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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给自己夹了个玲珑虾饺。放入碗中后,才瞥了眼珠帘外。
她放下筷子,拿帕子轻拭嘴角。道,“进来吧。”
清韵这才打了帘子进去。
沐清柔的好食欲,见到清韵,登时就没了一半,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把筷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可是再抬眸时,瞧见清韵手里的玉葫芦,她一肚子火气又不好朝清韵发了。
谁叫她现在还有求于清韵了。万一清韵不给她买药了,她脸上岂不是要留下疤痕了?
清韵上前,给大夫人见礼。
大夫人轻点了下头。她瞥着清韵手中小玉葫芦,手攒的紧紧的。
清韵请过安后,将小玉葫芦放下,道。“昨儿回去。我便嘱托暗卫帮五妹妹买药,一大清早,刚起来,暗卫就把小玉葫芦放我书房里了。”
大夫人接过小玉葫芦,望着清韵,问道,“就一瓶?”
清韵点头,“就一瓶。暗卫说这是最后一瓶了……。”
好吧,清韵话还没说完。沐清柔就炸毛了,“最后一瓶了?!”
她声音尖锐,刺的人耳膜生疼。
清韵陇了下眉头,解释道,“是镇南侯府的最后一瓶,毕竟这药昂贵,一次买下两瓶,已经不错了,这一瓶,起先也是给我准备的,怕我不够用,因为我催,所以暗卫赶紧送来了,余下的两瓶,镇南侯府派人去买去了,最快三天之内才能送到。”
听清韵这么说,沐清柔这才放心,她从大夫人手里接了小玉葫芦,打开看着。
见小玉葫芦是满的,她就放心了。
她昨天倒了清韵半葫芦药,生怕清韵又倒回来,好在是没有,不然要她好看!
沐清柔看了小玉葫芦半天,然后抬眸望着清韵,道,“一会儿,要是尚书府找你买药,你就说买不到了,听到没有!”
清韵背脊发凉。
好一对心肠歹毒的母女,自己的脸恢复不了容貌,就火急火燎的,又哭又闹。
现在她能恢复了,还阻止她,不要她帮沐千染,让她脸留着疤痕,她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沐清柔说这样的话,大夫人坐在一旁,竟然也不阻止。
清韵看着沐清柔,道,“不用这药,又没有养颜膏,那染堂姐的脸岂不是恢复不了了?”
沐清柔瞪了清韵一眼道,“她的脸能不能恢复,关你屁事,伯府被贬,尚书府没少袖手旁观,三老夫人和大太太没少来伯府炫耀,惹老夫人生气,大姐姐嫁给定国公府大少爷,顾家和咱们沐家早就是姻亲了,尚书府还把大堂姐嫁给顾三少爷,说白了,不就是大姐夫中风偏瘫了,定国公府将来由三少爷继承吗,一想到大姐姐将来得看大堂姐的脸色过日子,我心里是一百个不爽,她的脸要是恢复不了容貌,我就不信定国公府不退亲!”
清韵心中冷笑。
当真是一点不长记性,都说了不要拿她当傻子,想忽悠便忽悠,你直说不想看沐千染恢复容貌,嫁的好就是了,何必将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
她信,除非脑袋被门夹了。
清韵看着沐清柔,摇头道,“就算定国公府退了大堂姐的亲事,顾三少爷还是要娶别人,大姐姐终究还是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大堂姐嫁给顾三少爷,就算她不愿意,为了脸面,也不会对大姐姐太差,再者,我昨儿已经说帮她买药了,岂能食言而肥,我想大堂姐承了我的情,就更不好意思对大姐姐不好了。”
听着清韵的话,沐清柔呲笑一声,“不好意思?你觉得她们会不好意思吗,拿了伯府赔偿的钱,不照样怪罪你弄伤了她的脸,算了,你都不顾大姐姐了,我还说什么。”
其实,沐清柔也在纠结。
她既希望沐千染恢复不了容貌,又希望她花四万两银子。
不论哪个,她都高兴。
清韵没事,就朝大夫人福身道,“不打扰母亲陪五妹妹用早饭,清韵去给祖母请安。”
出了芙柔苑,清韵朝春晖院迈步走去。
刚到院门口,便瞧见沐清芷几个走过来,几人有说有笑,议论的是沐千染脸上的伤。
清韵微微惊讶,“你们去尚书府了?”
