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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她语气很平静,“我爱那个男人,我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的,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那我呢?我一心爱着你,可你那个所谓的相公整日流连花丛,我这才刚刚入城,就听说了他与他嫂子纠缠不清,这样的男人,究竟哪里比的过我?”
这……这说的难道是她与苏澈?式微惊呼,引的二人接连回头,男子一身华服,面容俊俏,腰间还别了一把长剑,像是武将出身,而那女子,明眸皓齿,分明就是素心。
式微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快走吧,我已为人妇,我们……不要再见面,不然就毁坏各自清誉了。”素心狠心不再听他叫喊,快步离开。
式微回到院中时,院中空无一人,以为苏禀夜去苏夫人那了,也没在意,径直坐在桌前倒起茶来。
喝到一半时,窗外飞进一花签,只道是这夭妮子又淘气了。
签上写着:湖边柳下扮式微,搔首弄姿引故人。调戏不成反栽倒,万盼师姐来救人。
式微看到这,差点一口气被呛死,这妮子,一天到晚给她惹事!
故人?除了苏澈那厮还有谁会想着调戏她?也罢,让他受点罪,晚些再去找他好了。这夫妻二人都不是省事的主,这素心的事可大可小,她难道还是要选择没看见吗?
晚膳时分,苏老爷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朝廷的钦差看中了苏老爷的品性和在芙蓉城中的威望,已禀明圣上,城主之位由苏老爷担当,苏府上下欢喜异常,而素心倒是淡定异常,像是早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喝着茶,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式微,看的式微心里发毛。
眼见天就要暗下来了,苏澈那厮还在桃夭那儿,要是能不管,她真想把他扔外边,苏禀夜这几日也不知在忙着什么,时常不在屋内,也好,省的她还要给他解释去哪。
出了府,直奔桃夭处,却不知一条尾巴尾随着。
一见着她,式微就开始数落她,床上苏澈昏迷不醒,脸色也有些白,“你怎么回事啊!我走之前还与你说着不要惹祸,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你就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桃夭双手拧着耳朵,可怜巴巴的不敢看她,“对不起,师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只是,只是这次真的不怪我,是他先动手的,我一直忍让,自保,我是自保,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打……”
桃夭小声辩解着,眼见式微脸色不好,赶紧闭嘴讨好,撒娇求饶,“我已经施法救他了,可他就是一直不清醒……”
“我还不知道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行了,你先出去,我来想法子。”式微叹口气,让她出去,每次她闯祸,哪次不是她来善后?也不知道她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手腕轻转,双脚离地,周身流光暗浮,眸子渐变,眉心青翠花钿乍现,手势合一,灵力直注向苏澈。
苏澈此时正沉溺在美梦中,不愿出来,梦中,他的父亲还在,他正享受着父亲的教诲,母亲的慈爱,一家其乐融融,没有苏家,没有素心,没有寄人篱下,有的只是让他觉得欢快的景象。
很快场景又变了,像是在一草原上,郁郁葱葱的,远处一妙龄女子正骑着马向他慢慢走来,风吹动她的裙摆,青色衣裳像要和草地融为一体,她越走越近,可他使足了劲,就是看不到她的容貌,她的身形是那么熟悉,声音是如此吸引他,和记忆中的她是一样的,他不自觉的出声。
“式微……”
……
“式微……”
施法的式微一愣,没想到他睡梦中喊的居然是她的名字,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澈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式微双脚离地,一道青光从她那直注入自己体内,虽是自己熟悉的式微,可此时看着她却又是那么陌生,想要一探究竟,可他实在太困了,不甘心的再次闭上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正在自己房内,姑父姑母守在床头,素心坐在一旁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脸担心,他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支撑着爬起来,素心还想帮忙,苏澈摆摆手制止她,环顾房内,倒是没有看见式微,也是,她怎么可能会守着他。
