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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胸前的鞋印早擦干净了,他翻身上马。
他勒紧缰绳,掉转马头,望着清韵。
清韵向他福身道谢,“方才谢安郡王出手相救,清韵感激不尽。”
安郡王面色温朗,道,“举手之劳,不足言谢,告辞。”
说完,他一夹马肚子,就骑马离开了。
等他走后,若瑶郡主就剜了逸郡王道,“看你干的好事,安郡王好心救我和清韵姐姐,你还踹了他一脚。”
逸郡王耸肩,嘴角噙着一抹笑,不以为然道,“安郡王救你们,并不妨碍我看他不顺眼。”
一句话,呛的若瑶郡主气红了脸。
清韵也无语了。
逸郡王看着脚下的木头,随脚一踢,笑道,“宁王府的马车,当真是豆腐渣做的。”
若瑶郡主没好气骂道,“你才是豆腐渣做的!”
若瑶郡主骂他,逸郡王也不生气,“马车不是豆腐渣做的,那就是你们两个太沉了,把马车撞散了架。”
若瑶郡主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清韵则眼神凝紧,她和若瑶郡主能有多重,马车撞的她们胳膊都快断了,她们能把马车撞散架?
卫驰捡起地上的断木,眸光凝滞,望着逸郡王道,“麻烦郡王爷送若瑶郡主回宁王府,属下护送三姑娘回伯府。”
逸郡王不满意道,“还是本郡王送三姑娘回安定伯府吧,你家主子一直怪本郡王不善挖墙角,本郡王要让他刮目相看。”
清韵,“……。”
卫驰头大,作揖道,“还请郡王爷别为难属下。”
他说着,那边红绡和秋霜赶过来,两丫鬟心急如焚。
尤其是秋霜,见若瑶郡主发髻凌乱,眼眶红肿,说话声都颤抖了,“郡主,你没事吧,你别吓奴婢。”
若瑶郡主捂着胳膊,道,“撞了好几下,有些疼,别的事就没了。”
秋霜赶紧道,“郡主撞伤了,快些回王府,请太医医治。”
若瑶郡主望着清韵,清韵朝她一笑道,“快些回去吧,别让王妃担忧。”
清韵怕了,明显是有人想杀她,要是因此连累若瑶郡主,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若瑶郡主的马车坏了,只能委屈她坐下人马车了,逸郡王护送她回宁王府。
远处有马车过来,卫驰丢了块银锭子给车夫,车夫拿了银锭子,连连道谢。
卫驰坐在车辕上,驾马车过来,请清韵屈就一下。
红绡扶着清韵上了马车后,自己也上去了。
等上了马车,红绡才望着清韵,道,“三姑娘,你没事吧?”
清韵揉胳膊,摇头道,“没事。”
红绡就没说什么了,只是心底觉得清韵可怜。
三姑娘莫不是流年不利吧,最近出了三次门,就倒霉了三回。
栖霞寺,求到两根签,被慧净大师说求签姿势不对,成为京都笑柄。
昨天,宣王府桃花宴上,赢了魁首,求皇上恢复伯府侯爵,一幅上联为难满朝文武,回府被大夫人责难。
今儿进宫。先是大胆求免死金牌,被太后呵斥,又得太后赏赐。好不容易挨到出宫回府,半道上又遇到马车出事,怎叫一个心惊胆颤。
红绡打定主意,往后说什么,她也不陪三姑娘出门了,吓都能被吓死了。
清韵靠着马车坐着,她掀起云袖。红绡就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清韵白皙如藕节的胳膊,此刻满是红紫淤青。
清韵一张脸崩的紧紧的,眸底泛着冰冷寒芒。她到底招惹上了哪个煞星,非要她的命不可,她是抽到了两根签又如何,又不是挖了谁的祖坟。要如此待她?!
