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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人的身上都闪烁着璀璨的珠光气息,耀人的眼。
李姒乐一家都受到了邀请,特别是李姒乐,她还收到了冯薇薇的特别邀请。对于挑衅这种事,对于李姒乐来说,杀伤力向来为零,她敢向她发出挑衅,她就敢来。
宴席上的田烁爸笑着,嘴已经合不拢,扯了扯身上裁剪得当的黑色礼服,不自在地往贵宾席上坐下,眼睛往大门口一瞅,终于看到期盼等待的人,还没落座就又站起,兴奋地朝李大山一家子挥手,“大山!大山!这里!”
田烁妈皱了眉,一手拿着限量版的包包,眼睛撇开,不去看李大山一家子,一手扯着田烁爸的袖口,“乱叫什么?快坐下!”
田烁爸依旧自顾自的,李大山一家已经走了过来,他身体挺得笔直,热情地向他们招呼,“坐!坐!快坐!”
李大山一家子的到来,不由得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和议论,因为他们是唯一三个穿着普通着装就来参加宴会的人,即使这样的装扮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精心打扮了的。
田李两家的家长正在寒暄,李姒乐插不上话,眼神无意间一转,却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撞入田烁的视线,还不到一秒,她就急忙就目光转移,假装认真地听着田烁爸和李大山的对话,可是那一秒还不到一瞥却将她对田烁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今天他穿得是一件白色礼服,以前遮在额前的刘海梳了上去,头发做了定型,乌黑发亮,意气风发,已经蜕变成一谈吐不凡的青年才俊。
“李小姐,谢谢你来参加我和烁的订婚典礼。”
冯薇薇挽着田烁过来,一袭红裙与手中的红酒相映衬,脸上闪烁着炫耀的光彩。
田烁爸笑着说:“姒乐,薇薇,原来你们认识啊?”
冯薇薇挑衅的睨了一眼李姒乐,一笑,“何止认识?来,李小姐,我敬你一杯。”
她佯装给李姒乐敬酒,却将满杯的红酒往李姒乐的胸前洒去,李姒乐对他人向来有着很强的戒备之心,反应迅速地侧身一躲就躲开那洒向她胸前的红酒,只是站在她身边的柳存梅却遭了殃,那一杯子酒全都泼在了她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若是那红酒泼在她身上后果可想而知,她平常很少穿白色的裙子,因为那太圣洁,不适合她,她只穿朴素简洁的衣服,永远都不招摇过市,放在人群中永远都不会起眼,可是柳存梅却说她很适合这条裙子,穿着像个小公主,硬是劝她穿上才肯出发来这儿。
冯薇薇摇着空荡荡的酒杯,“哦!对不起啊!李小姐,那杯酒本来是要敬给你的。”
“薇薇!”
田烁轻斥,掏出洁白的帕子给李姒乐,李姒乐却没接,顺手从餐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帮柳存梅擦拭着衣服上的酒渍,“妈,我们去洗手间一趟吧。”
去了洗手间,将酒渍情理完之后,李姒乐对柳存梅说:“妈,我还要解个手,你先回去吧。”
“好,那妈就先回去,我在大厅里等你。”
柳存梅就先回去了,李姒乐上完厕所,洗手间里华贵炫目,却是冷冷清清,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却不再想回到那个人挤人的大厅,田李两家是挚交,要想从今往后与田烁不打照面那是不可能,田烁订婚她李家是没道理不来的,既然她和田烁已经断得清楚,她也没必要再特意躲着他,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现在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她无法融入到这个环境,可是这里不是她家所在的一个城市,她得等待柳存梅夫妇,等宴席结束,他们才能和她一起回家。
她并没有回大厅,而是在酒店外面的街上走了走。
“小姑娘,行行好吧。”
今天的天气不算才好,阴雨三滴两滴地滴着,地上全是湿的,却有一个乞丐抓住了她的裙角。
她低头,乞丐的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断了两条腿,像个矮小的侏儒,残肢浸在湿润的泥水中,又是沙子又是水,严重地让人怀疑里面的肉是不是也跟着腐烂了,一双乌漆漆的手已经在她的白裙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察觉到她的视线,乞丐的眼神更加惹人怜悯了,李姒乐眼神却无波澜,没有责备,轻扯了抓在他手中的裙角,继续前进,漠然的,就如无视,缓重的步伐都还是那么的一成不变。
她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人走在街上,或许是渺无人烟,或许是摩肩接踵,可她有的始终只是一个人,没人能陪伴在她身边,没人会向她伸出援助之手。那时她不想回所谓的那个家,她只能一直走,走在人多的街上,背,像一个流浪儿,直到黑幕将白光吞噬,她也不敢回家,夜晚凉风瑟瑟,街上华灯万盏,却没一盏是为她照明。
她返程回到酒店时,宴会该是散得差不多了,因为在门外已经听不到方才有的音乐声。
她正要推门进去,一花盆却从头顶上方掉下,在地上摔成碎片,李姒乐还是吓了一惊,仰头往上一看,只见通透的窗户旁有一女子,而那女子被一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捂住了嘴巴强行往里面拖去,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冯薇薇。
这个架势是?