第10章 私情()
“你这是怎么了,下人来报时,说你晕倒在门口了,我还不相信呢,连大夫也说无大碍,可这好端端的会晕倒呢?”苏老爷皱着眉问。
苏澈身体一向健壮,怎么会好端端的晕倒,难道是终日流连花丛,导致身体亏虚了?想必那大夫也是顾及他颜面,没有明说,苏老爷脸色难堪起来。
苏澈摸了摸发疼的胸口,默默隐瞒了事实,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有些乏力,可能过些时候就好了。”
听的他这么说,苏老爷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叹了口气,让他好好保重身体,与苏夫人离去,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良久无话,自从花灯节以后,他对素心就一直爱理不理的,按照往常素心肯定会先给他认错,他摆摆谱,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距离那日已过了一个多月了,素心一点行动也没有,这倒是他没有料到的。
过了会,素心终于开口,苏澈也气够了,打算着只要她开口,就原谅她,没想到却听的她说:“你好好休息,我去外边睡。”
气的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蒙头就睡,本来还在怀疑式微的身份,被素心一搅和,搞的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苏老爷能当上城主,全靠钦差大人赏识,在苏府内大摆宴席,宴请他与一众达官贵人。
其他人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上门装模作样的恭喜着,按理苏禀夜是应该出席,可他的状况实在是吃不消这场面,苏禀夜不在,苏澈怎么说也是应该出来,可他身体还未恢复,两房只能派出女眷招待着,虽说不好听,但也无可奈何。
钦差大人秦云归正与苏老爷把酒言欢,可眼神却一直东看西看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式微瞧他,眉头一皱,这不是那日与素心相见的男子吗?原来他是钦差……那苏老爷能当上城主,难道是因为……
素心在一旁忙着,可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待了一会便借口离开。
很快她看见秦云归也站起身子,说是想要出去吹吹风醒醒酒,苏老爷吩咐下人照看,他婉拒,摇摇晃晃出门去。
招待着客人离开时,还不见秦云归与素心,式微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苏老爷喝多了,苏夫人正忙着照顾,一时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夜深时,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晃动着,素心将秦云归带到后门,让他离开。
“你走吧……今夜……是我亏欠你的,我们实在是不该!”素心哽咽,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再也支持不住跪坐的地上,掩面而泣。
“素心!素心,你跟我走吧,素心!”秦云归还在门外焦急的拍门。
“如果你想看到我被人抓奸,你就尽管再叫。与其被人浸猪笼,还不如就此抹脖子去了!”
“好好好,我不叫。”秦云归赶紧撤手,小声说着,“三日后,我就要离开芙蓉城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等你来。”之后就是一阵脚步声,素心偷偷打开门,看他离开,泪水花了妆,你又何必如此,我终究会负了你。
抓着门把,站起身子,一回头就看见一黑影快速离开,她一惊,赶紧跟上,一个拐弯就把人给丢了,正懊恼却发现不远处是方玉笙的院子。
她思虑着,还是选择先离开。
李德一大清早就拿着精心准备的首饰去了苏府,本来这些早就做好了,只是苏府因为刚改成城主府,怕苏府不得空见他,所以一直不敢冒昧打扰。
“言喻姑娘,言喻姑娘!”老远就看见言喻在苏府门口,李德抱着首饰盒,加快步伐跑过去。
“李老板啊,你这是?”言喻回头瞧他,一把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看他怀里抱着首饰盒,顿时明白过来,“这几日苏府忙,本来早该去取的,让你亲自送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话,哪里话,姑娘快带我去见苏夫人吧。”李德气喘吁吁的,刚准备跨步,却被拦下,不解道,“怎么了?”