红绡看着清韵。被清韵脸色怔住,不敢说话。
一炷香后,马车在安定伯府前停下。
卫驰下了马车,拿了凳子来。
伯府门前,有守门小厮。
起先瞧见马车停下,就站在那里瞧着,也不过来帮个忙。
等瞧见红绡下来,小厮态度瞬间变了。赶紧过来帮忙,殷勤的陪着笑脸。“红绡姐姐回来了呢。”
红绡没理会他们,扶着清韵下来。
看见清韵,两小厮直接傻眼了。
只见清韵发髻凌乱,衣裳上有血,脸上有伤,红绡扶着她,清韵嘴角呲疼。
等两小厮反应,红绡扶着的凄惨姑娘,是他们的三姑娘时,清韵已经进了伯府了。
清韵的凄惨模样,一路上,不知道惹的多少小厮丫鬟注目揣测。
有机灵的丫鬟,赶紧跑去春晖院禀告老夫人。
春晖院,正堂。
气氛有些微妙,丫鬟甚至不敢粗喘气。
紫檀木罗汉榻上,老夫人在拨弄佛珠,脸色有些难看,三老夫人则在端茶轻啜。
大夫人也在,还有周梓婷、沐清柔、沐千娇等,都在屋内。
三老夫人喝了两口茶后,叹道,“当真是看走眼了,清韵瞧着温和柔弱,说话轻声软玉,甚至有些怯懦,却不曾想,胆子比咱们沐家所有人加起来都大,昨儿求皇上恢复伯府侯爵且不说了,那孩子孝顺,只是这求皇上赏赐免死金牌,当真是胆大,连老太爷都不敢想的东西,她就敢开口要了,大嫂,你都不教教她什么是分寸吗?”
老夫人手中佛珠攒紧,瞥了三老夫人道,“清韵胆子有多大,我心里清楚,免死金牌那东西,她想都不敢想,何况是要了。”
三老夫人挑眉,“不敢要,那还向皇上讨要?”
清韵进宫,还是被皇后召见,老夫人担心她在宫里惹出祸事来,派了周总管盯着,一有什么消息,就赶紧传回来,是以,清韵向皇上要免死金牌,被太后和云贵妃阻止的事,老夫人知道。
她不信清韵有那么大胆,而且,救皇上的是镇南侯府的暗卫,那暗卫能听清韵的吩咐去救皇上?
昨天,清韵有那么大的胆量,是因为有镇南侯府帮着她撑腰,今儿定然也是。
只是镇南侯到底想做什么,他想要免死金牌自己向皇上要就是了,何必借清韵之手?
他到底是在帮伯府,还是存心害伯府啊。
正想着,有丫鬟急急忙进来,凑到孙妈妈耳边嘀咕了两句。
孙妈妈脸色微变,老夫人就迫不及待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孙妈妈望着老夫人,道,“三姑娘回来了,丫鬟瞧见她头发凌乱,脸上有伤,像是挨罚了。”
“挨罚?是太后罚的,还是云贵妃?”大夫人语气担忧,但一双眼睛带了笑意。
清韵挨罚,她再高兴不过了。
既然能从宫里回来,显然不会迁怒伯府,她不担心。
老夫人则拧眉,“怎么会挨罚?暗卫救了皇上,就算不赏赐,也不可能罚清韵啊。”
沐清柔站在大夫人身后,忍不住接口道,“那可说不一定,三姐姐闯祸的本事格外的大……。”
老夫人脸色沉着,沐清柔就不敢再说了。
正巧这时,红绡扶着清韵绕了屏风进来。
一屋子人,看见清韵,都睁大了眼睛。
连老夫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怎么,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语气急切,带着浓浓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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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在乎(求月票)()
孙妈妈说了,清韵头发凌乱,脸上有伤,老夫人只当是发髻乱了,额头撞出来淤青,却没想过会伤的这般严重。
尤其是那娇艳如牡丹的脸,血痕触目,比当日沐千染撞伤下巴严重的多。
清韵站在那里,她清澈眸光扫过众人,将众人神情都纳入眼底。
若说伯府还有谁对她有三分真心,只有老夫人了。
其他人,都把关心挂在面皮上,眸底闪亮,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清韵心底发凉。
周梓婷走过来,担忧道,“三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清韵望着她,她知道周梓婷过来,不是真心想问她怎么了,只是靠近了,才能看清她的脸伤的严不严重。
清韵的容貌,在整个沐家,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平素,她就容易招人羡慕妒忌恨,如今容貌受损,清韵相信,她们刚才在心里拍手叫好,大呼快哉了。
清韵没有理会她,转身上前,恭谨的给老夫人还有三老夫人她们请安。
老夫人注意到,清韵走路的姿势,不像是挨了板子,怎么的伤成这样了,要说在宫里被罚掌嘴,可脸上只有那一道血痕,并没有淤青啊。
老夫人瞥头吩咐孙妈妈道,“快去请大夫来。”
孙妈妈点头应下,转头吩咐秋荷。
老夫人则沉声问红绡,“到底出了什么事?”