沐清芷轻哼一声,迈步走了。
沐清雪笑看着清韵,便走便笑道,“三姐姐好睡眠,我们几个这几日,天不亮就醒了,早上闲来无事,就去探望了下大堂姐,她脸上的伤,比五妹妹严重的多,五妹妹用了三姐姐的药,脸都结痂了,她还没有。”
周梓婷点头道,“伤的那样重,我见了,都心里发憷,不敢戴金簪了。”
她今儿容妆淡雅,头上只带着两支青玉簪,可见是真怕了。
沐清柔和沐千染毁了容,有钱买药。
她要是毁了容貌,谁给她钱买药,指望伯府吗,就算外祖母同意,大夫人也不会同意。
三人迈步往前走,刚饶过屏风,就听沐清芷道,“祖母,婶娘不打算托三妹妹买药的,说是三老太爷会直接托镇南侯买。”
老夫人听得一笑,笑意浅薄,未达眼底。
她哪里不明白,尚书府觉得那药不值一万两,担心清韵骗她们呢。
更怕欠伯府一个人情,到时候她有事相求,不好拒绝。
她端起茶盏,道,“不找清韵也罢,也省的她还未出嫁,就给镇南侯府一再添麻烦。”
清韵几个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了清韵,眸带笑容,道,“过来,让祖母瞧瞧,脸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清韵迈步上前,挨着老夫人坐下后,才将脸上罩着的纱巾取下。
她脸白如玉,新长出来的肉嫩偏红,像是胭脂没有抹匀,分外惹眼。
老夫人看的仔细,点头道,“药确实不错,才两天,就落痂了。”
老夫人看完,帮清韵把纱巾罩起来。
此时,外面走进来个丫鬟,上前道,“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传召三姑娘进宫。”
又要进宫?
清韵轻撅了下嘴,不乐意道,“恢复伯府侯爵,直接下圣旨不就好了,传我进宫做什么?”
老夫人嗔了清韵一眼道,“皇上传召,不得抱怨,快去吧,莫叫皇上等着急了。”
说完,又叮嘱清韵道,“进了宫,切忌不要冲撞了皇上和宫中那些贵人。”
清韵轻点应下,这才随着丫鬟离开。
她一转身,老夫人的脸色就从温和变成了担忧。
神情紧张,口中直念佛号,求列祖列宗保佑。
伯府门前,有公公驾着马车等候着。
那公公清韵还有些面熟,她在孙公公身边见到过。
见了清韵,小公公脸上一笑,给清韵请安,道,“三姑娘,请上马车。”
清韵朝小公公一笑,由着青莺扶着上马车。
青莺也钻了进来,等马车动起来,青莺吐了下舌头,俏皮道,“老夫人忘记让红绡姐姐陪姑娘进宫了。”
她能进宫,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看着青莺一脸偷着乐,就跟捡了钱似地,清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啊。
天知道,进宫之后等着她们的是什么?
马车汩汩朝前,很快就进了皇宫。
清韵还以为马车会在停车处停下,谁想到马车直接朝前驶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清韵掀开车帘,望着窗外。
她见到的是巍峨的宫殿,青砖碧瓦,琼街玉台。
这好像是议事大殿?
