘛,没点夜生活怎么行。
唐忆雪自然不会过问林瑾瑜的私事,倒不仅仅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我们的唐小姐向来自尊心爆棚。
觉得自己从小培养出来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搭走。
至于宋沁呢,对黄浩聪夜生活这种事,在刚结婚那一阵子,还是在意过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曾经的他()
虽然她不敢说有多信任黄浩聪,但好在宋沁的定力绝非常人能比,每当宋沁一个人在家心慌彷徨的时候,她就索性去背书,德语法语阿拉伯语,统统来一遍。
有时候关于黄浩聪的风言风语听得多了,一个人无助的时候,宋沁也会去练书法,草书行书正楷,气势磅礴写上好几页。
得亏了当初看到唐忆雪练字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跟着学了好几年。
旁人见了,只觉得黄浩聪不是娶了个淑女,而是分明娶了个仙女啊,于是黄家那些仆人管家更是对宋沁肃然起敬,无不对之敬畏三分。
说实话,这种自我发泄开解的方式,是比较自伤的,如果为之神伤的人看不懂、参不透,那无疑是在自虐,精神上的自伤,远重于身体。
所以宋沁在后来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庆幸,还好,还好她嫁的那个男人,不是不懂风情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从哪一天开始发现她在乎他夜不归宿这件事的,宋沁只觉得从某天晚上开始,他都会回来了。
如果实在不能回来,他就会派人接她过去,安排她入住他的酒店套房,以使无论多晚,叫她都能每天睡在他的臂弯里。
后来,宋沁倒是渐渐不好意思起来了,他那么忙,还要对她做到这样,不是给他添麻烦又是什么呢?
所以后来宋沁委婉地对他说不用了,他却眼也不抬地给出一句‘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不用你管’。
宋沁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为了她,放弃了多少利益。
陈天佑告诉过她的,男人间的交易和谈判,怎么可能离得开夜生活场所,更遑论是黄浩聪还将黄氏发展成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
宋沁很不好意思地低头:“他一开始还有夜生活的,后来就越来越少了”
天佑顿时就笑了,笑声里有深刻的玩味。
“他有夜生活?”天佑笑着摇了摇头:“宋沁,如果你见过浩聪哥单身时的样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如果见过以前的浩聪哥,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做‘他有夜生活’。”
他诚恳地告诉她:“知道浩聪哥手里有多少资本去玩吗?有身份,有背景,又是那么漂亮的一个男人,眼光挑剔无比,从来不屑随便抱个女人就去玩一夜情。他那样的人,如果有心要过夜生活的话,你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的。”
“知道夜间坊间流传一句什么话吗?”陈天佑笑着告诉她:“那些夜店老板都叹息的,自从黄少不玩了之后,夜店年利润一下子下滑了一半”
宋沁平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却不知怎么的,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一直不知道,其实,从他拥有她开始,他一直都在迁就她。尽他所能,迁就她。
黄浩聪像是生而懂得这世上最温柔的感情,就像火生而有光。
说来也巧,这一天晚上,宋沁也有活动,美术馆每周的例行活动,周四晚上,大家会举行舞会。
因为答应了黄浩聪,六点前一定会回家,所以宋沁很少参加,但这个星期大家起哄说要给她补过生日,宋沁实在躲不过了,只能打电话告诉黄浩聪。
黄浩聪在电话那头点头说好,告诉她舞会结束后不要一个人回家,他会去接她。
婧怡正好站在黄浩聪身边,本来像小尾巴似的粘着黄浩聪,嚷着要跟去酒吧玩。
结果一听宋沁那里有舞会,有肉吃,林婧怡心里那个激动啊,顿时就自发决定自己作为宋沁的家属代表过去一起参加。
看到他哥慢慢皱起的眉头,立马说道:“雪儿也和我一起吧。”拉上雪儿老哥就绝对不会反对了,林婧怡心里想到。
唐忆雪点点头,想着还没到过宋沁上班的美术馆,正好过去看看。
见到爱妻也想去,林瑾瑜刚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
林瑾瑜点点头,拿出车钥匙,“我送你过去。”
转身却只看见婧怡拉着自己老婆已经跑掉了,一溜烟小跑的身影,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小黑点。
晚上十一点,黄浩聪和林瑾瑜从酒吧出来,开车去美术馆那里接人。
刚停下车子,远远地就看见唐忆雪扶着林婧怡,林婧怡整个人趴在她胸口,很明显,某人已经醉了
林瑾瑜连忙下车,跑过去从唐忆雪怀里接过妹妹,“怎么醉了,她给你惹麻烦了吧?”