红绡不敢耽搁,忙将清韵从坐上若瑶郡主的马车到宁王府说起。有些事她不知道,所以略了过去。
清韵找皇上要免死金牌,和被太后阻止的事。老夫人知道。
却没想到清韵被太后唤去,赏赐了一堆东西,那些东西,听得老夫人敛眉,大夫人眸露寒芒,沐清柔几个妒忌的扭紧香罗帕。
红绡继续道,“从宫里出来后。不知道怎么的,有人用暗针射伤马的眼睛,马就癫狂了起来。安郡王出手相救,楚大少爷赶来,救下了三姑娘和若瑶郡主,只是楚大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吐血晕倒了。三姑娘身上的血,就是楚大少爷吐的,三姑娘脸上的伤,是在马车晃荡时,被若瑶郡主头上的金簪划伤的……。”
红绡说完,就退后两步。
老夫人看着清韵,眉头皱紧。
昨晚,有刺客闯进伯府。欲刺杀清韵,今天又射伤了马的眼睛。这显然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清韵的命。
她今儿还找了清韵的大丫鬟来问,丫鬟说刺客杀清韵,是因为清韵抽中了两根签,这样的理由荒诞不羁,可丫鬟指天发誓,她岂能不信?
清韵求到两根签,到底是因为抽签姿势不对,还是大有玄机?
清韵站在那里,发髻凌乱,她抬手轻碰。
老夫人就吩咐红绸道,“带三姑娘下去梳洗一番。”
清韵就福了福身子,随着红绸走了。
只是才转身,就听到大夫人发难道,“救命之恩,怎么要免死金牌那等遥不可及的东西,怎么不继续求皇上恢复伯府侯爵?”
大夫人不放心啊,那对联难度很大,她知道。
可万一被人对了出来,那伯府就不能恢复侯爵了,她比谁都期望能恢复侯夫人的身份。
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神情微动。
三老夫人就笑了,“清韵不是在宫里被罚,还得了一堆赏赐,咱们沐家也安心了,只是她到底年纪小,做事少分寸,今儿可是恢复伯府侯爵最好的机会,比起侯爵身份,那些赏赐就是再多一倍,也不值得啊。”
屋子里,议论揣测。
清韵在偏屋,换下脏了衣裳,重新梳理发髻,脸上的伤,丫鬟倒是拿了药来,但是清韵没用。
约莫一盏茶功夫,清韵又回了正堂。
老夫人看着她,对脸上的伤口,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没抹药?”
清韵摇头,“一碰就疼,等结痂了再抹药。”
那些药,效果并不好,擦了也没什么效果。
沐千染站在一旁,嘴角弯起一抹笑来,旋即又抿紧了,“我下巴撞伤,到现在疤痕还在,你的脸……。”
“一条伤疤而已,我没染堂姐那么在乎,”清韵无所谓道。
沐千染脸色一僵。
她听出清韵弦外之音了,当初她被清韵推倒,要清韵赔礼道歉了,还赔了两万两银子。
她伤的还只是下颚,若不盯着看,根本看不出来,清韵伤的是脸,伤口比她的大,她说不在乎,就是不找若瑶郡主赔偿,甚至不责怪若瑶郡主。
沐千染在心中冷哼一声,到底是不在乎,还是不敢在乎?
就是借伯府几个胆子,又有谁敢要宁王府赔钱,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沐千染受了呛,冷笑道,“清韵堂妹当真豁达,换做任何一个大家闺秀,估计都做不到。”
她说着,沐千娇就捂嘴一笑,“清韵堂妹许是真不在乎。”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被楚大少爷当众救了,还吐了一身的血,如何在乎的起来?
那样的身子骨,就算熬,又能熬几年?
沐千娇还是第一次帮清韵,沐千染望着她,沐千娇别有意味的笑了笑。
沐千染也笑而不语了。
然后,性急的沐清柔就忍不住质问清韵了,“是谁让你要免死金牌的,你怎么不求皇上恢复伯府侯爵?”
听她说这话,清韵冷淡的瞥了沐清柔一眼,道,“昨天桃花宴上,我已经豁出去求过皇上了,回府之后,没人认为我做的对,生怕我将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