见清韵望着大殿走神,小公公笑道,“三姑娘,您快下马车吧,耽搁了这么久,皇上和满朝文武该等着急了。”
清韵怔住,心就扑通乱跳了。
青莺麻溜的下了马车,然后扶清韵下来。
小公公前面领路。
清韵迈步,朝议事殿走去。
一通台阶走下来,清韵有些粗喘气。
她朝前走着,就听孙公公粗哑的公鸭嗓音传来,“传三姑娘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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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隐瞒()
孙公公喊了一遍,门口的公公又重复了一遍。
等话音落定,清韵便迈过议政殿门槛,朝前走去。
议政殿,极少有女子上殿,皇上在位十九年,进议政殿的女子绝对不超过一只手。
今儿传清韵来,为的是恢复伯府侯爵,是朝廷大事。
清韵努力镇定从容的朝前走。
一群大臣都转身望着她。
渐渐的,清韵的脸窘红了,好似三月里的娇嫩桃花,仿佛一阵风过,就会吹的落英缤纷、花瓣如雨,叫人惊艳。
再看她的眼,明眸似水,闪着一点点琉璃般的璀璨光芒。
诸位大臣,暗暗吃惊。
想当初,他们初进议事殿,面对满朝文武,也是大气不敢粗喘,窘的脸红脖子粗。
安定伯府三姑娘,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竟然做到气定神闲,脚步也不凌乱,当真是大胆。
别说,整个大殿,钦佩清韵胆量的有一大半。
在桃花宴上,跪求皇上恢复伯府侯爵,被人反对,甚至皇上生气,她依然不退缩,而是拿对联为难满朝文武,又派暗卫保护皇上,到讨要免死金牌……当真是一次比一次大胆。
清韵上前,跪下给皇上请安。
“清韵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脆悦耳,如空谷莺啼声响彻大殿。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神情温朗。道,“平身。”
清韵赶紧谢恩,然后起身。
皇上陇了陇龙袍。笑看着清韵,问道,“朕传你来议事殿,有何感觉?”
清韵眼皮跳了下,她有些怕了,皇上锄头耍的好,挖坑的本事一流。上回被她连坑好几次,她有些担心,这又是个大坑。
清韵定了定心神。回道,“方才进来,瞧见满朝文武都在,清韵有些后悔没生做男儿身。”
听到清韵回答。皇上笑了。“朝堂之上,分文武,你想做文官,还是武官?”
清韵,“……。”
果然是个坑。
自古,文武之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掐起来那叫一个惨烈。
皇上这是觉得上朝太枯燥,想借她的手挑起文武之斗么?
清韵眼珠子一转。笑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清韵自然想文武双全了。”
闻言,皇上大笑不止,“志向高远,又胆识过人,要真生做男儿,朕不杀你,必寝食难安。”
清韵,“……。”
脑门黑线狂掉不止,清韵颤巍巍道,“皇上,我只是随口吹吹牛……。”
清韵说她是吹牛,皇上则笑道,“朕以为你胆大,不怕吓唬。”
清韵抬手,擦头上冷汗。
皇上,你不合适开玩笑,你知道么,我的小心肝被你吓破了,你赔我么?
镇南侯站在一旁,望着皇上道,“沐三姑娘再胆大,到底是个姑娘家,皇上莫要吓唬她。”
皇上赫然一笑,“确实是个姑娘家,不过就这样一个姑娘家,却难倒了朕的满朝文武,要真生做男儿身,朕当礼贤下士。”
皇上笑着,一堆大臣尴尬了。
尤其是那些个文臣,都低着脑袋,连呼吸都尽量的弱。
清韵窘了,上前一步,道,“皇上,那幅对联并非清韵所出,清韵当日就说了,是偶得一幅上联。”
听清韵这么说,皇上挑了下眉头。
清韵确实说过她偶得一幅上联,大家下意识的以为是她在无意中想到的,谁想是别人出的啊?
皇上微微一笑,道,“朕倒是好奇那幅上联是谁出的了。”
皇上一问完,清韵就扭头望着镇南侯了。
一堆人都跟着她望着镇南侯。
皇上惊诧了,“莫非那上联是镇南侯出的?”
镇南侯面不改色,道,“是老夫出的,江老儿将他外孙女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老夫想考考她,就随口出了这么个上联。”
镇南侯不脸红,清韵脸红的厉害,接口道,“这幅对联实在是难,清韵想了好几天,都想不出来,又怕丢脸,才会在桃花宴上,为难满朝文武。”
朝堂上,那么多翰林学士,都对不出来,她一个姑娘家,对不出来也不丢脸。
她这也算是借力打力了。
那些大臣脸上的尴尬消去了不少。
输给镇南侯,怎么也比输给清韵脸上有光些。
只是镇南侯随口出了个上联,就将他们都难住了,往后在镇南侯跟前,平白矮了一节。
镇南侯心情很爽,望着皇上道,“那幅对联,过了三日,都没人对出来下联,皇上应当遵照当日许诺,恢复安定伯府侯爵之位。”
镇南侯说完,就有一位大臣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