李姒乐也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隐隐已有些不好的猜测,正准备进屋告诉他人一声,好让在乎冯薇薇的人去解决,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着拽进了酒店旁一隐蔽大树下的车里。
“怎么抓了这样的一个人?”车子的驾驶座坐着另外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个子不高,眼中却泛着精明的光。
“操!被她看见了,不把她抓来能怎么办?”抓李姒乐来的青年男人将李姒乐的双手双脚都绑了,撕开胶布绕着她的头将她的嘴一圈又一圈绑住。
矮个子男人的盯着李姒乐上下瞧着,“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妞儿,看那条项链就知道,查查户口,照样能索到一堆钱票子。”
第三十五章 被人绑架()
冯薇薇醒来之时,已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破破烂烂,有点像仓库,可是全身都被捆绑,嘴上也被贴了胶布,整个人就这样被丢在地上,她记得她本来是要在阳台上透透气的,可是后面突然有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鼻,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这辈子她都没来过这么肮脏的地方,想要大叫,却叫不出来,惊慌失措之时,却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李姒乐,她怎么会在这?
李姒乐和她一样全身也是被捆绑,歪着头正靠在一个箱子上,看上去还像是处于昏迷当中。
不会是和她一样也是被绑来的吧?
冯薇薇滚到李姒乐身边,实在是立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用脚踹着李姒乐,嘴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李姒乐的眼睛睁开了,看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眼睛。
“唔唔!”
冯薇薇又开始踹她,这丫的是不是有病?现在她们这是被绑架了,她就没发现吗?怎么可以就这样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李姒乐睁开眼,脚往后挪了挪,避开冯薇薇踹她的脚,背靠着箱子继续闭上了眼睛。
妈的!这丫的真的有病!
冯薇薇又扭着身子朝李姒乐靠近,正要使劲一脚往她身上踹去,仓库的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男子从中走了进来,那人不高,脸上带了一个面具,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可是却长得特壮实。
壮实男走过来,撕开了李姒乐和冯薇薇嘴上的胶布,冯薇薇嘴一得闲,就迫不及待对着壮实男大骂,“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绑架我!”
壮实男甩了她一巴掌,“老子当然知道你是谁!老子告诉你,在老子面前,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若是你老子不给我们打钱过来……”他拿着刀子一刀又一刀在她的脸上抹着,然后抵在她的脖子上,“老子就这样一刀又一刀划花你的脸,然后一刀砍死你!”
冯薇薇是吓得脸惨白,在地上直哆嗦,壮实男才暂时收了刀,捏起她的下巴掏出一瓶矿泉水将水灌进她的嘴里。
冯薇薇咕噜咕噜将水全部吐了出来,水洒了壮实男一手,连她自己的脖子、胸前都是水,壮实男也不再灌了,又甩了她响亮的一巴掌,将瓶子一丢,也不再管她,转而过来撕开李姒乐嘴上的胶布,掏出另一瓶水往李姒乐的嘴里灌。
李姒乐嘴上的胶布是绕着她的后脑勺一圈又一圈将她的嘴缠住的,粘住了她不少头发,壮实男就这样硬拉着胶布乱扯,粘在胶布上的头发也被他连根拔起,李姒乐只微微皱了眉,一声闷哼也没有,顺从地将水喝了下去。
壮实男这才收手,丢了瓶子甩门而去,将她们两人再次锁在屋中,待脚步声消失,冯薇薇开始大叫,“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们!”