“没”唐忆雪笑了笑,告诉他:“她把鸡尾酒当成果汁喝,结果舞会只到一半时她就自己找了个角落睡着了”
林婧怡酒量不差差,酒品也不差,虽然平时跳跃了点,但喝醉之后倒是乖得不像话,醉酒之后只想睡觉,睡足一天一夜,活像冬眠,醒来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闻到熟悉的味道,林婧怡突然来劲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软绵绵的大床”
林瑾瑜拎着她,将她塞到车子里里面,唐忆雪连忙追上去,“你小心点,别把她头磕到了。”
黄浩聪在一旁看着,心里暗爽,让你得瑟,现在好了吧,喝醉了就这个待遇。
思及此,黄浩聪不禁对自家老婆更加偏爱三分。
宋沁从不会喝醉,倒不是因为她的酒量有多好,而是因为宋沁十分有分寸,每每到五分微醉的时候,她就会生怕失态而大打酒桌太极拳,挡着唇笑‘我不行了,真的’。
宋沁生来一张惹人怜惜的脸,美人服软,有点英雄气概的男人都不会舍得再去灌她。
黄浩聪微微笑了笑,慢吞吞地缓步走过去。
像自家老婆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喝醉了,也不会有太多不合常理的表现,顶多就是笑得灿烂一点、活泼一点、夸张一点。
正想着,只见宋沁站在台阶上
“嗨”她朝他热烈地挥了挥手,宋沁的笑容很灿烂、很活泼、很夸张:“浩聪你来啦”
“”
黄浩聪顿时一个快步上前连忙搂住她的腰。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因为他不幸地发现,宋沁貌似也不是那么清醒了
这一晚宋沁其实被灌了不少酒,为她补过生日嘛,兄弟姐妹们怎么可能放过她,所以,她确实醉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老了()
今天是含烟的婚礼,她和卓烨华兜兜转转,总算是走到一起去了。
要不是当初因为那件事,让含烟说出:我傅含烟之所以演戏,不是因为钱,不是为了名,我傅家不缺钱,更不缺名声。
只是因为喜欢,总有一天,你们会看到我站在奥斯卡的舞台,用属于我的奖杯,证明我的演技。
而后更是说没拿到奥斯卡奖绝不结婚的誓言。
唐忆雪给林熙穿衣服的时候有些感慨,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在旁边看着都快忍不住了,都想逼婚,他们倒是悠悠闲闲的不急。
看看,我的儿子都快五岁了,你们才结婚,这步伐也太落后了吧。
唐忆雪从昨晚开始就特别亢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一会儿感叹一下含烟和卓烨华,一会儿又拉开柜子挑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然后又问林瑾瑜,要拿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没有,絮絮叨叨的就是不肯上床睡觉。
最后实在太晚了,林瑾瑜忍无可忍,下床走到唐忆雪跟前,一把揪起来就给扔到了床上,然后啪的就关了灯。
于是唐忆雪不想睡觉也必须得睡了。
霸道!可恶!莽夫!混蛋!……唐忆雪睡前脑子里还不忘默默骂几声林瑾瑜,就知道暴力。
早上都不用林瑾瑜叫她,就特别自觉的自己睁开眼睛了,眼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
席岳辰也才刚醒来,还没起床呢,就看见本来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一骨碌就翻身坐了起来。
“瑾瑜,你怎么还在睡?”
唐忆雪坐起来以后,张望了下四周,然后扭头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林瑾瑜,一脸嫌弃。
林瑾瑜轻轻一笑,懒得跟她计较,正想起来,谁想到唐忆雪嘴里又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以前你可不这样啊,都是天一亮。你就不见了踪影,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可是学会了懒床哦,让我想想,你这是因为过年放假时间太长了有些松懈了,还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啊?”
此言一出,林瑾瑜觉得世界仿佛一瞬间天崩地裂,半撑起来的身体差点就摔回了床上。
林瑾瑜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手掌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该摊开还是还握紧。
脸上的表情尤为精彩,第一次,他那张如冰雕一样的脸上有这么多表情糅合在了一起,竟然有点阴沉沉的感觉,让唐忆雪看的心里一跳。
“你嫌我老了?”林瑾瑜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间咬出来的,莫名的就有种煞气,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