言喻眼高于顶,嘚瑟的说,“李老板啊,对不住,夫人这几日因为老爷晋升成城主一事忙前忙后的,怕是不得空见你,这样吧,你把东西给我,我带你去账房结账。”
李德嘴角一抽,陪笑着,“苏老爷为城主是大事,我还一直没来得及恭喜,这两副首饰是李某的一点心意,不敢收取费用。”他举着首饰盒,殷勤奉上。
“那我就替老爷夫人谢谢李老板了。”言喻拿起首饰盒,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李德收起笑容,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势,什么东西。”
端着首饰盒,言喻直接奔方玉笙院中,苏禀夜与她正说着话,两人相依偎着,好不亲昵,她福了个身,将东西递上。
“少奶奶,这是夫人前些日子为你打招的首饰,你看看。”她将玲珑点翠的盒子奉上。
苏禀夜笑着对式微说,“母亲的眼光向来不错,你戴起来一定好看。”招呼着言喻上前,摸索着发簪,小心翼翼的顺着她的发髻插上,想要抚摸,却又讪讪的放下手。
式微摸着头上的发簪,嘴角上扬着,眼中的笑意掩藏不住,眼角一撇,看到言喻还不曾离去,于是收起笑容:“还有事?”
言喻又打开另一副白玉孔雀道,“刚才去了表夫人那,表夫人说了她与少奶奶之前有些误会,让我将这白玉孔雀借花献佛,送给少奶奶,希望少奶奶不要与她计较。”
好端端的送她东西?难道是因为那日看见她与秦云归私会之事,收买她来了?
式微皱着眉,“白玉太过于贵重,我向来不喜欢这些,你将东西送回去,就说她的心意我知道了,让她放心。”
“这……”言喻犹豫着,正纳闷该怎么办,好在苏禀夜开了口。
他劝着式微,“人家一份心意,退回去总是不好,你若不喜欢收起来就是。”对言喻摆摆手,让她退下,“母亲送你玲珑,你等午膳过后戴着它去给母亲瞧瞧。”
“好。”见他这么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想其他的,双手环在他腰间,脸枕在他胸前,也不知这惬意的生活还能过多久,如果不能成为花姬,她的下场会如何,可成为了花姬……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脸埋的更深。
苏禀夜察觉到她的不安,轻抚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黏人。”
她摇摇头不说话,闭着眼躺在他怀中。
第11章 过去()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院中栽的一些红梅被雪衬的格外妖艳,素心伸出手感受雪的温度,冷冰冰的,正如同苏澈对她的态度一般,三年前她与苏澈相识,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天。
那时候她收到秦云归的死讯,悲痛欲绝,日夜在寺庙为他守灵,那日大雪封山,山上的人出不去,山下的人进不来,长久下去终会出事,苏澈不顾危险带人上山救他姑母,也解救了一干人等,那时她一心在秦云归身上,只想随他而去了,并不想下山,是苏澈劝导了她,让她放下。
她那时总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老天爷总要带走那些好人?”
也许无意中被他听见了,他只说了句,“经过花园时,人们总是喜欢摘下最美的一朵花。”
素心呆滞已久的眼神终于有所触动,她未看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的背影看起来让人很安心,这是与他的第一次接触。
之后的日子,她有意无意的派人打听他,也和他再碰过面,只是他不曾记得她罢了。她的做法终引起了父亲的注意,在逼问下,她老实交代,父亲与苏家也算有所交情,思虑下,他替她上门提亲。
新婚之日,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让她安心的男子,他带了一个青楼女子回来,当着满堂的宾客宣布要纳她为妾,她江素心一时成为了整个芙蓉城的笑话,江家也颜面扫地。
整日在府中看见苏澈与那女子你侬我侬,素心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高傲如她,成亲没几日就回了娘家,那时她母亲病重,听闻她的事,更是一病不起,临终前,她将父亲与她的定亲琼琚给了她,希望她能与苏澈好好过日子。
母亲去了以后,她一改平日作风,回了苏府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那个妾室,逼得她连日出逃,她悍妇的名声也就此传开,苏澈为此不知和她闹过多少次,更是一连几日夜宿青楼,不过他既然敢去,她就敢闹,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三年。
如果不是那日花灯节,他扔了母亲留给她的琼琚,她想她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她下水找了一夜,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