“你别叫了,叫也没用。”
李姒乐劝说,绑匪并没有对她使用乙醚,所以她全程都是清醒的,只是当时被绑匪拖进车子的那时候,她真的是很恐慌的,仿佛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到达地狱的感觉又笼罩着她,但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绑匪绑架了她之后就将冯薇薇塞上了车,她被蒙住了眼睛,只知道车子一路行驶,开了七八个小时,等到眼罩被揭开时她就到了这里。
经过她的观察,绑匪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个是抓冯薇薇的那个壮实男,身手最好,脾气也是最火爆;另一个是动手将她抓来的男人,也就二十几岁,是这里最年轻的;最后一个是当初坐在驾驶座上的矮个子男,身手不怎么样,却是这三人中的头脑支柱,其它两人基本上都是听他的。
绑匪的目标是冯薇薇,而且这一场绑架已经是预谋已久,只是中途被她撞见才将她绑了来,他们为的是钱财,在没拿到钱之前她们两个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三人并不会给她们松绑,也没有给她们喂食的打算,所以水是她们唯一的生命支持,绑匪很谨慎,已经是惯犯,不仅带了面具,甚至还使用了变音装置,他们不可能把她们放在这里不管,一定留有人在这里看守,冯薇薇这样一叫一定不会将救援的人引来反而会将绑匪引来。
“李姒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冯薇薇真是憎恨死了李姒乐,从来没见过这样令她觉得窝火的人,那样胆小怕事,在绑匪面前吓得跟老鼠一样,连屁都不敢吭一声,“救命啊!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绑匪会打你。”
“你以为我会怕吗?不要拿本小姐跟你比,本小姐不像你那样无能!”冯薇薇不听,继续大吵大闹,“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妈逼!臭婊子!找死!”
冯薇薇刚叫喊了几句,门就嘭地一声被一脚踹开,壮实男冲进来就将她一顿好打,骂着踢着,最后拿胶布在她的头上缠了满面,不光嘴巴,就连眼睛额头都给缠上了,只留下一个鼻孔给她呼吸,“再给老子闹老子弄死你!滚你妈逼的臭娘们!”
壮实男再次怒气冲冲离去,冯薇薇倒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整个人都像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李姒乐闭上眼睛靠在那小小角落里的木箱上,生活已经将她摧残得有些麻木,冯薇薇的惨状并不让她觉得有什么可怜,也不觉得有一种仇人得到报复的快感,她是漠然的,她的心如一潭多年的死水,沉寂难以掀起任何波澜。
她有时会觉得好像连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很陌生,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她真正想要的,到底什么才能让她感受幸福,她会认为自己其实已经是一块无可救药的朽木,经过风吹日晒,被掏空,是那样的迟钝,苍老,没有生机,又是那样的羸弱不堪一击,她会这样吊着存留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然后被岁月一点一点的磨去她的生命,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不会留下任何在这世上存在的痕迹。
第三十六章 你是共犯()
房间是昏暗的,只剩下一保险箱匣子大小的天窗投进一缕微弱的光,李姒乐坐靠在那缕亮光的投射处,脸朝着天窗,闭上眼,浅浅地呼吸着。
冯薇薇的呜咽声渐渐散去了,有人走了进来,是那个小个子绑匪,后面跟着的是壮实男。
“老二你这家伙!”小个子骂了壮实男一句,绑匪将冯薇薇扶了起来,将缠在她脸上的胶布一块又一块撕了,冯薇薇这次变得老实了,一双眼睛红肿着,泫然欲泣。他又解开她们手上的绳子,将一块面包和水扔在了她们面前,然后就把它们交给壮实男,自个儿离去了,
李姒乐拾起地上的面包,消瘦的手因微微颤抖,在身体上,她吃不消这样的虐待,只是脸上却镇静没多大畏惧,